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 殺向銀河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除了十少偶爾偷眼看看紅衣,還有一個誰也沒有注意到的人,齊譚時不時疑惑地瞄上紅衣一眼,這個傢伙年紀一大把,不會有什麼大家不知道的心思吧,都說年老成精,估計是的。紅衣沒想到齊譚心裡已經把紅衣歸到老妖怪一類裡,知道的話還不得吐血而亡?齊譚可不認為紅衣會的放矢。

    小峽谷內陰氣瀰漫且均勻,對有些修士來說是寶地,而對他們這些靠靈氣修煉的修士來說卻是大大的不妙,這些陰氣就跟長了腳似的,在不知不覺間就進入人體,不察之下他們已經吸收了不少陰氣,一動用法力,只覺靈力運轉不暢,好像曾經平整的路面上添了許多深溝一樣。

    「快佈置陣法。」冀少一邊說一邊取出靈火,催動法力,火苗在陣法內亂竄,靠近的陰氣這時候才知道躲避,然而在靈火的炙烤下一點點消失在人前。冀少眉頭緊皺,大家都意識到了不對勁,即便是面對築基期的殭屍,冀少青筋暴露,也沒有這時的緊張。害怕,一下想到這個詞,冀少是害怕了。

    「先前沒有現,這裡不簡單啊,差點陰溝翻船。」冀少感慨。

    「冀少有什麼現嗎?」

    冀少收回靈火,靈火在手中跳起舞蹈,「陰氣均勻,此地待得時間長了會消磨靈力。大家趕緊休息,一會兒我們快點離開。」然後又低聲說:「我的靈火在這裡居然也有很大的消耗,還好沒有碰上殭屍什麼的。」

    太長宗太長殿。

    金丹閉目,而垂手而立的有近百名築基修士,個個低頭不語,如果有人看見他們的眼睛一定會奇怪,他們眼中偶爾流露出的是興奮,能讓築基修士興奮的事不少,然而讓近百名築基興奮,那該是怎樣的事啊?他們修道多年,眼高於頂,能入眼的越來越少。

    「咳,」太長宗掌門右手成拳於口前,輕咳一聲,築基抬頭。「想來你們都知道召集你們來有什麼事吧?」

    練氣弟子進入密境第二天,不知從哪兒傳出一條小道消息,消息不脛而走,在築基修士中傳遍。練氣修士去密境尋寶,明知自己是去不了,事實上是不敢去,風險大於收益。但嫉妒還是有的,別人吃肉,他們連湯都喝不到,心裡憋屈。恰在此時,高層放出風來。

    進軍銀河派。

    銀河派的事情是從一年多前開始的。銀河派不比太長太白這樣的不入流的小派,就算是七派聯合起來也不抵人家一隻胳膊大。然而正是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卻是在一夜之間陷入四面楚歌之境。銀河派上空,金丹如牛毛,元嬰現。築基修士們光是想想就熱血上湧,能見上一次那樣的場景也是不枉修道百年啊。試想他們有幾個能成就金丹?又有幾個能見證元嬰?他們的追求,他們的榜樣!不過不得不承認銀河派樹大根深,幾乎是驚動了大半個修界,一年多來,才把銀河派的底蘊打垮,但這並不代表銀河派真的徹底完了,元嬰金丹沒了,築基修士,練氣修士還是滿地跑。而那些金丹元嬰前輩不屑於跟這些低級弟子動手,也許是嫌他們手裡沒好東西,打一架啥也沒撈著,還落下個以大欺小的惡名,他們一個個回山去查看自己的收穫去了。太長宗在這次事件中同樣是派出了五個金丹,五個金丹看似不少,實際上放在剿滅銀河派事件中也就是個打下手的。正是這五人帶回了個刺激築基心臟的消息。

    築基修士齊齊拱手:「還請掌門明示。」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還是要給足掌門的面子,等掌門親口說出。掌門捋捋長髯對右的一個金丹說:「邱明師弟,還是你來說吧。」

    那邱明金丹,看似面色紅潤,然而在金丹眼中還是能看出些許的不同,受過不輕的內傷。「我也不拐彎抹角,現在修界最大的事莫過於銀河派一事。我和其他四位金丹不久前才從戰場回來。」

    嘩然!

