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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章 著道兒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身後的戰鬥根本影響不到老樊,在他眼裡,後面的戰鬥再激烈也只是小兒間的遊戲。他受過傷不假,但好歹也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修士,他不打別人就不錯了,哪兒裡還會怕別人?

    他在靜立。

    這一站就是許久,即便有人朝古好觀的人攻擊,老樊也似毫所覺。古好觀生怕老傢伙受傷,帶著人站在老樊外圍,來一個打一個,但不出去主動攻擊。

    「爺爺,還有多久啊?」古好觀問,現場亂成了一鍋粥,誰也不認誰,見人就打,他們已經打退了十幾波的攻擊。

    老樊仰起頭看了看繁星點點的夜空,輕聲說了句:「還有不到半刻鐘。」

    「好,兄弟們頂住!」古好觀喊道,「堅持就是勝利,打他們個狗娘養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事兒是他搞出來的。

    夜風習習,本是良辰美景,卻成了殺人夜,大煞風景。

    古好觀的人正跟一幫人打架,突然他的耳朵動了動,老樊的聲音傳來:「子時至,思過崖開!」古好觀一扭頭剛好看到老樊向著懸崖外跨出了一步,之後人就消失了,是消失了,而不是跌下去了。這個人就憑空不見了,古好觀的神念掃過真是空空如也。不過他可不相信什麼都沒有,老樊最後的話他聽的清楚。

    扔下對手,朝手下人一招手,「走!」就見古好觀來到老樊先前站立之處,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什麼也看不出來。抬腳就踢起一片雪,雪粒飛揚,而最大的一塊雪消失在了正前方。古好觀二話不說抬腳就走。身後的人也是魚貫而入。就在他的人走完後,他們消失的地方空間一陣晃動,驚動了還在打鬥的人。

    「快進!已經有人進去了!」誰也顧不上打架了,爭先而入。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先懸崖外空空蕩蕩的地方,空間晃動地越來越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被撕裂一樣,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叫了起來,那是死前的悲鳴。

    「不!」

    「啊!」

    這聲音異常響亮,把正在準備進思過崖的人給嚇了一跳,似是一盆澆頭的冷水,清醒了不少人的神經。

    「怎麼回事?」他們一陣皺眉,空間晃動地很厲害,有幾個人直接在進入的時候被撕碎了,是的,好像是被形的利網給割裂了,成了一塊塊的碎末。那些屍體碎塊就在懸崖外漂浮著,隨著空間的晃動而被割裂成更小的碎塊。

    「這裡空間不穩,要等。」章鬼攔住韓坤開口道。

    「等?不能等!已經有許多人進去了,我們要是在外面等的話就不知道要耽誤多長時間了。」一個堅決的聲音道,看來對要等的建議很是不滿。

    「這是空間手段,就是金丹修士都可能會被直接撕碎,你要是有自信就自己跳下去。」章鬼說完甩手離開了,對那種世家子弟的做法極其不忿,你愛怎麼著怎麼著,老子不陪你玩兒了,要死別拉著我。

    「哼,要不是我收留你,你還不定要怎麼樣呢?早就被人給殺了,跟我拽什麼拽啊?」這個顯然是世家子弟的人對離開的人極度不感冒,冷冷地盯著他的背影,惡狠狠地想,「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一條狗,要不是我老子說你有用讓我多聽你的建議,我早弄死你了!」韓坤對章鬼沒有半點好感,不過因為章鬼確實有些才能而一直沒有對他下手。兄長韓乾已經進去了,自己卻還要在外面等著,憋屈。兄弟兩個本來就一直不和,銀河被滅後更是各自為王,打了不止一次。今天要是被哥哥搶了先,日後自己的日子能好?所以他對章鬼的恨意更深,儘管他救了自己一命。

