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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章 密境生存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一個度非常快的黑影從側面向紅衣撞來。紅衣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逃跑上,儘管竭力側身想躲避,然而對方實在是太快,以他如今不下築基初期的度,依然被撞到,好在只是左小腿骨折。白色的骨茬子穿透肌肉暴露在外。豆大的汗珠浸濕額前的白。紅衣拄著一把黑劍,顫顫巍巍站起來指責道:「貧道自以為並不認識道友,你為何下此毒手?」

    打傷紅衣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太長宗活著出來的那名築基後期的修士。一件很小的任務,抓兩名螻蟻般的小修士,人沒抓到不說,還折進去一個築基中期。從太長宗出來後直奔紅衣的駐地,三下五除二破開陣法,滿心歡喜而來,結果失望而去。在紅衣的駐地,一連尋找了三遍,這才意識到主角早得到消息跑了。由於紅衣一邊飛遁還一邊不停地易容,雖然他的手法瞞不過築基修士,但給銀河修士一路打聽造成了不少麻煩,所以堂堂築基後期修士花了兩天多的時間在冤枉路上。他那叫個氣啊,「太長宗,你們給我等著,銀河派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早晚叫你們知道什麼叫滅門慘禍!」

    築基修士伸出大手抓向紅衣脖子,意圖一舉將其擒獲。黑劍在半空中出一陣悲鳴,斷為數截。兩人修為天差地別,根本不是紅衣可以抗衡的。紅衣取出保命符,最後一張土遁符,在築基修士再次襲至前,黃光一閃,紅衣入地而沒。

    「可惡!

    築基修士狠命地拍打地面,希冀能拍出紅衣。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如螻蟻般地存在從他眼前逃走,讓他如何嚥得下這口氣?一口氣憋在心間,鬱悶非常。要知道他可是距離金丹只一線之遙,與紅衣是天差地別。

    從地面鑽出的紅衣顧不得傷勢,逃命要緊,辨清方向再次駕起遁光逃竄,他真的怕了。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來人修為不會很低,否則也不至於讓孫成緊張,但這也太厲害了。兩人雖然沒有多過的交手,但一股他法抗衡的危機感深深地印在心間,再次被追上的話,他可沒有第二張土遁符,要命啊。

    要說人倒霉了喝涼水照樣噎死人。追殺紅衣的可不是普通的築基修士,別看他在太長宗掌門手裡好像一招都過不了,那是掌門修為達到了金丹後期,相差了一個大檔次。與紅衣相比,人家就是天,就是地,是萬能的。一位即將邁入金丹行列的築基後期修士,實力比之柳家族長更上一層樓,神念覆蓋範圍之廣,在紅衣利用土遁符跑掉後,他在四周不斷飛遁,並放開神念逐寸搜索。在距離密境入口二百餘里時,紅衣實在是走不動了,拖著殘軀艱難行進,遁降到極低,臉上毫血色,身上的道袍被樹枝撕得破破爛爛身形搖擺不定,隨時可能掉下地面來。晃晃腦袋努力睜開要閉上的眼睛,筋疲力盡的人只想盡快找地方休息。

    突然一個巨大的瓶子出現在面前,紅衣不及躲避高撞上,這正是那名死去的修士的銀屍瓶,不僅是一件攻擊法器,更是一件罕見的空間法器,能裝屍體,裝人也不成問題。從迷糊中反應過來,還來不及做什麼,渾身一緊,緩緩向瓶口飛去。紅衣努力搖動,身體難以擺脫控制。

