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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 沒人見過的陽間陰鏡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我們繼續前進,希望能找到絕陽草。」齊譚聽到絕陽草心頭一動,張嘴欲說,眼光掃到角落,紅衣只是低頭摸著小虎,嚥下到嘴邊的話,不說他能不能確定山洞裡還有沒有絕陽草,這幫人要真是不要命地驚動了金丹殭屍,不是害了大家嗎?採到絕陽草是個秘密,可以悄悄跟冀少說,其他人就算了。

    天光放亮,殭屍谷內常年不見陽光,僅僅是比黑夜稍微明亮些,不少殭屍都鑽進了洞穴。這個時候是修士們活動的時間。出前十少一再叮囑,不再抓殭屍,盡量避免衝突,他們都累了,這才進密境幾天啊,他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能把精力浪費在這裡。即便現在外面太陽驅散了晨霧,鳥獸出來覓食,殭屍谷給人感覺還是陰森,這裡到處是薄薄的黑氣,即便是動物也多在峽谷山壁上,地面很少,偶爾從樹叢中竄出的一兩隻變異的小獸把神經過敏的人能嚇一跳。

    「哎呀!」

    「什麼東西!」

    「大驚小怪!」

    他們盡量選那些寬闊處前進,不肯輕易落腳,不想招惹殭屍,來密境前只知道這裡有一頭築基期的殭屍,然而昨晚他們的觀念徹底顛覆,這裡的水深得很,人家只是不跟自己一般見識罷了。小心大錯,也許是昨天殭屍殺了一天也殺累了,或許是他們的運氣特別好,只遇見了幾隻落單的小殭屍,皆是被他們用雷霆手段秒殺,沒鬧出什麼動靜來。

    殭屍谷並不是一條單一的峽谷,而是谷中有谷,大谷套小谷,一個接一個。從遠處看殭屍谷就是一個峽谷,進來後才現走不多遠就能見到一個小岔道,岔道就是一條小的峽谷。他們避開了七八條小岔道,中午時分他們再次遇上了一個岔道。「師兄,你們看這個峽谷。」

    齊譚果然如紅衣想的那般,十足的財迷,十句話不到就能繞到錢上。一路上已經有人開始打他的築基殭屍的注意,旁敲側擊了一下,面對十少也是商人氣十足,被冀少在腦袋上扇了一巴掌,「嘿嘿」一笑,「這可是我跟張師兄兩個人拼了命換來的,不能隨隨便便出手,當然了要是師兄你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做主便宜點。」冀少笑罵小兔崽子,明知道他沒有佔便宜心思才說出這話來,「你小子啊,啥時候吃過虧啊!連師兄弟都不放過。」他有靈火,雖然在跟築基殭屍戰鬥中損耗嚴重,但靈火對陰氣的敏感性一點沒有減弱,反而更強烈,他向峽谷內走出幾步,在他取出靈火的一瞬間,小小的火苗幾乎一閃而滅,大驚之下趕忙收回來。叫道:「師兄這裡的陰氣很特別。」

    「這裡到處是陰氣,有什麼特別不特別的。」有人不信,齊譚這傢伙在他們中是出了名的騙死人不償命,讓人語。齊譚說的師兄自然是十少,讓他們過來查看情況,同時悄悄給紅衣使個眼色讓他來,有靈火的人跟沒有靈火的人對陰氣的感應相差很多,靈火更加地靈敏,能現人不能現的細節。齊譚在見到紅衣的靈火時明顯感到了那團靈火與自己靈火的不同,威力更加強大,比冀少的也許都厲害。

    十少帶頭一步步向小谷內走了數十步,這裡的陰氣像湖水一樣,更加地密集,分佈更加地平均,不像其他地方的陰氣是一股一股的。在這裡好像有人刻意佈置一樣,十少交流一番,決定進去看看,這裡太奇特了,不僅沒見過,聽都沒聽過,連類似的情況都沒見過,靈氣也不會這樣啊。疑惑在心底升起。

    這裡很安靜,連山壁上的鳥獸都不出一點上聲音,直到有人抬頭驚起不少冷汗,「快看,上面。」山壁上寸草不是生,光禿禿的,如一個沖天的大刀立在地上,刀背在下,刀鋒朝上,他們在刀背邊上行進。僅僅是這些還不足以讓修士驚慌,這是他們頭頂所見,遠處的空中卻是另一番景象,那是一個街道,寬闊非常,像是修界的坊市,又似是凡人的市井,人來人往。天空怎麼會有人呢?牙齒不由得打起架來,他們遇到了什麼?密境內怎麼會有人?十少強作鎮定護住身後的人。

    紅衣先是冷汗流了一身,很快反應過來,那景象怎麼看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對,「啪」在腦門上拍了一下,這一聲不打緊,把別人差點沒嚇死,數十道目光看向紅衣,想把他吃了。天空中的人似人而非人,有許多能看出他們身體的虛,是陰間,但陰間不可能出現在陽間的。那只有另一種可能,他們看到的只是虛假的景象,並沒有到陰間。「呵呵,」紅衣這時候一笑,聽在別人耳中難聽之極。「張師兄。」齊譚小聲道。「你們沒看出那不是真的嗎?」

