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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七章 仙人打架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片刻後,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呃」吐了半天,除了海水啥玩意兒沒有。紅衣又是踩踏地面,又是抬頭看天空,更是對花草樹木打招呼,最後更是很風騷地甩甩頭,「陽間,本公子又回來了。」

    高興過頭的紅衣幾乎是在半天後才反應過來,他此刻只是個陰魂,沒有屍體借屍還魂的話十天後就會灰飛煙滅,不是十天,九天多一點。

    紅衣是撒開腳丫子一個勁兒亂跑,尋找人煙。六天後,紅衣如洩了氣的皮球坐在一塊巨石上,「這是哪兒啊?轉輪海太他媽的不負責任了吧?把本公子送到深山密林裡邊,哪兒找屍體去?難道要本公子找個野獸的屍體不成?我可不想哪天被獵人給抓了吃。」紅衣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根本沒有屍體可以供他借屍還魂之用,回來前還想著找個俊俏的,現在他只想有個屍體,不管老少論男女,即便是缺胳膊少腿他都不在乎,因為他時間不多了,再有幾天他命都沒了,還在乎個什麼啊,能活命就好。

    一條身影從紅衣頭頂的樹梢掠過把紅衣嚇了一個哆嗦。修士,人間的修士。紅衣躲在一塊石頭後,靜觀其變,他被修士給嚇怕了,修士手段說是通天也不為過,根本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只希望人家不找他麻煩就好。轉輪海在他心中的形象從高大威武跌落至腳底下,「本公子不會在天仙谷吧?不等我找到屍體別先被天仙谷的人給滅了。」紅衣對自己是否能活命已經徹底絕望,要知道他四周每一個都比他強上千倍萬倍。

    「嗖」

    「嗖」

    「嗖」

    一個又一個修士沿著同一條路線飛去,從時間上看共有兩批人。

    「是打架吧?」生的希望再次在紅衣心中燃燒。活著,是對一個將死的人最大的利益誘惑。兩條路擺在眼前,一條是第十天的期限一到魂歸天地,另一條是冒險追上去尋找那一絲的生之希望。

    這個特殊的時刻,看見誰紅衣都把人家往打架那方面想,也怪不得他,人在生死間往往是很瘋狂的,不能以常理計之。

    「追!」紅衣果斷選擇後者,能活命誰想死啊。

    紅衣沒有考慮自己能不能追得上飛天遁地的修士,那不是他該考慮的事,默默祈禱他們打得你死我活,最好能同歸於盡,他也好挑選挑選。也不會被人現的借屍還魂的秘密。

    只走了小半個時辰,紅衣便不敢再前進一步,前方有修士在打鬥,全部飛在半空,動手的有十幾個人,分作數個戰團,有單對單的,有以一敵二的。地面上還躺著幾個傷者和死者,是死人,紅衣看到了屍體,那真是跟餓狼看見肥羊一樣,眼睛放光。屍體有五具,遠遠看去是四男一女,四男中有三個年輕的,唯獨那個須皆白者離紅衣最近,倒在樹叢中,僅兩三丈遠。屍體被樹木遮擋,紅衣最後才現的,當時還嚇了一跳,以為是個大活人。紅衣並沒有考慮那具屍體,太老了,不符合要求。人就是這樣,在沒有的時候根本不想好與次,等到有的時候就會挑三揀四,最後可能會兩手空空,落得一所獲的下場。

    屍體近在眼前,紅衣打量起眼前的高人們,從服飾上看他們分作兩個陣營,實力相當,一時半刻誰也別想拿下誰。

    正當紅衣在學習修士如何戰鬥的時候,一種心悸之感驀然升起,心跳加。場中一方眉梢一挑,臉色一喜,而另一方各各面色大變。

    「築基修士,撤!」

    「小輩哪裡逃?」人未至,音先到。

    紅衣想也不想,跳起來對準那個老者的屍體一沒而入,不是紅衣改變對老者的看法,突然喜歡上了他,而是那種心悸之感令他害怕。他能感覺到來的是高人,比在場的所有人實力高出不是一丁半點。在雙方你攻我守之間沒人會留意他的存在,他有活動的空間。然而在高人的眼皮子底下還是活命重要,相貌不相貌的倒居於其次。

    不幸中的萬幸,老者的服飾與逃走者不一樣,倒不至於剛活過來再被殺死。

    被稱為「築基者」的修士不一會兒又沿路飛了回來,從他鬱悶的表情能看出收穫不大,沒人願意觸他的霉頭,各自低頭不語,倒是他先開口道:「太白宗也走築基修士坐鎮,今日太白宗截殺我太長宗之事不會那麼容易了結的!」

    他吩咐其他人清理戰場時眉頭皺了一下,疑惑道:「剛才分明有陰魂的,哪兒去了?」他哪裡知道紅衣不同於一般的陰魂,一般的陰魂不可能借屍還魂,而紅衣從轉輪海出來卻是大大的不同,已經借屍還魂了,哪裡還有什麼陰魂?

