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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一章 偶遇頂峰爭鬥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煉丹不比烤肉,可以用黃符,煉丹對爐火要求極高,再說他也沒那麼多的黃符煉丹不是?沒有收復天地靈火,修為沒有達到築基沒有人火,唯有尋找地火。密境廣闊,想來有地火冒出。經過近一個月的小心尋找,最後確定西方二百里遠處應有一處火山,越是向西靠近,溫度越高,火屬性的妖獸越多。

    「轟」大地顫動,野獸橫飛,山巒亦有散掉之勢。

    「怎麼回事?」紅衣落下遁光,隱在密林間靜觀是事態展,時間越久,紅衣越是坐不住,難道密境要生什麼變故?動靜正是來自那處火山的方向,火山爆?紅衣猜測,不過很快他就否定這個猜測,沒有沖天的煙塵噴出,不應該是火山生異變。好奇驅使下,悄悄向火山靠近而去。震撼人心的場景出現在眼前,高聳入雲的火山體晃動不已,而引起這場驚天動靜的是兩頭妖獸,一種只可仰視之感在紅衣心底形成,對方的實力太過強大,經過與築基交手,紅衣肯定那兩隻妖獸的實力均越了築基,那就是金丹,金丹?這個詞一經形成,紅衣渾身不由抖動一下,自己才是小小練氣修士,偷看金丹鬥法,即便他們不出手,餘波也能將其轟成渣。

    後退不到半里,紅衣突然頓住,暗道:「築基都不會隨便動手打架,何況是金丹,不是有大仇就是有重寶出世。論是人族修士還是妖獸,打架都是有原因的,尤其是等級越高越不會隨意出手。如金丹,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山河變色,數生靈要遭受魚殃之災。紅衣沒想過要當漁翁,只想撿些便宜,順便見識修界頂峰的手段。金雕與妖蛇在火山之巔各展神通,金雕利爪抓來天間浮雲,狂風暴雨傾瀉而下,雷電直擊妖蛇。火紅色的妖蛇張口一吐,一道火流迎擊而上,一經接觸天地失色。蛇咬盤於火山口,口吐人言道:「本座守護此火蓮達千年之久,近日即將成熟,豈容你這隻小鳥染指!」紅衣咋舌,那還是小鳥?我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我算是什麼?

    「小小爬蟲也想獨享此等天地靈物?」金雕立於雲頭,雙翅一展,遮天蔽日,猶如一整片烏雲當頭蓋下,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胸悶難受。「你替我守護此蓮千年,我自會有所賞賜,不會讓你吃虧,還不將之奉上!」紅衣暗罵,妖獸也不是好東西啊,到哪兒都要搶劫的,真不要臉。

    「休得猖狂,你以為你是誰?當自己是守護者嗎?還要本座將火蓮『奉上』,想得美!」巨大的蛇頭抬起,蛇信子吞吐間火流隨之流動,「你的修為不過如此,還想奪我寶物?」

    「火蓮是什麼東西?」紅衣自語,「不管是什麼東西,能讓兩大巨頭玩兒命的東西還能差嗎?」紅衣心動不已,不過也就想想罷了,真要他虎口奪食給他個膽子也不敢。只是暗暗祈禱兩大巨頭實力等若,拚個同歸於盡,他好得利。

    「再打!」空氣震動,暴喝聲震得紅衣兩耳一陣失聰,雙腿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堅硬如法寶的黃金巨爪抓在蛇身上,濺起許多火花,蛇皮堅不可摧,蛇妖趁金雕撲下雲頭之際,盤著的巨尾突然抽出打在金雕背部,「鏘」震天響過後,金雕掉入火山口中,火山中岩漿湧動,從山頂漫山流下,火山頂部成了一處火海,山上的樹木盡燃,岩石通紅。

