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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章 見好就收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張師兄,你的法器怎麼這麼厲害啊?快趕上冀少了。」藥宗修士見紅衣大神威,心下甚安。紅衣心裡苦啊,這把劍是從德仁拍來的,當時被誇得那可是天花亂墜,下了血本才搶到手的,當時也沒覺察出什麼來。然而一分價錢一分貨的道理一點沒錯,這玩意兒真是個殘次品,確實論威力在練氣修士法器中它能排上號,可它不禁用啊。第一次用完紅衣就有一絲異樣的感覺,當時只當手生,時間一長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毛病來,寶劍中間產生了一條極細極細的裂紋,每使用一次它就像一張飢餓的小嘴漸漸張開,它吃的不是飯,是紅衣的心頭肉啊,小嘴裡鋒利的牙齒咬在他的心頭,疼得他直想叫出聲來。怪不得當時趙不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算他當時沒看出毛病來也能猜到這是殘次品。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擊殺殭屍才是正事。藥宗修士的法器全部被打爛,他本就是煉藥為主,打鬥不是長項,進密境前雖說也做了充足的準備,可一個練氣修士再怎麼準備碰上築基期也只有歇菜的份兒。

    紅衣先前的氣勢漸漸弱下來,他也看出不對勁了,紅衣手中的法器中間的裂隙非常顯眼,「張師兄,你的法器,怕要不行了吧?」說完又偷眼看看紅衣的表情。紅衣罵道:「別他媽的廢話,還不幫忙?淨看熱鬧了你。」看看空空的兩手就準備撲上去肉搏,紅衣一瞧這小子還算夠義氣,換成其他人估計早趁機溜之大吉了。

    倆人打得是熱汗朝天,殭屍還活蹦亂跳,張牙舞爪地要抓他們。「十少怎麼還不來啊?」

    「我們這離原來的地點已經很遠了,他們未必知道我們在這裡,而且他們還不知道有沒有擺脫麻煩呢。」

    「師兄,我們怎麼辦啊?這傢伙是越打越精神啊。」藥宗修士哭哭啼啼道,「我還沒娶媳婦呢,我還年輕啊。」

    「別嚎了!」紅衣一聲冷喝,藥宗修士立馬閉嘴。「再給我些丹藥,我頂不住了。」

    「哦,」藥宗修士取出一瓶丹藥剛要扔過去想到什麼,說:「不對啊,師兄,我不是剛剛才給了你一瓶我們藥宗特製的增靈丹嗎?你吃完了?」看看紅衣正跟殭屍打沒理他,又小聲嘀咕:「我們藥宗的丹藥什麼時候這麼不禁用了。」

    「廢話!」這一分神,手上微慢了一點,殭屍一下子突破他的防禦,尺長的指甲就到了紅衣胸口。

    「啊!」紅衣沒叫,藥宗修士倒是先叫了,現在他們是唇亡齒寒,一個死了另一個也別想活。

    「老夫還沒死呢!哭什麼喪!」紅衣雖然沒好氣,藥宗修士卻是沒有因為被罵而不舒服,現在這個蒼老且虛弱的聲音猶如天籟。

    「接著!」藥宗修士不敢相信地看看手中的寶劍。「它越來越厲害了,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全力攻擊,聽到沒有?」

    不等他答話,就見一團明亮的小火從紅衣胸口飛出,火球一出四周的陰氣一陣辟里啪啦。「去!」火球在紅衣的指揮下飛到要撲上來的殭屍身上,火球迅爬滿殭屍全身,火球上分出絲絲縷縷從七竅往殭屍體內鑽去,要來個內外夾攻。殭屍吼吼地開始亂叫,攻擊狂亂卻更加猛烈,地面的石頭崩碎,就連附近堅硬的陰冰也被它碰掉數塊。

    「就在此時!」紅衣大叫一聲,一柄小劍從他胸口飛出,小劍極細。一道冷厲的小旋風自小劍上形成,旋風對著地上的殭屍就是一劍。藥宗修士看得呆了,忘記動手,靈器啊,居然是靈器。「小兔崽子快動手!老夫不行了!」

