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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八章 拍賣前的噁心事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那是什麼?」

    「什麼東西呀?」

    小鬍子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正在忙著的生意都暫且停下,紛紛動問。

    「這麼大一塊啊!」小鬍子道:「兩位是在玩兒小弟啊,怎麼也不早說啊?」他本以為是一小塊陰冰,陰冰雖然稀罕,但並非價之寶,而且從密境內得來的好東西多了,陰冰也只是其中一種中上等之物,能拿到拍賣行的東西又有哪件是凡品?現在這個樓裡隨便拿出一件來放在平日裡都能抵得上幾個乃至十幾個練氣修士的身家。但這麼大的一塊卻要另當別論了,光是因為稀少它的身價也要翻倍呀。

    「好,這東西我們德仁接了。」小鬍子舉起右手要跟齊譚擊掌。

    齊譚卻是沒有舉手,看了看整個樓裡射來的目光,「我說小掌櫃的,你說我們這東西是好東西吧?」這還用說?從其他修士們火熱的眼光中也能看出來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陰冰的來歷,只是覺得一股涼意漸漸從身外穿透肌膚,侵入肺腑,小聲議論著那一塊透明且出寒意的東西。小鬍子心說你這是要坐地起價啊,心肝顫了兩顫說:「好東西。」

    齊譚道:「其實我也沒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們德仁每次拍賣東西都會收取百分之五的手續費,你看我師兄也沒讓你們賠他那件寶貝法器,這手續費是不是能低點啊?這樣吧,我替師兄做主,就少一個數。」齊譚伸出四根手指,在紅衣和小鬍子眼前晃了晃。

    一下子少了一個數,小鬍子疼得臉上表情不自然了一下,一是壞了規矩,規矩這東西既然叫規矩,就不能隨便壞,一旦有了先例以後對其他顧客就不好交代。二來賠的錢肯定不少,德仁抽取的百分之五隻是個毛利,夥計的工資,店面的維護什麼的,向總部上交的利潤可都在這裡面呀。咬咬後槽牙下定決心問:「不知張師兄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要委託鄙店拍賣?」

    「你答應了?」齊譚問,他可是個精明的人,尤其是在錢上面,往往是一絲一毫都不會出差錯,從他眼前飛過的一隻蚊子都能被拍下來,「小樣兒,還想偷我的血喝,你再賠點吧。」

    「嗯!」小鬍子咬著牙說。齊譚剛要讚他兩句好聽的,一個人影瞬息而來,身形已過,許多修士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待看到多了一個人,才反應過來剛才就從他們身邊走過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築基!」一個詞如一個重錘在每個人心頭敲了一下,那個根本也沒有掩飾自身的修為,分明是給人看的,堵住別人的嘴。這裡來的一般都是練氣修士,就算是密境拍賣會快開始,坊市內會出現不少築基修士來撿些寶貝,但通常只是在拍賣會上才會出現在拍賣行內,現在可還沒到時間啊。築基進來幹什麼?

    「對不起,諸位實在是對不住啊。」就在人影出現還沒說話時,一個歉意的聲音從德仁店面後面傳來,經常來的人都知道這是德仁的大掌櫃,小鬍子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緊張的臉色稍微緩了緩,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大家繼續,繼續。」大掌櫃一出現就抱拳個所有人行個禮,笑呵呵地說:「沒事,沒事,這是德仁的二掌櫃,大家不要在意。」築基修士的出現確實讓不少正跟夥計交談的人心中一跳,幸好是有大掌櫃出來解釋,否則這些小修士們可能要收起東西奪路而逃了。畢竟他們不能跟築基修士比,膽怯是難免的。

    「林兄的出場很,」大掌櫃面色不是很好看地道。林姓築基修士冷冷道:「很怎麼樣?這些不過是些螻蟻,根本不需要尊重。」他說話時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整個樓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的,但敢怒不敢言,只是裝作意間狠狠地剜一眼。這一切他都收入眼中,「怎麼樣?我說得不錯吧?他們連句話都不敢說!」大掌櫃嘴裡不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地給所有人作揖拱手,他也是築基修士沒錯,現在在德仁拍賣行內,他是唯有的兩個築基之一,實力自然是在那兒擺著,但生意人講究的是個和氣生財,他在七派待了多年,而且主要做的就是練氣修士的生意,那些練氣修士們中有許多還是熟客,他得罪不起,或者說是他不想得罪,這是他的地盤,不跟姓林的似的,在這兒待不了幾天走了。

    齊譚紅衣都對這種人很是不屑,欺軟怕硬的狗東西,也就會來練氣修士這裡逞英雄,怎麼不去築基修士們常去的拍賣行耍威風啊?德仁拍賣行可以說是遍佈整個帝國,就在七派的地盤也不是就這一家德仁的,還有一家築基修士常去的。林秀管別人怎麼想呢!自己好不容易才能當一回欽差不端足了架子誰鳥他呀?何況他也有那個實力,築基與練氣間差別很大的。據說七派每十年就會有一次大豐收,能見著不少好東西,他特意跟總行提出請求,來為總行收集些好東西。

    「我說,」紅衣摸摸眉毛說,「不管你是誰,不要耽誤老夫做生意,你賠不起!」

    「這塊陰冰是你的?」林秀沒看紅衣,盯著地上的陰冰邊轉邊問,聲音帶著寒氣,比陰冰還冷,讓人很不舒服,人們各各低頭忙自己的。「我會帶回德仁總行,靈石不會少你的!」不帶一點商量的意思,說要就要,抬手就要把陰冰收走。

    「慢!」紅衣和齊譚齊齊叫道!