    妖蛇大眼圓整,緊盯岩漿表面,生怕金雕從岩漿下面奪取火蓮,龐大的身軀盤在火蓮旁不動分毫。

    「伴隨著一聲大叫,身披岩漿的金雕沖天而其,雙翅抖動,掛在其上的岩漿如雨珠般灑落入樹林,林間燃起成百上千出的大火,大火連成一片將火山圍在核心。

    妖蛇的大尾巴再次抽出,狠狠地打在正在上升中的金雕身上。即使它身為妖獸,身體堅硬如法寶,兩次準確誤地打擊仍令它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一滴滴散落在岩漿表面,如玉盤上盛著的珍珠,好看異常。金雕勃然大怒,今日接連失利,此仇非報不可。金雕穩於雲頭,金光耀眼,猶如一顆小太陽。

    「可敢再戰?」蛇妖問。

    「今日本座身體不適,明日再戰!」金雕說完,抓過兩片烏雲,合在一處,身體沒入其中,烏雲隨風而去。

    妖蛇靜等烏雲消失在天邊,大頭一低,咬住火蓮,連莖帶未來得及綻放的蓮花含在口中,身體猛然一縮,變成一條三四尺長的紅蛇。做完這一切看也不看一眼火山,紅光一閃,消失不見。良機難得,紅衣飛至火山口,兩眼不錯眼珠地尋找。結果在妖蛇盤踞的地方,現一節不足一寸的蓮莖,想來是蛇妖走得匆忙,未能全部帶走,蓮莖之下是埋於巖壁中的蓮藕,奈何紅衣試盡千般手段,蓮藕紋絲不動,紅衣只得退而求其次取走那一小節蓮莖。

    蓮莖粗如兒臂,通紅鮮艷,晶瑩剔透,猶如精雕玉鐲一般。放於手中,火熱之氣直通全身,強如練氣大圓滿的紅衣,仍汗流浹背,不得不將其小心地收入玉盒,並貼上封靈符。

    「妖血!」血腥味引起了紅衣的注意,岩漿表面漂浮的滴滴妖血,那可是金丹妖獸的血液,妖獸的血肉對練體修士有大用,更何況是金丹妖獸的血,絕對難得之物。紅衣掐動法訣將滴滴妖血收入玉瓶。玉瓶入手,不亞於一件普通法器的重量,沒有半點準備,陡然入手如此沉重之物,不免驚奇萬分。金丹的一點血液而已,不用動手,紅衣相信金丹全憑自身的重量亦可生生壓死練氣修士。「凡品怎麼會有如此沉重?不知煉化此血後會有怎樣的效果。」紅衣不免對練體一途充滿憧憬。

    「此地不可久留。」

    果然在紅衣將自己的痕跡清除乾淨,遁出不到百里,火山上空陰雲密佈,遮天蔽日,滾滾雷聲傳出百里仍振聾聵。林間野獸橫飛亂跳,一眾修為低下的妖獸你追我趕度驚人,一路踩死,撞死的野獸不知凡幾。這片地域大亂不止,眼見的是濃雲之下的火海。

    「老夫那個天啊!」紅衣跌坐在地,「這得多少個金丹啊?還好老夫跑得快,沒撞上那幫老妖怪。」紅衣想得不錯,火山處正有三名金丹期的妖獸在對火山狂轟濫炸以洩心中的不滿。金雕在妖蛇手下吃了的小虧,特意邀來兩位至交好友,許以重利,請來共同對付蛇妖,金雕大翅狂扇,中間不曾停歇半刻鐘,緊趕慢趕之下還是落在妖蛇之後。三妖一怒,火山遭了罪,山下的野獸,妖獸一起逃難。金丹一怒伏屍百萬果然沒錯,僅僅是受到了牽連,山下就不知多少生靈喪命。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山林間的大火只燒出火山外二百餘里,一條圓形的隔離帶阻住了大火的腳步

    煙氣熏人,未來得及逃命的野獸被燒焦的味道混雜在其間,惡臭難聞。「咳咳,」紅衣掩住口鼻,「好在老夫修道小有成就,躲過一劫。」剛從地洞中鑽出來的紅衣就忍不住誇耀自己兩句。其實紅衣也就只比山間受難的野獸強上一點,沒被燒死的火裡。短短三天時間,紅衣的一隻腳跨進鬼門關,萬幸陰間照顧熟人,把老傢伙給擋了回來。