    紅衣跟著古好觀走了進來。

    思過崖,又是思過崖。

    白雪皚皚,跟外面的思過崖極像,若不是看見了老樊,還真以為自己還在外面哪。

    「爺爺,我們現在往哪兒走?」古好觀問老樊,老樊立於雪上,仍是負手而立,沒有回答古好觀的話。跟著古好觀一起進來的人第一次聽到古好觀不用傳音跟中年人說話,原來是古老大的爺爺啊。見古好觀低聲下氣,他們也都低頭不說話。

    「這裡我也不清楚,沒有進來過,宗門的典籍對這裡也沒有記載。」老樊極目四望,卻又低頭歎息一聲。

    「晚輩銀河弟子古好觀,思過崖的前輩在嗎?」古好觀深深一禮對著空曠垠處喊道,聲音傳去,古好觀卻是皺起了眉頭,好像有點問題。這時候老樊開口了,「你不用白費力氣了,要是我沒有受傷也許還能有點用,你們築基的聲音在這裡面只能傳出數里而已。」看來老樊已經試過了,所以才站在這裡。

    「大家分頭找!」古好觀一揮手說道,說著就要飛身遠去,卻只見他肥胖的身軀噗通一下就栽倒,直跌進厚厚的積雪當中,整個身體被雪給覆蓋。「啊切!」古好觀從雪下面爬出來,抹掉臉上的雪沫子,罵道:「什麼他媽的玩意兒!害老子摔倒!」

    「這裡禁飛。」老樊只說了這四個字就一把抓住古好觀的胳膊,飛走了,剩下這幫人那叫個目瞪口呆,不是說禁飛嗎?你怎麼能飛啊?不過他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老傢伙不一般了,能讓古好觀心甘情願叫爺爺的人會是個普通的築基修士嗎?

    古好觀只覺得自己突然騰空而起,心裡就是一空,看見是老樊幫忙後馬上朝身後喊一聲:「度點找人,誰先找到就通知我!」心道元嬰修士就是元嬰修士,別人不能幹的事情他能幹,有個靠山就是好。

    紅衣見老樊帶著古好觀走了,也不停留,撒丫子就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了。剩下其他人也分組離開。古好觀曾答應過,這次回去都有重賞,誰不賣力啊!

    紅衣卻不管他們,他不相信這個思過崖裡面沒有點好東西,進來的一個金丹元嬰修士他們死了後帶來的法寶也許會留下吧,就算運氣不好搬走兩具元嬰屍體也不虧。你們找人去吧,老夫找寶貝去。紅衣的想法極其簡單,銀河被那些金丹元嬰幾乎給翻了個底朝天,什麼好東西也沒剩下,而唯一的淨土就是思過崖,外人別說是進來了,就是知道都不知道,可能存有高檔次的寶貝只有這一個地方了。他費勁進來不就是財嗎?

    不能飛行,只能靠著兩條腿,而且還沒有方向,紅衣跑了一陣就累地夠嗆了。再次拍出一張飛行符,朝著遠方跑去。

    「你奶奶的!」紅衣累地躺在雪地上直喘氣,呼哧呼哧白氣從嘴裡呼出,「這真是個鬼地方啊!」紅衣忍不住抓起一把白雪,用力攥緊,細小的卡卡聲傳入耳中,雪漸漸緊實,成了雪塊。思過崖好像有什麼極其消耗人體力的東西,反正是把紅衣累慘了,比跟十個八個人大打一架還要累。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但他還能猜到這些事情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他很想問問安曉妃,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要是被隱藏在暗處的傢伙看到了,估計安曉妃的事情要洩露,石頭鏡子也保不住,小命可能都得完,這裡可有著許多銀河前輩啊。想到這裡紅衣就是一顫,伸向儲物袋的手也停了下來,還是算了,別自己沒事找事。

