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靈個毛!」紅衣欺身而上,長槍猛刺。姜易一次次被打倒,但氣血好像很旺,一次次站起,他身外的閃電網極強,很難直接傷到他的身體。不過他沒事,紅衣有事,就算是他變身石像也不是一直能夠隔絕閃電的,身體開始有點麻了。
「哈哈哈,我不能傷你,你也傷不到我,原來石靈也不過如此。」姜易的這句話讓還在圍觀的人心中一動,「姜易你拖住他,我們解決了這些人馬上過去幫你,我倒要看看石靈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紅衣皺眉,不能拖了,等那些人過來自己只能挨揍了。「得意個什麼勁,真以為老夫收拾不了你嗎?」紅衣將藍神槍給收了起來,赤手而上。讓紅衣意外的是姜易身外的電網如物般被穿了過去。紅衣大笑,「就這點把戲嗎?看老夫不收了你!」兩拳下去都結結實實地與姜易的胸口親密接觸到了。
噗噗!姜易吐血。
「原來你的閃電只阻擋靈器啊!」紅衣大笑著繼續打。而準備對閏狐他們動手的四人一驚,大喊:「姜易還手啊你!」面對紅衣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姜易滿臉的苦笑,他還能還手嗎?他已經徹底地相信紅衣是個石靈了,換做一般的中期修士被電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沒焦也得半死,這個傢伙居然沒事。用靈器?石靈本身就是一個活的靈器,誰怕誰啊?而自己最強大的法術都失效了,還能怎麼辦?
「姜易!你要死啊!」四個人只在外面喊叫,但不敢向前半步。與紅衣打鬥中姜易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地傳了過來,那真的是一個石靈啊。他們完全相信姜易的話,沒有人比姜易離紅衣更近了,他還能看錯嗎?
姜易和紅衣身上的電光越來越微弱。人們清楚地看見紅衣半跪在一拳拳轟向倒在地上不再反抗的姜易。這個時候紅衣突然叫道:「攔住他們!」
「跑!」四個人只是在心裡喊一聲,姜易真的死了,一個後期死在了一個中期的手裡,說出去誰信呢?不管別人信不信,他們是信了。跟這種變態的玩意兒沒法玩兒,看著不如你,打起架來比你要猛多了。閏狐他們剛剛已經見識過紅衣用拳頭打死一個後期的了,所以這次沒有太多的感想,聽到紅衣的喊話,動作迅地飛向那四人。而四人終究是慢了半步,有一個後期和那個中期的被追上了。
「幫忙!」兩人看著越來越近的紅衣朝飛走的另外兩人喊道,而那兩人哪兒還管得了他們啊,你們就幫我們攔著點吧,你們兩個要是也跑了,後面那個變態的玩意兒還不一口氣追上來?所以另外兩人是頭也不回就跑。現在自己的命最大,他們是從心底怕石靈。
「這個交給老夫!」紅衣讓閏狐他們對付那個中期的。
「老張,這個就交給我們吧。」幾個人沒有立即對中期的動手,而是想試試後期的手段。紅衣一愣,看到幾雙渴望的眼睛,紅衣的風頭夠緊了,而閏狐他們十四個人手裡還沒怎麼沾血。
「好!」紅衣抱著胳膊站在那個中期人的跟前,也不動手,只是看著。中期修士滿嘴苦澀,他想跑,不過又不敢跑,後期的修士都撒丫子跑了,自己能跑地過?「大爺,您就放了我吧?我跟姜易真的不熟,我只是被他們給拉過來的。」他都哭出來了,紅衣現在滿身是血,看著就怕,那可不是普通人的血,是一個後期修士生命最後的血。
「你們小心點!」紅衣沒有理中期的修士,而是對閏狐等人說,「要是不行就讓我上,還有你,」紅衣指著那個先是開啟了護體罩又連續往身上拍了數張金剛符,如履薄冰的後期修士道,「你也別想著跑,老夫的度全力施展開來不見得比後期修士慢多少,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紅衣的話既是對後期修士說的,也是對身邊的中期修士說的,告誡他們不要試圖逃走。
「石靈一族難道真的以為自己受天地眷顧可以肆意妄為嗎?」後期修士瞇著眼望向紅衣,「石靈開啟靈智不易,不知幾千幾萬年才能出生,你已經修煉到了築基期,何不好好修煉以圖揚名修界,為何要濫殺辜,就不怕遭到整個修界的圍殺嗎?」
「你們腦子有毛病吧?老夫什麼時候說過我是石靈了?」紅衣怒目而視,石靈這個名字好說不好聽啊,他可不想當那個冤大頭,「老夫是煉體修士,不過是**比較強悍,怎麼就成了什麼破石頭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麼石靈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怎麼你們一聽石靈就跑啊?難道他很厲害嗎?」紅衣裝傻充愣,還把頭扭向閏狐一幫人,整的自己好像真第一次聽到石靈一樣。
「石靈,」剛有人要給紅衣解釋,就聽後期修士道:「不可能,姜易可是後期修士,他在臨死前還說你是石靈怎麼會有錯?煉體,你蒙三歲小孩兒啊,姜易會分不清什麼是煉體嗎?」
「老張,你不會,」這邊已經有人分不清紅衣到底是不是人了,小聲問。
「你們幾個怎麼也跟他們一樣啊,」紅衣道,「我們在一起修煉幾十年了,我是不是人你們還不知道嗎?」
「也對啊,老張怎麼可能是石靈呢?聽說石靈都是極有修煉天賦的,老張光是個練氣期都花費了幾十年怎麼可能跟石靈扯上關係呢?」有人笑道。