    「哼!」冷哼聲傳入紅衣腦海深處,一口鮮血沒忍住噴濺而出,「老東西,跑得夠快!若不是小姐要活捉,十個你也成了刀下之魂。」

    什麼小姐不小姐的,那是後話,現在人為刀,我為魚,危險萬分!在即將被吸入瓶口之際,紅衣使用了最後的保命手段,成與不成,全在此策。

    血光爆,直晃得築基雙眼一閉,暗呼「不好!」沒成想紅衣手段如此之多,比一般的練氣弟子強上數籌,先是土遁,此刻又是一種明顯更勝土遁的遁術。一隻足以開山裂石的大拳轟向紅衣處,但聽空氣被撕裂的聲音響起。築基收回拳頭,手背上沾了幾滴血霧,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擊中紅衣,對方在他出拳的前一刻已然溜走,留下的不過是殘影。

    同伴身死,任務失敗,回去絕不會有好果子吃,那位小姐的手段不是一般地狠,他見識過,光是想想就頭皮麻,用紅衣來彌補過失的計劃再次落空。「老東西,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自築基後何時如此窩囊過?天道難道要變了嗎?

    遁光閃動,他追尋紅衣的血光方向來到一處陣法之前,陣法並不甚高明,只是起到一個標誌的作用。築基伸手在光幕上劃過,一滴非常細小的血珠出現在手中,正是紅衣的血,氣息相同。光幕左右的巨石上分別刻有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密境?」築基默念,「好像在哪裡聽過,除非裡面有金丹,否則誰也救不了你!我就不信太長宗的金丹閒得沒事跑到這裡面。」身形一動,擠進光幕。光幕背後別有另一番景色,山川雄偉,草木高大,飛禽走獸遍地,近處有鹿走羊奔,遠處是虎搏豬狗,高處有鷹擊長空。「好一處世外桃源。」表面的美麗下掩藏的是絕世凶吉,凶險在向他一步步靠近。行走不到十里路,已有三隻猛獸喪命其手,築基對它們的不知死活甚是厭煩,世間的虎狼再是兇猛又哪兒裡是修士的敵手?正一心搜尋紅衣蹤跡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藏在猛獸背後的黑手。

    「吼!」獸吼震天,三張藏在暗處的大口猛然向築基張開!「妖獸!」是妖獸,不是猛獸,築基猛然醒悟,先前的野獸是受妖獸的指使前去試探他的深淺的。沒有防備妖獸的築基修士飛得很低,以方便尋找紅衣的蹤跡,儘管他竭力躲避,依然有一條大腿被利齒洞穿,疼痛撕心裂肺,築基的威壓一下子爆出來,三隻僅有練氣實力的妖獸竟敢把他當作獵物,這是對他的侮辱,他要給它們一個教訓,眼力很重要,不是誰都能得罪的。

    「咦!」築基一愣,舉起的手停在半空沒有落下,眼前的事物大變,下面的三隻妖獸僅留下咬著他大腿的那隻,另兩隻蹤影全。

    「啊!」疼痛將其拉回現實,妖獸可不管你有沒有走神,該咬照咬。妖獸的噬咬勝過野獸十倍,是真疼在骨子裡,要命地疼。然而在築基眼中它依然如螻蟻,比一個練氣修士還不如,很輕易地被擊成爛肉。妖獸的攻擊更多的還是本能,只有那些修為高深甚至是化形的妖獸,他們才會被列入危險名單。

    紅衣先是斬掉左小腿,後有自斷左手,再去左臂,連續三次使用自殘遁的紅衣幾乎沒有了人形,肢體少了一半。血光一停,半具人身從中掉下來,掛在樹枝間,艱難地睜開眼,用剩下的一手一腳扒開稠密的樹枝,滾下地來。

    「啊!」殘缺不全的身體被地面鋒利的石頭再次劃傷,血肉模糊,卻是沒有流出血。殘軀在地面一寸寸爬動,密境的凶險他是知道的,孤身一個練氣修士闖進來隨時可能送命。妖獸的血肉對修士是大補之物,相反妖獸也特別鍾愛修士的血肉,他必須藏起來,躲避妖獸和仇家,甚至野獸。

