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紅衣一進結界就是一大口血噴出。「沒事,沒事,」紅衣給其他人擺手示意,「小意思,休息兩天就好了,畢竟隊長是個貨真價實的中期修士,而且是存了心要殺我們,受點輕傷是很正常的。」
「小子膽子不小啊!」見紅衣沒事,提著隊長的人甩手就把人給扔到了地上,跟扔個東西相似,一點沒考慮他的死活,「說!是什麼人叫你來劫殺我們的?」
「快說!」隊長現在就剩下了一口氣在吊著,早就半死不活了,被人在半空中提著飛了半天,剛停下來還沒喘口氣,又被扔到地上,差點這一口氣就沒上來死過去,哪兒有力氣回答啊,估計聽都沒聽清問的是什麼。在地上閉著眼,滿是血污的臉沾滿頭,慘白的嘴唇顫抖著進出氣。「小子挺橫啊!不回答!」幾個人上去又是洩心中的怒火,專朝傷口上招呼,那叫個疼啊,鑽心之痛,一聲哀嚎響起。他恨啊,其實他沒想到這幫人會群毆他,按照設計好的是他們會一哄而散,然後他截住幾個算幾個,結果與想像大相逕庭,被群毆了,不管你多英雄都得被毆死!
「別打了別打了,」紅衣拉開人群看看進氣多出氣少躺在地上不住出清響的隊長說:「想要個痛快的就有什麼說什麼!別給自己找不痛快!想來你也沒少折磨人,你要是覺得自己骨頭夠硬的話可以試試看。」
隊長也不想被折磨,他知道被折磨的人是怎樣的慘狀,他寧願死。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實情。
這幫人一聽就火大啊,「原來早就盯上我們了!還是執法隊的隊長哪,沒有一點素質!八城是怎麼把你挑上隊長的,太沒水準了,八城不定什麼時候就得壞在你們這幫臭蒼蠅的手裡。」說著又要揍他,紅衣看看人都成這樣了,不死也夠他受的了,趕緊道:「算了算了,把他交給我,我還有用處。」紅衣說完提起隊長就往結界內部走去,頭也沒回說:「我閉關調息兩天,很快就出來。」
幾個人雖然對紅衣的做法很是不解,心頭疑惑,但也沒說什麼,現在就數紅衣修為高,實力強,就是閏狐也不想跟紅衣生矛盾,只要他不危害到大家就行。所以紅衣抬腳走後,閏狐找話說:「大家也都調息一下吧,你們應該多少都受了點傷,老張這次出了大力,都別去打擾他。」
「你要幹什麼?」隊長現在就剩下個軀幹,四肢都被卸掉了,身上的血液流了很多,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攢了半天的勁兒才說出這句話,紅衣盤膝在他身邊,沒有說話。紅衣有自己的打算,安曉妃不是說骸骨沒危險嗎?紅衣擔心再次被坑,所以就想著抓個人回來試試,剛好隊長自己一頭撞了上來,紅衣能放過他嗎?免費的實驗用具啊。
「呼!」紅衣站起身來,一把抓起快死的隊長。「你!」隊長心如被煎,兩天了紅衣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把他扔在這裡,更可惡的是紅衣居然將他的丹田給打破,把他的修為一下子給打到了練氣期。「呵,」隊長經過兩天的恢復,精神好了點,「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怕我?」
「以防萬一罷了。」紅衣帶著隊長就往黑水潭方向前進。
「你到底是人還是妖?」隊長回想自己失敗的開始,就是見到了紅衣的魚頭那一刻。
「且!」紅衣沒好氣道,「老夫當然是人了,貨真價實的人,不帶一絲摻假的,假一賠十!我知道你要問的是什麼,不過,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能讓我當個明白鬼嗎?」隊長氣結,紅衣說話太氣人了,就是不回答啊。
「快死就是還沒死啊!」紅衣看也不看一眼隊長,「等你死了老夫會滿足你的願望的。」
「咳咳!」隊長被氣的身體抽搐一下,嘴角流出一絲血跡,身上的血所剩不多,能咳出血已經很給紅衣的話的面子了。
紅衣一手抓住隊長,縱身躍入黑水潭,上次來的時候是變身金魚,沒什麼感覺,這次下來只覺越往下走越是艱難,度越來越慢。他還是好的,雖然隊長也被他的護體罩給罩住,但明顯能看出來隊長快不行了,兩隻眼睛上翻,露出眼白。「喂!」紅衣喊道:「小子別死啊,你的任務還沒完成怎麼能死呢?」紅衣使勁晃了兩下,就見隊長眼皮動了動。
「給我下!」藍神槍在手,藍光在黑水中如一支滿弓射出的箭矢,飛而下,好容易抓回來一個人,可別死在半路上了,紅衣很是擔心。
「彭!」終於到底了,黑泥被震起,從水底翻起來,攪渾了黑水。
「開!」紅衣大喝,藍神槍上的藍光轟轟一次又一次地轟擊在泥底的光幕上。
穿過光幕,紅衣再次找到骸骨,把隊長一下子就給扔了上去,同時藍神槍在手,一旦生異樣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擊殺隊長。骸骨是他的必得之物,豈能出意外?