    築基修士畢竟只是門派明面上的管理者,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們能夠知道的,若不是這位邱明金丹親口說出來,誰能想到太長宗也有人參與到這件足以改變修界格局的動盪當中,百年千年後可是要被世人傳頌的呀。同時也有人暗恨自己修為不高,沒有能參加,不過想到今天的事又是一陣的興奮,畢竟不是所有的築基修士都被叫來大殿的,其他只能在殿外等待,偷偷看上一眼。「銀河派已經被打殘,注定是要從修界除名的,只是時間早晚罷了。今天掌門叫你們來是想給你們一個歷練的機會,也不要羨慕七派只給練氣弟子歷練的機會。」邱明這話說得相當委婉,七派沒有嚴令築基修士不能進入密境,可以進,只要不怕死就進,只是七派的築基有幾個不是從密境的血雨腥風中走過來的?密境給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同時那裡的破規矩也實在惱人,可以有築基甚至金丹的妖獸,但他們卻要壓制修為,這不是坑人嗎?給自己脖子上帶個套找挨揍嗎?「現在宗門就給你們一個絕好的歷練機會。」

    築基修士們等的就是這句話,激動,在太長殿上就忍不住開始激動,歷練的含義是什麼?在生死拚搏間提升修為。另一層含義是什麼?殺死敵人,取得他一生的財富。

    「你們明日就可以啟程前往銀河派處。不過,」邱明等下面好容易安靜後,臉色不甚好看道:「不要以為自己修為高深,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在宗門內是築基中的佼佼者,更有不少是築基後期,有可能會邁入金丹行列,但我還是要警告你們,銀河派不比我們這些偏遠小派,他們資源豐厚,所以修士的實力不容小覷,不要自大,我可不想你們百十人回來不了幾個!」

    邱明越說越激動,築基修士噤若寒蟬,掌門看看差不多擺擺手制止邱明說:「邱長老完全是為你們好。何為大派?大派不僅是人數眾多,更是他們功法繁多,資源豐富,宗門給門下弟子的資源也多,你們也許在七派中是好手,到那裡可能什麼也不是,別沒殺了人反被殺了。」掌門想了想又說:「明天七派一起啟程,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還有我知道平時大家可能有什麼不對付的,不過我不希望在這件事上有什麼摩擦,明白嗎?」

    築基修士雖然對要他們跟其他六派一起走很是不解,但既然掌門特意強調這點,誰也不會沒事找事,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反正只要不互相招惹就行,有什麼恩怨大不了到了銀河派再解決。

    小道消息一出,築基修士們就為出遠門做準備,所以大家準備還是很充分的,只等前去銀河派斬殺餘孽,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等待他們的不僅不是盛宴,反真是修羅戰場。困獸之鬥往往最能揮潛力,當野獸知道自己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時,他們最兇猛的一面會展現出來,骨子裡的血腥會被揮地淋漓盡致。當金丹隕落,元嬰不出,而修界大軍仍源源不斷地開往銀河派時,還沒有任何一個勢力向他們伸出橄欖枝,那些殘存下的築基練氣們已經明白,他們成為了「獸」,是別人試煉石,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的生死,或者說是他們生存的價值僅在磨練其他勢力的弟子。沒有了活路,他們也不會讓其他門派的弟子們好過,方圓百十萬里的大山成了戰場,而這一片戰場自一出現就在修界存在了近千年,成為了修界的一個傳奇,當然這是後話。

