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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三章 真實天仙谷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朝廷將敗,古語有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從答應九王爺那一刻起,生死已難料。天仙谷是一處謎一般的存在,江湖人說不清,朝廷亦看不懂,留下的只有傳說。數人葬身其中,一次次又有後來人湧入其中,只此就值得紅衣一闖。天仙谷到底是一處怎樣的所在?能夠凌駕於天下數年?紅衣劍殺天下,王袍加身,為人傑,為人王。江湖的頂端是什麼?天下至尊之上呢?紅衣想去看看。趁此機會了一心願,戰爭失敗後他紅衣也許只能剩下殘衣在人間。九王爺沒有阻攔紅衣,一杯薄酒送別。師徒間不需要說些沒營養的話,支持,只要支持。毛敏兒要去長長見識,據說天仙令有近千塊,千塊天仙令聚,該是怎樣的盛典?往時的武林大會與之相比,簡直是兒戲。

    三百年一次,人生能有幾個三百年?哦,錯了,是三百年有多少代人?不去看看簡直對不起自己,枉為江湖兒女。這是一個盛世,有天仙谷開谷,諸雄齊聚,爭雄天下。

    紅衣去,他的劍離他不遠,劍侍亦在。一年多來,劍侍如影隨形,跟著紅衣身側,背背兩柄長劍,劍很普通,以至於紅衣很少用到,人也跟劍一樣地普通不起眼。劍侍看得明白,紅衣手中的風流扇比他背後的長劍鋒利地多,殺人更方便。

    一年多來,毛鯤在王雄的地盤,實現了東山再起,這是必然的。韓星打破的只是一個山莊,毛鯤毫損,他的名望還在,他有重新站起來的資本。毛鯤沒有安心當一個武林人,他與北方的一個皇帝,即北皇,結盟。毛鯤的名頭又一次蓋過韓星,不得不說毛鯤比韓星多吃幾年的鹽。毛敏兒是紅衣的一顆棋子,擋箭牌,適時的時候能讓毛鯤投鼠忌器。他正在思考用什麼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拉上毛敏兒還不讓她有被挾持的感覺,毛敏兒的主動,紅衣大喜,正合其意。不與毛鯤起衝突最好,有備患嗎。紅衣不介意用一個女人當擋箭牌,他沒那個覺悟,自己的命最重要,不管用什麼方法保命。命沒了的話名聲再好與自己還有個毛什麼關係?

    五個月的時間足夠距離天仙谷最遠之地的人到達天仙谷前。五個月的時間不准動刀兵,天下真的很安穩,天平盛世也沒有這麼平靜過,沒有腥風血雨,百姓安居樂業,只存在夢幻中的太平日子來了,可惜它終歸是個泡沫,會隨著天仙谷事件結束而結束。三人三騎暢通阻來到天仙谷。霍,天仙谷前到處是人馬,營寨相連,旌旗翻飛。

    「咦,」毛敏兒奇道:「天仙令不是只有一千塊嗎?來這麼多人幹嗎?演戲嘛?」

    「小姐有所不知,」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走過來,俊美指的是比紅衣俊美,原來自紅衣他們一行人一進來就有人注意上了他們,尤其是毛敏兒,姿容俏麗不知擾亂了多少人的心扉,自有人上前搭訕。「每塊天仙令可以讓四個人進入谷中,一千不變成四千了嗎?而你看到更的人並不是要進天仙谷,是來做生意的,有的是主家請來的保鏢。」毛敏兒聞言四顧,確如所言,很多人在擺攤叫賣,不少人明顯是一夥的聚在一起。距天仙谷開谷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大家各自選址安營紮寨。紅衣他們買了三套帳篷,挑了塊小山坡,安好家。他們目前所在地僅僅是天仙谷的最外圍,連外谷都算不上,雲霧繚繞之內才是傳聞中的天仙谷,霧氣濃如水,在陽光下亦不消散分毫,反倒隨著日頭抬高顯得更加厚實,完全顛覆以往的觀念,這還是霧氣嗎?紅衣仔細觀察,天仙谷真讓人捉摸不透,光是這霧天下間就不能找到第二份。

