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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四章 樊亞萍的心思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他們走近後現那確實不是枯樹,至少它們沒有死,還有著旺盛的生命力,只是他們沒有葉子,或者說它們長出的新葉子就是這種枯枝,生命的氣息非常明顯,折斷後能看到流出的汁液。

    「小心,別碰到那些液體。」斷枝被扔到地上。「我想我知道這是什麼了,這叫千乾草,此草看似乾枯卻有著極強的生命力,凡是它們生長的地方都不會有其他植物生長,而且地面會變得非常乾燥。千乾草到底有什麼作用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們千萬不要讓它的汁液碰到,別說是我們這些練氣的小修就是金丹被粘住都要費好一番手腳才行,如果是你的兩件法器被它給粘住了就只能兩件一起用了,煉器師都沒辦法只能乾瞪眼。」剛才折斷千乾草的人多次看看手上是不是沾上了它的汁液,生怕真被沾到那兒去。「別看了,你手上肯定沒有,這東西見風即干,否則你手早不知粘到哪兒動不了了。」

    「連修士都能粘住,這東西很不錯啊,陰人寶貝啊。」有人讚道。

    「我不是說了嗎,這東西見風即干,不等你拿去陰人它都干了。」

    「啊,」眾人聞聽此言,相當失望,那它不等於什麼用也沒有了嗎?害人白高興一場。「那,銀河種這種東西幹什麼?還放在結界內?」

    「這,這,」這了半天,表情尷尬道:「我也不知道,也許銀河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用途吧。」確實,他們不過是偏遠小地方的小修士,能知道這東西的名字已經是學識淵博之輩了,哪能知道些機密呢?

    不管怎樣,他們都小心翼翼前進刻意避開千乾草,誰也不想不小心沾到身上一個枯樹枝,還拽不下來,看著都彆扭。

    千乾草在風中搖曳,好似在慶幸它們沒有被大面積砍伐,也像是在歡送前行的人們。微風從小溪上游吹來,淡淡臭味迎面而來。臭味非常淡,淡到只能在風中聞到少許,風後卻消失得一乾二淨,讓人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是什麼東西?」他們使勁吸抽動鼻子嗅嗅,空氣很乾淨,味道好像消散到了天地間,不存一絲。

    「聞不到了,好怪了這股味道,只在風裡才能聞到。」

    「是啊,而且很淡,不注意的話根本聞不到。」

    人們議論開來,到底前進不前進,這股怪味讓他們心驚,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向前的想法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生改變。先是有著強禁止的草亭,後是千乾草,再是怪味兒。

    走。

    沒有遇到真正的危險前他們決定繼續前進,等見到了不可抗拒的危險再撤回去不遲。自家的後花園都不敢進的話,以後也別想在這裡安心住下去,隨時還得把一半的心思放在身後,多累啊。

    小溪在乾裂的地面緩緩流動,一尺多寬的地面被溪水濕透,在光禿禿的石路上小溪是唯一的風景。

    小溪的源頭是一個小湖,湖水深不見底。

    「就是這裡,臭味就是從這裡傳出的。」有人現怪味的源頭,時不時的小風從湖面吹過,而那臭味越地明顯了。

    小湖不大,小湖的另一邊就是結界的邊界,看上去昏昏沉沉的,似是一塊黑布,遮掩了天地。他們不去探討結界的邊界,那根本不是他們這些連築基都沒有的小修該關心的問題,只有那些金丹甚至以上的大修士才會想著弄出個結界當自己的花園。

    「沒什麼大問題,這裡就是結界的最邊緣。」他們長舒口氣,至少他們現在沒現什麼危險,這個結界從此往後就是他們十五個人的了。

    「怪味怎麼辦?」有人心有最後的疑問。

    「我們只有在靠近這個小湖的時候才能聞到一點點的味道,離遠點就沒事了,就算臭味真的有什麼壞處也影響不到我們。」他們不想關心這些東西,一來是自身修為有限,畢竟這個結界是金丹級別的修士才能玩兒的東西,還是不要太過好奇的好,萬一本來沒事被自己不小心給搞出點什麼事來他們誰也吃不了,得兜著走。

    不用人提醒,他們一個個遠離小湖。

    結界內靈果數,十五個人很沒品相地大吃特吃。「這些靈果只有那些有錢人才吃得起,今天我們也當回人上人。」

    星光下,銀河山脈黑暗比,遠遠看去像是一隻猛獸俯臥。不過卻是一隻受傷垂死的野獸,它的傷口在流血,腥味招來了蒼蠅,蚊蟲圍著它的傷口打轉。傷獸氣惱,卻拿飛來飛去的小東西沒轍。它傷得太重,渾身的傷口自己都舔不過來,只能任傷口淌血,傷勢惡化。

    野獸抬起巨大的頭顱仰望璀璨的星空,天地之大難道沒了銀河苟延殘喘之地了嗎?要趕盡殺絕嗎?野獸張了張大嘴,沒有叫出聲來,它知道那是用的,現在有多少人在等著它死,等著抓起一隻腿,砍掉一塊肉?

