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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全跑了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得得,老張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們比你差上多少似的,我們要是殺了他就太跌份兒了。」有人聽了紅衣的話把本來已經拿到手裡的靈器又放了回去。

    「是啊,算了,看在我佛的面子上,滾吧!」小唐和尚向著西方行個禮道。

    「這就放了?」齊譚等好幾個人大叫道,「你們幾個沒毛病吧?他可是中期修士啊,好不容易才碰到一個,怎麼也得陪我們練練手啊,咋能說放就放?」跟著齊譚一起叫的還有七個新近築基的修士,不要說是找一個中期的修士練手,就是在築基後他們都沒打過幾場架,他們能看著到手的機會溜走?

    「這樣吧,」閏狐徵詢了幾個人的意見,對著面露驚慌還坐在地上的那人說,「我說朋友,你是想活想死?」他這句話就是廢話,誰想死啊?原本見到夥伴們不是死就是逃,他已經不抱活命的希望了,但聽到閏狐這麼問,就知道有門兒,趕忙就是跪下:「我想活,我想活。」

    閏狐跟沒看到他的可憐樣似地,面表情,「好好陪我們幾個兄弟練練手,表現好的話我就不為難你。」

    齊譚幾個人那叫一個不客氣,八個人一個比一個狠。而陪練呢,還不敢下死手,只能盡量防禦。

    打了半天,齊譚他們都覺得沒意思了,這人只挨打不還手啊,練個什麼勁兒?

    「走了。」

    他們該走了,再不走就該被人給堵住了。

    十五人遠去,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全身沒有一塊兒完好的皮膚,大口大口地喘氣,就連身上的傷口都顧不上了。險死還生啊,這幫人真不是東西,虐待人啊!想到這裡他都忍不住流下了積攢了幾十上百年的老淚,堂堂一個中期的修士居然被人像玩偶一樣戲耍,玩完了就丟在一邊。

    然而事實是怎樣的?閏狐等人會有那麼好心?修士的命在修士眼中就不是人命,不會有人憐憫,你憐憫別人,可誰會憐憫你呢?大夥兒都看出了閏狐是有意放那人一命的,所以才很很地虐了一番就放手。

    「閏師兄,你,」有人問道。

    「呵呵,」閏狐一笑,擺手制止了說話的人,「我知道你們要問我什麼,」說著看了紅衣一眼,「姜易臨時前還叫著老張是石靈,而逃走的兩人肯定會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不讓人出去闢謠能行嗎?」

    「哦,原來閏師兄是故意放那人一命的呀!可是就算我們殺了他也不會有什麼事啊,大不了我們自己出去說明情況。」

    「笨!」旁邊的人道:「你有那個閒時間嗎?再說我們自己說的話外人怎麼會信呢?」

    閏狐想的果然周到,紅衣歎口氣。「我有件事要跟大家說,我們找個地方。」紅衣略一停頓說。

    「老張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們你真的是石靈吧?」

    「奶奶的!」紅衣都要哭了,笑罵道,「老夫真的是人啊!要不要我賭咒誓啊!有其他事情。」

    「你說要我們給六城姓王的那個傢伙報信?」聽了紅衣的話,大家都是一臉的困惑,銀河的事情真的要通知出去?

    「老張你總得跟我們說說原因吧?你要知道一旦報信的話兩邊肯定要有一場大仗要打,天下都要被鬧翻。」

    「不報信就不打了嗎?」有人反問,銀河被人欺負了這麼長的時間,門內金丹元嬰一個個死去,銀河能善罷甘休?要是有實力了估計能把整個修界給血洗一遍,誰家都別想好過。

    「這是我跟王哲明之間的一個交易,而且不管王哲明知道不知道這個消息,兩邊肯定是要打的,我希望你們把消息傳出去後就有多遠跑多遠,等事情有了結論再回來。」

    「你不走嗎?」齊譚當即問道。

    「不是老夫滅自己的威風,你們才初期的修為,真要是兩邊打起來你們想過有多危險沒有?出來一個都是金丹修為,甚至元嬰還有比元嬰更厲害的老妖怪出來,築基根本不夠看的。」紅衣握住了拳頭,但手指的顫抖還是難以抑制,光是想想就怕,同樣也有興奮。