    就在築基修士們坐上數件飛行法器向中土開赴的同時,紅衣他們走了殭屍谷。進入殭屍谷的主要目的便是採集絕陽草,大家對此行心滿意足,沒有必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別留下個愣頭青的名號還把小命搭上,不值得。密境內太過凶險,不是他們這些小修可以放肆的,就是七派金丹都不願多談密境。密境被一層層的雲彩遮掩,想來要真正搞清密境的秘密至少要元嬰大修士。想到這裡紅衣不由咂舌,元嬰,開玩笑,估計得下輩子才能修煉到那地步。

    「張師兄,你怎麼悶悶不樂啊?」齊譚很是關心紅衣,兩次跟著他都是滿載而歸,而且不管是陰冰還是那個築基的殭屍紅衣都是很放心地讓齊譚收著,齊譚對紅衣的印象還不錯,同時也把紅衣當成了福星,多接近也好沾點福氣。

    小虎聞聲抬頭看了眼齊譚又低頭飛行,樣子很是人性化,紅衣拍拍小虎歎口氣取出石頭鏡子道:「你看看吧。」

    齊譚大驚道:「怎麼會這樣?」他這一聲有點大了,驚動了其他還在趕路的人,齊譚不好意思的笑笑又說:「張師兄鏡子裡的景象怎麼沒了?」

    「真的嗎?」有人幸災樂禍問。齊譚沒有懷疑把石鏡子遞過去,「你看看。」

    紅衣得了石鏡子,大家心裡覺得可能不是個什麼好寶貝,但畢竟有點膈應,誰讓紅衣是第一個搶到的呢。現在不免暗爽。

    不論用什麼法訣催動,石鏡跟塊普通石頭沒什麼兩樣,只是一塊鏡子。

    十少扭頭盯著殭屍谷,半刻鐘不到,器宗的宴少對齊譚說:「小齊,你不是有陰冰嗎?用陰冰試試看。」

    「哎呀!」齊譚一拍腦門,「看我給笨的,還是你們器宗的人對寶物懂得多啊。」宴少笑笑不語。柴琳笑嘻嘻道:「小齊,還不知道管不管用呢就開始拍馬屁了。」

    果然,齊譚取出指甲蓋大點的陰冰,法力催動下,一層陰氣生出,很快將石鏡包裹在其中,而鏡面上也開始有晃動,漸漸清晰後能看到人影來回走動。成了。

    並不是所有人把目光放在石鏡上的,陰冰也值得關注。陰冰並非價之寶,然而卻是個稀罕玩意兒,尤其是像齊譚搞到的那塊幾百斤重,絕對是少見得很,像他們練氣弟子能見到真是不容易。就在他拿出那指甲蓋大的一塊時耳朵動了動,有人輕聲地嚥了口口水,餘光之下剛好瞧見柴琳眼睛有些不自然。不過他也不好當面送給柴琳,一是人家哥哥在場,二來你自己有幾百斤的陰冰給人家一點也沒面子啊。是以他並沒有馬上收起來而是拿在手裡,等在柴琳來要。

    「小齊啊,給我玩兒玩兒吧,我還沒玩兒過陰冰呢?」不出所料,柴琳一手抓著頭上的小辮,蹭著齊譚胳膊撒嬌。

    紅衣離齊譚不遠,柴琳一說這話,紅衣身體抖動了一下,不是紅衣抖,是身下的小虎抖,這些日子來柴琳每每纏著紅衣要紅衣把小虎送給她,不光紅衣見了她低頭避過,小虎都怕了她。

    「幹什麼?」柴琳轉過頭就變了顏色,掐腰道:「本姑娘的坐騎你什麼時候還啊?」紅衣雙腿一夾,小虎會意遠遁,臨走紅衣說:「齊師弟啊,給柴師妹一塊大的。」柴琳一喜,拉住齊譚胳膊:「你看,老頭都答應了。」齊譚正準備說話,紅衣再次開口:「那個齊師弟,從我那一份兒裡拿就是了,要不是跟著眾位道友老夫也得不到那麼多的東西,最起碼長了見識不是?哪位道友若是喜歡陰冰,齊師弟就做主從我那一份中分一些吧。」