    遙想當年,銀河之強,除了那些大型的宗門和一些隱世的勢力,它強大匹!隱世不出,它可橫行!銀河自知數千年來它得罪了許多人,當然它不會去招惹那些大型門派。然而它忘記了,蚍蜉多了也是可以撼樹的。一隻蚍蜉毀不掉它,兩隻,三隻,乃至數只。而那些大勢力們誰不想借此機會分一杯羹?對銀河下手最猛烈的就數那些大型門派和常年隱世的傢伙。也只有它們才有出動元嬰修士的魄力,修界的頂峰存在,它們巴不得銀河坍塌,它們舌頭伸出,餓了。

    漫天是曾經不屑一顧的小蟲子們,他們到處飛,到處出手。每遇到一個銀河的餘孽就會呼朋喚友揮起屠刀,將之斬殺殆盡。銀河在滴血,卻沒人能阻止得了這一切。

    「為什麼?」殘存的銀河修士躲在角落眼看著同門喋血只能對天嘶吼,「老天你難道沒長眼嗎?要成千上萬的銀河弟子灑血山川?」

    有些人看得很明白,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只有自食惡果。他們在聽天由命,老天讓活他們就謝天謝地然後苟延殘喘;老天不允,就死。

    夜幕下,修士大軍紛紛回家。這時候正是野獸舔舐傷口的時刻。

    一道道遁光從白天的隱匿地飛出,他們飛得很低,同時做好最全的防禦。並不是每一個獵手多不喜歡黑暗的,有許多修士還留在了銀河山中,他們就是最好的獵手,與獵物比拚耐力,靜靜等待獵物爬出洞穴,在半路上給以致命一擊,而後消失在夜空中。銀河修士在這方面吃過不少的苦頭,沒想到他們的敵人決心那麼大。

    今夜風,林間的蟲兒們唱歌跳舞。

    幾道遁光貼著地面飛行,有時甚至是使用飛行符在地上穿梭。他們是非常優秀的獵物,時不時駐足觀望,走著走著突然消失不見。他們可能會躲在某個地方靜靜等上半個時辰,看看是否有獵手盯上了他們。近看,原來是三個修士,銀河人,三個築基。兩個築基後期修士,分一男一女,他們中間的是一個只有築基初期的女修,女修氣息不穩,分明是剛剛踏足築基這個行列。如果紅衣在一定能認出女修是他來銀河的目標。

    兩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分別護在女修兩側,兩個臉色陰沉,默然不語。靜等女修開口。

    女修從他們兩人的平靜的臉上確定了附近沒有獵人,心中鬆一口氣。女修確實才築基不久。女修還在七派時,正為進入密境做準備。而她的兩個築基保鏢去抓兩個人居然一去不返,心中暗氣。這時卻有一個傳音符飛來。女修接到傳音符時就知道出事了,銀河與七派間相距何止萬里?能夠使用的傳音符必是元嬰修士特製才行,家裡不會平白故花這麼多大力氣的。傳音符的內容令女修花容失色,居然有人要攻打銀河!當時這個消息還沒有在修界傳播開來。傳音符要女修趕緊回銀河,雖然銀河會成為眾矢之的,但總比一個人在外要強,萬一她的身份暴露不死才怪。

    女修連夜變換身份,日夜兼程往回跑。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築基。接下來的戰爭中築基都注定要成為炮灰,不知要有多少築基身化齏粉。她一個連築基都不是的小修怎麼能活?

    她親眼目睹了宗門的破滅,家族的被屠。整個銀河金丹以上皆亡。銀河可是一個大派,光是有名有姓的金丹就不下五千之數,還有些閉關的,加起來可能達到一個不可想像的數目。可還是被屠戮殆盡。就算還有個別留下來的也不知躲在什麼地方不肯挪動一步。整個修界的高階修士都盯著銀河,銀河金丹以上只要敢露頭不定又要有多少金丹元嬰從各地飛來剿滅哪。

    銀河的希望在築基。

    修界的高級修士不屑與築基練氣動手,這也是他們能生存下來的原因。

    女修的家族在銀河派中多年來掌有實權,現在她被擁為一個小小的團體的核心領導者,銀河修士們失去了依靠,奈遠見修士要把大家組織起來,共同對抗向銀河派蜂擁而來的修士。單個的力量在各派修士的圍剿當中不堪一擊,如果還不聯合起來的話他們只能被各個擊破,成了別人的階下之囚,沒有人會憐憫,被蹂躪是等待他們的命運。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銀河這樣的大型門派的天之驕子們,傲氣不允許他們死得不明不白。

