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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七章 路遇十少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十少是他們的榜樣,各派也有意把他們豎起來當成榜樣激勵練氣弟子。

    太白太長藥宗各有兩個,剩下四個四派平分,而宴驚魂就是器宗的唯一的那一個,你說他的地位如何?絕對的然。核心弟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而十少是核心中的核心。

    夜色準時到來,拉起遮天大幕,掩蓋了太陽,埋掉了光明,陰森的夜色最是血腥。修士們習慣白天充當獵手,而晚上卻會變換角色當獵物。

    可厚非,白天他們收穫豐厚,卻也筋疲力盡。妖獸要趁機報復,展開獵殺。

    天色漸漸暗下來,直至點點星星出現在天上,淡淡的月光透過密林撒下殘光斷影。妖獸們磨牙的聲音傳來,聲源難辨,不能確定妖獸的準確位置。

    「不要輕易上天,大家都呆在地面上。」

    「背靠背,大家共同防禦。」現在考慮的不是私人恩怨,面臨著共同的敵人,妖獸,並且是未知的妖獸,也許就在腳下。

    修士的血肉對妖獸來說是一頓大餐,他們舔舔嘴唇,閃著綠光的眼珠轉轉,火光中不是一個個修為高強的練氣修士,而是補藥。一天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當中,攪動它們的嗅覺,勾起肚子裡的蛔蟲,猛嚥口水。

    它們在等,等待命令,一起衝上去廝殺獵物。

    終於月上柳梢頭,高天的月亮從山後出來,升上中天,卻再次被西面的一處高峰給擋住,正在光亮消失的一瞬間,一聲尖叫從西面山峰頂傳來,叫聲穿透薄霧,清晰地在山下迴盪。

    「來了。」修士們沒有害怕,興奮,殺出了激情,沒有妖獸的話他們也許會自己追上去。

    今夜的妖獸修為比白天要高上一個檔次,到達二級的妖獸爭先衝下來。一座座小山相似的傢伙踏碎山林鋪天蓋地而來,氣勢磅礡。

    廝殺,流血。

    紅衣拉著小虎遠遠看著,他不想插手,沒那個必要,利用地利躲過妖獸的耳目,靈藥重要,採到靈藥是目的,能不拚命還是免了。並非他不想磨礪己身,而是這個時機千載難逢,妖獸們跟修士廝殺,那麼妖獸領地內的靈藥豈不是更容易下手,打架可以另挑時間。

    一條花斑大虎在妖獸奔騰間來回跳躍,尋找那些個有主的靈藥。在妖獸洞穴間遊走。

    這一夜不平靜,也是修士死傷慘重的一夜。十二層頂峰修士和核心弟子損傷很少,而修為在八層九層的有被妖獸吃掉,還有些卻是被撞死踩死成了稀泥爛肉,慘不忍睹。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密境本就是危險與利益的代名詞,沒有付出怎麼會有收穫?自決定踏入的那一刻起生命就不屬於自己。

    核心弟子收穫最大,一人受傷。十少個個浴血而出,身披妖血,碎肉沫粘在臉上,頭散亂,但殺氣凌人。十人站在修士最前方,整整齊齊,寶劍出鞘,長槍挺立,傲然迎風。

    「看看,那是十少,我什麼時候能像他們一樣啊?」

    立即有人小聲回應:「就你?別開玩笑了,七派練氣弟子數,才選出那麼十個,你等下輩子吧,也許下輩子都不行。」

    「嘿嘿,我就說說罷了。」

    十少目光冷冽,看向密境的深處,那是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好了,第一天後,妖獸像這樣的大規模出手就不會再生了,你們各自去尋找靈藥吧。」十少開口,「大家最好不要互相殘殺,在密境內我們的敵人是妖獸,七派弟子要互相幫助。」另外九人點頭默然。十少雖然出自不同的門派,但他們關係好得不得了,這是公開的秘密,跟同門沒什麼兩樣。他們有自己的想法,七派太過弱小,即便七派聯合起來也算不得強大,與大型門派相比只能說是一個實力相對弱小的中型實力,中土的龐然大物隨便伸伸手就能讓他們萬劫不復。銀河派兩個築基修士就敢明目張膽攻打太長宗護派大陣就是很好的例子。十個人有個大膽的想法,七派聯合甚至把七派範圍內的小勢力兼併,這個想法太過叛逆,沒人說出來,除了他們十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議論議論誰也不在外人前提起。這個想法夠大膽,狂到沒邊,說出來就是挫骨揚灰,自家金丹都不能放過他們。

    「走!」

    十人分十個方向遁去。光華閃過,十少遠去,留下一地的羨慕目光,以及掩蓋下的嫉妒。

    紅衣悄悄牽著小虎躲過數眼睛,走進密林。

    早上的太陽暖洋洋地照著山林。霧氣漸漸散去。

    最後一批弟子如期走進危險與利益同在的密境。這些弟子大部分是第一次來,被昨晚修士們戰場的殘跡嚇到了。「師兄們怎麼辦到的?」山都被斬斷了,亂石灑在山林,石頭下壓著的是不知的凋謝生命。河道被打斷,河水沖刷地面,百年大樹倒在水裡。戰場血染,河道裡是殘肢斷臂,石縫間偶然能找到半個妖獸腦袋。

