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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一章 景龍出,化神現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突然紅衣臉上顯出點點笑容,沒錯,是在被掐地齜牙的時候笑的,既疼且笑,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跟本公子玩兒,看我不玩兒死你!」想到這裡紅衣就是猛然地伸手抓向腳上的雪。

    看著在手中的一個雪團,紅衣大笑不止。還未等紅衣高興完就見手上憑空出現了很厚的一層雪,雪越來越多,從手到手臂。看著這種情況紅衣非但沒有擔心,反而更加確信自己手中的東西了,攥地越地緊了,不敢有絲毫放鬆。

    在紅衣外圍飄灑著數的雪粒,這些晶瑩潔白的雪粒沒有落向地面,而是打著旋兒飛向紅衣,好像要包裹住紅衣一樣。這些雪像風暴一樣漫天飛舞,雪暴中心是一個身上沾滿雪粒的人,鬍子頭上儘是一粒粒的雪。雪粒落盡,繼而出現的一片片鵝毛大雪,雪花同樣把紅衣當作了降落地。

    「不過是普通的雪而已,只要老夫不睡著,你能奈我何?」紅衣緊緊抓著手裡的雪團在雪地裡來回奔跑,抖掉身上的積雪。這樣紅衣足足跑了一個時辰多,天空中的雪才漸漸消散。

    「哈哈,小子讓本公子看看你的本來面目吧!」說完就見紅衣手中的雪團迅溶化成雪水,啪嗒啪嗒,最終出現在紅衣手中的是一粒雪,正是一粒雪。紅衣大樂,「哈哈,小子你沒有溶化掉想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了!一個米粒般的小雪粒搞地老夫費了半天的勁兒你真的要知足了,以後就跟著我混吧,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要求盡快開口,我從來都不會對手下吝嗇的。」紅衣嘿嘿直樂,對著一個小小的雪粒說了半天的福利,也不管它聽不聽地懂。

    當紅衣眼睛裡只剩下這粒雪的時候,四周景色立變。現了環境的改變,抬頭看到就在身前十幾丈外就是雪地邊緣。一邊有著厚厚的積雪,一邊地面乾乾淨淨連半個雪花都沒有。沒有說什麼,紅衣抬腳就走了出來。

    「好像有那裡不對勁啊!」紅衣站在雪地外,抓耳撓腮,卻是想不起來具體問題出現在什麼地方。「算了,這東西好像也是個好東西吧,能有這樣的收穫也不錯了。」說著就取出一個玉盒將雪粒放進去並用法術封了起來。

    就在紅衣的身影離開後,雪地仍是廣闊垠,還似一隻巨獸等待著一個個昏睡的人。

    紅衣自然不知道身後的情況,他光顧著高興了,被沖昏了頭腦,雖然還不知道雪粒到底是幹什麼的,但有收穫總比空手而回要強百倍的。他做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不管收穫多少,有一個賺一個,有兩個賺一雙。

    「芊兒,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把紅衣嚇了個趔趄,並不是紅衣多麼膽小,而是本來寂靜聲的世界,只有他的腳步聲,一點徵兆都沒有地在耳邊出現一個聲音不嚇死才怪。紅衣並不是只顧低頭看腳走路的人,他早就看過四周,這個聲音出現的地方先前確實是沒人的,聲音是突然冒出來的。而且思過崖裡全是一些老妖怪,能用一個指頭就把自己給幹掉的傢伙,紅衣聽見這個聲音嘴裡就是一陣澀。「你娘的就會仗著修為高出來嚇人是不是?」當然紅衣沒傻到把心裡話罵出來,馬上就是躬身道:「晚輩銀河弟子張老二拜見前輩,現今銀河有難還請前輩能看在同是銀河人的份上能出手相助。」反正沒人知道張老二是不是銀河修士,等一出了思過崖張老二往人海中一鑽,誰還能找到他?所以假冒銀河人也沒什麼事。

    「芊兒,今天你說我們吃什麼好呢?你說。」

    「我們是要個女兒好呢還是個兒子好?我覺得兒子調皮,還是女兒吧。」

    「前輩。」紅衣又是出聲道,你有毛病吧,自己在哪兒說什麼呢?紅衣餘光看到了一個人,背對著他在自言自語,要不是怕得罪他紅衣早上去給他一腳了,老夫在這低聲下氣的,你倒好一個人跟空氣說話也不搭理我,我好欺負啊?

