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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跳水逃命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太白宗修士根本沒有把搶太長宗二階蛇妖的事放在心上,本來嘛,修士間就是你搶我,我搶你。有心算心,一連數天二十餘名修士只剩下十二名,加上守護的築基修士才十三人。練氣修士在北原最外圍試煉,儘管他們才剛剛踏足修煉的大門,但能威脅到他們的妖獸極少,上次的二階妖獸都是很少出現的,所以在北原處的試煉不過是給練氣弟子們增加收入的借口,從沒損失過這麼多的弟子。築基修士自覺回門派面子上不好交代,再呆上幾天還能剩下幾個?雖說低級弟子門派很多,生死也與他們沒太大的關係,但面子很重要啊,掛不住!別人出去沒事,你一出去就死那麼多,丟人啊!

    太白宗築基修士決定提前結束試煉。回去前他要做最後一件事,「太長宗你們不仁,別怪貧道不義!」一道傳音符從太白宗營地飛出。在東面離此不遠處,還有一名太白宗的築基修士,傳音符去的方向正是那修士所在地。

    「師兄可尋到那還靈草了?」

    「哎,我尋了許久,一所獲啊。」

    「請看,師兄。」

    「還靈草!」被傳音符請來的修士一把奪過一株碧綠的小草,愛不釋手,不過最後還是還回去,問道:「師弟有什麼事還是先說出來的好。」雖然沒什麼交情,但同在一個門派修煉那麼久,誰不知道誰啊?他能有那麼好白送還靈草?還靈草不珍貴沒錯,但架不住自己現在急需不是?所以現在就是雪中送炭。

    「好!」

    當一片濃霧從太白宗營地飄過後,營地空一人。濃霧越散越大,約有百丈方圓,所去的方向正是太長宗營地處。

    山林間起霧再正常不過了,別說沒人見到,有人見到又有誰會留意一片霧呢?不過是一片比較濃的霧罷了。月色朦朧,高大的林木遮擋了大部分的月光,空隙間的漏網之魚灑在地面,一片比周圍要濃上許多倍的霧襲來。

    在危險漸漸臨近時,太長宗的修士卻是一所覺,打坐的打坐,修煉的修煉。唯有紅衣一人不老實,按照張老二的記憶修煉了幾天,進展不大,還停留在練氣一層的水平。紅衣心煩不已,奈走出房間,跟守夜的弟子打聲招呼,在營地外溜躂來溜躂去。細想來是自己太過心急了,不過才幾天時間能把修為恢復到一層,值得慶幸才對。

    「跟他們回太長宗實在是不保險,太長宗有不少金丹修士,更是有一位不知是否還活著的元嬰修士,手段通天,築基修士現不了自己的冒牌身份,不代表那些老妖怪們不能。「轉輪

    海太不負責任了,也不告訴本公子這樣的借屍還魂會不會有什麼破綻。」紅衣出來溜躂到最後是想逃走。反正一個練氣修士的命關緊要,沒了就沒了。紅衣心中定好計策,能跑盡量早跑。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位坐鎮的師叔,他可是築基修士,太厲害了。

    正在紅衣躊躇之時,兩個飛在半空的值守弟子的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師妹,快看,那邊的霧好特別啊!」

    不是他現了什麼不正常的情況,紅衣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兩個年輕男女在**。「是啊!很白很濃。」

    「好像朝我們這邊過來了,一會兒怕要起霧了,師妹記得多穿件衣服,別著涼了。」

    「謝謝師兄關心。」兩人完全沒有在意他們腳下的紅衣,紅衣對他們的話卻是上了心。有霧好啊,本公子正好可以趁機開溜。躲在濃霧中,隨霧而去,等離遠了再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不對!」紅衣此時完全沒了先前的喜悅。紅衣不能飛,站在地面上,比值守的弟子晚許久才看到濃霧。伴隨濃霧出現的還有一種突然在腦海中閃現的危險感。這霧太濃又太快,樹葉輕搖,哪有把它吹得如此快的力道啊?

    紅衣想起天仙谷中的霧,那裡的霧不是自然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不會是有敵襲吧?本公子命苦啊!」沒有時間抱怨,扭頭回了營地,他不是要報信,萬一自己猜錯了怎麼辦?他現在簡直比驚弓之鳥還不如,四周任何一個都比他強太多,這是一個他完全沒經歷過的世界,新奇,而危險,自保是上上策。

    穿過營地,跳進一條小河中,露出腦袋緊緊盯著營地的方向。紅衣做出兩手準備,如果有敵人就先躲進河裡保命,沒有敵人就按照先前制定的第一套方案行事。

    兩個卿卿我我的值守弟子全部陷入柔情中,全然沒有意識到致命危險的臨近。他們身邊的霧氣在一點點變濃,並且通過他們向營地進。營地裡的人正在各自忙碌,沒有人提醒他們,所以包括築基修士在內都沒有睜開眼,休息修煉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啊!」