    戰場從密境最邊緣向內部漸漸推進,參天的樹木轟然倒下,屍體一具具倒在腳下。

    十天後,紅衣騎著小虎在林間奔跑,他們身後是一個高大的身影。虎妖體長數丈,相比一個人族修士絕對的龐然,然而與他們身後的大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小虎掉頭帶著紅衣狂飆而去。

    「小虎,別跑了,來人了。」紅衣時刻盯著後面的動靜,他相信密境內有修士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也許會有人跑來查看。

    追趕紅衣的是只大頭猴子,站起來有十數丈,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是一陣顫動,林間的野獸不膜拜。僅僅是一隻大爪子就如泰山壓頂,小虎頭都不回,四蹄狂奔。

    大猴子跑著跑著突然一個急剎車,左手對著左前邊的樹木就是一巴掌揮過去,預料的結果並沒有出現,只聽一聲奇特的聲音傳來。紅衣心裡一喜,拉著小虎悄悄找個地等著事態展,那一聲響他太清楚了,是法器的聲音,有人來了。

    好幾件法器同時出擊,前後左右上下同時出現凌厲的殺招。大猴子慘叫,鮮血沖天。紅衣揉揉眼睛,怎麼回事?誰這麼厲害?大猴子怎麼說也是二級妖獸啊,加上體格優勢,怎麼能說死就死?連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紅衣自愧不如。

    「就是築基修士來了也不該這麼快吧?」紅衣抓抓亂糟糟的鬍子,看看恢復平靜的戰場。

    「你是誰?哪個門派的?」

    「貧道太長宗修士,不知道友何人?多謝道友出手相助,不知可否出來相見。」對方一說話紅衣心裡就穩當多了,既然開口就不會有什麼事。

    「你走吧。」

    紅衣也不多言,一拉小虎扭身要走,正在這時,小虎一個虎躍突然飛身向一邊,紅衣獰眉厲聲道:「道友何意?」一把透明的匕樣法器擦身而過,紅衣老臉很是不好看。

    「咦,」一聲輕咦傳來,「沒想到一個才練氣十層修為的人,居然能躲過我的化風斬,有些實力。」紅衣在密境開啟前一天就把修為用秘法掩飾變成了十層。

    不等紅衣回答,匕輕輕在空中劃過個半圓折回來,紅衣剛要躲閃,只覺耳邊風聲起。兩把法器分別抵住了兩面的進攻,一擊過後紅衣心頭大怒,老夫這麼招人恨啊?雙手握住寶劍,劍光逼人,小虎猛衝,寶劍照著透明匕劈了上去,轟轟轟,一擊,匕頓了頓,再擊,匕越地實質化,又是一擊,匕變成一把普通的匕,沒了先前的犀利,想要再偷襲很難,這還不算完,只見紅衣身體前傾一把抓過進手裡,順手收進自己儲物袋。這一切只在短短幾個呼吸間完成,紅衣騎著小虎高高飛在半空,離開襲擊自己的人,俯視著他。紅衣也不能再對對方動手了,從剛才殺死大猴子的手段來看,今天碰上了個大傢伙,真要是玩命,人家根本不用三下兩下,一下就能取走脖子上碗大的疤。

    「老傢伙,你居然敢收走我的法器!真不想活了嗎?」一個女修在紅衣對面喝問。

    「我不收走難道要你用它殺老夫?」紅衣心說不收你也不給我好臉色,我憑什麼還要考慮你的感受?

    女修剛要上前,她身邊一個英偉挺拔的修士抓住她胳膊向紅衣先是拱了拱手,滿臉歉意道:「道友不要介意,舍妹不懂禮數,在下代她向你賠不是了。」

    站在紅衣面前的共有十二個修士,九男三女,其中六人明顯實力渾厚,向紅衣道歉之人明明在紅衣下面,紅衣卻覺得那人是平視自己。心中一凜,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在下也不是什麼不講理之人,我已經自報師門,你為何還要向我下殺手?」這點紅衣必須搞清楚,要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還得背後挨刀子。

    女修接過匕,不快之色全表現在了臉上,頭也不抬:「要不是你,那個破猴子也不能現我們的陣法,害我們差點受傷。」紅衣哪兒裡會信她的鬼話,受傷?乾淨利落地殺了大猴子怎麼可能受傷呢?不過嫌棄紅衣出現的不是時候倒可能是真的。

    這些人正是十少,不過這裡只有六少,他們十個人本是約好要在這裡見面的,躲在陣法裡好好的,突然被一隻大猴子現並攻擊陣法,他們這才出手滅殺的。十少個個是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實力深不可測,六少齊出手,一隻二級的妖獸都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另外的六個人是他們最親信的人,十少組成一個小隊要深入密境獵殺妖獸,也只有更深處才能找到年份久的靈藥,每十年密境開啟一次,邊緣處有多少靈藥夠采啊?他們也不會把眼光放在跟低級弟子一個層面上。十人秘密相約搞次大的。