    「你啊,呵呵,我就知道你也喜歡女兒的,女兒就長地像你一樣漂亮。」

    紅衣躬身能有小半個時辰,期間又是開口了幾次,可就是沒有得到一個回復,人家在那兒根本就沒看到他這根蔥。「前輩您忙,晚輩先告退了,您要是沒事兒的話有空可以到外面轉轉啊!」紅衣小聲說著就往後退,你不理我最好,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請你們的,咱誰也沒看見誰啊!

    「嗯?」紅衣退後兩步後眉頭皺了一下,他,自言自語的瘋子沒了,如他出現一般消失地影蹤。「這麼快?」紅衣不相信,輕聲叫道:「前輩?前輩?」

    紅衣看看瘋子出現的地方,喊道:「前輩您還在嗎?」難道有寶?紅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寶貝。兩步,人又出現了,依然背對著自言自語。這時候紅衣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裡有好東西了。「哈哈,老夫運氣啊!」紅衣在心底狂笑,不過還是不敢太過放肆,朝著瘋子邁了一步,萬一那是個真人就壞了,「前輩?」

    紅衣一步步靠近自言自語的人,同時把神念放開,不敢有絲毫馬虎,一不小心就可能會送命啊。

    紅衣在距離那人還有十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小心地轉動,要看看瘋子的樣子。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不論紅衣怎麼改變方位,他看到的永遠都是背影,沒有正臉。那是一個只有背影的自言自語的瘋子,紅衣給他的定義。

    當紅衣右手拍向瘋子的肩膀時,突然一道靈光從瘋子的肩膀上飛出,轟向近在咫尺的紅衣的手。「哎呀!」紅衣暗叫一聲,迅後退,企圖躲過那道氣勢雄渾的靈光。殺機如潮,靈光未至,紅衣已能覺察到噬骨的疼痛,手上的肌膚龜裂,點點血跡浸出。不過好在紅衣早有準備,他可不會傻乎乎地去招惹一個未知的傢伙。右手中半成型的黑明金瞬間砸向那道靈光,轟,黑明金被擊飛出去,紅衣亦隨著跌到數十丈之外。「咳咳咳!」雖然被摔地不輕,但總算躲過了那可怕的殺機,沒受什麼重傷。

    「前輩,晚輩意冒犯,還請您不要介意。」紅衣說的好聽,見瘋子沒回應,站起來再次走過去。這次紅衣可不會再靠近了,站地遠遠地,藍神槍在手,如一個征戰疆場的大將。藍光閃耀,將全身的靈力調動起來,恐怖滔天。槍指瘋子,轟。每次都是在快要打中瘋子的時候會有一道很小但極其厲害的殺機出現迎擊藍神槍出的藍光,兩相抵消,若不是紅衣有意站在一定距離外,而且瘋子不主動攻擊,只防禦,紅衣早就成渣了。

    「前輩,晚輩只是來向您請教,您可別來真的啊!」雖然紅衣早就覺得瘋子應該並非真人,但還是給他說著好話,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既是晚輩,又好話對付著你,你可不能下狠手啊。紅衣不讓人家對他來真的,他可卻是一點不含糊,用盡全力地打。

    一刻不停歇地打了有半個時辰後紅衣覺瘋子的反擊漸漸疲軟,沒有了先前的凌厲,鋒芒消退。紅衣卻是更加勇猛,你打不過我了吧?那你就活該挨揍!想到這裡紅衣就要拿出骸骨,不過還是沒有動手,怕被人給認出來。時間如流水,一點點過去。紅衣終於取得了重大勝利,自言自語的瘋子從他的眼前消失了。而幾乎要趴倒在地的紅衣一見瘋子沒了,那叫個激動啊,也不顧累,三步並作兩步就跑了過去,在瘋子站立的地方一陣刨挖。

