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根本不跟他廢話,度揮到極致,在眾多執法隊修士當中穿行,當年得到的自殘遁補全後施展起來只要不是逃命根本不用自損身體,平時也能讓度快上不少,紅衣不敢誇口度多麼快,但至少來的這些人誰的度也不比他快,所以他挑中了目標就只打一個。攔截的人都慢了一拍。
「匡當!」紅衣一退,穩住腳步,藍神槍直至前方。
「沒想到我們都走眼了,小老兒居然,」跟紅衣對決的修士與紅衣硬拚了一下後本要說兩句什麼,紅衣卻是不依,心說打架就打架哪兒來的那麼多的廢話!其實紅衣擔心的是閏狐他們,六個人現在盡處下風,雖然還沒有敗,不過也快了,不能耽誤時間。藍神槍向上挑去,這時一件透著寒光的大劍轟然砸下,目標是紅衣的腦袋。紅衣如果不自救的話,傷了敵人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呵呵,」笑聲還沒完,紅衣的表現就讓他只有哭的份兒了,因為大劍在與藍神槍相撞後明顯有不受他控制的跡象,紅衣力大窮,大劍彭地一下就給磕飛了。
所以藍神槍去勢僅僅是稍稍被阻擋了一下,繼續殺向執法隊築基五層的修士。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所有人都看出紅衣大佔上風,所以幾個人當即要圍毆紅衣,先弄死這個老不死的,剩下的都好說。
紅衣自然不幹了,他還沒傻到往人群中間跑,好虎還架不住群狼哪,他可不想死。腳下不慢就跑出老遠,不過,也就是這樣,他的對手獲得了喘息之機。「我要你見識見識五層的實力!老東西還真當我是吃乾飯的呀!」被一個老傢伙而且還是修為不如自己的人弄地灰頭土臉,他臉上燙,總覺得隊友看他的眼光中帶著些與以往不同的意思。
寒光沖天,一陣陣的寒風刺骨襲來,眾人抬頭看去,就見五層的修士高舉大劍,劍如參天樹木,直插雲霄,帶動風雷聲。
大劍劈下,像是要開天闢地一樣,勁風壓下讓人睜不開眼。
「老張!」閏狐等人心急如焚,大劍正對著紅衣而下,顯然五層的執法隊修士被紅衣惹惱了,很不爽,要一下劈死紅衣。
藍神槍上的藍光在大劍之下如螢火之光,黯淡非常,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一般,但只有紅衣能感受到那一股不服的傲氣,彷彿眼前的不過是充數的濫竽,不值一提。大劍當頭劈下,轟隆隆聲響,山石被崩飛,地面都出現了一道數百丈長兩丈來寬深不見底的溝壑。執法隊歡呼,閏狐等人臉上肌肉跳動。
「他還活著!」有人喊出聲來。第一個知道結果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劍的主人,地面雖然裂開了,但大劍並沒有挨著地面,而是被生生給阻住了,是什麼?什麼東西居然能夠阻住築基五層修士的全力一擊?那該要有多大的力道啊!