    一個樹洞內,紅衣呼吸稍微有些節奏,一粒築基丹握在手。築基丹是他身上唯有的丹藥了,逃跑途中全憑丹藥支撐,除了築基丹沒捨得外,其它的被一一耗盡。雖然用築基丹來恢復傷勢被人知道定會大罵他暴殄天物,浪費寶物,但他如今不得不如此做。

    築基丹入口,一股溫潤的丹液順著喉嚨直入肺腑,隨即藥力化開,散向四肢百骸。「嗯!」實在是太舒服了,久旱之後的甘霖,疲憊之後的熱湯,最是透人心底。紅衣忍不住輕呼出聲,密境內濃濃的天地靈氣以枯樹為核心,形成一股極小的旋風。靈氣覆蓋在其體表,由全身的毛孔進入身體,恢復殘缺的軀體,療養肺腑。

    一股小旋風引來一股稍大的旋風,妖獸與修士相同,吸收天地靈氣修煉。乎平均水平的天地靈氣引來十幾隻妖獸,妖獸們躁動,相互敵視,同時緊盯著圍在中間的枯樹。正在加緊吸收靈氣養傷的紅衣並沒有沉迷,妖獸的響動驚動了他。靈氣小旋風湧入的度陡然加快,旋風的體積以肉眼可見的度在減小,當旋風消失時,枯木轟然炸響,碎木如天女散花般向妖獸飛去。

    「吼!」

    隨著碎木飛出的還有數十張黃符,四五隻倒霉的妖獸中招受傷。一種受欺騙的感覺讓妖獸們同時爆,本以為是什麼天地靈物出世,反倒受了傷。獸吼震天介響,林中的野獸們紛紛伏地不敢妄動,這是一種天生的恐怖。草木在此刻在狂暴的風中顫動。各自衝向從枯木中跳出來的傢伙,紅衣不知道仇家是否跟來,更擔心天地靈氣的動盪引來更高級的妖獸,提起一隻受傷的妖獸,補上一張冰針符,結果小命,塞入儲物袋,駕起遁光消失在密林深處,剩下一地憤怒的妖獸,獸吼沖天,聲震十數里,低處的淡雲被衝散。

    長出左腿的紅衣對築基丹的藥效大感滿意,不過看看缺失的左臂,還是有些失望。有了上一次的教訓,紅衣在新的洞府外布下一處簡易的陣法。身體虛弱的紅衣取出妖獸屍體,這是一隻豬妖,獠牙兩尺餘長,身上倒豎的硬毛被燒地破爛不堪,肉香撲鼻。沒有佐料,沒有美酒,沒關係,妖獸的血肉本身就是鮮美之物,它不僅僅是用來果腹的,從上次吃黑風狼吃出了經驗,還有助修行。

    豬妖厚實的皮連帶硬毛被整個扒下來,只留鮮美的肌肉被穿在黑劍上,一張又一張的黃符被打在豬肉下方,每一塊肌肉都被烤熟,一滴滴肉油滴落告訴食客它熟了。紅衣撕下一塊肉來張嘴就咬掉一半,火熱之氣幾乎沖嘴而出,趕緊打坐煉化肉裡的精氣。

    半個月的療傷,紅衣傷勢痊癒,修為更是由十二層初期提升到中期,這是紅衣意料之外的,雖然付出的代價不菲,築基丹提前消耗一空。

    「哎,本公子用築基丹療傷,恢復修為,想來天下間沒有幾個修士富到如此地步吧?」紅衣自語,他沒想到的是要是沒有築基丹也不會得罪一個大仇家呀。

    抬頭看著山林道:「希望這密境真如眾人傳言那般有數不盡的靈藥,本公子正好親自煉築基丹。」

    正在這時,遁光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仇家顯露出身形,「老東西,害得貧道好苦!」