    「嘿嘿,老夫就覺得嘛,怎麼會緣故地出現一個人呢?還跟老夫動手,肯定是有緣由的。」紅衣看著地面下的一個刀柄嘿笑道。地面很容易被挖開,露出了刀身。「奶奶的,怎麼是個斷刀啊!」紅衣一陣罵娘,費了半天的勁兒只搞到一個殘缺的刀。看著手裡的刀,紅衣還是很高興的,雖然殘損了但沒有人使用,光是它自己就能跟自己這麼個築基中期修士較半天的勁兒,要是在自己手裡的話,估計就是金丹修士也要受傷的。

    「程飄,龍芊。」紅衣看著刀身上前後刻著的兩個名字,覺得應該就是刀主人和他老婆或者情人的名字了。「原來瘋子老兄叫程飄啊。」紅衣說完也不管你到底是誰,反正他不認識,就將刀收了起來。

    就在他剛收起斷刀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沒想到飄兒一世英名,他隕落後兵器居然要落到你這樣一個人手裡。」

    「晚輩拜見前輩。」紅衣納頭便拜,心說你奶奶的老夫怎麼著你了還進行人身攻擊啊?我哪兒一點不好?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看來是主人來了,岔開話題說:「銀河遭了大難,我們是來請銀河的前輩出去給弟子們主持公道的。」

    「先把飄兒的景龍刀放回去,你不配擁有它。」紅衣本來都準備把刀放回去了,不過聽到後半句忍不住又開口問:「前輩,不知怎樣才配擁有它呢?」說完這句話他就有點後悔了,自己好像沒有什麼資格問人家問題吧,雖然老妖怪說話很難聽,什麼叫不配啊,擺明了是看不起人啊。全身戒備,生怕對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痛下殺手。所以很是利索地掏出刀插回了原來的地面。

    「呵呵,飄兒是個少有的天才,不到百歲便已經是金丹後期,你覺得你有資格使用他的兵器嗎?」

    天才算個毛!紅衣很是不屑,天才那是天生的,不過是老天的賞賜,算不得自己的,不勞而獲有什麼好炫耀的?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你好像很不服氣啊!」紅衣微小的動作顯然沒有瞞過去。

    「晚輩以為天才不過是像美人一樣,只是擁有一副好皮囊,脫下那層皮他跟常人有何區別?再則是他受到了宗門的器重,數的資源鋪天蓋地地砸上去,就是條狗也會修為大進的,沒什麼好顯擺的。要是你的什麼飄資質跟我一樣,說不定他連築基這一步都走不到,甚至在練氣一層的時候就被人給幹掉了,也許會自暴自棄也不一定。」說完這些紅衣的手已經摸向了儲物袋,隨時準備著打架,就算是明知不敵也不能束手待斃。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半晌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紅衣跟前,景龍刀從地下飛起慢慢落到了他手中。紅衣睜眼觀瞧,看不出半點的靈力波動,好似是一個凡人一般,若不是心裡知道他定是大修士,紅衣真能把他當作了一個普通的老者。老者輕輕撫摸景龍刀,在紅衣手中極不安分的景龍刀在老者手中就像個小孩兒見了父母一般,溫順異常。「可是你能保證自己能結丹嗎?不能結丹景龍刀到了你手裡只會明珠蒙塵。」老者看著紅衣的眼睛說,「在修煉一途走捷徑者,結丹難。」

    紅衣聽到老者說出他走捷徑這件事就差點一個趔趄摔倒,這都是什麼人啊,能看出他走捷徑的只有器靈,那個混蛋傢伙連元嬰都看不起,這個老者該不會也是那個級別的吧?碰上了化神了,紅衣本來心裡還有著搞不好要拼一番的想法,可真要是化神修士,人家就是站在哪兒不動任自己打估計也沒事兒。紅衣咽口吐沫,想了想說:「前輩,雖然走捷徑的人不易結丹,但畢竟事絕對,您別看我樣貌老,但我還不到一百歲,而我修為已經到了築基中期,想來剩下的一百多年我突破築基的可能性還是有的。」紅衣現在是笑著臉,不敢有半點的不敬,雖然對景龍刀很嚮往,但想想還是算了,跟個老不死的較勁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前輩是化神修士吧?現在銀河出了大事,金丹元嬰修士基本上被滅掉了,我們進來就是請各位前輩能夠,」紅衣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老者的臉色很難看。