    「敵襲!」

    寂靜的夜被打破。

    山林中睡覺的鳥獸四起。

    太長宗築基修士雙眼放出精光,一拍儲物袋一張金色的金剛符飛出,同時護體罩在週身形成,只聽「卡」一聲,金剛符被打破。「築基修士!還是兩個!」左右對他夾攻的兩人實力不在他之下,對上一人不會落敗,而對上兩人毫勝算。修士間的戰鬥與江湖人的拚鬥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紅衣躲在小河中距離營地有一段距離,他依然能清楚感受到修士戰鬥的激勵,僅是餘威就不是江湖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太白宗難道要挑起宗門之爭嗎?」太長宗修士已經看出對他下手的人是太白宗人。以一敵二,他沒有勝算,不想輕率動手。

    「你不過是一個築基修士,太長宗會為你一個人而不顧念兩派數千年的情誼嗎?」情誼?其實也不過是掛在嘴邊的話,哪有什麼情誼不情誼的,即便兩派建派老祖間真的有什麼深厚的情誼,進過數千年上萬年的展,那點情誼早隨著先輩的坐化消散在天地間,現在有的不過是利益建立的短暫合作。有好處可以是同盟,沒好處可以是敵人。尤其是近幾百年,兩派都想展壯大,誰也想把四周的門派踩在腳下,矛盾日益嚴重。不過是面上沒有撕破罷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用說那麼多廢話,我師兄弟二人也不為難你,交出儲物袋,任你離去!」被請來的修士不耐地插話道。

    交出儲物袋是不可能的,不說此次試煉弟子的不少收穫都由他保管,單說自己築基修士的全部身家那也是價值不菲啊。

    太白宗修士見他不願,一拍儲物袋一個小錘出現,滴溜溜一轉變成臉盆那麼大,朝太長宗修士當頭砸下。

    從鐵錘體型上一看就知道修士走的是以力破法的路子,少說有萬鈞之力,硬抗非吃大虧不可,遁光一起,飛出濃霧,身後兩個修士不甘落後一路追下去。

    紅衣藏在水中,一動不動。打架的不是練氣七八層,就是築基,他一個練氣一層的小修,出去還不被任捏呀?在自己對局面能為力,且處境危險的情況下,紅衣是一刻不想多呆,早想用飛行符跑了,又生怕他這一動把狼給招來。

    紅衣一趴就到了後半夜,迷霧消失,營地一片狼藉,紅衣剛想遠離是非之地,又一道遁光把他嚇回水裡。來人正是太長宗的築基修士。要說太白宗的那兩人,心不算太黑,見不能殺死對方,追了一陣,返身離去。他這才只是受傷沒丟命。

    太長宗修士的屍體被他一一收起,裝進儲物袋,清點數目時有所現。

    「十四具,還有兩人。」說完他放開神念,搜索附近的地域,在搜到小河時一絲生命波動引起了他的注意。遁光飛到小河邊,搖搖晃晃的身形從中顯露出,「什麼人躲在河中,還不出來?」

    遁光向這邊飛來時紅衣就料到自己被現了,逃走的計劃疑宣告失敗。

    「王師叔,是弟子。」紅衣從水中走出了解釋說:「弟子肚子不舒服所以出來方便,師叔是來尋弟子的嗎?多謝師叔,我這就回去。」方便能方便到河裡?睜眼說瞎話!鬥法那麼大的動靜還能安心方便?人才呀!王師叔也不揭穿他,面對強敵自己還不是身受重傷?他一個練氣弟子能撿一條命已是萬幸。

    「我受傷頗重需盡快回山療傷,你帶我回去!」

    「弟子,」紅衣有話說,「本公子也想飛啊,可也得飛得起來啊!」他又想到什麼,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張黃符道:「弟子傷勢未癒不能飛行,只能用飛行符代替,還請師叔不要見怪。」

    王師叔看似隨意地看了一眼紅衣,從自己儲物袋內取出數張黃符:「我這裡有千里飛行符,度更快些。」

    「多謝師叔。」紅衣將千里飛行符收入儲物袋,抽出一張拍在身上,背起王師叔「嗖」地上了天,其實飛行符根本飛不了多高,也就才離開地面而已。第一次自己飛行,搖來搖去,幾次險些掉下去,若不是自己早有準備那師叔估計早被扔下去了。紅衣老臉是紅了又紅,唯恐師叔現不妥。他哪裡知道他後背上的師叔差點被他顛得嘔吐,這什麼修士啊,自己的法器壞了不說,好歹也是修道數十年怎麼還不如一個剛剛會飛行的小傢伙呢?不過也只當紅衣是受傷未癒,也沒想其他的。再說掉毛的鳳凰不如雞,要是他還有力氣祭出一件飛行法器,何苦受這份罪來哉?能回山門就不錯了。

