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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主僕要換位 趁火打劫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而她能完全信任的只有樊青山給她留下的班底,身邊的兩個,男修叫蒼雲,女修叫古娘,都是樊青山一手栽培的,絕對忠心。他們兩個也是樊亞萍的依靠,不僅保護她的安全還教導她怎樣做一個合格的領導者。自銀河遭難來,曾經眼高於頂的樊亞萍學會了謙讓,懂得了隱忍,知道什麼時候必須爭,何時要退一步。

    古娘傳音道:「我們這次要見的人是幾個築基期的人,要小心,他們不簡單。」

    「嗯。」樊亞萍點頭,「現在人心思變,沒了金丹修士,築基就是銀河之地的土皇帝,他們有自立的想法也很正常,只是這種事不能讓它生,一旦有了先例後面不定要出多少效仿者。能用則用,不能用的話可以借刀殺人,不能留禍患。銀河禁不起折騰了。」樊亞萍說著說著心中沉重起來,現在的銀河沒了約束,誰都想拉起一桿大旗當個山大王,等銀河遍地是勢力後更難收拾。山河待重整,誰可為峰?

    雲山深處,人跡不見。

    築基神念遠放,一片片的白雲在山野遊蕩。風亂吹,雲亂動,雲也打起架來。

    「是這裡嗎?」樊亞萍收回目光,神念之下這裡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她可不認為這裡真的什麼都沒有。銀河的高級修士雖然傷亡殆盡,但它的大本營尚在,銀河裡的建築很多完好如初。現在站在人峰的築基修士在當初也不過是比練氣地位稍微高一點的存在。想到此處,從鼻孔中溜出一股熱氣,築基不過是給她提鞋的存在,虎落平陽,現在居然有築基修士親自要她上門商談。可氣,可惱,可恨!早晚要剮了他們以消心頭之恨,否則難平胸中怒火。

    蒼雲右手高抬,伸出成爪狀,隨意對著漂流的一個雲朵抓去。白雲晃晃悠悠從眾多的雲朵中脫出,直到他們身前一丈遠。古娘這個時候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拋入白雲中。蒼雲鬆手,這個時候的白雲哪裡還是什麼白雲啊,簡直比隻兔子跑得還快,嗖地一下,攜帶著石子從塊狀變成條狀沒入眾多的雲朵中,在他們眼前消失不見。原來這些雲朵都是有用的,當的是敲門磚的作用。

    三人又站了不到半刻鐘,就見雲分兩邊,開出一條明晃晃的大道來。

    白雲悠悠,三朵很是濃厚的白雲從通道內飄出。「哼,」蒼雲低聲說:「都什麼時候了,都讓人家追著打,快成喪家之犬了還玩兒這些虛的,把這心思花在修煉上多好,還能多殺幾個外面的混蛋。」

    「算了,」古娘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要齊心協力共同對抗外敵方有出路,窩裡鬥只會讓人坐收漁利。」

    「說得好!」出來的三個人最中間的築基修士鼓掌讚道:「還是女人想得周到,都是銀河人怎麼能在外人面前互相攻伐呢?讓他們笑話!蒼雲,不要太暴躁,脾氣大了傷身。」

    「走吧,請裡面談。」三朵白雲一個在前面引路,兩個落在最後,雲上人擠眉弄眼。

    外面星光滿天,裡面春花爛漫,不是白天,更不是黑夜,天空昏暗,好似傍晚日落後的景色。這是一個比紅衣他們所在的結界更高級的結界,自成一方天地。不論外面如何變化,這裡的環境都可以由人來調節。

    鮮花鋪地,道路兩旁更兼數個練氣一二層的女修手持花籃,一把把將各色花瓣拋向空中,繽紛落下。樊亞萍伸出芊芊素手,拇指和食指夾住一片隨風搖曳的粉紅花瓣。鮮花雖好,卻被人從枝頭摘下,生命不由己,銀河的命運呢?由誰?

    「哈哈,樊小姐要是喜歡花的話,可以在這裡長住,我們這裡有專門的花園,還有專人照看,每日都有花開,從斷花日。」花道另一端走來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滿面春光道。

    樊亞萍秀眉皺起,對面的築基修士雖然看似面色紅潤,但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身體已經耗空,而且是多年來沉迷酒色造成的。不僅是樊亞萍,古娘和蒼雲早就見過他,也是他們告訴的樊亞萍,要樊亞萍多加提防。古娘搶先向前跨一步站在樊亞萍身前,阻住對方,「古好觀,現在樊小姐來了,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了,只要你能追隨樊小姐,小姐不會虧待你的。」

    來人一摸鼻子說:「當然,當然,我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你的話我當然信了,你能騙別人還能騙你兄弟嗎?」原來古好觀跟古娘出自同一家族,論關係古好觀叫古娘一聲姐姐真不冤,古娘受得起。也正因為古娘對這個不太近的弟弟有所瞭解才在出門前勸過樊亞萍不能單槍匹馬來,這人心黑。也正是她曾建議對古好觀如果不能用的話就除掉。