    三天前為了不被野獸妖獸撞見,怎麼說他也是人族修士,碰見妖獸好事是不會有的,避免麻煩,一頭鑽進一個距離地面五丈深的地洞。地面上隆隆響聲攪不亂紅衣變強的決心。小心地取出一瓶妖血,從瓶中倒出一滴來置於手心,未等他有什麼動作,妖血如有生命般,轉眼滲入手中。一種不祥的預感直衝腦海,大意了,後悔萬分的紅衣立時盤膝護住心脈。妖血像一條寸長的紅色小蟲子,順著手臂直躥向心脈。

    「啊!」渾身忍不住地左右前後擺動,上下牙齒響個不停,汗水如雨珠落不斷,一張利嘴咬住心脈不放鬆,紅衣用盡全力,仍不能將其壓制,它隨時可能從破防線,攻入心脈。心脈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所在之一,雖然不知道妖血的目的,也許它根本沒有什麼目的,只是一種本能。但若心脈失守定是凶多吉少。一招錯,滿盤輸,沒有怨天沒有尤人。一段寸許長的蓮莖出現在手中,晶瑩如玉,觸手火熱逼人。辦法皆,不如放手一搏,結果最壞不過一個死,吃一次毒藥是死,吃兩次毒藥還能活過來再死一次嗎?「嗯!」悶哼一聲,一張嘴,蓮莖上少了米粒大的一點。蓮莖太過珍惜,能引起兩隻金丹妖獸間的爭鬥,哪能是凡品?別妖獸血沒要了命,反喪命於蓮莖之手,為了不至於出現那樣讓後人恥笑的的死亡事件,紅衣是瞅準了量吃的,先來一點,看看效果再說。

    熊熊大火在底下燃起,地洞被燒得通紅,洞壁由鬆軟變得堅硬如石頭,隨即在烈火的攻勢下開始柔軟,「啪」一滴液體從洞頂落下。地洞所在地變成了火沼澤,一點點吞噬四周的土地和樹木,一匹驚慌失措的野馬扎進沼澤中,滴血不剩。這一切的導引是一個人形的火源,烈火從它出。此刻的紅衣在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同時天大的好處伴隨而來。

    熱,干,極熱的烈火使他從先前妖血的侵蝕的痛苦中擺脫出來。火熱之氣充滿他的身體,助他煉化妖血。張老二的肉身越乾癟,雙眼凹陷,肌肉萎縮殆盡,不細看以為是一隻披著寬大人衣的骷髏在假裝人。烈火燃盡,只剩骨架的紅衣從還算柔軟的地下緩緩爬出。一隻「鳥爪」露了出來,然後是整只胳膊,上半身,全身。四肢著地,不經意間脖子晃動一下,「卡卡」,紅衣嚇了自己一跳,別大難不死,一個抖動要了命,「老夫那麼倒霉嗎?」紅衣在心底問。

    「不是說妖獸的血肉是練體的寶物嗎?難道這就是練體的後果?」紅衣不相信,練體會讓自己骨瘦如柴。

    「是了,是那截蓮莖,是它救了本公子一命,同時煉化了那滴妖血,哎,」想起珍貴的妖血對練體沒有起到一點作用,紅衣就忍不住心裡不爽,築基修士能得到金丹妖血也必是運氣使然。不過想到正是將妖血全部用盡才抵盡那米粒大點的蓮莖的火熱之氣,保下小命一條,就又覺得妖血用得適時,同時對蓮莖的珍貴更是有了一個深刻的感知。

    「嘿嘿」嗓音沙啞,笑不成聲,抬起雙臂,左右看一眼,道:「天下間還有比本公子混得更慘的嗎?一下子老了幾十歲就算了,公子成了老夫,此刻卻是骨瘦勝柴,一陣山風能吹散了架。」