    「是什麼人對銀河下的手?」

    「差不多大半個修界都有人出手,不過主要還是那些個大派,級大派和隱世的勢力。」紅衣開始潑髒水,他想的很簡單,整個修界亂吧,越亂越好。「前輩,其實這些事情晚輩並不是很清楚,跟晚輩一起來的人中還有一個元嬰修士,要不我給他們傳音符讓他們來給您解釋?」紅衣小心地問,他倒不想跟這些老傢伙們扯上關係,自己這身份在那兒擺著哪,假銀河人,要是被現了誰知道什麼後果啊。

    「把傳音符給我。」

    紅衣將古好觀的傳音符交給老者,就見老者對著傳音符說了幾句話,隨手一扔,傳音符瞬間劃破空間消失蹤,看地紅衣一陣心驚,奶奶的,這什麼手段啊,普通的傳音符到了化神修士的手裡這度比當初花錢買的金丹修士煉製的傳音符還要快上許多。「修為高就是有好處啊!」紅衣低聲感慨。

    「等你到了我這個級別也有這個手段,不過,你的機會不大啊。」老者好像聽到了紅衣的低語說道。

    啥意思?要殺我啊?紅衣心驚。

    老者突然伸手摸向紅衣,紅衣就要後縮,不過老者出手看似緩慢,卻就在紅衣有後退的念頭的時候已經跟老者來了個肢體接觸,渾身的法力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動不得。「熔煉了幾種寶物,還真不簡單啊!」老者好像是自言自語,輕聲說道,「看來你也是得過大機緣之人,結丹也並非不可能,且帶走景龍刀吧,你有本事得到它也算你們有緣。」

    要不是老者真的把景龍刀給了紅衣,紅衣的都有心殺了這老者了,你說你也就修為高吧,怎麼能仗著修為來探查別人秘密呢?還有沒有人權啊!紅衣拿著景龍刀,裝作欣賞的摸樣偷偷看了看老者,見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尋思也許老者並不知道銀河的石靈被他給熔煉掉了吧,否則怎麼能這麼淡定?紅衣試探地問道:「前輩,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難道熔煉了寶物就有結丹的希望?」

    老者緩緩睜開眼看了紅衣一眼,紅衣趕緊低頭不敢與之對視,「你不知道?那你怎麼就敢熔煉寶物進身體?呵呵,沒有高人指點你就敢胡來?」

    「這,這,其實晚輩也只是隨便,」紅衣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可不想把器靈給賣了,兩邊都得罪不起。

    「走,看看是不是你說的人來了。」老者一把抓起紅衣,紅衣只覺得渾身力,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還沒感覺怎麼回事呢,就聽見了古好觀的聲音,「老張。」

    「啊?到了?」紅衣睜眼就見老樊和古好觀站在身邊,紅衣介紹說,「這是,」還不等紅衣說完就見老樊雙膝跪地道:「晚輩樊斌見過前輩。」

    「你且說說銀河的事情吧。」

    「是。」就在老樊說地義憤填膺,滿嘴吐沫橫飛,而旁聽者紅衣昏昏欲睡的時候,老者抬手制止了老樊。

    而此時在思過崖外,上午的太陽透過了重重迷霧,光彩閃耀,把個思過崖照地澄澈透亮,白雪反射陽光,更顯一派美景。一個老婦從天外飛來,坐在一頭四爪黑金龍背上,金龍舞動,比之空中的白日還要奪目,可惜沒人看到,思過崖上空一人,只剩些昨夜留下的殘屍和已經冰凍的血液。

    金龍舞動,龐大的身軀似要砸向思過崖,將之毀壞掉。「吼!」金龍吼叫,思過崖上厚厚的積雪崩碎,如一場大雪崩,積攢了數年的堅冰及白雪從高處滾落,思過崖上開始了一場浩大的流雪。

    「貧道金龍女修,今特來拜會銀河道友。」老婦聲音不大,比之金龍一吼如螢火之光與日月之輝,然而聽在有些人的耳中卻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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