    密境外紅衣遇上他唯有拼盡手段逃命,密境內紅衣倒是並不很擔心,這也是他得知仇家尋仇時不跑進廣闊世界,反逃進近處的密境的原因。膽氣稍稍提起,直視築基淡淡開口道:「小傢伙,你的腿腳也很利索嘛!」築基修士被稱作「小傢伙」這是**裸地挑釁加人身攻擊啊,看著年輕,怎麼說也比紅衣多吃幾年飯啊。

    「現在你我同為十二層,你不見得就能奈何我,不如握手言和?」

    「你太小看築基修士了,我縱然不能展現築基的實力,拿下你依然不成問題。」

    大步一跨,地面顫動,三步兩步來到紅衣身前,伸拳便打。紅衣暴喝,正面迎擊,兩隻鐵拳撞在一起,形成的衝擊波轟倒成片的高大樹木,比人還大的石頭炸碎開來飛出去。鮮血沾滿紅衣的拳頭,那已經不能說是拳頭了,骨頭碎裂,成了一對爛泥,五指攪在一起,肩部幾近脫落。築基的實力確實恐怖,在同等境界的情況下仍能完爆紅衣。心顫不已,血水順著嘴角流出。紅衣的有心試試自己的實力,用上了全力,同樣是威猛十足,直震得築基蹬蹬倒退兩步。

    密境之內危險重重,紅衣不敢讓自己再次受重傷,今日與築基交手的目的已經達到,對築基的實力有了一些印象。不再多留,再次向密境深處遁去。

    「想跑?」築基緊隨其後,老傢伙實在是太能跑了,見勢不妙就跑,抓捕他的任務一再失手。築基終究只是做做樣子,密境內危險萬分,遠想像,前幾日就曾遇到過一隻築基初期的妖獸,誰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修為更高的妖獸,在這裡橫衝直撞凶險難料。紅衣在逃命,他可以肆忌憚地跑,因為跑有危險,但有活下去的希望,一旦被抓只有死路一條,而築基不想死。

    「他奶奶的,這是什麼鬼地方?若不是不能顯示築基的實力,他能逃出我的手心?」密境的詭異他深有體會,修士在此只能用練氣期的修為,一旦顯露築基實力,人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密境之外,他是幾次三番屢試不爽,故而在與紅衣交手時只能用練氣十二層的修為,沒能將其擒獲。若僅此,他會追上紅衣,再戰,畢竟他的實力在那裡擺著,紅衣遠不是對手,關鍵是妖獸可以使用築基的修為,它們完全不受影響,這可要了命了,擺明了是欺負人啊。一旦貿貿然追下去碰上一隻築基的妖獸不死也得掉層皮。

    「老東西,你太不是東西了,有種跟我公平對決!」築基罵一句迅隱遁,許久,從密林深隱隱約約傳來一句:「你有種自斷四肢與老夫公平對決!」紅衣把他的話還回來了,要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與築基修士打,怎麼公平?你恥,紅衣更恥,要公平對決就伸過腦袋任我砍!

    看著鮮血淋漓,幾乎骨頭寸斷的右手,一陣涼意湧上心頭,對方壓制了修為仍能完勝自己。眼神黯淡的紅衣一拍儲物袋,左手中多了一枚玉簡,正是那名練體士留下的。練體修士身體的強悍,他記憶猶新,相信在同等境界下即便是不能力壓築基,拚個平手還是沒問題的。

    一番查看下紅衣更喜,妖獸的血肉是極佳的練體材料,多日的觀察,紅衣確信密境中的妖獸眾多,憑著自己十二層的修為只要不被妖獸圍住,完全可以縱橫其中,因為紅衣見到的修為最高的才是二級,相當於練氣大圓滿修士。不知道紅衣如果知道築基修士與築基期的妖獸見過面會是什麼感受,至少會為自己的知羞愧吧。那些有關密境的傳說也沒提過高階妖獸啊。反正要尋找靈藥的,摟草打兔子,順手而為。

    煉製丹藥,一大堆難題擺在眼前,先是爐火,用什麼爐火煉丹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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