    「是啊,」有人馬上反應過來,看來是神經過敏了,大聲道:「你們看,確實只是影像。」

    虛驚一場。

    不過更大的疑惑來了,難道是法術形成的?那就該在附近有高人才對。一塊更大的石頭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連風都沒有,空氣不流動,大家身上的汗水越積越多,順著身體滴答而下。緊張地瞪大眼睛來回尋覓。唯有紅衣悠然自得,他不相信真的有金丹搞這種聊的法術,幹什麼?讓對手提前瞭解陰間的情況,為死後作準備?真要有金丹看他們不順眼直接給一個痛快的得了,絕不會搞出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來。在眾人驚恐時,紅衣騎在小虎身上,當先向深處進,順嘴說道:「修道本就逆天,生死該拋在腦後,如果見到點風吹草動就畏畏尾如何稱宗作祖?不如早早回家抱孩子。老夫先去了,你們誰來啊?」在陰冰中見到幾十個金丹後紅衣就有了自己的計較,金丹期的殭屍應該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一起進入了那巨大的陰冰,而還在活動的殭屍中有金丹的概率幾乎為零。異象通常伴著異寶而生,就算這異寶邊有什麼高手守護,只要不是金丹殭屍,相信憑著自己的度只要能提前現危險跑還是可以的,最多再少兩條腿罷了,紅衣對自殘遁還是充滿信心的。

    小峽谷並不長,縱深只有不到十里地。

    一人一虎成了地面唯有的「畫面」。幾個曲折後紅衣消失在眾人眼中。齊譚眼珠轉動,紅衣不像個不要命的人,也許是有什麼現也不一定。大步一跨,「我去看看。」冀少大手一伸,只碰到一角衣衫。「師兄放心。」齊譚對冀少笑笑,「我遠遠地看一眼,有危險就跑。」

    齊譚轉過三個彎,在第四個轉角處聽到一聲大叫。神經立馬繃緊,腦袋慢慢從岩石後露出。只見紅衣在空中亂飛一氣,而小虎在紅衣前面也是腦袋晃來晃去。定睛細看,原來他們在堵截一塊半個臉盆大的石頭。「啊!」齊譚嘴巴張得老大,那石頭可以自己飛,而且貌似很是靈活,在紅衣和小虎的後追前堵下還能自由穿插,倒是把紅衣氣得鬍鬚皆張,小虎在前面張牙舞爪卻是可奈何。

    「張師兄,」齊譚輕聲說:「用不用幫忙啊?」紅衣一個愣神,石頭溜出老遠去,紅衣那個氣啊,他媽的這什麼破石頭啊,比人還精,可你要說它成精了吧,又不太像,它也就跑得稍利索點。紅衣擺擺手:「不用,下面有不少的絕陽草,快來采吧。」齊譚四處看看,紅衣在這鬧出的動靜也不小了,連個殭屍毛都沒出來,連忙取出一道傳音符說了幾句話扔出,傳音符在半空飛了一圈向外飛去。紅衣沒空看他,自己忙得不可開交,倆大活人,不,一個活人,一個活虎愣是收拾不了一塊破石頭,汗顏呢。「小子,趕緊到老夫這裡來,跟著老夫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媽的!不識好歹小心老夫捏碎你!」可不管紅衣來軟的還是硬的,那邊都沒其他反應,只是一個勁地躲。可把紅衣氣的,小虎也不好受,嗚嗚直叫喚。

    十少他們一轉過彎來正好看到紅衣把個什麼東西抓到手裡然後心滿意足地收進儲物袋,後悔萬分。紅衣修為不高,他能得到的東西,其他人更能得到,換句話說如果大家一起現什麼好東西話根本沒紅衣的份兒。不過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絕陽草,齊譚說這裡有絕陽草。

    「在那兒。」眼尖的瞧見數百丈外一個彎腰在地上幹什麼的身影,不是齊譚又是誰?沒長腦子也知道齊譚是在采絕陽草,心裡跟打翻了醋罈子似的,嫉妒得要死,你說這小子怎麼那麼好的運氣,什麼也讓他給碰上,我們只能撿他吃剩下的。想到這裡,這些人一個個跟兔子似的,瞪著要出血的眼睛飛過去。還有人邊跑邊喊:「小齊子,你採夠了,給我們剩點吧。」齊譚頭也沒抬,該幹什麼幹什麼,裝作沒聽見。等人到跟前了才站起來一個熊抱滿臉笑容說:「哎呀呀,你們怎麼才來呀,快快,這裡都是絕陽草。我採得不少了,不跟你們搶了。」說完擺擺手到一邊坐下看著他們。眾人吐血,方圓數丈內都是絕陽草,不過齊譚是什麼人他們誰不是心知肚明?能這麼大方肯定是得了不少的好處。再一細看,他采的那一片地,一個坑挨一個坑,不用說傻子都能看出來他一個人拿的比大伙的總和不會少多少。冀少也是一頭黑線,這個師弟啊,不過心裡還是笑笑,自家人嘛。柴琳邊采邊扭頭問:「小齊子,你一個人拿那麼多,要不要跟我們大家分分啊!」順手還揮揮拳頭。齊譚雙手捂在腰間一臉委屈,「沒有沒有,我沒拿多少,有一半兒都讓張師兄拿走啦。」齊譚一說大家這才現他們遺漏了一個重要的人,就見紅衣這時候哼哧哼哧騎著小虎一步步走過來,招手喊道:「別忘了我啊,給我剩點寶草。」謊言被拆穿,齊譚在眾人目光中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迎向紅衣。