    「可是你,」還有人要說什麼,閏狐抬手制止說:「聽老張的,我們什麼時候走?」閏狐看著紅衣,「你一定要小心。」

    「呵呵,」紅衣不想把氣氛弄冷,乾笑兩下見沒有人跟著笑,停下來說:「時間古好觀已經告訴我了,一百三十三天後月圓夜子時是銀河人行動的時間,我希望你們在兩個時辰後告訴王哲明,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銀河人能見到他們口中的老傢伙們,但想來這個時間也差不多了,怎麼得銀河人也該進去了。」紅衣特地又把時間問了安曉妃一遍,以求確認,他雖然不認為古好觀會騙他,但他難保老樊會騙古好觀啊。安曉妃倒是信誓旦旦地說日子不確定,但時間沒錯,是月圓夜的子時。

    「還早啊。」

    「你們現在就走!」紅衣沒有用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你們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晚了就走不了了,來了一個元嬰期的大修士。」

    「元嬰大修士?」一個個都是嘴巴張大,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紅衣會說出這種話。

    「老,老張,你不是為了讓我們走而騙我們的吧?」有人結結巴巴地問,「銀河真的還有元嬰修士存在?」

    「銀河不是沒有了金丹以上的修士了嗎?」元嬰,怎麼可能?他們認為最大的可能是紅衣在危言聳聽,十萬個不相信地看著紅衣。

    「樊亞萍的爺爺老樊回來了。」

    「老樊?他沒死?」

    「你們以為元嬰修士和我們這些築基修士一樣說死就死啊?」紅衣道,他可沒說出來是他帶老樊回來的,那估計就要挨一頓揍了。紅衣見大家都不再反駁,沉思起來,好一會兒才沉聲說:「路上艱險,你們要小心。現在老樊還沒有完全恢復,等到他修為恢復了我就怕你們走不出去了。」紅衣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老樊活了多少年啊,老成精了,閏狐他們一動就有可能洩露機密,最好的結果也是被看守起來的。

    閏狐等人一路潛行,走走停停,根本不著急,或者說他們就是在看著時間走的,反正有一百多天,就是慢慢走兩個月也能趕到六城,事情很簡單,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就是傳個信息。

    話說王哲明看看時間將近,而紅衣等人是一個也不見了蹤影,說好的一年後有個足以改變修界格局的大消息送來,不會是蒙人的吧?王哲明不由得不這麼想。其實他也很看重這個消息,一個築基修士的地位真的不高,不做出點成績來怎麼能讓上面的人注意到呢?所謂上面有人好辦事,沒人往上爬得累死啊。

    「修道多年怎麼會被那個老傢伙隨便幾句話給騙了?我真笨哪!」王哲明拍著自己的腦袋罵道,「老傢伙你要是真的耍我,以後就別想在八城混了!我也讓你知道知道主事者不是吃乾飯的!」他雖然也沒有因為紅衣而做具體事情什麼東西,但被騙的滋味確實難受,而且是被一個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給騙了,面皮燙。就算是沒人知道,光自己想想也覺得丟人!

    他卻不知道,就在他煩躁之時,要趕來向他報信的閏狐也遇到了麻煩,而且麻煩還不小,差點就要耽誤了時間。

    「韋師叔您怎麼來了?」閏狐等人從銀河出來後就先去了一趟七派的駐地,駐地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向附近的人打聽才得知是因為七派有人來送消息說七派的密境生了妖獸外逃時間,好像很嚴重,宗門給弟子們下了死命令必須回去,這才不得已回去了。瞭解到這些,他們都是鬆了一口氣,相互看了一眼,暗暗點頭,看來傳音符是飛回了宗門,而宗門對這件事還是很重視的。不過他們還得到另一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有個別的七派弟子沒有通知到,所以有人特意留下來尋找同伴。