    「坐坐坐,」說話間幾人來到房間內,房屋座座,而且這裡很多人,像這些低級的修士甚至是凡人根本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他們的生活照舊。仙人打架雖然有時會殃及辜,但一般情況下修士是不會傷害凡人的,一是不屑,二來是凡人不就是仙人的祖宗嗎?凡人死了以後哪兒來的修士?三是因為修界有明文規定不能對凡人出手,違者會成為整個修界的公敵,雖然這個規定不是硬性的,沒有人真的會為了幾個凡人而對一個修士出手,但多年來不對凡人出手被修士們默默地遵守著。

    桌子上靈果飄香,樊亞萍坐在正座,古好觀笑呵呵地坐在了她旁邊。蒼雲大怒,目尊卑,成何體統!「古好觀,反了你不成?你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奴才,在小姐面前什麼時候輪到你坐了?」

    古好觀笑容不該,但蒼雲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就在古好觀身後一下在跳出好幾個築基修士,與蒼雲怒目相對。古娘攔住蒼雲不讓他衝動,他們兩個雖然是築基後期,但這個要動起手來他們佔不到便宜,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忍忍好。樊亞萍心中雖不爽卻不會表現在臉上,素手輕搖,「古道友,現在銀河慘淡,還是以大局為重的好,千萬不要傷了和氣。」道友,什麼時候築基修士能被樊亞萍稱為道友,以同輩論?放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古好觀心中好笑,築基修士也有挺起胸膛做人的一天。他對蒼雲和古娘心中鄙視,憑什麼要為一個小丫頭當牛做馬?難道她天生貴種嗎?只有他們家的人可以站在別人的頭頂嗎?以前有她老子在要給她低頭,現在呢?她現在還有什麼?只有一個漂亮臉蛋罷了。老子不服,都說亂世出英雄,現在誰不能當王?古好觀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自己留名,但不是選個好主子。身逢亂世,有人當奴才,有人當主子,自己也可以當主子。就算要當奴才也要找個好主子,一個有實力的,一個能夠成事的。

    「現在銀河衰敗,我等銀河修士自當出一份力,驅逐外敵,還我銀河大好河山。我有個想法,就當著樊小姐的面說說吧,」古好觀端起茶杯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水面,「我這裡正缺人手,不如樊小姐帶著你的人過來搭個伙,凡事我們可以商量著來。」古好觀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樊亞萍再傻也知道他不懷好意,不僅沒有支持她的想法,甚至要反吞併。但她還是不放棄,「古道友說得不錯,現在銀河多事,憑我們單個的力量很難立足,甚至說不准什麼時候就會被外人給趁虛而入丟了性命。是要合夥。就我們兩家的話力量還是弱小,我還約好了其他幾家,打算聯合起來這樣才更安全。」

    「樊小姐誤會了。」古好觀再次舔一下茶水,不等他說話,他身後的一個築基修士接口道:「我跟你明說了吧,我家大哥看上你了,小妞兒,只要你肯從了我大哥,你就是我們大嫂,以後什麼事我們都聽你的。」

    「你說什麼?」蒼雲身上道袍風自動,拳頭握起,週身空氣出一陣響聲。

    「古好觀,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居然敢打樊小姐的主意?」古娘也是面色鐵青。

    樊亞萍氣得渾身抖,粉嫩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她的涵養到頭了,要不是最近一段時間想了很多,她才不管身處何地呢,早給古好觀一巴掌了。雖然面上對古好觀很客氣,但在心裡,一個築基修士只是個奴才,奴才怎麼能爬到主人的頭上?

    古好觀終究沒有動手,還是笑呵呵地親自把他們送到出口處。

    「幾位不要生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以後有空的時候儘管來做客,我隨時歡迎。」

    三人疑慮重重,古好觀明明有很好的機會居然沒有動手,而且還道歉。想不通。他們也不怕古好觀真的動手,他們不是沒有準備。

    繁星漸退,天空由黑轉藍,藍得透徹,藍得空靈。三道遁光突然停下,蒼雲和古娘兩個全身汗毛立起,這個地方給他們一種詭異之感。晨風捲動衣袍,長飄動。蒼雲雙手背負,傲然而立,「前面的朋友出來吧,有什麼話好說,不要鬼鬼祟祟的。」話語被風吹散,卻也傳出很遠。靜,靜地不正常,當然是指在蒼雲和古娘的眼中顯得不正常,樊亞萍什麼都看不出來。沒有什麼依據,僅僅是憑借多年在生死邊緣徘徊形成的直覺。直覺很難說准與不准,有時會風聲鶴唳,有時能在關鍵時刻救下一條命。他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