    紅衣自然不知道他們是誰?十少只聞其名,從未見過活的,太長宗的兩少至今沒見過人。十少尊貴比,平時誰見了他們不得把禮數做齊?眼前這個老頭兒,不說見禮了,騎著隻老虎還飛在他們頭上,藐視啊。六少倒沒什麼,能稱得上十少的人哪兒個能以常理度之?但他們帶來的六個人卻是火大了,好不容易跟十少出來一回怎麼也得威風威風吧?有人開口道:「你個小老頭兒,見了十少就是這個樣子嗎?」

    十少威名傳七派,可惜紅衣一個不認識。

    六少各帶有一個最親近的人,一是不想讓外人說閒話,說他們十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二來同樣可以讓他們開開眼界,畢竟只有深入秘境才能見到更加強大的妖獸。六少分別是太白宗兩個,藥宗兩個,雙日寺和中天派各一個,二女修是藥宗柴少的親妹妹,十一層的修為,兩個沖天小辮像兩隻小牛角,脾氣也似個初生牛犢,看誰不爽就打誰,誰讓她有個好哥哥呢?就算惹了事也沒人會真拿她怎麼樣,上面有長老給擺平。

    女修看著小虎兩眼放光說:「小老虎挺漂亮,我喜歡。」不管紅衣怎麼想,女修居然上來就抓小虎身上的長毛,沒想到不見紅衣怎麼動作,小虎本來很是溫順的眼睛在女修將要摸到它時瞬間變色,凶光畢露,大嘴一張腥臭熏人,虎軀一擺跳出兩三丈去。

    「啊!」女修尖叫一聲,「老傢伙你是故意的。」

    「不管我事,小虎是公的,不喜歡女人靠近,這我也沒辦法。」紅衣露出奈的神色。

    「你是太長宗的?」柴少拉住杏眼圓睜的妹妹問紅衣,「居然能收服一隻虎妖當坐騎,看來你的實力也是不弱啊。」柴少看看小虎說,紅衣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小虎實力在十層,而他表現的也是十層,十層收服十層自然要有過人之處。

    正在紅衣要離開時,六少先後扭頭看向天邊,數道遁光齊頭並進趕來。「是太長宗和符宗器宗。」

    一眨眼的工夫,遁光中走出八個人來,十個少各自見禮,其中太長宗一個年輕修士瞇著眼看向紅衣,老半天一拍額頭,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飛身來到紅衣身前,再次打量幾眼問:「可是張老二張師弟?」紅衣吃了一驚,眼前這人自己絕對是不認識,而他能認出自己,趕緊行禮:「正是,正是,敢問師兄是?」

    「呵呵,張師弟可是我派的名人啊!」這話沒頭沒尾把紅衣倒是說的一愣一愣的,哪兒跟哪兒啊?

    「來來來,」修士拉著紅衣來到眾人跟前就開始興奮地介紹說:「諸位,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大家心說,尼瑪,我們怎麼知道是誰啊?柴琳撅嘴道:「衛師兄,他不就是你們太長宗的一個小修士嗎?這麼老了才練氣十層,誰會認識他啊!」

    「呵呵,」衛少也不介意,笑笑說:「不瞞各位,想必各位都聽過趙不害師兄的名號吧?這位是趙師弟的二師兄張老二張師弟。」不光紅衣聽著頭大,其他人也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什麼師兄師弟的,叫趙不害師兄卻叫紅衣師弟,紅衣可是趙不害的師兄啊。紅衣不知道,雖然趙不害叫他師兄,可那是師尊下的命令,十少可跟他不一個老師。你張老二能當趙不害的師兄,不過在十少跟前只能是師弟。

    「哦,你就是張老二?」

    眾人目光如火,看得紅衣一縮脖子,這什麼情況?老夫是人,不是什麼吃的東西。連小虎也是不自在的低叫兩聲。

    除了十少沒動,他們帶來的十個人紛紛圍上來,問這問那,問得紅衣雲裡霧裡。

    「那個,那個,」紅衣費勁擠出來,問衛少,「到底怎麼回事?」他已經有點蒙了,「我很早就來到了密境,外面生了什麼變故嗎?」

    衛少被紅衣說得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想到紅衣最近一年多來從未出現,想明白了些什麼,「張師弟你可是害大家好找啊?」紅衣看他面帶微笑,並沒有諷刺之意,心中放心不少。

    原來就在兩個銀河派修士來太長宗鬧事後不久,修界生了一件轟動的大事,大到改變整個修界的格局。有人向銀河派起了挑戰,銀河多年來得罪的人太多了,大家都隱忍著,看似太平事,其實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方,一旦有人揭竿而起,看似龐大不可侵犯的宗門,其實可能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兩築基在太長宗鬧事後不到十天,一則消息傳來,七派振奮。紅衣聽到此處,高興地不行,老夫終於沒事了。

    「一年多來,各派6續派出很多修士前去攻打銀河派,斬獲頗多。」

    「怎麼銀河派很厲害嗎?怎麼還沒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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