    藥宗修士不管三七二十七抓著紅衣給他法器上去就是一頓狂砍。打到後來就他一個人在打了,靈器豈是練氣期修士所能使用的?紅衣只全力出手了四次次,且全中,靈器脫手落在地上,人也是虛脫成一灘爛泥一般。整個大廳內只有藥宗修士不盡的劈砍聲和喝罵聲:「叫你對小爺下手,叫你不老實……」

    「哎呀!」又一聲大叫把紅衣嚇了一個激靈要起來,動了動卻是沒能站起來,低聲問:「小子,又有殭屍了?」紅衣心說要再蹦出一個來,老夫這條命可真交代在這了,「你自己跑吧,不用管我了。」沒成想半天沒動靜,又要說話,就聽那邊一個非常小的聲音說:「對不起,張師兄,你的法器爛了。」

    還當什麼大事,紅衣一個大喘氣說:「算了,小心點,這裡別再有殭屍了。」紅衣確定殭屍死得不能再死了,招手把靈火收回來,靈火就在半空中跳動,紅衣不僅要防著暗處的殭屍,這個修士也要防,現在兩人都很虛弱,不過紅衣更虛弱,連續四次全力使用靈器,即便他現在是練氣十二層,那也不是開玩笑的,練氣築基間的鴻溝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他現在只能用靈火來自保,紅衣相信自己的靈火,儘管藥宗修士都擅長使用火,可別說他一個練氣修士就是築基修士在靈火損的情況下想輕易拿下紅衣也是不可能的。

    藥宗修士見紅衣閉目打坐調息,又踢了踢殭屍,殭屍屍身已經殘缺不全,紅衣的那四劍第一劍幾乎將脖子給它割斷,後兩劍在它軀幹上形成一個大大的交叉,最後一劍招呼到它肚子上,骨頭都露出來了,而它的四肢在後來又被藥宗修士先後留下了不少的傷口。修士把它翻過來瞧了一遍,嘴角一咧居然收進了儲物袋,「嘿嘿,這東西好歹是個築基期的殭屍,雖然受傷了,但也不是沒辦法修復的,還是能賣不少錢的。」他說的沒錯,殭屍這種東西在會控屍的修士眼中那就是法器,就是財富。能得到一具築基的殭屍,就相當於一個築基的助手,雖然有些殘缺,總比沒有要強上許多。沖紅衣道:「張師兄,這個殭屍賣了錢我分你一半啊。」紅衣沒反應,他笑笑又跑到散落在地上的陰冰邊上,臉上賊笑一下,雙手一伸,腰間一較勁,「嘿!」抱起來,「哈哈,這東西少說得有四百斤,得換多少靈石啊?哈哈。」幾塊陰冰被收走,修士還不滿足,腳底一蹬用肩膀撞擊陰冰,只聽「哎喲!」一聲,跌倒在地,「呸!什麼破陰冰,這麼硬。」

    紅衣睜開眼睛看了眼緩緩站起來,臉上露出一點笑容說:「別撞了,我們的財不少了,別再把陰冰裡面的傢伙給弄醒了,我們可真要完了。」

    「嘿嘿,」藥宗修士見紅衣起來了,臉色不再是煞白煞白,有了一點血色,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攙著紅衣的胳膊,一臉賊笑道:「張師兄,你沒事了?嘿嘿,我就知道師兄法力高強一定沒事的,就算再出來一個只要我們兩個通力配合也管叫他有來回。我們先用靈火燒它,再……」

    紅衣頓住腳步,收回手冷冷地看著他,把他看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要跟別人說我有靈火,這件事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藥宗修士趕緊說:「是,是,師兄放心,小弟知道該怎麼辦。那具殭屍身上的燒傷是小弟的靈火燒的。」修士摸一把冷汗,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紅衣可就有大麻煩啊,不說七派修士,就光是太長宗估計就有人要給他使點絆子。其實紅衣在那一瞬間有要滅口的衝動,不過藥宗修士沒有在他最虛弱的時候落井下石,證明他至少不是窮凶極惡的小人,而且紅衣自認為也不是個濫殺辜的小人,所以只是警告一句,以後事情展到什麼地步再說吧。