    俊美公子沒有離開,一邊幫忙一邊介紹。上萬人來得有早有遲,最早的一批是數月前到的。自始至終未見天仙谷內走出一人,不僅是人,連個活物都沒見著,那片霧隔絕了一切。唯見谷口立有一塊石碑,字跡尚新,告誡眾人在谷口等待開谷,不要隨意闖入,否則後果自負。有人性急,偏要闖進去看個究竟,數十人相約進入那迷霧當中查看霧後究竟有什麼!要提前一睹天仙谷的風采,他們沒有天仙令不會受到天仙谷的招待,只能自己想辦法。慫恿他們進去的人在背地裡笑意連連,不少人把他們當做探路石,結果如泥牛入海,霧海沒有一絲的波瀾,他們進去的地方重新被濃霧填滿。之後又有數批人不信邪,闖入其中,仍是沒有一人出來。偶爾能聽到模糊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聽不清喊的是什麼,尤其是晚上聽著有點毛骨悚然之感,即便大多數人是江湖中人,或者是練過的,未知處的聲音還是讓人一陣不舒服。隔了濃濃的重霧,誰也看不見進去的人怎麼樣了,聲音也是越來越小,到後來什麼也沒有了,紅衣他們沒見到那情節。

    「紅衣公子,你要不要進去看看?」毛敏兒壞笑道,毛敏兒剛剛遠遠地看到毛家的人,相互點頭致意,暗中傳了些消息,始終有紅衣在身邊肯定不好見家人,得想辦法支開他。

    「本公子不是沒有天仙令,何必冒險!」紅衣突然想起什麼,轉身背對迷霧,嘴角一動略帶一絲威脅意味地對毛敏兒說道:「不要妄想去找毛鯤,否則本公子不介意給你一劍。劍侍。」

    「是。」劍侍上前一步。

    紅衣從劍侍背後隨意抽出一把長劍,「嗤」長劍脫手如一道長虹而出釘入不遠處的灌木中,劍侍快跑過去,回來時手中多了一隻鮮血淋漓的大兔子。「這就是咱們的晚飯。」

    「哼。」毛敏兒什麼也沒說,心裡對紅衣的忌憚有增減,一年多以來紅衣對她的看管非常之松,以至於她都快忘記自己還是人家的階下囚。紅衣殺人時手是不軟的,毛敏兒見過紅衣殺人的場景,絕對的魔王下世,他可以殺到遍地碎屍,血染天地,配上他特有的紅衣,簡直的來到人間收割性命的地獄修羅。毛敏兒不由地渾身一顫,他們師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萬惡魔君,一個修羅。

    紅衣不當著毛敏兒的面說想進迷霧,他真的這樣想嗎?有人真要把紅衣當成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他會在日後在自己大錯特錯,紅衣絕非一個安分的人!尤其到了明確地知道不久將來會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時,人會變得異常瘋狂。盡情地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一切的規則,去死吧!結果再壞又能怎樣?我不在乎!進!為什麼不進?

    深夜,喧鬧了一天的人漸入夢鄉,在這個危險的地方,人們通常會養足了精神以備未知的危險。一間帳篷邊上一道人影一閃而沒,溶入漆黑的夜。高天的星光恰好被山林遮擋,為黑影創造了良機。

    擋在紅衣面前的是一道霧牆,看起來與平常的霧沒什麼區別,非要說有不同的話,你就是它更濃吧,濃到出認知,這麼的霧怎麼能存在呢?它飄起來都是個問題啊,伸出手能攥出一把水,滴滴答答真的從手裡流到地上。然而這不是紅衣所要考慮的問題,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平安穿過去,完好地出來。傳聞中迷霧有一種魔力,凡是進去的人都沒能抵擋住它的魔力而活著出來。瘋狂的血液幾乎鑽出紅衣的身體,驅使他不顧一切地朝前去,然而它終究沒有掩蓋住人的理智。貿然衝進去的結果應該不會比先前那些人好到那裡去。紅衣猜測,迷霧中可能有猛獸之類的,或者是在濃霧中特別容易迷失方向,最終累死自己。還有一種可能,紅衣不願相信,是天仙谷的人出手了。紅衣特意換去紅衣,穿上一件白色的衣服,盡量與濃霧化為一體,安全嘛,他防備的是活物。

    進入濃霧才十幾步,紅衣回頭谷外的情景完全消失不見。他蹲在地上,左手袖中劍,右手是黑鐵短劍。紅衣所過之處,地面留下兩道深深的劃痕,象徵他的軌跡。在濃霧中眼睛幾乎沒有半點的作用,每前進一兩丈遠他都不得不停下腳步屏住呼吸側耳傾聽一番,別是濃霧中真有什麼恐怖的存在而自己又毫防範地一頭紮到它嘴裡,那樣笑話可真大了。膽大心細才能活得長久,他可不想因為不小心而送命,要說紅衣膽大,第一個不同意的肯定是紅衣自己,並不是因為他膽大才獨闖迷霧,正是因為他不想死,要在三百年一遇的天仙谷開谷中尋得哪怕是非常小的生機。活下去,是他的目標,他不想死。畜生尚且貪生,況乎人?