「呃!」隊長被骸骨硌地生疼,只能出輕哼聲,他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在把隊長扔出去的時候,紅衣已經將石頭鏡子取出,安曉妃看看骸骨看看紅衣說:「你還真是狠心啊,居然把一個人給弄成這樣?還不如做鬼呢!」紅衣冷哼一聲道:「別假慈悲了,慘嗎?要是他家有大人的話,想幫人恢復肉身也不是什麼難事吧?別告訴我你連這點手段都沒有!」
「咯咯,」安曉妃又是看看正在盯著她看的隊長說:「你看看人家,他都知道憐惜奴家,你就知道虐待人家,什麼時候把我放出去啊?」紅衣都懶得理她,他要是有那個控制石頭鏡子的能力早弄死安曉妃了,還能把個禍患留在身邊?
隊長早就看蒙了,紅衣比他想像的要神秘地多,那個石頭鏡子是什麼東西?裡面還有一個人,太不可思議了。
隊長還活著,骸骨依然散著晶瑩的暗光,沒什麼反應。紅衣觀察了老半天才算放下心,至少骸骨能夠用手觸摸,有了第一步的接觸才能有以後的利用。
紅衣一手拿著石頭鏡子,一手持藍神槍指著隊長的咽喉,「既然您老人家那麼喜歡他憐惜你,不如我送他進去好好憐惜憐惜你?」紅衣的白鬍子亂顫,臉上皺紋也好像少了不少,看著安曉妃吃癟的樣子就好笑,跟老夫玩兒,看誰玩兒地過誰?你還能逃地出鏡子?
安曉妃臉皮不自然地展開,想笑卻笑不出來,她走過是歲月雖然悠長,但她還是個女人,石頭鏡子裡明顯是個獨立的空間,被紅衣關起來就夠憋屈的了,裡面孤單點但總比多出個男人要強地多。所以面對紅衣的威脅,安曉妃心中不安,但面上還是強作歡顏,「好啊,奴家真寂寞呢,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了,好不容易見到一個還是你這樣的糟老頭子,一點也不解風情,給我送一個小白臉我就笑納了。」
「啊!」這是一個尖利的叫聲,紅衣不是心慈手軟之輩,隊長是他的對頭,說殺就沒有一點猶豫,藍神槍在脖子上輕輕一劃就割掉了其腦袋,肉球滾落。一切好像都很正常,然而意外還是出現了,就在藍神槍上的藍光伸縮之際,正對著隊長的鏡子自己出一個光點,這是關鍵。紅衣在瞥見光點的一剎那就意識到生了他不可控制的事情了,心中暗道晦氣。
就聽尖叫過後就是一個女人對紅衣的怒喝聲:「老東西你成心的是不是?你真把他給弄進來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信不信我現在就滅掉他的魂魄?」
紅衣整理好面容,他不能表現出半點意外的樣子,不能讓安曉妃看出他搞不定石頭鏡子,要不然安曉妃一生氣不好好給他幹活兒,時不時在關鍵的時候給他搗亂那可就要了紅衣的老命了,一個活了好幾百年的老女人隨便耍幾個心眼就可能讓紅衣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永不翻身都可能。絕不能讓安曉妃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思。紅衣一聳肩:「本公子完全是按照你的意思辦的啊!我剛才問你要不要把他送進去,你說想要個小白臉,我能不滿足你嗎?現在你生什麼氣?你以為把一個人的魂魄送進去是一件輕鬆的事嗎?本公子現在的靈力耗去了大半,現在要休息,不要跟我廢話!」紅衣說完不待安曉妃說什麼,就把石鏡子放進了儲物袋,你在裡面喊吧,罵吧,我聽不見,折騰累了是你的事。
紅衣很忙。事實上是他此刻心中只有那具躺在地上的骸骨,什麼安曉妃,什麼隊長,都等等再說。
藍神槍也被收了起來,現在紅衣是赤膊上陣,挽起袖子就撲到了骸骨上,他恨不得張嘴在骸骨上咬上兩口。
「嘖嘖,不管你活著的時候都威風,現在你都死了,骸骨扔了也是扔了不如便宜我,您說是也不是?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哈哈哈。」紅衣在骸骨面前狂笑,要是有人突然看到一個人面對著一具泛著精光的骸骨大笑,估計一下就得得精神病。紅衣是什麼也不管了,兩隻大手上去就拉整具骸骨。然而結果大出意料,骸骨極重,紅衣汗流浹背卻未能移動骸骨一分一毫。