    兩人這一行可謂收穫頗多,心情舒暢之極,受傷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在滅掉那個築基殭屍後,倆人更加地小心,誰也不會輕易地碰觸這個廣闊大廳裡的東西,他們一致認定這是個墓穴,陰冰是棺材,而墓主人就是陰冰當中的那幾十人,用心感受可以感覺到一絲的金丹氣息,這一現把兩個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們居然大膽在幾十個金丹的家裡搜刮了一番,雖然不知道這些金丹為什麼一動不動,說出去也要嚇死一地的人啊。紅衣吞口吐沫說:「師弟啊,我們是不是太膽大了些啊?」

    藥宗修士臉一揚:「東西已經拿了還要還回去不成?師兄你如果不要就當是全是我自己的。」

    他這話又換回一巴掌,「小兔崽子,誰說我不要了,拿都拿了,還回去也一樣把他們得罪了。咱快走!」儘管他們還沒有探明整個大廳,也許還有其他比得上絕陽草的寶物,即便沒有,陰冰也是外間難求之物,不過兩人只能再望一眼,扭頭而去,因為他們找到了另一條山洞,而山洞內有極弱的風吹來,可以通向外面。

    說是山洞,走進去才現是一條山間的裂隙,拐來拐去,全憑自然之力造就。寬處能過一個人,窄的地方只能伸過去一條胳膊,不過他們誰也沒說要回頭,來時的峽谷裡到處是殭屍,也不知道十少有沒有把它們清理乾淨,清理了還好,要是十少也落荒而逃了他們不是上趕著給人家送肉嗎?瞧瞧倆人的德性,傷倒是不重,可都是筋疲力盡,再打就是找死。

    藥宗修士當了開路工,每每要他砸開缺口供倆人通行。不知道這是第幾個窄處,又是一張黃符飛出,轟隆隆一聲,碎石掉落,一條小路出現。紅衣揮動袍袖扇扇空中的塵埃,忍不住咳嗽一聲,「奶奶的,這什麼破地方啊!」

    「我的黃符都快浪費光了,早知道黃符還有開路的功用說什麼進密境前我也得多買點啊。」藥宗修士快哭了,黃符還能這麼用啊,沒聽說過,不過想到回去後就能大賺一筆,咧嘴笑笑,「等回去了多買點。」

    藥宗修士剛拿出一張黃符要扔出就見聽轟隆一聲,前方的的裂隙一下子炸開,岩石順著通道就飛了進來,「哎呀,媽呀!」倆他齊叫,趕緊躲避。

    「殭屍!」這是他們想到的第一個詞,不過一細想,不過剛才那一下分明有法器的波動,那就是修士了。倆人激動萬分,前面是山外面啊,他們出來了。不過想到外面是人,藥宗修士就忍不住了,是人你往裡打幹什麼?

    眼珠瞪得溜圓沖外面就喊道:「喂!我是藥宗的齊譚,外面那個小王八蛋剛才動的手?差點要了老子的小命!」他這一喊外面靜了一會兒,有個聲音傳進來,「你是藥宗的齊師弟?太好了!快出來吧!」