    就在這時紅衣卻昏昏欲睡起來,他很想睜眼,而眼皮卻是很不爭氣地閉上了。就在紅衣閉上眼睛的同時,他身邊的積雪開始蠕動起來,好像是一個活物一般,每一個雪粒都在歡快地跳動。雪粒跳到了紅衣的身上,一粒又一粒,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人就被埋了起來,只剩下一個突起的小雪包。一陣風吹來,呼呼,攜著片片的雪粒洋洋灑灑而過,雪包也消失了,好像紅衣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在紅衣消失後同樣一片雪地又有幾個奔跑的身影出現,他們跟紅衣一樣在沒有目的地狂奔,這裡一望垠,沒有方向,沒有個高大的可以做參照之物,不亂跑還能怎麼樣?他們都把這裡當作了一個廣闊的雪地。

    呼呼。紅衣在睡覺。

    確實,他睡著了,迷迷糊糊什麼都不知道了。

    紅衣睜開眼看到的是一條甬道。「怎麼有點眼熟呢?」紅衣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搖搖頭卻是想不起什麼時候來過這個地方。只好不去想它,「既來之則安之,就是龍潭虎穴老夫也要闖闖,興許還能做個龍肉羹,吃個虎鞭哪。」想到這裡紅衣不由地笑了笑。抬頭看見數石像時腦袋裡好像又有些東西,繼續走。一步之後卻是突然現一頭野豬撲向自己,近在咫尺,龐大的身軀比一個人還要高大,人立而起,兩隻前爪子破空而至。

    「你娘!」紅衣都沒來得及罵出口,兩手齊舉,右腳同時就踢了出去,照著豬肚子下去了。「怎麼又來這裡了?」紅衣被嚇地出了一身的冷汗,額頭汗水如雨,清醒了過來,看看房間內的石像,還有中間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石像,確定是這裡沒錯,熔煉石靈時做的那個夢再次浮現在腦海中。不過現在不容他多想,野豬吼叫一聲再次撲來。

    「滾去吧!」紅衣有點火兒了,有完沒完啊?老夫不就是熔煉個沒有開啟靈智的石靈嗎?至於嗎,一次又一次地找我麻煩?上一次的事情不算完啊?

    氣地紅衣腦子蒙,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管這裡的到底有多少石靈,邊跟野豬幹架,邊朝著那尊他認為最高貴的石靈跟前挪動。到了跟前,紅衣面對著看不清面容的石像扯開嗓子喊了起來:「你奶奶的有毛病是吧?跟老夫過不去啊!我哪兒招你惹你了?」紅衣其實都忘了,弄死人家石靈一族的一個,沒有把你直接滅掉就不錯了,你還沖人家火。

    「等哪一天老夫強大了把你們這幫破石頭全給熔煉了,還有你!」紅衣對著高大的石像喊,「你要是個女人的我就先姦後殺,再奸再殺!要是個男的,我就殺了挫骨揚灰,再殺再挫!」

    任紅衣罵地狠,就是沒人搭理他,只有野豬陪他玩兒,不過這野豬下手,不,下爪子可狠!紅衣身上出現了數道血痕,都是被爪子個抓的,疼地紅衣嗷嗷叫,這就像普通人打架一樣,用同樣的力氣要是給你一拳,也許你沒什麼事,但若是用那沾了誰的柳條抽一下估計非疼到心裡不可。豬爪子上鋒利的指甲刺啦就是數道血痕。

    「你娘的你要死啊!真是個畜生!」雖然現在紅衣面對的就是被他熔煉的石靈,但紅衣肉身的強度確實比熔煉石靈前要強大許多,所以這次面對野豬比上次還要輕鬆,可以說紅衣是完勝它。

    「小子你還不老實!」紅衣騎在野豬背上,野豬幾次要站起來都被紅衣給壓下去,野豬只能趴在地上哼哧哼哧喘著粗氣。「我說老兄,你看它都輸了你還要怎麼樣?要不要放我回去下次再玩兒?」紅衣沖石像道,他大概已經能猜出點什麼來了,這不是夢,但又不是現實,可能是一個奇特的空間,主宰就是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石像,沒有他的同意根本回不去。

