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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九章 火爆的第一天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嘿嘿,」齊譚看紅衣反應強烈,一掃剛才的嬉笑,笑兩聲道:「師兄誤會了,下面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秘密,他們能夠築基,但他們的根基還不夠紮實。」

    聞聽此言,紅衣差點沒被一口空氣給嗆死,「十少的根基還不夠紮實?七派數萬練氣弟子當中一共就找出這麼十個,你還想要多紮實?」

    「我們七派算什麼呀?放到中土連根毛都算不上,就拿銀河派來說吧,整個修界可以說是派出了最頂端的修士用了一年多全力攻打,結果怎麼樣?人家不還沒被滅掉嗎?十少在七派算得上是人中龍鳳,但不一定在整個修界的練氣弟子中也能排上號。」

    「你的意思是?」紅衣心裡已經有了個大致的想法,就等從齊譚嘴裡證實。

    「高層讓他們去磨練一番,小弟呢也順便去看看。」說著就笑了起來,銀河派可是修界的絕對的大傢伙,雖然金丹元嬰在打敗銀河派的時候肯定把能入他們法眼的寶物給順手收走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銀河派剩下的好東西也是遍地都是,要不然也不會有築基修士從整個修界各處開赴前線,一個是歷練,一個目的就是爭奪寶物。築基修士在前,現在又輪到了練氣修士。

    十少就是七派派去的第一批練氣弟子,先鋒。

    紅衣低頭暗道,計劃趕不上變化,築基的計劃延期吧。既然能變得更強,有斬殺同階的可能,為什麼不把握住呢?十少的命比自己要金貴得多了吧?他們都不怕死,自己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難道還在乎自己的一條小命嗎?大不了再死一次!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怕死的要命,有時候又瘋狂地不要命。這就是人,永遠可以為自己的決定找到合適的理由而讓自己心安。

    「你們什麼時候走啊?」紅衣問。

    「你不會也要跟著我們走吧?師兄你別啊!」齊譚拉住紅衣胳膊道:「這事可是七派的秘密,練氣弟子們都還不知道,你要是去了不是害小弟嗎?」

    「說吧,你小子!別跟我抹眼淚了。」

    「嘿嘿,」齊譚笑笑,他既然敢跟紅衣說,那麼心中早就盤算好了,這事不是什麼核心秘密,就算自己不說,紅衣早晚能從孫成那裡知道,不如做個好人。其實他巴不得紅衣跟著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安全感,躲在人堆裡活命的機會會大些。齊譚愛錢,也愛小命。這一次十少帶頭,一起走的人不過三十來人,以練氣期弟子為主,到了銀河派人生地不熟,沒個自己人小命丟了都沒人收屍。在密境中齊譚見過紅衣的靈器,練氣弟子當中能有靈器的少之又少,就是築基修士也是只有那些出類拔萃的才能有一兩件自己的靈器,有些還不是自己的,是搶別人的。

    紅衣哪兒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走就走,能跟著十少總比自己一個人安全不是?還有一件私事需要了結。從追殺紅衣的銀河築基修士嘴裡紅衣也瞭解到一些事情,自己得罪的人來頭不小,是銀河派一個掌權者的後輩,呵呵,以前讓人追著殺的滋味,很不好受,紅衣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得你雞犬不留!「希望你沒那麼早死,等著本公子啊!」

    對那種不把人命當人命,揮手之間就要人命的人,紅衣恨不能殺死他再用腳踩兩遍,碾爛他,讓他屍骨存,以洩心頭之恨。誰不是爹生娘養的,誰的命不是命?就你天生高貴?想殺誰殺誰?這次看你怎麼辦?銀河整個門派被滅,你的宗族可能也不會在這場禍亂當中剩下幾個,到時候老夫就讓你們在陰間團圓,也好成人之美。齊譚自然不知道紅衣還有這麼一個緣由非要去一趟銀河派,見他臉色不好看,小心地推推他道:「師兄你怎麼了?好像跟要吃人似的。」

    「沒事,沒事。」紅衣擺擺手。

    「哦,沒事就好。時間還沒定,不過他們也要休息幾天,最早也要等拍賣會結束,十少他們手裡也有些東西要換成靈石,去銀河派還是帶點靈石和丹藥的好,到那裡什麼也不方便不是?」

    兩人約好時間各自回家。太長宗和太白宗兩宗的矛盾還是沒有解決,只是因為密境的事情,兩家的傷亡比較大,現在都沒有什麼動靜,安靜的很,各自呆在自己的陣營裡。紅衣也是回到一年半沒回的駐地。

    時間如飛鳥,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闖過的空氣也恢復了原樣。

    紅衣抓緊時間為銀河派之行做準備。如果說七派是一隻蚯蚓的話,銀河派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是一隻公雞。紅衣自認為在七派的練氣修士中能自由行走,但在銀河派那裡自己連根草都算不上。十少都要用命去歷練。現如今,銀河就是整個修界的焦點,修士如蝗蟲般飛往銀河派,更可怕的是這些蝗蟲不知飢餓了多少年,在他們眼中什麼都能炸出油來。憑空也能想到那裡的戰鬥有多麼慘烈。不僅是銀河派的那些垂死掙扎的弟子,一條戰線上的修士們也可能會在背後給自己一刀。準備不能不充分。