    「怎麼?」林秀冷冷地抬頭,「覺得我們德仁沒有資格做你們的生意嗎?還是你們存心來德仁搗亂來的?以為德仁是什麼地方?隨便一個人來就可以放肆嗎?」林秀越說越沒完,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不要說這裡是七派的地盤,哪兒都不行,德仁有那個實力跟任何一個大勢力叫板,紅衣他們也不敢在這裡鬧事,一看就是個滿嘴噴糞的傢伙,但紅衣齊譚他們又惹不起。別看林秀修為才築基見了七派的金丹也可能沒好臉色。

    倆人是忍了再忍,實在是忍可忍了,齊譚雙眉倒豎:「我們說不賣了嗎?」這倒是把林秀搞得愣了下,「好啊,既然要拍賣還說什麼啊?」

    「什麼總部不總部的,我們沒工夫去,再說就我和師兄兩個練氣的小修去了還不得被人給連骨頭給吞了?要拍賣就在這裡拍。你也可以競拍啊。」齊譚說的方法倒是可行,通常拍賣行如果有什麼東西是自己相中了的話,他們作為一個普通買家也可以參加競拍,然後再怎麼樣就跟委託人沒關係了,這也是一個委託人比較喜歡的辦法,可以很方便地拿到錢。

    「你,」林秀淡淡地說,這個方法對委託人好,但對他來說卻不好。現在他是築基,有著優越感,但到正式拍賣的當天就難說了,誰知道會來多少築基?你德仁強大是沒錯,但德仁也不會隨便得罪買家,那顯然是不明智的,你要是在拍賣時刻意強調你是德仁,用這個名號來壓其他買家,德仁的名號算是毀了,一個林秀還擔不起那個責任,一旦事情被傳回總部,等著他的誰知道是幾層地獄啊。

    林秀用築基修士最常用的手段,威壓,強大的威壓直逼齊譚和紅衣,林秀覺得自己連個小修都搞不定,小小的練氣修士都敢當面逆他的意,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一下被兩個微不足道的人給踐踏了,怒火似壓抑的火山,欲噴薄而出。

    齊譚跟紅衣兩人頭頂跟壓下大天相似,天塌下正砸到他們腦袋上,一層細密的汗水從額頭生出,兩人腳底像要生出根似的,只覺得往下陷去。錢大掌櫃連忙把紅衣和齊譚護住不讓他們受傷。「林兄,不要太過了。」錢有也不好過,對林秀很不感冒,你小子腦子沒毛病吧?仗著自己是築基就可以隨便鬧事了?這兩人也不是簡單的練氣修士啊?他們都是有後台的,人家不敢明面上對付你,在背後給你一刀子還是能辦到的,你死了沒關係,總部得找老子要人,老子哪兒找你屍體去?錢有也就在心裡罵兩聲,怎麼說林秀也是頂著「欽差」的帽子,不好得罪,就盼著這位祖宗趕緊地走。

    「哼,不識抬舉。」林秀收了威壓,看了看錢有說:「錢大掌櫃的,你拿的可是德仁的工資,怎麼胳膊走往外拐啊?」

    紅衣見林秀要把怒火到錢大掌櫃身上,覺得人家是好心幫自己,不能讓人家替自己受過,沖淋秀說:「老夫剛才跟小掌櫃的說好了,陰冰在德仁拍賣可以,但手續費只能收百分之一,如果你答應,我們就把這塊東西扔這兒,否則老夫抬腳就走。」紅衣話沒說完,齊譚跟小鬍子都是大嘴張開,什麼時候說是百分之一了?齊譚心道人不可貌相啊,看著你老實巴交的,一點不起眼,沒想到心黑得不是一點啊。以後得跟你好好學習學習。錢有看看小鬍子,小鬍子不置可否。

    「好。」林秀道。

    紅衣拉著齊譚就出了德仁。倆人在坊市轉悠了半天,到天擦黑的時候,紅衣拽齊譚就走。齊譚一抬頭,德仁,倆人又回來了。「師兄,我們這是幹什麼啊?」「咱不是還有好幾塊陰冰嗎?再給給他們一塊得了。」