「是他!」五層修士吸口涼氣,一桿放著藍光的長槍格在大劍之下,大劍落不下去。紅衣臉上的皮膚裂開,一道道的恐怖的口子還在流著血,衣服破損,全身上下怎麼看怎麼像個逃難的災民,然而就是這個老災民模樣的人給所有人留下了深深的震撼。紅衣面對的可是在境界上高他兩個小境界的修士啊!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面,就見紅衣手持藍神槍,順著大劍就刺了回去。紅衣度很快,而對方一個愣神的工夫已經足夠紅衣殺到他面前了。只聽「啊!」一聲,五層修士撒手丟掉大劍,抽身遠遁。
現在可不是玩兒的時候,紅衣見對方遠去,掉頭殺回去。
執法隊修士還剩下十個人,現在是七對十。紅衣臉上血跡斑斑,幽幽藍光中如地獄魔鬼一般,在人群中來回衝殺。十個人被嚇到了,雖然不至於怎麼樣,但生死拚鬥間,生與死往往就在那麼一絲一毫間,膽氣稍弱就注定了要敗。
紅衣自身就相當於一件靈器,手中又是一桿靈器中的精品,打鬥中哪兒有半點老者該有的樣子?殺,殺,唯有一個「殺」字!憑藉著度立於不敗之地。
當執法隊修士剩下七個築基修士時,他們已經沒了勝算,齊齊遁走。
紅衣一行人,見執法隊跑了,他們也是腳底抹油就跑,遠遠還能看見一個人向著這邊飛來,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跑掉的五層執法隊修士,當時也是被紅衣的勇猛給嚇到了,啥也不想就是跑,等跑到一半的時候害怕勁兒過去了,一拍腦袋,媽的,我跑個什麼勁啊,就算他厲害也不一定能把自己怎麼樣,何況大劍還擱那兒呢,能不回來嗎?
「老張你真行啊!」一個個向紅衣伸出大拇指,雖然一幫人都是傷痕纍纍,但至少是勝了,還把執法隊給幹掉了好幾個,能不興奮嗎?
紅衣沒有說話,反而猛地停下來,他一直有一個感覺,就在他們跟執法隊交手的時候,遠遠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不是神念察覺到的,只是一種直覺,殺人殺多了自然而產生的直覺,對危險的感覺。而那種感覺沒有消失,眼睛肯定還在附近,只是自己看不見罷了。「鬼鬼祟祟的算是什麼東西!」紅衣罵一聲。
「不是我鬼鬼祟祟,我從來都沒有刻意隱藏,不過是你們沒有現罷了。」
執法隊隊長!
十五個人看著執法隊隊長,今天可謂是倒霉到家了,先是碰上了小蝦米,現在又來條大的。
「看來都是你在暗中指使的了?」閏狐等人自然也認出了執法隊隊長,「你怎麼不在剛在一起出手?那樣不是把握更大嗎?」
「不不不,」執法隊隊長手指輕搖,面帶笑容,如三月的春風般溫暖和煦,跟第一次見到時冷如寒冰完全是兩個人,「你以為我跟他們是一樣的嗎?本打算當黃雀的,誰成想你們居然沒事,哈哈,」說到這裡執法隊隊長笑得更大聲了,「其實,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沒想要出手的,怪就怪你們的身價太豐厚了。七件靈器啊,我的運氣還不錯啊!」
才一說完,隊長慢慢低頭,恢復了他一貫的冷面,築基中期的威壓如汪洋大海向著紅衣他們碾壓而去,樹枝斷裂的清脆聲音地傳入他們的耳中。八個練氣修士始一接觸威壓就雙腿軟,站不起來。閏狐六人加上紅衣,七個築基初期修士威壓同樣放出,與之相抗。
隊長嘴角勾起一抹可怖的微笑,在的他的威壓下八個練氣期修士根本不用考慮,六個築基修士的臉色一個比一個慘白,肢體還在顫抖,明顯是在勉力支撐,只有紅衣還像個樣子。其實紅衣面對築基中期的威壓,可以說還湊合,沒有太大的反應。
「怎麼樣?還要打嗎?」隊長看著自己修長的雙手,只從指縫間看著十五人。
「廢話!我們七個初期就不信幹不掉你一個中期的,有本事放馬過來,老子就騎!」八個練氣期的知道要打架肯定輪不到他們,所以不用為打架省力氣,叫地比築基都響,可惜在威壓下說出每一個字都像要在自己胸口砸上一拳,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子敬你尿,你喝不喝?」
這話把隊長惹毛了,他不僅是六城的一個執法隊的隊長,更是有著深厚背景的人,什麼時候不是高高在上?誰敢辱罵他?