    只要能在那種殘酷的環境內活下來,根基就會在形當中深上不少。紅衣對自己的要求不高,反正自己手裡有足夠的靈藥,在戰鬥間隙找時間煉製一些築基丹,加上手中在密境內煉製的幾顆築基丹,能拼搶就拼搶,實在不行就找個地方築基去。兩手準備。

    德仁前人山人海,這個德仁分行畢竟很小,這種盛大的拍賣會每十年才會有一次。來的修士多了去了,比尋常的拍賣會人多了十倍不止。大掌櫃沒辦法,只得把拍賣會現場搬到大街上,這還不算,小小坊市內距離德仁近些的店面全遭了殃,房頂上人挨人。德仁大掌櫃是挨個給各個店老闆道歉說好話,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給送回去。這樣也不算完,客人們受不了,心說我們是來給你們捧場的,你把我們攆到大街上就夠過分的了,我們頭頂上還有人和畜生啊。大街上一個座位靠一個座位,半空中也是修士,有些修士是騎著靈獸來的,下面的人就不幹了。

    「安靜,安靜,大家安靜。」錢有一個勁兒地賠笑,不光是他,就是林秀那麼高傲的人現在也不得不老實,臉上不敢有半分的不滿。來的人不光有練氣修士更有許多築基修士,他再大膽也要命,誰知道哪個是散修啊?散修很多都是懶散不羈,把他們給惹惱了管你是誰的孩子,上來殺了你,殺完就跑,想抓都抓不著。死得那唯有一個字「冤」。

    「各位,各位,且聽在下一言,各位大老遠地趕來不就是為了能從這兒找到點好東西嗎?何必把其他的看得那麼重?小店設備簡陋,失禮了,我給各位賠罪了。」錢有說著深深鞠一躬。林秀在德仁門口小聲道:「又不是沒有寬敞的地方,你不去怨誰?」錢有離林秀並不遠,聽得清清楚楚,也不反駁,確實,德仁在七派專供築基修士的拍賣行要比這裡設備高級地多,地方也夠寬,但他能去嗎?這個拍賣會的委託人都是練氣修士,他們會去築基修士的拍賣行嗎?顯然答案是否定的,他們沒地位,不會去。而他們委託的東西大部分都會被練氣弟子拍走。他要是去了就會反主為客,地位上沒有那裡的大掌櫃高,什麼事都得聽別人的,而且忙活了半天最後自己啥也沒撈著,十年一次的拍賣會自己為什麼要盡心盡力呀?還不是為了上面能看到?得到賞識?搞不好出了什麼事情,腦袋上還得被扣個屎盆子,何必呢?把林秀的話當做是放屁,捏住鼻子,你使勁放!

    來的人中雖然是練氣修士為主,但作為帶頭人的還是築基修士,練氣修士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敢跟築基修士相較長短。大掌櫃說的話也主要是給那些築基修士聽的,他一個築基的修士沒必要對練氣修士那麼低三下四,練氣修士也同樣不敢受他那麼大的禮。

    房頂上有個躺在斜坡上的修士,眼睛沒睜,幽幽道:「錢大掌櫃還是早點開始吧,貧道可等了半天了,不用理那些蟲叫。」這話說得像是柔風細雨,沒有一絲的煙火味道,在喧鬧中傳人每個人的耳朵。被人稱作「蟲」,好些人站起來,叫罵著,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把一片的人一起罵,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當然,這種膽子大的人通常會早死或者會實力強大到沒邊兒。

    「原來是莫生莫兄啊,我說誰這麼大膽子啊,也就你這麼大的肚子的人能裝下那麼大的膽來。」一聽莫生兩字,站起來的人也不由默默坐了下去,莫生人如其名,名叫莫生,誰要是得罪了他,他就能讓你叫你媽莫生你。一介散修,卻是不知道獲得過什麼機緣,不僅築了基而且闖出了赫赫凶名。「呵呵,原來是小盧啊。」兩人一人一句,很是隨意,把千餘名修士當作空氣,但沒人在這時候表示不滿,人的名樹的影。斜著躺在房頂上看不出什麼來,莫生一站起來跟盧姓修士打招呼,大肚子一抖一抖的,比十月懷胎的女人還像女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出那麼個肚子,整天帶著它是不是不嫌累。

    「小弟聽說莫兄這些年一直在外遊歷,怎麼突然回來了?」聽他們的話,莫生還是七派本地人,他的突然回來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倒霉了。