    一個白衣女修抬頭小聲問:「師叔的意思是剛剛我們與太白宗的人動手時有明魂宗的人在場?他們想坐收漁翁之利?」

    「不好說,」築基不肯定道:「剛才我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太白宗的人身上,陰魂出現的時間非常短,當我再次把神念放出時卻又毫所獲。」

    「那師叔是說?」

    那築基修士不厭其煩地解釋道:「不是我感應出錯就是來者實力在我之上,」他一揮手,「此事不要再提,不是你們練氣修士可以插手的。」

    打掃戰場的一個修士準備摘走老者的儲物袋時,與紅衣霍然睜開的雙眼對了個正著。

    「張師兄,你沒事啊?」修士一點不覺尷尬,把取走同門東西當作平常事。

    「多謝關心,僥倖不死。」紅衣從灌木叢中蹣跚滾出,對那個修士拱手道。

    「可我明明看見師兄你被刺穿心臟的啊。」

    「好教師弟知曉,我體質異於常人,心臟不在左邊,生在右邊。」紅衣當然是在撒謊,自進入這身體的那一刻這身體的情況他便瞭然於心,心臟確實被刺穿,否則老修士也不會魂歸地府。不過轉輪海既然沒有對屍體做出什麼要求,紅衣選擇再相信它一次。果然,短短幾個呼吸間,破損的心臟已然恢復了七八成。

    「張師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紅衣不死對門派來說是好事不是壞事,代表門派的築基修士隨口說幾句好話:「張師侄傷勢如何?」

    「性命礙,只是最近怕是不宜多動。」

    築基修士沒有多考慮,答覆道:」好,這次的試煉你就不要再參加了,留在營地將養傷勢。「築基修士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粒丹藥交給紅衣:「此藥對你傷勢大有好處,記得服下。」

    「多謝師叔。」紅衣接過丹藥,既沒有立即服用,也沒有放入儲物袋中,只是抓在手中。紅衣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師叔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受傷的可不止他一個,單單讓自己休息,還給藥。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紅衣不得不防。他不得不等把張老二的記憶全部消化後才判斷師叔的善惡。

    「準備回營地。」

    紅衣身子一軟,即將跌倒,雙手及時觸地,沒有倒下。築基修士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吩咐距紅衣最近的修士道:「石濤,你帶張師侄回去。」其實紅衣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個築基修士之所以對他這麼照顧,並非有什麼企圖,而是看不起他,不想他所帶的隊伍再出現什麼損失。隊員中別看數張老二年紀大,但也就他最受人白眼,資質太差啊。築基修士想隊伍中最容易被人幹掉的就是張老二了,所以才對他比較上心。

    紅衣低頭,嘴角露出一絲不可見的淺笑,奸計得逞的笑。石濤正是準備摘取他儲物袋的修士,聽見築基修士的吩咐,不敢拒絕,小臉拉得老長,暗道倒霉啊,沒拿到儲物袋還要白出力。紅衣管他哪,你不樂意是你的事兒。

    石濤一拍儲物袋向空中一拋,一柄寬劍浮在空中,「走吧,張師兄。」

    紅衣回到營地後一頭鑽進自己的房間不出來。他不是不想把丹藥放進儲物袋,更不是不想自己凌空飛行,是他沒那個本事,空有一具練氣七層的軀體,什麼修士的能力都使不出來。

    大量的記憶湧入腦中,腦袋好像要爆炸似的,要接受的不光是他修煉的信息,生活信息同樣不可或缺,不能露出一點破綻,否則他這個冒牌貨會比死更難受,高級修士有千般手段,萬種刑具來折磨他。

    「張老二,啊呸,什麼破名字?難道本公子以後要頂著如此的名字生活?」想起來紅衣就氣,本打算找個好點的軀體,沒成想最看不上的軀體最終還是得要,難受啊。

    張老二,修道六十餘年,練氣七層,修煉度差強人意,在師兄弟們中花了六十年還沒築基的有不少,不過他們注定此生與築基緣。「怪不得誰也不待見本公子,原來是張二哥你惹的禍啊!」紅衣輕扇自己一巴掌,算是對張老二的懲罰。

    「那個築基師叔都比自己年輕啊,二哥你怎麼,哎,如此讓本公子傷心啊!」得了便宜還賣乖,紅衣一個勁兒數落把身體留給自己的人。

    盤膝而坐,努力感受天地靈氣,「哪兒呢?哪兒呢?」四處踅摸一番,一所獲,紅衣只得靜心打坐,從來沒修煉過的人哪知道怎麼修煉,只得按照二哥記憶中的方法依樣畫葫蘆,累得要老命!