    「大善!」幾人撫掌。

    紅衣心裡其實早就罵開了,奶奶的,要不是老夫打不過你們也不用這麼低三下四啊,送禮還要說得一點不心疼。看著齊譚搬出一塊兩三百斤的陰冰放在地上,紅衣好懸沒從小虎背上摔下去。齊譚從陰冰上每割一刀紅衣心頭就跟掉了一滴血似的,疼啊,臉上還要裝作混不在意的樣子,能不在意嗎?他雖然不知道陰冰的行情,但估計也得上萬靈石撒出去了吧。就是十少也是看得眉頭一挑一挑的。太不把錢當錢了吧,數十萬靈石送人啊。要不是這次能在密境中有大收穫,光是從那塊陰冰割下的一塊塊都能讓他們眼饞。

    「衛少,黃少,你們太長宗真有錢啊。」

    「這,這,」衛少和黃少自然是太長宗的兩位「少」,他們這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還是黃少揉揉額頭說:「張師弟好像還不知道陰冰的價值吧。」十少齊齊栽倒,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了,要不然一個練氣期的弟子拿出幾十萬的靈石就是給別人散,說出去真沒人信,就是築基修士也沒人這麼幹。他們哪兒裡想到是紅衣怕他們下黑手啊。也是紅衣想多了,十少還沒下作到那種地步。

    「要不咱們也,」十少也有人忍不住,看看快分完的一大塊陰冰,在齊譚手中,兩百來斤的陰冰嘁哩喀喳就剩不下多少了。

    「小齊,慢點,還有我們呢!」十少蜂擁而上。

    十少眼光遠非一般的練氣弟子可比,殭屍谷不過是途中的一小站,前路長遠。

    而在他們上路的同時,練氣弟子們在密境外圍殺得不亦樂乎,每天見血,人血,妖獸血。人殺獸,獸吃人,人殺人。

    十少心知肚明,他們是過來人,明知是九死一生卻不阻止,修士們沒有經過生死考驗難稱是真正的修士,打架是家常便飯,十少哪個不是人屍血海中走出來的?見慣了生生死死,死就死了,死了說明你該死,說明你不是一個好修士。只有能活下來才是門派要保護的對象,活下來的會受到門派的庇護。

    密境其大不可知。光是密境邊緣處就有數以萬里,甚至更大。七派數萬練氣修士撒在這裡,有的組隊,個別自信過頭的會單槍匹馬。山林是妖獸的樂園,而密境可以說是妖獸的家,在它們的家裡,修士們「客人」的身份決定了他們自身的劣勢,妖獸們擁有地理優勢。論白天夜晚都可能有偷襲者。有人忍受不了煎熬,提前退出,他們是失敗者,但他們保住了命,還有一部分永遠留在了山林間,更多的還在堅守。

    而與此同時,七派的築基修士們,踏上了第一個遠距離傳送陣,等待他們的是一場不比密境輕鬆的慘烈廝殺。

    「十少,我們還要往裡走啊?」經過殭屍谷事件,十少都心有餘悸,當時真是腦袋熱啊,也幸好那些金丹殭屍沒火。不過他們並不想就這麼放棄。從歷屆前輩口中他們知道前方有更好的東西在等他們,而後面剩下的好東西少啊,每過十年就來一批人,真是剩不下什麼好東西,或者可以說是他們看不上那些東西。一路上靈藥,材料遇到了很多,但大部分他們都放過了,除了煉製築基丹的原料和特別珍貴的一律一眼掃過。時間,數萬弟子在密境內待的時間絕對不會過三個月,而三個月後誰知道密境內會生什麼變化呢?誰知道那些老不死的金丹妖怪會不會來一次大清洗。反正多年的習慣是三個月。時間不多了,他們要抓緊時間,沒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東西上。

    一行人小心再小心。

    「目的地,前面的山峰。」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