    「道友可知都是有什麼人還在銀河嗎?是誰沒有離開,還有誰留下了繼續尋找?」怎麼會還沒有離開呢?他們心裡焦急,這裡看似風平浪靜卻是玄機暗藏,不走不是找死嗎?還有是誰啊,居然還敢留下來找人,奶奶的真膽大。

    「不知道。」對方搖頭苦笑,要不是看在來人是十好幾個築基修士他才懶得回答呢,連一個字都不會說,我跟你們七派又不熟,拼什麼浪費時間跟你們廢話啊?再說這是七派的內部事務我上哪兒知道去?

    「真不知道?」有人拉下臉來道,對方表情太明顯了,一邊跟他們說話還四處觀望,不認真嘛!

    「怎麼,貧道就該知道嗎?」這邊也火了,「還要仗勢欺人不成?」

    「怎麼著要打架?」話不投機半句多,閏狐一行人都是些築基不久的人,心性不穩,有了力量沒處撒,一點火星就能點燃熊熊大火,個個橫眉豎目。

    閏狐一皺眉,這裡可不是銀河內部,人來人往的,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同伴,一旦打起來就不好說了。給身後的人使眼色,壓住他們,同時含笑道:「道友見諒,我等是七派之人,只因見同門遠去,一時心急,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道友請。」閏狐說著就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他離開。

    「哼,」那人見閏狐滿臉的笑容,自己也不想跟一幫人打架,扭頭就要離開,剛走了兩步,突然回身。

    「幹什麼?」七派一幫人一瞪眼。

    「你們就在駐地附近找找應該能找到七派的人,我前兩天還見到了一個七派的人在這裡到處飛,很著急的樣子應該就是留下來的人。」說完這話那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們怎麼辦?還要等嗎?」閏狐是主心骨,都是看向他,「明天晚上就是最後的期限,要不然派一個人去跟王哲明說一聲就行了,剩下的人留下來找人?」

    「不行!」閏狐很乾脆地回答,「誰也不能留下來,我們只要盡力就好,找不到只能聽天由命。再找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去六城,都要跟我走!」七派就算真的還有人留在這裡也不關他們的事,他們算什麼人?不過是些剛剛築基的修士,不在其位不謀其職,閏狐想的很清楚,能給門派報信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保護宗門弟子的安全那是金丹修士的事。不能因為別人而把自己陷於險地。同是七派弟子又怎樣?遇到了也可能會相互廝殺的,搞不好還是仇人。

    「好吧。」

    「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七派的?」有人指著一個身影說,並不是說說話的人眼力有多好,而是那人的造型太過誇張,看不見那才叫眼睛有毛病呢?

    「那,那誰呀?」幾個人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們不敢相信,太有失風度了。話不多說,就朝那人飛去,而那人好像也看到了閏狐等人,迎了上來。

    「哎呀,我說這不是韋前輩嗎?」說到這裡閏狐一幫人都笑彎了腰,眼前之人的造型讓人不忍再看,多看一眼都能多笑一分鐘。身後插一桿大旗,旌旗飄揚,旗面是由七件道袍組成,七派服飾各有一件。七件衣服紮在一起,遠遠看去像是打了敗仗的破爛旗幟,不細心的人還真能把他當作精神失常的人哪。

    「笑什麼笑?老夫這還不是為了找你們這幫小王八蛋?一個個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也不給同門留下個訊息,你們知道我都在銀河轉了多少天了嗎?七派出了大事你們趕緊給我滾回去!」韋修士臉往下一拉,指著眼前的人就是一通大罵,剛罵完就見閏狐等人一個個笑得更歡了,想了想一拍腦門,「我都給氣糊塗了,那件事情你們最清楚不過了,」說著四下看看沒有外人才小聲問,「事情到底怎麼樣?」

    說到正事,大夥兒也都是收起了笑容,「您老也趕緊走吧,事情怎麼樣就在明晚見分曉了。」

    「明晚?這麼快?」韋修士撥浪著大腦袋,背後的大旗也隨著晃動起來,「我不能走,十少還沒找到呢?」

    「十少?」眾人吃驚道,雖然他們現在也都是築基修士,但十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絲毫沒有減弱,那是他們的偶像,是他們奮鬥的目標。「十少怎麼,哎,」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到這個時候十少跑哪兒去了?