    「小盧你不也回來了嗎?十年密境才開啟一次,興許能有點好東西。」莫生拍著自己的大肚子說,一點也不覺得它影響仙人形象,好像還很以為傲。

    錢大掌櫃雖然不會去得罪莫生,當然也不會讓大家等著他們兩人說話。拳頭擋住嘴,輕咳一聲,說:「既然人來得差不多了,現在拍賣會就正式開始。」

    修士們等的就是這句話,先前還在討論會有什麼好東西被抬出來的人,立馬閉上了嘴,一雙雙眼睛向德仁大門處望去。築基修士們更厲害,都用上了法術,一個個眼睛放出各色的光芒,練氣修士們羨慕不已。築基修士們看了一會兒也是悻悻然,看了眼錢有,顯然是錢有做足了功課的,就是防著築基修士,提前在拍賣品四周設下了禁止,阻擋了築基修士的法術。

    「且,有什麼呀?」築基修士不滿,「大掌櫃不要搞得神神秘秘了,給大伙看看吧。」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

    「好,」錢有一笑,沖空中一抱拳道:「現在太陽高照,為了給各位降降溫,算是在下的一點心意。請看。」說完一個大大的盤子從禁止內飛出,落在了腳下,一股涼意從大門口竄出。築基修士們透過黃布隱約看到了一大塊透明的東西。反應最大的要數林秀了,冷峻的面上幾乎掛上了一層霜。

    離得近的練氣弟子們不少都打了個寒戰。這物件從禁止內一拿出來就只覺得現在不是正午,跟從酷暑一下子跌入了寒冬相似。

    「這是什麼啊?」

    「是啊,這麼冷。」

    「不會是千年寒冰吧?」

    「莫兄怎麼看?也覺得是千年寒冰嗎?」盧達眼睛一瞬不離開黃布之下的東西。

    「不像,」莫生輕聲說:「寒冰雖然也是冷冽襲人,但不會有這麼重的陰氣。」

    「莫兄果然見識非凡。」盧達撫掌讚道:「小弟光注意這冷了,反倒把這陰氣給忽略了。既寒且陰的東西難道是沾染了陰氣的寒冰?」

    「我們別在這瞎猜了,還是讓錢掌櫃揭開謎底吧。」莫生笑笑,他心底有個想法,但還是需要親眼看見了東西才能確認,錢大掌櫃不一下子把東西放到人眼前,先是撤掉禁止,原來黃布也是一件法器,對神念有一定的影響,非得一層一層地來。

    「大家還在自己看吧。」黃布飛起落到錢有手裡,他面露笑容,眼睛掃過諸人。

    有人識貨,也有人是在紅衣齊譚跟小鬍子交涉的時候見過,知道這東西喚作陰冰,他們早就想到了可能是陰冰,但沒想到錢掌櫃會真的會先把陰冰搬出來。他們回去也向人打聽過,知道這塊陰冰價值不菲,以為會被用來引一次小**。

    「居然是陰冰?」有人驚呼。

    「一塊小小的陰冰有什麼?居然把你們激動成這樣?太沒見識了吧?土包子!」這個時候有人不鹹不淡地開口,聲音從半空中一輛車中傳出,車子很是華麗,拉車的是一隻異獸,似虎非虎,似獅非獅,還帶著些鳥的特徵,有一對羽翅。

    「喂,」有人當即回道:「我說上面那個什麼鳥兒的主人,你是不是沒睡醒啊?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再說。」

    車內的是一位築基修士,陰冰雖然不多見,但對一個築基修士來說它並不怎麼珍貴,自己儲物袋內還有指甲蓋大的一塊呢。聽人罵回來,就要從車內出來教訓一下那人,張嘴道:「小子禮!」剛要出手,神念一掃看到在錢有腳下一塊能有百十斤的透明東西,「彭」又坐回車內,還好沒出去,出去不是丟人顯眼嗎?哪兒來的那麼大塊陰冰啊?咕嚕咽口口水。只聽下面一片笑聲,肯定是笑他的。

    「低價一萬靈石。」錢有說一聲,束手立於一邊。

    「我出一萬。」

    「一萬一千。」

    「我加一千。」

    聽著一個個爭搶地報價,錢有只是面帶微笑,不說話。他心裡清楚,這麼大的一塊陰冰根本不是這些小小的練氣修士可以買得起的,就算你有那麼多的錢,買完能拿得走嗎?小命肯定不知道要交代到哪兒處山溝裡。買主是那些築基修士,他的餘光只在這些人的身上,他們沒開口,陰冰就不會有主人。還有一些人是錢有看不到的,金丹。像這種低級別的拍賣會金丹會關注嗎?那是絕對的,築基修士為什麼來?他們要靠自己的眼光和經驗挑選別人看不上的東西,從裡面找到寶貝。金丹的眼光比築基更老辣。只不過他們礙於身份地位不能明目張膽地出現罷了。就在這個坊市內不定有多少金丹暗中觀察著呢。只是他們手段高明自己察覺不到罷了。在七派待得時間長了,他越是能體會到這一點,如果不是因為有一條規定說是七派宗門不得干涉練氣弟子從密境內所得,那些不問世事的長老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檢查從密境內出來的弟子的儲物袋。有些東西也是他們求之而不得的。錢有本來也沒想到的,只是曾經有一次,拍賣會正在進行,突然有一個白蒼蒼的老者插進一腿,而志在必得的是一個築基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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