    好在紅衣飛得越來越穩,越來越快。山河在腳下,風雲過身畔,擁有力量的感覺讓紅衣癡迷。曾經自以為傲的輕功與飛天遁地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太過小兒科了。

    「你有什麼修煉上的疑問現在可以提出,能為你解惑的貧道絕不藏私。」

    紅衣謙謝道:「師叔身體不適,還是不要為弟子浪費精力了,療傷要緊。」

    「要你問你就問,廢什麼話!」王師叔沒好氣地打斷道:「貧道不喜欠人情,權當車馬費了。」

    「把本公子當馬啊!」紅衣腹誹一聲,「好,既然你開口了,本公子何必假惺惺的,索性將張二哥不懂的全問一遍,反正藝多不壓身。」見識過修士打架的恐怖並認識到自身實力弱小後,提升實力成了他的要任務。在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人也會被殺,修為到築基的修士仍被打得自己都走不了路,還要本公子背。

    一系列問題後紅衣想到一件於自己現在很重要的事,即便實力達到張老二的練氣七層,依然是個練氣修士,度不比別的修士快,碰上打不過的對手,跑也跑不掉,於是問道:「師叔,我們太長宗可有什麼厲害的遁術嗎?弟子生性膽小,不喜爭鬥,遇上對手能避開還是避開的好。」

    「膽小鼠輩,怪不得能活下來。」王師叔對一個在練氣期耗費一甲子的修士本就沒有好感,能跟紅衣說半天的話完全是看在「車馬」的份上,見他求逃命之法,哪裡會給他好語氣?話語有些刺耳,「本門一向以遇敵則強著稱,你說的遁術沒有。」

    回去後還要見面,紅衣不想給他留下過分不好的印象,只好打住,好在收穫不小,與築基修士的談話能讓紅衣在修煉一途上少走不少的彎路。

    回到太長宗分別時,王師叔叫住紅衣,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支符筆,說:「此筆是貧道築基前制符所用,你且拿去用吧。」

    紅衣千恩萬謝而去。

    「哎,看你年歲不小,築基望,不如制制符打餘生。」

    「制符,不錯,本公子正愁沒辦法弄靈石,張二哥留下的十二塊靈石不知能撐到什麼時候。」

    紅衣取出符筆,眼前一亮,當著王師叔的面沒有細看,細看之下不由對築基修士的財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石蚊竹做桿,二階妖獸的毛當尖,賣出去的話絕不下二十塊靈石,嘖嘖,有錢人哪,有時間得搶個築基修士。

    念及此紅衣不由神色一暗,「殺築基?老夫此刻才練氣一層啊,二哥啊,你怎麼不是個金丹修士呢?那樣本公子修為恢復後怎麼說也是個絕頂高手啊!」紅衣淨想好事了,也不想想如果張老二是金丹修士,他會那麼容易隕落嗎?又輪得到他借屍還魂嗎?

    既來之則安之。有門派的庇護不見得是壞事,可以安心修煉盡早恢復修為。

    「師兄好大是手筆啊,一下子租借一年。」紅衣是豁出去了,打算背水一戰,將十二塊靈石全部拿出,從門派租一間靜室,閉關修煉。「練氣七層必須達到。」負責看管修煉室的是一個練氣四層的修士,像他們這種修煉天賦不高,又有些家族背景的修士通常會選擇幫忙打理門派事務,既清閒還能賺取些靈石。修士取出一幅地圖,上面佈滿圈圈點點,手指紅色標記解釋道:「凡是紅色的都是空靜室,師兄可隨意選取一間。」「就它。」紅衣隨手一指,張老二從來沒來過每月花一個靈石的靜室,靈石對他來說他貴重了,捨不得,所以他對此地一所知,紅衣更不用說,更是個棒槌,完全抱著沒區別的態度選的。

    敲紅衣一筆「問路費」的打算落了空,修士捲起地圖,態度來了個大轉折,背對修煉室伸出右手用拇指朝背後點了點,「自己進去吧。」紅衣好歹是再世為人,哪能看不見修士的臉色,想想也是修士也是人,他們也貪戀財貨。別說紅衣此時窮得叮噹響,依紅衣的性子有錢的時候掏這筆冤枉錢的可能性也不大。

    修煉室不大,一丈見方,牆角一張石桌,石桌邊上有一個蒲團,簡單明瞭,再他物,紅衣取出十二粒辟榖丹,依次放於床頭。這些丹藥可以說是紅衣最後的老本了,除此外張老二的儲物袋中還真再弄不出別的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好好享受一下最後的丹生吧,老夫會在一年內把你們一一消滅。」

    一進石室紅衣就現,修煉室的靈氣要比外界濃郁不少,很適合修煉。

    「一個月一塊靈石,不貴不貴。」這是紅衣坐在蒲團上開始修煉前的最後一句話。

    放十二粒辟榖丹的地方,孤零零地剩下一粒。

    「小子,你的十一個兄弟想你啊,本公子送你去和他們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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