    韋修士歎口氣說:「七派根本就沒有人見過十少,連一點蹤跡都沒有,可把我們幾個老傢伙給急壞了。不管怎麼說找到了你們也是好的,你們現在就走。」說著就上來拉人。

    「韋前輩,」閏狐沒有動,而是說道,「前輩您還是先走吧,要真的像銀河人說的那樣,就是您也可能隕落的。」

    「我倒是想走,可弟子們沒有找到我能走嗎?」

    「不行,」閏狐道,「前輩不能留下,銀河現在幾乎就沒有金丹修士,我如果猜的不錯,除了七派的人還沒有人知道您是金丹的身份吧?要真是銀河變天了您的身份肯定要曝光,到時候出事的可就不止您一個人那麼簡單了,連累了宗門就是大事了。」

    「差點誤了大事,」韋修士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好吧,我現在就給其他幾個老傢伙傳音符,你們跟我們一起走。」說著就要拉住閏狐。

    閏狐身體挪動,一閃躲了過去,「前輩,你們還是先走吧。我們幾個還有事要辦完後才能走。」

    「什麼事非要現在辦啊?你們要死還要拉上我們幾個老傢伙陪葬嗎?」韋修士顯然是著急了,非常大聲地說,「你們不是說明晚就出事嗎?你們不走難道還想插上一腳?不走也得跟我走,你們幾個也是門派的核心,而且現在還都築了基,金貴著哪,要是讓你們的師尊知道我看見了你們還最後把你們給放跑了回去我這張老臉就得被他們給扔在腳底下踩了。」

    韋修士說什麼也要把他們給拖走,幾個人又不能跟他真的動手,就算是動起手來也是毫勝算,只得實話實話,紅衣都跟王哲明定好的約定了肯定是不能失約的。

    「還管什麼約定啊你們小命都快沒了!」韋修士氣急,「哦,對了,你說的張老二是孫成那個不成器的徒弟吧?他跑哪兒去了?怎麼不跟你們在一起?」

    還不成器啊?這幫人心說老張都弄死後期修士了,現在要收拾他沒有金丹修為想都別想,要說他不成器的話我們都白活了。所以都笑出了聲。

    韋修士一問之下臉色有些難看,「哎,姓張的那個老傢伙,叫我怎麼說呢?捷徑可不好走,雖然他現在進了築基中期,但以後,哎,不說了。」顯然他也是知道捷徑的弊病的,對紅衣的做法有些意外,卻有覺得在情理之中,幾十年都耗費在了練氣階段,不想點其他方法真的要壽元耗盡了。「他怎麼留在了銀河啊?真是找死,我回去等著孫成那個傢伙數落一頓吧。」

    好說歹說總算是踏上了進城之路。

    閏狐等人一離開,韋修士也是馬上取出數張傳音符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就見傳音符向著不同的方向飛去,他這才放下心來,心裡卻是道,銀河真不是玩意兒,怎麼搞了這麼一出兒?還好是得到了消息,要不然自家門派損失大了去了。不再停留,遁光一起就向著銀河外飛去,越遠越好,好像身後是一張吃人的猛獸一樣,這隻猛獸已經從沉睡中漸漸醒來,眼皮眨動,跑的慢一點就會被盯上,一想到這裡遁光就有快了三分。誰會知道時間就在明晚呢?要不是今日遇上了閏狐等人自己肯定還在傻傻地找尋弟子哪,指不定就被猛獸給生吞活剝了。想到這裡就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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