「我本不想動手的,但既然你們逼我動手,我只好戰決了。」隊長好歹算是個名人,這地方雖然也夠偏僻,但還是小心為上,被人看見了總是影響不好的。
轟隆隆!地動山搖,十五人都是一陣恍惚,隊長扔出的到底是個啥玩意兒?一隻龐然大物從隊長腰間飛出,從高空落在地上,跟個小型地震相似。這是隊長的坐騎,這個時候拿出來幹什麼?難道不僅是代步用的?他們很快就想到了,事實上也不用他們想,十多丈高的一個牛頭豹身的凶物對著紅衣他們就是「吼!」一聲。熱氣從那東西嘴裡噴出,如雲翻滾而去,把人都給掀飛了起來,更難耐的是吼叫聲讓人一陣失神。
就見在他們失神的一剎那,一道人影子從白氣中飛出,直擊紅衣。一柄細細的利劍刺向紅衣的胸口。
「啊!」等到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利劍離著紅衣也就只隔著一層衣服了。
「老張!」
「卑鄙!」
紅衣雙眼就是一瞇,糟!沒有多餘的話。難道今天要送命嗎?這也太他媽的搞了吧?被人給偷襲幹掉,還是一招斃命,死了都沒臉啊!就連築基護體罩都沒來得及打開,死地太冤了!這些都是紅衣後來回想時想到的,千鈞一之際隊長怎麼會給他時間想這些沒用的呢?隊長又笑了,兩個嘴角都翹了起來,看你還不死!「嗯?真不死!」
利劍刺穿了紅衣的衣服,衣服破裂的細小聲音他都不放過,這是亡魂最後留下的聲音,當然要好好地欣賞,隊長在聽。然後接下來卻沒有聽到血肉別刺破的聲音,沒有,確實沒有,隊長再次確認,好像遇上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哦,對了,是他的護甲,隊長想到紅衣還有一件靈器級別的護甲,心中釋然,卻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地方不對,他沒穿護甲,紅衣外面的衣服已經在戰鬥中破裂,很容易能看到裡面,沒有護甲。隊長的眼睛從紅衣心口往上移,移到臉上,「啊!」他被嚇了一跳。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光隊長被嚇了一下,紅衣被嚇得還剩不到半條命。奶奶的,總算是撿了條命啊!這麼近的距離紅衣再不搞死隊長就對不起隊長跑過來了。藍神槍從右下方提上去,到右上方斜著就抽了下去,「走你吧!」啪嗒一聲,藍神槍是結結實實地抽到了隊長的背上。隊長一個趔趄趴到了地上,任誰被人從斜上方砸一棍子也頂不住啊。藍神槍槍尖朝上就往下往隊長背上搗了下去,把他當成草藥了。隊長不愧是築基中期的修士,一個滾輪身,躲過去,就要拉開距離。紅衣哪兒容他跑啊,逮著機會就不放,藍神槍照著地面拍了下去,要把對方給拍成爛泥。
閏狐等人見局勢逆轉,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中期就很強嗎?那是單對單的時候,被圍毆的時候照樣得死!這些人本來就是離得很近,各放靈器就加入戰團,幾個眨眼的工夫隊長就不像個人形了。不過他到底是築基中期的修士,實力強橫,就是如此也沒事,硬著頭皮拱了出去。他一出去,後面人就追,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前面撒丫子跑,後面狠命追,衣衫相接,沒兩下又被紅衣給追上,一槍給掃到地上,又是一頓群毆。
「吼!」隊長的靈獸見主人失利,大吼一聲衝撞過來。一棵棵大樹被撞斷,轟然倒下,吼聲震天地。
「畜生爾敢!」一個個對靈獸咬牙,你主人都不行,何況是你一頭畜生?這幫人也夠狠,沒有立即殺隊長,四肢被斬斷,留下一口氣吊著,因為紅衣說有用。
「主人不死,跟主人有契約的靈獸也不會死,難道真跟它打?」他們看出來了靈獸的實力也不弱,也是築基中期,他們可不想再硬拚,那得要命啊。靈獸皮糙肉厚的,給它一下就當是撓癢癢了。
「看著他,別弄死了!」紅衣提槍上陣,把隊長扔下。