    濃霧裡簡直是另一個世界,看不到太陽,頭頂是白濛濛的一片,其實根本看不了多高,到處是濃霧遮人眼。沒有參照物,時間觀念也在淡薄,不知走了多久,只聽濃霧中「哎呀」一聲,聲音被霧氣磨散,沒有傳出很遠,隨即是「噗通」的落水聲。掉進水了的自然是紅衣,「媽的!」兩個字沒有罵出來,嘴巴已經灌滿水。

    「咦」出乎意料,紅衣只兩三下便上了岸,而且絕不是他掉下的那一處岸邊。因為他沒有找到標記。摸索過後紅衣確定腳下是一非常小的湖泊,確切地說應該是水塘,它太小了,方圓數丈而已,不用眼睛只憑著摸索也能很快繞它轉一圈。

    水塘事件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紅衣在水塘裡沒有現什麼特殊的,水塘不是很深,一些魚罷了。水汽蒸騰,水塘成了一處小小的霧源,水汽上升溶入濃霧世界裡,這一片小小的水塘倒在濃霧中倒是風情別緻。

    一步海闊天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紅衣法形容,很是舒爽。離開水塘兩三丈而已,一個全新的世界出現在眼前。跨出一步就是清新的空氣,退後一步就是雲裡霧裡,界限分明。

    「這就是天仙谷?」紅衣面對的是一片平地,遠處有山有林,山是高聳入雲的山,是真正的山,與名山的山不是同一個概念,名山是一隻雀巢中的小鳥,這裡是成群的擊破長空的雄鷹。樹是參天古木,鬱鬱蔥蔥,風吹不動,雨打不濕的樹祖宗。潺潺的溪水自山上緩緩流下,途經小片樹林,草地,溪邊還有幾隻梅花鹿在飲水,天空不時有飛鳥下來捕捉溪水中的游魚。世外桃源,紅衣一時有些失神,天仙谷,難道真的有世外仙人生活?是仙人在世間的一處道場嗎?

    不遠處的果樹讓紅衣肚子響聲大作,餓了。是了,此刻天光放亮,一夜的時間只喝了幾口水哪能頂得住?還好肚子只是抗議沒有罷工。餓極了的人不管果子是否成熟,填飽肚子再說。

    入口完全出乎意料,沒有一點青澀之感,反倒有一股甘甜淌入胸中,瞬間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之感逸散向四肢百骸。好東西呀!紅衣除了心中感慨就是吃,嘴裡說不出一個字,雖然不知道果實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對身體有好處,這就足夠了。當王爺一年多要說紅衣沒吃過好東西絕對沒人信,但像這種果子這麼好吃的東西還真是頭一次品嚐到。就連皇帝應該也沒見過吧,紅衣想。紅衣一邊感慨一邊狂吃,他不傻,這是人家天仙谷的地盤,天仙谷是什麼樣的存在?根本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抗衡的,偷人家的東西沒被現什麼都好說,一旦露餡,下場不用說紅衣也能猜到,滅一個朝代跟玩兒似的存在何等的強橫?所以狂吃,瘋狂地往嘴裡塞,根本來不及嚼爛,大半個果子嚥下去。狼吞虎嚥終於有了報應,整個人像是燃燒了一樣,熱,難以言狀地熱。其實紅衣才吃了兩個的時候就現了不對,不過人總是愛貪便宜的,紅衣更是一個貪便宜的主兒,天下間凡是被他看中的東西,你的也是我的,我的沒得說更是我的。天王老子的也要想辦法搶來。他惹不起天仙谷,所以要趁人家現前大肆掠奪。

    樹下哪裡還是個人啊!一個渾身冒熱氣的怪物啊。紅衣這時候也知道自己過分了,貪得厭了,抱著兩個果子撒丫子往濃霧中跑去。

    二話不說,一個猛子扎進小水塘中,熱啊,只有水能救命了。只剩下腦袋留在外面的紅衣長呼一口氣,暗叫僥倖,幸好果子是沒毒的。涼水帶走大量的熱量,滾燙的身軀漸漸冷卻,紅衣閉目享受。再睜眼時已是幾天之後,水塘很小,水面漂浮著許多一尺長的大魚,「你們怎麼也上來洗澡了?」紅衣恥地道,一點沒有愧罪感。要是這些魚還能張嘴的話可能要張嘴咬他了,太恥了,做了缺德事還不承認,把兄弟害死了還調侃!