「哎喲!」用力過大,脫手時摔倒在地,上次從頭頂流下的水還沒有干,紅衣正跌倒在上面,濺的滿身是泥。「呸!」紅衣抬手模了一把臉,不想手上沾了泥,整得臉上也是跟化了濃妝一樣。
沒辦法,只得求助安曉妃,安曉妃一見到紅衣的樣子就咯咯亂笑,笑得花枝亂顫,「一會兒不見怎麼就變成狗吃屎了?是不是餓了?」
不叫了?紅衣還想著應付兩句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安曉妃坐在地上,兩腿伸出,而隊長卻是趴在安曉妃的腿邊,在給安曉妃捶腿,是的,是捶腿。「小妞兒生活挺滋潤嗎?還有了僕人了。」
「那是當然了,你費力給我送進來的,我不收豈不是糟踐了你的一片好心?殺了還不如給我解解悶兒哪。」安曉妃眼睛一斜說:「大點力,沒吃飯是怎麼的?還想挨揍?」紅衣看見隊長身形就是一哆嗦,頭都沒敢抬一下,只聽到一個如蚊子般的聲音:「是,是。」隊長心裡那叫個苦啊,以為就要死了,眼一閉,只覺一陣風吹來,什麼都不知道了。自己還是被人給打醒的,一睜眼就見到兩隻手辟里啪啦地在自個兒臉上左右開弓,那叫個疼啊。沒想到成了魂魄還要受虐待,剛要說陰間也不是個好地方啊,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小子還不起來,趕緊給老娘滾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呢?好像在哪兒聽過啊。兩眼朦朧,不僅是因為剛醒,還因為被打的,看到了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心裡一喜,還能碰上美女啊,然而後面的事讓他苦不堪言,這哪兒是什麼美女啊,猛獸啊!被揍地不成樣子,而他想還手卻沒有一點力氣。
「怎麼不服啊?還想打老娘?」女人自然就是安曉妃,隊長被送進來時,她確實有心弄死他,但想想有個說話的人也好,最起碼也能瞭解一下外面的形勢,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
「不,不,」隊長,兩手想握拳,卻是沒有握起來,只得低聲下氣,心想等我有了力氣還不讓你在我身下承歡?安曉妃好像能看懂他的心思,這時候開口道:「是不是還想打老娘啊?」
「沒有,沒有,」隊長臉色蒼白地搖頭說。
「哼!想也沒關係,老娘怕你?」安曉妃說著就當著隊長的面坐在地上,「才築基的小傢伙,還被人給傷了根基,雖然你的沒了肉身,但魂魄之力與修為也是成正比的,過兩天等你適應了魂魄之體就知道了,十個你也不是老娘的對手,以後就好好聽話。」
「是,是。」隊長不知道安曉妃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現在他確實沒有力氣,見識了這個女人的潑辣,他寧願信其有。弓著身問道:「我,我叫於侯,不知,不知,」他說話也不利索,不敢大聲說。
「你就叫我老祖宗吧。」安曉妃微笑著說,她對於侯的表現還算滿意,識時務。
「這,這,」於侯沒有抬頭,但顯然對這個稱呼難以啟齒。
「怎麼?虧著你了?」安曉妃不樂意道:「外面那個老傢伙都叫我奶奶了,你有他老嗎?老祖宗我活了幾百年了當你祖宗綽綽有餘。」
「老祖宗好,老祖宗好,」於侯趕緊地喊兩聲好聽的,不想再挨打了,不能活著的時候被揍,死了成了魂魄了還挨揍啊。
「過來給老祖宗捶捶腿。」安曉妃幾百年沒端架子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僕人能不用嗎?往死了用啊,不過鏡子裡的空間中什麼也沒有,她也只在方圓數里範圍內走動過,往外就是灰濛濛的一片,她可不想冒險,沒什麼可做的,就捶腿吧。
兩人一來二去就聊開了,安曉妃問起了銀河之事,從心裡講直到現在她都不相信銀河會被滅派。於侯也是很小心地偶爾問一個問題,他主要是關心自己的狀況,這到底是哪兒啊?他知道是紅衣的鏡子裡,可這應該不是陰間吧?