    「終於感受到了!」激動異常,成功了第一步,他一下子歪倒在地,要不是但心鬧出太大動靜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指定能大喊大叫出來,「本公子也有成為修士的一天。不行,時間不多了。」紅衣只有七八天的時間來修煉,趕緊端坐好,引天地靈氣入體。

    日夜不停地修煉,終於對自己稍微滿意,修為達到練氣一層,這還多虧了張二哥的身體本來就擁有七層的修為,現在不過是恢復罷了。

    「哎,練氣四層是能否凌空飛行的標線,怎麼辦呢?」苦惱的紅衣決定繼續裝病,以自己傷勢未癒為由找人幫忙,相信他們不會懷疑。

    修士門派常常會以尋找靈藥,獵殺妖獸為由進山林進行試煉。練氣七層的張老二跟隨一位築基師叔與近二十位練氣七八層甚至九層以至大圓滿的同門一起出來。其實那位師叔本不想帶張老二的,張老二也是才突破七層不久,別看他年紀一大把,實力還不如那些年輕的,不過作為前輩築基修士也不好說些什麼,難不成說因為你實力弱我不帶你?那樣他在門派的臉面就沒處放了。張老二也看到了師叔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為了試煉,提升實力只好硬著頭皮跟上。不知是他們運氣奇好,還是運氣極差,第二天便遇到了一隻二階頂峰的蛇精,實力相當於練氣大圓滿之境,要知道築基修士是不參與他們的試煉的。近二十人仗著人多,法器,黃符齊上,一通亂砸,把它給砸死了,果實還沒收到,被突然殺出並精力旺盛的太白宗人給殺了個措手不及。

    張老二實力墊底,法器在打蛇精時報廢,遭遇到太白宗人時,幾乎是一路跑下去的,只能被動挨打的他不被他殺掉才怪。

    「張二哥,雖然因為你我一下子由翩翩公子變成老頭兒,虧是虧了點,但你的恩情本公子,不,老夫不會忘記,有機會我會替你出手教訓教訓太白宗的小子的,你放心地去吧,可千萬別來煩我啊!」原來這傢伙是擔心做惡夢,好話說完還不忘威脅兩句:「哥們兒在陰間也是有一幫兄弟的,哼哼。」這叫軟硬兼施。

    且說紅衣苦苦在房間內鑽研法術的時候,太白宗太長宗兩宗間的弟子相互殺戮愈演愈烈。修士間的殺伐本可厚非,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天道不可信,實力強者則為天,能殺掉別人說明你就是天;如果被殺,那你就是弱者,沒有人會可憐你。

    北原山林,其廣不可知。不少宗派都會將此地當作試煉門人弟子之所。數年來各派弟子試煉數,北原邊沿處的高階妖獸紛紛被殺或者退回更深處,在這裡能遇見的通常是二階以下的妖獸,因為到三階的妖獸實力相當於築基修士,只會在深處出現。此次能遇到一隻二階頂峰的妖獸也是很難得的。也怪乎太白宗的修士會趁火打劫。北原試煉之地也是非常廣闊的,這次兩家的弟子能遇上,實屬巧合。太長宗修士被人從手中搶食,自是不甘,日夜尋找機會報復,追殺太白宗落單修士。

    「太長宗的小子們,有本事單對單,爺爺殺得你們跪地求饒!」太白宗的修士的遁光劃破長空向自己的營地方向逃竄,身後的三道遁光比他的度稍快,緊咬不放,誓要滅殺他。

    「廢什麼話,有本事手上見真章,別想老鼠一樣只會逃命。」太長宗修士毫不示弱道:「留下儲物袋,自廢修為可以饒你一命。」

    太白宗修哪裡肯信對方的鬼話,留下儲物袋那不是要割他的肉?自廢修為,那樣不是淨等對方宰割嗎?在採摘一株百年靈藥時誤中對方埋伏,漫天的冰針突然出現,好在自己及時打出兩張金剛符,堪堪躲過致命一擊,也是對方大意被自己逃了出來,代價也不小,左臂受傷,更糟的是為了採摘靈藥與守藥的妖獸大戰一場靈力耗盡。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塊靈石,咬咬牙握在手心,開始吸取其中的靈氣,時間不長,靈石內的靈力耗盡,第二塊靈石被取出。

    靈石,既是修士們中流通的貨幣,也是修煉所需,珍貴自不用說。太白宗修士一臉肉疼地掏出第十塊靈石,這幾乎是他十分之一的財產,如果能保住性命浪費也就浪費了,沒什麼可說的。可恨的是終因傷勢被圍殺。

    「哼,又一個窮鬼。」檢查完太白宗修士的儲物袋,三人看似領頭的修士很是不屑地說道。

    「師兄是練氣大圓滿的修士,隨時會踏足築基之列,練氣修士的東西怎麼能入得了師兄的法眼呢?」

    一記馬屁拍來,洋洋得意,「多謝師弟吉言,儲物袋裡的東西你們二人分了吧!」快要成為築基者,怎麼也要有點前輩風度是吧,抬手將儲物袋扔給二人。

    「這怎麼好意思呢?」嘴上說不好意思,手上卻是一點不慢。大圓滿的修士也是嘴角勾出一點笑。語氣一沉假裝怒道:「廢什麼話,給你就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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