    紅衣拍拍肚皮,泡澡久了居然也能泡餓,紅衣對自己肚子很是奈。紅衣躍出水面時忽然現自己的力氣居然增長了不少,「嘿嘿,我就說嘛,天仙谷裡的東西豈能是凡品?正好便宜本公子。」原來紅衣又想起那些果子來了,現在沒有來得及吃完的果子還掛著枝頭等著採摘哪,一想起霧外的果子紅衣就忍不住舔舔舌頭,其實並不是他真的貪愛口腹之慾,一個成年人怎麼說也會有所節制的,關鍵是青色果子給他帶來的意外的好處,內力增進了不少,幾乎相當於他苦練一年的結果。武人最在乎的非是武藝,武藝是他們的根本,武藝高強才能在血腥的江湖立足,能獲得想要的金錢,地位,美女;一個江湖人武藝不行,那麼他就完了。紅衣說到底還是個江湖人,他不能像朝廷那些當官的靠一張嘴活著,必須有高強的武藝才能在不久的動亂中贏得一線生機。

    紅衣在此地停留了近十天,把方圓數里內的青色果子採食殆盡。剛開始還擔心會被現,終於在一次登上附近一處高峰後紅衣才對天線谷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識,天仙谷不是外面看到的那麼大,天仙谷大得離譜,怪不得一直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天仙谷在天下的中部,佔地方圓不過百里,這是人大家的共識,然而出現在紅衣眼中的卻不是百里那麼簡單,千里也是有的,紅衣看不到天的盡頭,但一座座插天的山峰明確告訴他,百里內不可能孕育那麼多的山峰。紅衣的世界觀又一次被打破,怎麼可能呢?為什麼天仙谷裡面要比外邊大很多呢?一切地一切容不得紅衣多想,時間來不及了,天仙谷開谷的時間要來臨,他必須出現在谷前。紅衣踏在濃霧邊緣,回望天仙谷內被採摘乾淨的果樹,又看了看遠處的山林,那像一個兇猛的野獸,虎視眈眈地盯著紅衣,每次抬頭看到谷內的山林他都不由得心臟猛地跳一下。他這幾天來不過在迷霧的邊緣活動,根本不敢離開太遠,那片林子他也只是想想罷了,感覺太危險,沒有涉足。「再見了,本公子還會回來的。」這傢伙還想著再吃一遍啊,也想進去林中看看,邊緣都有這麼好的果子,裡面會不會真的有仙果呢?期盼著。

    紅衣的突然出現把毛敏兒和劍侍嚇了一跳,一句話都沒有便消失得影蹤,這又突然回來。

    毛敏兒和劍侍看著紅衣,明明還是老樣子,但總覺得有些不一樣,只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確實,連紅衣自己都沒現,青色的果子生生將紅衣的功力提升了一個檔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毛敏兒到嘴邊的責備悄悄嚥下肚子,輕拍胸口道:「你跑哪兒了?你再不回來我們都要散伙了。」劍侍沒有開口,只是盯著紅衣的眼中泛出一絲難見的奈,很快又消失不見,面上依舊平靜如水。

    其實紅衣在見到毛敏兒後也是很好奇,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毛敏兒肯定不老實,見過毛家人,可她為什麼不離開呢?這裡面就有問題了,她不會緣故將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還有劍侍,主人不見了,還有必要留下來嗎?真的是那點只夠填飽肚子的月錢嗎?紅衣不相信。

    紅衣只是稍微遲疑下,並沒有過多糾纏於此,你們愛怎麼玩兒怎麼玩兒,本公子以不變應萬變,在我身邊就得給我幹活兒。「劍侍,更衣。」紅衣換上紅衣。

    「是。」

    毛敏兒見紅衣不聲不響地回來,又不回答她的話,大小姐脾氣上來叉腰道:「你到底去哪兒了,還沒回答我的話哪?」

    「去見老朋友。」

    「什麼朋友?」毛敏兒再次問道,不過問完就知道自己多嘴了,既然特意避開你,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啊。毛敏兒還是仰著俏臉等待紅衣回答。「本公子的老相好。」紅衣隨口回答,反正胡說八道不用負責。

    果然,毛敏兒適時打住,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什麼來。剩下的幾天紅衣多在睡覺,青果的藥力還有一部分留在體內,他要利用開谷前的時間把身體調理到最佳狀態,一場前所未有的廝殺即將上演。天仙谷名字叫得好聽,那是有些人的仙谷,卻是另些人的地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紅衣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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