    小鬍子剛忙完,伸個懶腰,餘光掃見兩人,看看沒人注意,溜出來。

    小鬍子把紅衣兩個帶到一個有陣法的房間,單獨會客室。齊譚檢查了半天說:「我說小掌櫃,這回不會再跑出一個築基來嚇唬我們了吧?我們倆可被你們德仁的做派給嚇出毛病了。」小鬍子尷尬地笑道:「抱歉抱歉,我也沒想到他會跳出來,我在這裡給兩位道歉了,這都是他的事,跟我們父子沒有半點關係。」

    「好了,」齊譚打斷他說:「我們師兄弟兩個也沒別的意思,否則我們也不會再找上你啊。」

    「我想問一下,有沒有僱主在你們德仁拍賣會舉行時臨時委託的情況。」小鬍子摸著兩撇小鬍子低頭想想道:「這種情況是有的,很少,但不是不可以生,只要東西好,我們可以臨時安排。」

    「就這麼辦。」

    小鬍子想不通,「兩位有什麼好東西不能現在拿出來,非得等到拍賣會上再拿出來啊?」

    「放心吧,不會讓你們吃虧的。」齊譚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膀。小鬍子一聽這話表情就非常難看,「大哥啊,我們還不吃虧啊?我啥時候說過手續費只收百分之一了?都要像你們這樣,我們德仁就上街要飯得了。」

    「幹什麼,幹什麼?」齊譚拉開小鬍子假裝抹眼淚的手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瞎哭什麼?你看哭了半天連滴眼淚都沒有。你不會讓你爹給總部報告的時候就說是那傢伙擅自決定的呀?再說事實上也是他答應的張師兄不是嗎?」

    「嘿嘿,」小鬍子臉上立馬多雲轉晴道:「這事當然不能讓我們來替他背黑鍋了。」

    「到底是啥東西能讓我看看不能?」小鬍子靠近齊譚,整個臉貼到齊譚肩膀上,笑嘻嘻地說:「我不能啥也不知道就答應你們吧。」

    「去去去,」齊譚擺擺胳膊把小鬍子甩一邊,「別噁心我啊,小爺只喜歡女人。」

    小鬍子也不當回事繼續滿臉堆笑。

    「你答應什麼了?現在不是還沒到拍賣會嗎?到那一天了也不晚,大不了你不給我們安排就是了,反正你也沒丟什麼東西,不過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們德仁。」

    「記得手續費按說好的就百分之四。」紅衣臨走時不忘提醒道。也不管小鬍子在後面嘟囔:「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呢就把手續費降下來了。」

    「我就怕那傢伙對咱們懷恨在心怎麼辦?」

    「沒關係,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就離開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讓他在七派等著吧,看他能等到什麼時候?估計我回來的時候他早等得不耐煩滾回德仁什麼狗屁的總部了。」

    「你要去哪兒?」紅衣看看齊譚道,這傢伙是要去哪兒啊,才從密境回來不好好休息一番又往外跑。

    「師兄不知道嗎?」齊譚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紅衣,紅衣老臉跟被火烤似的,紅到燙,「小子,不要賣關子,有什麼說什麼。」紅衣搓搓臉皮,被人這麼問,確實有點臉皮掛不住。趙不害去了銀河派歷練,紅衣在孫成那裡也就報個到,說了兩句不鹹不淡的話趕緊跑了出來。跟金丹間的差距太大,普通人間會因為有代溝而交流減少,紅衣跟孫成是因為實力相差懸殊,嘴巴張不開。自然不知道宗門會有什麼大事。

    「張師兄果然是不知道啊!」齊譚一臉的得意,「哈哈哈,」笑得非常放肆,紅衣就喜歡他這樣的,直率,不去跟朋友耍什麼心眼,開玩笑也是當面來。「十少要去銀河派。」

    「這,」紅衣啞然,「十少難道不抓緊這個時間築基嗎?」紅衣想的很簡單,築基最重要,不築基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只強壯點的螞蟻,遇上只蟑螂就得被踩死。所以他一出密境就打算好了,先過了拍賣會,在宗門內租一間修煉室,把從密境內得到的靈藥煉成築基丹,一方面可以更加熟悉煉丹手法,另一方面也可以免除不必要的麻煩,順便就築基。

    齊譚小聲對紅衣說:「小弟跟你說個秘密啊,你可千萬別往外傳啊。」

    「你說吧,」紅衣忍不住了,能有什麼秘密啊,看齊譚兩隻眼睛瞄來瞄去的道:「沒人來看你,長得比我也強不到哪兒去,一個老傢伙加一個長得不咋樣的小傢伙,誰會看我們哪。」

    「師兄說的是,」齊譚笑笑,不過還是不放心地確定沒人注意他們才說:「我聽說不是十少不想築基,他們早就想成就築基修士了,可是七派的高層有人話了不能築基。」

    「為什麼?」紅衣心驚,十少不是七派的未來的希望嗎?怎麼會有人給他們添堵呢?難道其他金丹長老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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