    女修親自去聯繫散落在各個密地的銀河修士。很是小心,只有三個人,目標太大了容易引起獵手的注意。夜間山風更大,也更冷,風吹過女修姣容,帶起秀飄飄。身上的冷永遠沒有心中的冷來得更直接,更深刻。身上的冷可以抵禦,心中的寒意誰能抵擋?徹骨,侵入肺腑。女修打個寒顫,什麼時候能結束這種躲藏的日子?這裡可是自己的家啊?被外人在自己家裡追得跑來跑去,累,身心俱疲。

    沒有了家族的依靠,失去了宗門的庇護,一切都是那麼的難,不要說展,就是生存都成問題。她可不想變成俘虜,試想一個千金怎麼能讓自己去給那些骯髒的男修士當小妾?甚至連小妾的資格都不夠,要被人設下禁止,失去人身自由,生死全在「主人」一念間。不可能!女修心中嘶吼,沒有人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沒有了家族,她要再建家族,重現輝煌,宗門不也是一點點展起來的嗎?先人可以辦到的自己也可以。

    她沒有辦法,處在一條逆流的河中,不奮力擺動身軀只能隨波而去,下面是深淵,摔下去就會粉身碎骨,這樣還是好的,如果沒有死呢?被某個鋒利的石頭給掛住,慘啊,半死不活更兼水流沖刷寒風刀割,想死都不能。

    「論是誰,我記住你們了,每一個在銀河出手的人我都會讓你們加倍償還,血債血償,即便毀掉整個修界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所有人都要死!」女修迎著黑夜的風立下誓言。

    「小姐,哎,我們,」男修輕聲說,現在不是說報仇的時候,當下的任務是如何在群狼中間護住自己。銀河剩下的東西還有很多,夾縫中也還有許多人活著,但狼更多,而且狼會越來越多。野狼們都是從風雨中走過來的,他們身上的傷疤證明他們經歷過數的風霜,這種狼都是精明狡猾之極,保存實力不易。談何展壯大?而且修界的金丹元嬰們肯定也在時刻關注著銀河的動靜,銀河不能有金丹以上的修士,他們這些築基修士算是在修煉一途上走到了盡頭。成就金丹,必有天地異象出現,想必那時會有不少的金丹過來捧場,銀河的金丹可能會被當場格殺,也許會成為修界最短命的金丹。

    女築基後期修士道:「也許我們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女修急忙問道。

    「銀河根基深厚,想來金丹還有人活了下來,而且,元嬰修士,」

    男修神色激動道:「你是說我們銀河還有元嬰修士活下來?」

    三人中只有樊亞萍心中最是明朗,確實銀河還有高級修士。她不知道明面上的金丹元嬰是否有在戰事中藏在某個角落裡的,那只能猜測,而她父親樊青山曾囑咐過她銀河派的一處密地,即便是銀河的高級修士也不是很多知道那處密地。密地是一處絕佳的修煉場所,不過與其說是修煉場所不如說是一處思過地,只有那些修為通天而又做過對不起宗門的事的人,一心要受到懲戒才會自己鑽進去。然而那處地方卻也是九死一生之地,銀河派的鼻祖曾耗費**力在其中布下重重考驗,一險勝過一險。走進去的大修士不知凡幾,出來的卻是寥寥幾。進去容易,出來難,只要法力高深隨時可以進去;出來卻要有特定的時間,樊亞萍心中默算,百年之期還要等很久。

    也許能從中請出修為通天的修士,只要能出來幾尊活祖宗,想來整個修界的元嬰修士也會再次默許銀河的存在和展。只靠他們這些修界的螻蟻,怎能成大事?外人只要在銀河出現金丹的時候給一下子,銀河就永遠要當別人的獵物,被玩弄,被獵殺。

    「兩位,我們走吧。快些趕到下一個地點,這裡隨時都可能會有外人到來。」說到外人兩個字,樊亞萍不自覺地聲音加重,仇恨滲入了骨子當中。爺爺,父親,一個是元嬰,一個是金丹,他們還好嗎?樊青山身為金丹大修士,在同輩中強大非常,常被人說起,有望在最近十年內成就元嬰,成為修界的頂級存在,然而終究不敵五個金丹修士的圍攻,身異處,喋血銀河之上。而老樊卻是生死不知,也許死了,也許在什麼地方養傷,也許被人抓走當作了奴僕。

    樊亞萍是他們的希望。然而他們也知道,即便是在這個風雨飄搖的銀河派中競爭也是相當地激烈,樊亞萍僅僅是領頭人中的一個。而她在同輩當中的競爭力不強。樊亞萍才剛剛築基成功,可以說個人修為墊底,看好的人不多。銀河中當家的不是只有樊家,曾經的競爭延續到了現在。論是什麼人都不願意從高位跌落。現在他們打不過外人,但對自己人還是可以咬上兩口的。樊亞萍心急如焚。能為她所用的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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