「我們說你們到底是打啊不打啊,老夫剛突破到了中期,正需要磨練,你們要是怕,就讓我來。」紅衣擼著袖子就要上。
「得了,」有人擺手阻止紅衣,「我說老張,你都到了中期了還嫌自己修為不行啊,不要跟我們搶食吃啊。」
「老張你看看你鬍子都白了,還是在邊上歇會兒吧,看我們年輕人的。哈哈。」
就在紅衣他們調笑的時候,紅衣身邊的中期修士刺溜一下就跑了出去。紅衣他們在笑,然而聽在他心裡卻是難受極了,我都要死了,你們還笑。他受不了了,精神快要崩潰了,找準機會就跑。
「想跑!」紅衣面上猙獰,伸手就抓了過去。其實紅衣這麼長時間跟閏狐他們說話是有原因的,姜易弄的那些個閃電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電的紅衣渾身酥麻,用不上力氣,他在恢復體力。這時候也恢復地差不多了,遁一展,就抓住了。「哈哈,老夫說過我的度不在後期之下,你偏不信!」
卡嚓一聲響後,中期修士的一條臂膀被紅衣給折斷了。也並不是紅衣真的就有多厲害,而是這個人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任紅衣下手。斷了一條手臂,被紅衣扔在地上,紅衣連看都不看一眼,他都不跑,他沒有那個跑的心了,遇上變態玩意兒了,跑也沒用。
紅衣追趕的時候,那邊也開始了。兩人幾乎是同時向著兩個方向跑的,紅衣想也許是他們暗地裡傳音了商量好的吧。那邊是被圍住的,他能跑到哪兒?十四個人雖然修為跟後期差著一大截,但貴在人多,十四個人別說圍他一圈兒,兩圈兒都沒有問題。論他往哪兒個方向跑前面都有人擋著,一動就被數道靈光給堵住,之後那就是群毆了。十五個人極善此道,一個打不過就兩個,兩個還不行,三個,反正人多,不怕。十四件靈器在手上下齊上,道道殺機顯現,險象環生,生死難料。
「今日有死生!」後期修士看了眼在外面冷眼旁觀的紅衣,那是一個隨手就能滅掉後期的石靈,沒活路了。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道靈光突破了他的防禦擦著大腿根部過去。「啊!」鮮血飛灑,大腿幾乎被斬掉,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還連在身上。
一層皮帶著一條腿,看著要多噁心有多噁心。大滴大滴的汗水從臉上滾落,說不疼那是假的。閏狐一幫人見一擊奏效,都是放開了手腳攻擊,面對一個單人實力遠勝於他們的對手,只能趁他病要他命。
「你們不得好死!」被一群實力遠不如自己的人給圍毆,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有本事使不出來。
「還敢詛咒我們,真是不知死活,看誰不得好死!」這幫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誰怕誰啊?罵兩句在乎個屁!你那張破嘴還能殺人不成?
根本沒有一點生的希望,他們在把對手當作練手的對象,活人嗎?在他們眼中那不算是人,只是一個工具,增加經驗的工具,一個完全不用考慮他的反抗的工具罷了。
「哈哈,老張怎麼樣?我們也是能殺後期修士的人。」幾個人大大咧咧很不知廉恥地過來炫耀,紅衣笑著給了笑得最歡的人一拳,「哈哈,你們啊就是嘴欠,這麼多人打一個還有什麼好吹噓的,老夫這張老臉都見不得人了。」
「這個傢伙你還留著幹什麼?」有人一指兩眼失神的中期修士問道。
「怎麼?」紅衣一愣,「當然是給你們試煉用了,打一個人就夠了?你們要是不用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就挽袖子要動手。
「別別呀,老張,」馬上有人過來攔住紅衣,「這種小事怎麼還能勞動你老張的大駕呢?讓我們這些年輕人出手就好了。」
「找打是不是?」紅衣笑著照著來人背上就是一巴掌,「老夫哪兒老了?就是長地成熟點而已。」紅衣很是沒羞沒臊地摸了下干皺臉皮。紅衣的話又是引起一陣哄堂大笑,「你不老?哈哈,老張啥時候變年輕了?」
「對了老張,」齊譚看了眼沒有任何動作的中期修士,想了想問道:「老張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把我們都拉下了一大截,趕都趕不上。」齊譚一說這話,其他人也都閉嘴不笑,他們都在等著紅衣的回答,是啊,哥們兒心裡都是很疑惑,大家一塊兒出來的你實力漲地也太快了吧?讓人拍馬不及。說不懷疑紅衣身份那是假的。
這時候也就齊譚能問這個問題了,齊譚跟紅衣關係最親近不是秘密,大家都有目共睹。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等待,看向紅衣。
紅衣自是知道這個問題有多嚴重,石靈啊,那就不是人族,說地難聽點就是異類。
「都不要這麼看著老夫啊,」紅衣兩隻手揉揉老臉,「難道老夫臉上長出花兒來了?」他這樣一說,大家又都是笑了笑,不過笑並不代表這個問題可以避過去,還是看著他。「你們先跟我說說什麼是石靈吧?」紅衣還在裝傻充愣,還沒人告訴他石靈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張你放心,不管你是不是石靈你都是我們的老張。」齊譚先走過去抱著紅衣的肩膀道。