    倆人大大方方走出來,本以為外面人馬齊整,就等他們倆了,所以兩人商量了老半天決定先給外面動手的人一個下馬威,這樣也好把他們這麼長時間到哪兒了給含糊過去,沒成想一看之下大跌眼鏡,一共七個人,十少只見到兩個,一個是藥宗的冀少,還有一個是和尚,不用說七派之中只有雙日寺是和尚,一定是金少了。其他五個中一個是跟著金少的和尚,兩個女修一個是梳著兩個沖天小辮子的藥宗柴少的妹妹。齊譚出來先跟冀少和柴少妹妹打招呼,畢竟他們屬於一個門派的。讓後沖其他人抱拳算是見過面了。柴少妹妹一見出來的人有紅衣,一下來了興趣道:「哎呀,你還沒死啊!」大家都知道她這句話沒什麼惡意,紅衣也沒打算理她,他一直關注著齊譚,生怕他說出點什麼。冀少眉毛挑了一下,語氣平緩地對柴琳說:「柴琳,你哥哥不在我就是你哥哥,不要這麼跟張道友說話,大家現在要共同面對苦難。」

    「哦,」柴琳不情不願地吐吐舌頭道。紅衣一樂,看來冀少的話還是很管用的。齊譚一出來就小聲跟其他人炫耀,說自己多厲害多厲害,不過他還算守信沒有說不利於紅衣的話。幾個人被齊譚搞得心裡癢癢,非說齊譚是胡說八道,要他拿出證據來。十少私交很好,而能跟著十少一起進來的人顯然算得上是十少的心腹級人物,大家也是互相都認識的,也時常見面,所以齊譚在他們面前很是放得開。

    不光是別人,冀少和金少也被他說得心動,有築基期的殭屍,還被打死了。齊齊看向齊譚,那表情雖然沒說什麼,但誰又能不知道他們想看看呢。他們不是沒見識的人,能被七派數萬練氣弟子尊稱十少的人,哪個不是心智過人,見識非凡者?只是他們在密境內雖然遇上的殭屍很多,有很多都是達到了練氣大圓滿級別的,但不光是人族修士從練氣跨越到築基不易,其它天地間修煉的東西也不容易,像人還能靠築基丹來提升築基的幾率,即便是這樣還是有數的修士一輩子被卡在練氣大圓滿巔峰不能邁出那一步,而殭屍這種東西在前期連靈智都沒有,比妖獸尚不如,試想進階築基何其難。在修界那些築基級別的殭屍有一半以上是在控屍人手中形成的,是被他們一步步提升的改造出來的。

    齊譚見大家的興趣都被調了起來,滿臉的興奮,嘿嘿直笑。柴琳過去在他背上給了一巴掌道:「別笑了,是不是耍我們啊?你要是敢騙我們,小心我把你變成築基期的殭屍。」說完兩隻手還扮作殭屍的樣子在齊譚眼前晃晃。

    齊譚不說話,一拍儲物袋一具帶著惡臭的屍體出現在他身前的地上,眾人相繼摀住鼻子,先前光把注意力放在築基兩個字上了,沒防著殭屍的臭味。柴琳跳老遠捏著瓊鼻說:「齊譚,你太不道義了。」齊譚苦笑不語。

    「真是築基級別的。」雖然殭屍死了,但那一股氣機眾人還是能輕易感受到的。

    冀少和金少兩人也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看殭屍看看齊譚,怎麼可能?原先只當是開玩笑,真看到屍體才覺得不對,齊譚的實力兩人都很清楚,說是練氣十二層,其實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煉丹上,比一般的練氣十二層都要弱上那麼一籌,加上一個練氣十層的紅衣和一隻練氣十層的虎妖居然能殺死築基期的殭屍。

    金少張嘴要說什麼,冀少抬手制止他,問齊譚:「這真是你們殺的?」

    齊譚最崇拜的人就是冀少,而且總是粘著他,說是冀少最忠誠的小弟也不為過,見冀少關注,大嘴一裂嘿嘿道:「當然了,小弟我和張師兄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啊,你看看我們倆都快被他弄他不成人樣了。」齊譚吐沫星子亂飛,見冀少眉宇間有些異樣,聲音一低說:「其實,那個其實,」摸摸腦袋臉上一紅說:「我們見到它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傢伙跟沒睡醒似的,大好機會我和張師兄上去就把他給嘁哩喀喳了。」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低不可聞,別人聽得滿眼的羨慕啊。冀少也嘴巴微張,想說什麼,想了想最終咽口吐沫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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