    紅衣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從石像臉上飛來一道光,打在自己身上。

    「呼呼!」紅衣睜開眼睛,眼前很白,是雪,沒錯,紅衣感受到了從身體各個部分傳來的寒冷。而眼前的雪,就在眼睛上。

    看著散在地上的白雪,紅衣一陣愕然,自己原來被雪給包裹住了。

    眼前的地上擺放著好幾個雪球,紅衣不由想到自己剛剛也是在雪球裡的吧?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有很多的疑問。坐在地上開始想了起來,先是那個夢,難道真的要被石靈纏一輩子?破石還跟老夫強上了!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想太多,既然能再次回來就說明下次也能回來。眼前的才是重點,怎麼睡著的,又怎麼到這裡的?紅衣抬頭就見頭頂上是一層白白的雪,沒錯是雪。「本公子跑到雪下面了,是誰幹的?」紅衣可不相信自己睡著了還能穿透厚厚的積雪,有人或者有著什麼力量。其他幾個雪球裡也該是同樣的倒霉蛋吧?想到這裡紅衣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有那麼一絲絲的興奮。「不管是什麼,坑了本公子就要付出代價。」看著頭上的白雪紅衣喃喃自語道,他是個錙銖必較之人,也會睚眥必報,既然事情生了當然要找點賠償了。

    紅衣在雪下面轉悠了半天也是什麼都沒有現,除了雪還是雪,神念放出去也不會有反應。這可讓紅衣又氣又惱,到底是誰啊?「我說,老兄,」紅衣喊道,「你尊姓大名啊,不如出來咱倆喝一杯,聊聊人生,兄弟我剛從外面進來,可以跟你說說外面世界的精彩啊。」紅衣在這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論是好聽的還是難聽的,愣是沒有什麼反應。可把紅衣給氣的不行,「拽什麼拽啊?信不信老夫把你這雪都給化成水?」

    藍神槍橫掃,對著雪地又是劈又是砸的,不過沒有反應。真如死物一般,但紅衣卻不認為這雪是死的。

    「你娘的!老夫累死累活的你給點反應行不行?」紅衣都快語了,不管自己做什麼,就是不給自己點反應,這也太沒禮貌了吧。

    「對了。」紅衣收起了藍神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就在他一陣迷糊的時候,紅衣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疼地他齜牙咧嘴,從沒對自己這麼狠過,腿隨之抖了一下,他沒敢看,估計要流血了。瞬間清醒過來後瞇著的眼睛就看到突兀地刮起了一陣小風,攜帶著些許雪粒向他這個方向飄來。

    許多雪粒蓋到了身上,紅衣是越的犯困了,死命地掐大腿,咬舌頭,感覺嘴裡有點鹹味兒,不用想也知道是流血了,好在總算是沒有睡著。心說這什麼手段啊?老夫怎麼一躺下就想睡覺啊?正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四周的風漸漸多了起來,被吹起的雪粒一次又一次地蓋下來。紅衣突然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身上的雪在迅增多。「這,好像比風吹來的雪要多上許多啊。」神念在身上每一寸地方掃過後現許多雪都是憑空出現的。外面的風只是一個假象。這可把紅衣個唬地不輕,就想馬上跳起來跑掉,居然能在自己毫所覺地情況下出現在身上,換句話說就是可以突然給自己一刀子而然自己現不了。那是什麼情況?要命的情況啊。

    紅衣牙齒哆嗦一下,就在他剛產生要起來這個念頭的時候現已經來不及了,眨眼之間身上已經被覆蓋了滿滿一層的雪。

    紅衣站起來抖掉身上的雪。

    現在怎麼辦?不能向人請教,唯有自己想辦法。

    「喂,老兄,出來見個面吧。」沒有回音。就在紅衣喊話的時候遊走在四周的神念動了動,現了一絲的異常,不過他並不能確定。

    等了半天還不見有動靜,紅衣再次躺下,等著被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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