「有什麼事兒啊?」安曉妃問。
「嘿嘿,你就知道本公子是有事才找你的?」紅衣擦擦臉上的爛泥,很是不知廉恥地說:「也許是放你出去也不定啊!」
「我算是看透了,」安曉妃表情連變都沒變,「我要是等你放我啊,真要等個幾百年,否則你是不會有那個善心的。這麼個給你當實驗品的人你說殺就殺了,會放過我?」安曉妃素手輕抬,指了指於侯。
「呵呵,聰明啊,本公子就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我也不廢話,告訴我怎麼搬動它,只能看我要它有什麼用啊!」紅衣歎口氣,再好的東西光有個擺設作用對自己屁用不頂,指不定哪天就被搶走了。
「你準備用它幹什麼呀?熔煉進身體嗎?」安曉妃問,不用紅衣回答,她繼續說:「想來有了我的前車之鑒,你也不會往上撲了,那就是準備用來煉器了?」見紅衣點頭,又說:「你還打算把整個骸骨煉成一件兵器不成?」說到這裡,安曉妃一下子站起來,瞬間從淑女成了潑婦,指著紅衣罵道:「老娘都沒那個膽量,你個才踏足修煉門檻的小老頭兒吃了雄心豹子膽嗎?想死啊!別說你煉不成就算你煉成了你有那個膽子拿出去用嗎?整個修界的老妖怪們還不瘋了一樣找你?你自己想死別帶上老娘啊!」
聽著安曉妃的罵聲,紅衣一個腦袋兩個大!
自己都沒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居然異想天開,要不是被人罵一頓可能真要幹出什麼傻事了。嘴角抽動,沒火兒,耐著性子等安曉妃洩完了才舔著臉問道:「曉妃啊,別生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你說你那麼漂亮一生氣不就不好看了嗎?」
安曉妃張嘴就來:「老娘保持形象給誰看啊?」
紅衣擦擦臉,跟真的臉上滿是口水似的,「呵呵,我好歹也是年紀一大把,別總是罵我啊,我的老臉沒處放啊。」紅衣伸手制止安曉妃繼續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休息吧。」紅衣不讓安曉妃接著罵,他是怕了,女人的嘴狠起來能把人的耳朵給填滿,聽著都替她累,可是她呢,還罵地正起勁。
「哎!」紅衣仰天歎口氣,有寶拿不走,只能看看,想到這些紅衣就忍不住歎息,哀歎老天對他不公。不過想要紅衣放手是不可能的,沒那麼容易,蚊子從他眼前過還得留下一條腿上的肉哪,何況這已經到了嘴邊的肉,擱那兒放著?打死紅衣也不能幹啊。我整個弄不走你,我還不會一點一點搬嗎?留在黑水潭底不動,紅衣不是沒想過,搖搖頭當即就給否定了,外面那十五個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搞不好什麼時候一個心血來潮跳下來了怎麼辦?分給他們還是不分?而且萬一哪天他們不得已要撤離呢?一個個的問題,一種種情況在腦子裡亂轉。能拿走多少是多少,帶不走的,挖個坑埋住。
「奶奶的,老夫知道你硬,不過關節處應該朽了吧?」紅衣自語,藍神槍在手就要下手。「啊!」叫到一半,卻是猛地剎車,身形一個站立不穩,再次栽倒。「啊呸!」抬頭就是一口,暗道:「還是不用槍了,萬一,僅僅是萬一,傷到了骸骨,不怕遭報應,骨頭也不好看不是?以後可是要自己用的,得精細點。」紅衣第一眼看中的就是一條小腿骨,有長度,有粗度。一塊石頭翻出,掌在手中就敲了下去,紅衣第一下還是很有分寸的,小心翼翼,沒反應。
「不給面子啊!」紅衣嘀咕,不想想一個骸骨而已,它就是想給你面子也沒辦法不是?紅衣不怎麼認為,不管是什麼,只要讓自己費勁,就不行。砸!匡匡匡!「你奶奶的!」黑明金落在腳邊,紅衣大口喘著粗氣,累地四肢顫抖,而骸骨呢,安然恙,晶瑩如常,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哎!」左手掰,右手砸,越是費勁紅衣越是要得到它,以後打架全靠它了。
看著癱倒在地,氣都喘不勻的紅衣,安曉妃大笑不止,「哈哈哈哈,」笑到前仰後合,連潑婦都算不上了,按照紅衣的想法,勉強算是人吧,形象喪盡。「怎麼樣?不行吧?」安曉妃一邊享受著於侯的按摩,一邊嘲笑紅衣。
「本公子可不是聽你廢話的,有什麼好辦法沒有?」紅衣腦袋斜了斜,眼光瞄到安曉妃,他其實不喜歡過多跟這個女人接觸,一是兩個人有過衝突,雖然現在安曉妃是他的人犯,但誰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很是難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讓別人見到了還是秘密嗎?紅衣總會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很不爽!紅衣吹吹鬍子,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是沒辦法,累死了還拿骸骨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