「對,老張論別人怎麼看你,我們都是兄弟。」
「咳咳,」紅衣趕緊制止快要激動起來的人們,「怎麼說話呢?老夫是不是人我還不知道嗎?我是如假包換的人,假一賠十,你們是咒老夫是不是?還沒告訴我什麼是石靈呢?」紅衣再次提醒。
「石靈具體是什麼我們也說不太清楚,大家可以把知道的都說說,參考一下。」閏狐想想環視一周說。
閏狐這些人確實對石靈所知甚少,只大概說了幾句。
「老夫知道了,」紅衣以手拍額,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照你們的意思是那石靈肉身極其強大,我就知道為什麼那個死姜異開口閉口罵老夫是破石頭了,老夫是煉體修士肉身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了。」紅衣早就想好了對策,用煉體修士來矇混過關,自己雖然不是正規的煉體修士,但應該也算是吧,紅衣尋思將寶物熔煉進身體應該是煉體修士的手段。只是他用的寶物不同尋常罷了。
紅衣就想矇混過關,心說你們這幫小傢伙兒們是沒完了啊!紅衣在心裡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回汗了,心道以後可得小心點,石靈看來很引人注目啊。
總之紅衣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要不就顯得生分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哥們兒說的話你們不信?
看著他們還是不太信任的目光,紅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既然你說你是煉體修士,那就說說吧。紅衣是想了半天,一拍儲物袋一個小玉盒出現在手中。「看在大家是兄弟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們看看吧。」紅衣打開盒子,一塊火紅色的閃著光芒,且帶著炎熱氣息的東西露了出來。
「老張,這是什麼寶物?」他們能感受到這東西當中極強的氣息,絕對的寶物。
紅衣撓撓頭,「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不過當年老夫是親眼見到到兩個金丹期的妖獸搶奪,」
不等紅衣說完,那邊就嗷嗷叫了起來:「你不會開玩笑吧?老張你哪兒來的這寶貝啊!」
「呵呵,」紅衣一擺手,「其實這只是兩個金丹剩下的東西。」紅衣說著就把在密境當中得到火蓮莖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也是老夫幸運,用它淬煉身體,肉身是越來越強大。」
「咕嚕!」
「老張,你現在都築基了這東西是不是用不到了?」
「是啊,老張,你說你也是的這麼好的東西居然不拿出來,哎,枉費我們把你當作親兄弟啊!」這是一個個都看上了紅衣手裡剩下半寸來長的火蓮莖。
紅衣笑罵:「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我一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沒按什麼好心,不過我是從練氣期就開始煉體的,你們現在用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怎麼不管用?你不是說金丹妖獸還爭奪嗎?」說著不等紅衣同意就搶了過去,嘁哩喀喳十幾個人分成了十四份。紅衣那叫個心疼啊,不過為了掩蓋身上的其他秘密,只能犧牲火蓮莖了,相比而言,火蓮莖雖然價值然,但這點損失還是可以接受的。他拿出來就準備好了將之「犧牲」。
雖然被分割後每個手裡的火蓮莖已經非常小,但他們還是被其中的強火熱之氣給燒地差點鬆手,太強大了,怪不得就是金丹妖獸都要搶奪。「老張你的運氣簡直好的不能形容啊!啥時候回去後也帶我去找找,估計蓮藕還在,挖也得給它挖走。」
紅衣是上去就照著說話人的屁股上一腳,「你要是有那個膽子咱就去,不過我可告訴你遇見金丹妖獸的話可別指望我會救你,咱各跑個的。」紅衣道,當時估計是那些金丹妖獸不屑收拾他們這些練氣的小傢伙,可現在他們都是築基了,誰知道那些妖獸是怎麼想的?他可不是當年銀河的那個築基修士,他可不會壓制修為跑那裡面玩兒去。
「不會吧老張,你太不義氣了!」
「邊兒去!義氣你個頭,老夫還沒活夠呢!正青春年少還得活個千年萬載的!」紅衣很是風騷地甩甩稀疏的白道,卻是惹來一陣哄笑。
「這個怎麼辦?」大夥兒聊了半天,差點把旁邊的人給忘了。
「你們看著辦吧?」紅衣看都懶得看一眼,他心裡累地慌,把火蓮莖給賠了出去,還解釋了半天,全是現編的詞兒,說完還得再想一遍,可千萬不能有什麼漏洞才好。「老夫現在的目標是後期修士,一個小小的中期便宜你們了。」紅衣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雖然他的修為也還在中期,但又有幾個中期能值得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