    「呼……」真是一陣山風過來,把紅衣嚇了一個哆嗦,「我的天呀,嚇我啊!」

    「妖獸的血肉,」他想到一條極好的恢復自身的辦法,「密境內的低級妖獸正好對本公子有大用,煉點丹藥補補。」

    遁光中的紅衣,手舞足蹈。做好計劃後,紅衣立即行動尋找低級妖獸。身體看似單薄比,卻明顯能感到更加強筋有力,修為不知不覺間提升到十二層頂峰,距離築基只剩下那一層戶紙,風大點都能吹破。

    「本公子福大命大,嘿嘿,一身肉換來天大的好處,值了!」以他此時的眼界哪裡知道妖血蓮莖不僅一樣沒有,而且全部得到了充分的利用。正是他兩樣齊得,若是單有一件,他是必死疑,好似以毒攻毒,互相解了毒,把好處留在了他體內。與煉體相比,紅衣更上心的是築基,實力才是真的。自見了密境中金丹妖獸的厲害後,金丹便成了他修煉的目標。築基實力強,在壓制修為的情況下還可以將他殺得大敗而逃,而在金丹眼中卻是孩童一般,跟練氣沒什麼分別,不結丹終為螻蟻,蹦躂不了多高。築基丹是他必得之物。

    數日前高聳入雲,巍巍雄壯的大火山,生生被削低了百餘丈,山壁覆蓋了層厚厚的岩漿巖,不時有難聞的氣體從中冒出。山頂熱浪滾滾,衣帶翻飛,微閉雙眼的骷髏好像隨時可能從寬大的道袍內走出。擺夠姿勢後,骷髏一個仰身直挺挺倒下。

    「媽的,失敗啊!難道老夫不適合煉丹?」額頭動了兩下,沒有皺成眉頭,頭上的肉太少了,「不對呀,為什麼制符那麼簡單,一學就會?一百多株靈藥一粒丹藥沒有煉成啊!」始終找不到手感的紅衣,把煉丹失敗歸於自己不適合煉丹,沒那個天分。來到火山後,不順心的事一件接一件。前些日子金丹高手對火山連續攻打,山都削低了,沒想到他在巖壁上再次看見了蓮藕,蓮藕居然會隨著火山變矮而往下跑,可論如何努力,就是得不到它。

    「老『天』比老『夫』還要低上一頭,你不讓我煉丹,老夫偏要煉丹,你不讓我得到火蓮藕,遲早有一天我要把它煮了吃。」沖天嚷完,紅衣悄悄地飛向遠處的山林,他不敢再那麼張揚了,非常小心地,不敢讓妖獸現行蹤。

    岩漿翻滾,其上的丹爐全身紅透,藥液由稀變稠,活動減緩。手指變動,法訣一改,齒縫間蹦出一個字「起!」變成餅狀的丹液從爐內飛出,指光劃過,大小相同的兩粒丹丸落入手中。

    「哈哈,本公子終於煉成了。」高興過頭了手上力道失了分寸,兩個小藥丸粉碎成末於指縫間灑落大半。

    「失誤,失誤。」紅衣連番感慨,在意的並非那兩個藥丸,而是自己的勞動果實,第一次煉成的東西值得珍藏。藥丸本身沒有什麼珍貴的,甚至可以說是毫作用。自第一次學乖後,他對自己的要求降到最低,不是煉丹不成嗎?咱不按丹方煉,只要能煉出個像樣的東西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嘿嘿,一株靈藥能成功,兩株就不在話下,終有一天築基丹唾手可得。」原來紅衣煉成的那兩粒丹藥只是一株靈藥,怪不得他不可惜哪。骷髏給自己打氣道:「照此下去老夫就是未來修界金丹期的煉丹制符大師,嘿嘿。」

    為了犒賞自我,他特意從自己的簡易丹房走出,登上山頂,感受腳踩岩漿,沐浴高風,君臨萬物的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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