    呼嘯的風擦身而過,風漸漸大了,樹葉嘩嘩作響。地面細小的沙石揚起,然後,就明顯不對勁了。風越來越大。山間的風有時會很大,但不可能這麼巧,剛說要來風就馬上起風,而且風勢不減。

    他們沒有來得及從風中走出,因為風外模糊能看到幾個身影,對方是早有準備,等在這裡堵著他們。

    蒼雲喊道:「外面的朋友,你們是什麼人?我三人只是路過,還請諸位行個方便,我等日後必有酬謝。」

    只聽一個聲音透過強勁的風牆傳來:「呵呵,酬謝那是必要的,但不是日後,是今天。銀河派樊家的後人,哈哈,今天是條大魚啊,該著我們兄弟出名啊!」說完就是幾個狂放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過來。

    另一個聲音說:「不愧是大派弟子,居然沒有陷入陣中,要不然我們也不用這麼費勁了,直接下手擒了你們。」現在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像是誇人的,大派還存在嗎?銀河都被人欺負到家裡了,何談大派?

    「他們怎麼知道小姐的?」

    「必是古好觀設的套等我們往裡鑽,然後又通知了外人等在我們回去的路上。」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樊亞萍的行蹤很少人知道,出了這樣的事他們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剛剛生矛盾的古好觀,怪不得他們沒有動手,原來是有人會替他們動手,他倒樂得輕鬆。

    「還不動手!」就在風牆之外,幾個人趴在角落裡緊緊盯著這邊的動向。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樊亞萍猜到的幕後黑手,古好觀。古好觀想把樊亞萍當作姑奶奶供起來。樊亞萍畢竟是有個好老子,好爺爺,名聲在外,銀河的修士們都知道樊家,但他姓古的有誰認識啊?銀河大了去了,築基修士更是一抓一大把,他豎起大旗來誰會跟他啊?有了樊亞萍這個名號就好辦多了。軟的看來是不行,樊亞萍對他沒興趣,所以他準備了第二手,放他們走,找來外面的修士伏擊他們,趁亂把樊亞萍劫走,這樣就算是樊亞萍心知肚明是他姓古的搞得鬼,但面兒上還得對他感恩戴德,甚至得以身相許。

    「收!」但聽一聲暴喝,風越來越大,大到刮起地面百斤千斤的大石,石頭在風中翻滾。

    三人護體罩在風中顯得孤單非常,好像隨時都會破掉一般。蒼雲右手高高舉到頭頂,靈氣彙集到手臂上而後像電流一般辟里啪啦湧向手心。蒼雲張嘴,但沒有聲音出,就見一個光點從手上飛出衝破風牆的禁錮直上千丈。一個大大的花朵在上面形成,久久不散。

    「不好,他們要叫人!快!」

    「媽的!」古好觀大拳頭砸在地面,石頭陷下一個小坑,堅硬的石頭成了粉末,「幸好沒在家裡動手,他們早就在外面安排了人接應,一動手咱的家可就要遭殃了。」

    「大哥,那想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等著,等他們打起來我們就趁機下手,機會只有這一次,錯過了就難再了,而且我們跟樊丫頭的梁子算是結下了,這次不能有個好的結果日後就別想安寧了。記住不要跟他們糾纏,抓了人就走!」古好觀歎口氣說,還不知道樊亞萍帶來了多少人,一切都很難說。

    「哼,你們倒是看得起我們,居然動用十個築基修士。」一會兒的工夫,蒼雲古娘帶著樊亞萍衝出了巨風。他也是付出了血的代價,擦去嘴角咳出的血看看天際說:「各位如果能現在住手的話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生過,各走各的如何?」蒼雲真不想打,儘管他們早有預料,在路上安排了人,但他們人再多能有各派的修士多嗎?天上的信號不僅是他們的人能看到,其他在銀河轉悠的修士照樣能看到。再拖下去沒他們的好。

    十個築基修士不想拖,他們人多,有優勢,要把樊亞萍三人拿下,就算他們有救兵那又怎樣?動作快點不是不可以搞定。所以他們根本不答話,對蒼雲的話理也不理。三人一出風牆迎面就是十個築基修士的合力一擊。蒼雲再狂也不行,古娘同樣不好過,臉上被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汩汩而下,甚是可怖。樊亞萍一手扶著蒼雲,一手攙著古娘,兩人將她護在身後,用身體給她當了盾牌。樊亞萍沒有受外傷卻也難受得緊,她才築基不久,論對手還是他們三個人,她的修為最弱,墊底的存在,十個築基修士出手豈是兒戲?儘管蒼雲古娘有心,但力。三人身外的護體罩全部爛掉,面對強勁的對手可以說不堪一擊。樊亞萍胸中氣血上湧,強忍著痛楚沒有吭聲。

    「走!」蒼雲和古娘擺脫樊亞萍,低喝一聲要她快走,兩人迎頭阻住來勢兇猛的敵人。三人不敢戀戰,邊戰邊退,他們要等待援兵。

    「我來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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