    不過沒人在意齊譚這個小謊言,大家都收穫多多,最少的一個人也有幾十株,絕陽草只在極陰之地才能生存,平時一株難見,一次能有這麼多收入囊中,不喜才怪。倒是紅衣,放著絕陽草不要,他是不是搶到了更好的東西?「張師弟,厲害啊,不知有什麼收穫啊?」

    這些人是七個門派的修士,誰有什麼心思都難說,就是太長宗的那四個人紅衣也是不太敢完全放心,搞不好他們一合計把自己給滅了。歎口氣,看了看雜亂的地面,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從小虎背上下來,往地上一頓,罵一句:「媽的!」

    「你說什麼?罵誰呢?」修士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都有著自己的傲氣,被人罵自己要找回來。

    紅衣眼皮抬一下,「又沒罵你,搶著挨罵啊!」

    差點沒大打出手,衛少開口道:「張師弟。」紅衣打斷道:「,媽的,一塊破石頭差點沒累死老夫。」說著就見一塊黑漆漆的石頭,從紅衣手中飛向衛少。看見石頭,小虎跟紅衣一樣眼神幽怨,不再看。石頭在衛少手中吸引了眾多的目光,只見石頭另一面是一面鏡子,而鏡子中出現的不是當下幾人,而是,而是天上的景象。誰也沒見過這玩意兒,衛少試盡方法也沒弄明白鏡子是幹什麼用的,或者有什麼功用。「張師弟,你這鏡子太高級,還請賜教。」

    紅衣抬抬頭,苦笑一聲,有氣力地說:「衛少,不要取笑我了,你們十少都拿它沒轍,我還有什麼辦法。奶奶的,一塊破石頭害老夫費了半天勁不說,卻是兩手空空,偷雞不成蝕把米啊。」紅衣一下子跳起來抓住衛少的胳膊說:「衛少,要不我用這塊石頭換你的絕陽草?」衛少語塞,這鏡子看似精妙,卻不知道除了顯示一些不知道地點的畫面外還有什麼功用,而絕陽草可是實打實的珍貴啊。

    人常說在其位謀其政,十少地位在那裡擺著,考慮事情的時候就不會像普通的小修完全把自身放在第一位,他們有更高的考慮,那就是門派的展,可以說在他們心裡就有一種認同,自己是門派未來的當家人。門派的利益同樣是自己的利益。說心裡話衛少盤算良久,看不明白歸看不明白,但大家都能確定的這是一件異寶,或許有常人難以窺測的妙用,但要把宗門弟子的東西據為己有,他丟不起那人,也做不出來。

    石鏡在多人手中流轉,不說見過,誰都沒聽過。這些人可都是七派的未來頂樑柱啊,哪個身後沒有金丹?頭皮沒撓掉,愣是想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你們誰要?只要把手裡的絕陽草拿出來,我就換!」二十個人誰也不說話,當沒聽見。

    「這裡面的景象跟天上的很像啊?」有人抬抬頭說。

    「什麼叫像啊?本來就是。不信你把石鏡收進儲物袋試試看。一收進去天上就什麼也沒有了。」

    「哎,還真是啊。這是怎麼回事?要說這石頭是塊寶物的的話我信,可天空又是怎麼回事?」

    十少皺眉,「也許是因為這裡的陰氣奇特吧,你們現沒有,這石頭屬陰,應該是在極陰地數以萬年才形成的。」十少也沒把握,臆測道。

    「不管怎麼樣,張師弟可是撿到寶了。」嘴巴很甜,說話人心裡卻是想:誰讓你放著絕陽草不要非要搶個什麼破石頭,嘿嘿,倒霉了吧,自找的。

    十少卻不這麼想,萬一真是個寶貝怎麼辦?安慰紅衣說:「張師弟回宗門後可以找孫師叔問問,也許是個我等不知道的什麼寶貝呢。」「是啊,可別埋沒了才是。」「明珠埋塵也有大放異彩時。」拍拍紅衣的肩膀,那一臉的懊喪樣,讓人不忍足視。

    只有紅衣心裡跟翻江倒海相似,他們都沒去過陰間,就算見過陰魂,鏡子中的出現人影也不會讓他們聯想到陰間,可能只是覺得鏡子中的人影就該是那個樣子。紅衣想的是,絕對是一件好寶貝,也許可以對陰間瞭解更多,誰又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那個本事再進陰間呢。能看到陰間的東西,世間應該少有吧,哪天實在不行了也還是可以換錢的。但他臉上的表情還是跟死了孩子似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隨時滴落,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那可不是一塊兩塊靈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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