「哎喲!這不是築基中期的修士嗎?現在怎麼這麼模樣了?」齊譚等八個練氣期的修士帶著隊長飛到一處遠離戰場的地方,把隊長往地上一扔就說:「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就是個中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想當年我們十幾個練氣大圓滿的修士還滅了一個築基後期的呢,你不過是中期,得瑟個什麼勁兒啊,現在好了吧?」齊譚這一開口,其他七個人都是眼冒金星啊,「你說的是真的?」「當然是真的了,」齊譚眼睛一瞪,「不過,那個築基後期受了點傷,好像跌落到了中期了,精神也受了點刺激。」齊譚說的就是在七派密境跟著十少圍殺的那名銀河修士,齊譚現在回想起來就是一陣的後背生風,當時真是知者畏啊,看看這個隊長一個築基修士就敢不把七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不放在眼裡,當時他們可全是練氣期啊,居然膽敢去獵殺築基中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不過想想只要是跟著十少的時候往往會幹些出格的事出來。只能暗道是自己的幸運,要不是當時那人精神因為銀河的事被刺激,又是他們佔著地利等各方面的優勢,估計再加幫十少進去都白搭。
所以,齊譚總結,一個人再英雄,遇上一群狗熊也得死;英雄再厲害也怕板磚,也怕悶棍。當下也是很好的例子,築基中期的隊長剛開始多狂啊,沒邊兒了,可被毆了沒幾下不照樣完了?
「滅了這頭畜生!」
靈獸的吼叫聲會暫時讓人迷糊一會兒,可它老用這招,都防著哪,沒什麼效果。皮糙肉厚也被打爛了。靈獸本體厲害是吧?七個人合作圍著你打,都躲地遠遠地,讓你夠不著,還不淨剩挨揍了?毆了一個中期的,幾個人都是信心大增,心說人都能被幹掉,何況是畜生?靈氣運轉,七件靈器光芒大盛,把整個天空都變了色。「吼!」靈獸頭上被開了好幾個口子,鮮血流個不停,它知道根本不是對手,數次用龐大的身軀將人給撞飛到山上,可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再次回來加入戰團。靈獸四蹄翻飛,腳底升起四朵白雲,要跑出去。
「打它的腿!」
「別讓它跑了!」
「噗噗噗!」數道靈光追上去,隨著一聲慘叫傳來,靈獸從剛剛凝聚起的白雲上跌倒在地,轟隆一下,整個地面都顫抖了,它太大了。
「老張,你要這玩意兒幹什麼?」他們都不明白,已經半死了有什麼用?
「吃啊!」紅衣就說了兩個字,因為他的口水已經滴滴答答了,伸手擦了一下口水,抓起靈獸就扔進了隊長的靈獸袋內。
呼啦啦一群人趕緊地跑。
「老張,你真行啊!」閏狐等人挑起大拇指誇讚道。
「是啊,老張,我們明明看到隊長的劍都刺中你了,為什麼你沒事,反倒隊長好像被嚇到了?」誰也沒想到戰鬥會那麼快生轉變,紅衣當時居然沒受傷。只有紅衣和隊長知道,隊長當時是真的被嚇得愣神了,隊長看到了魚頭,不錯,紅衣能明顯感覺到在自己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靈器會自動保護。隊長用的是什麼?不就是一件靈器嗎?跟靈器碰到,它還是少了一個「」字。
「嗯,」紅衣臉上肌肉抖動,緊緊閉著嘴巴,心道你們真以為老子沒事啊?隊長那一劍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劍,那是必殺一劍,縱然有靈器護體,紅衣也早就是氣血翻騰了,當時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老張你怎麼樣了?」紅衣的樣子告訴他們出事了。
「不要多事!」閏狐立即小聲對其他人吩咐道,能遇到兩次劫殺就有可能遇到第三次,還沒有回到家,不能表現出來受傷的樣子,以免給居心不良的人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