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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二章 踏上天仙谷之旅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眾位慎言!」鐵將軍見人越說越遠,越扯越不靠譜。戰亂不斷,此刻最忌諱談論亡國,一幫大臣帶頭說這些話不是自找麻煩嗎?傳出去被殺頭的第一個就是他,不管你多高的戰功,都難逃一死。趕緊出言打斷他們,裝作調停人的樣子:「看來王爺與眾位同僚關係不甚好,呵呵,本將建議,哦,本將只是為了王爺好,您這王爺銜本就是大風刮來的,就算丟了您也不少什麼東西,不如做個人人敬仰的『賢王』。」

    賢王,不就是閒王嗎?紅衣哪裡聽不出是一語雙關,照著紅衣的本意,朝廷亂且讓它亂吧!朝廷不亂還不是朝廷哪!與己何干?鐵將軍擺這一出,反讓紅衣腦子了有了另一種想法,你們越是不讓我干,我越是要干,好好當當平京王,好好把你們這幫不老實的傢伙給平了。

    「當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本王蒙皇上信任,承受皇恩,敢不盡力?賢王不敢當,朝廷正值用人之際,本王且當那拋磚引玉之磚,希望能有賢人為我朝廷出力。」紅衣說出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來,而且說得是字正腔圓,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鐵將軍一時啞口言,不知該怎麼應付,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啊。鐵將軍已經從心裡認定紅衣要跟他對著幹了,要分他的錢,分他的地,分他的權,分他的女人,這還得了?

    環顧四周,大臣各各是吹鬍子瞪眼,嘴角剛要浮現的笑容被他趁轉身之機掩飾過去,:「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多謝!」紅衣大踏步離去,數步後轉身道:「改日本王設宴,還請各位賞光。」

    「啊呸!」等到了人之地,紅衣吐口口水,「吃本王的席,等下輩子吧。」紅衣臨走時的話是客氣話,沒想過真的請人吃飯。要紅衣花錢,難,為自己花錢那是應該的,把錢浪費在仇視自己的人身上,那不等於幫助自己的敵人嗎?嫌命長啊,傻子才那麼幹!

    紅衣罵罵咧咧回到新王府,抬頭吃了一驚,眼珠瞪得溜圓,不說人山人海,也是人潮湧動,王府大門被層層的人給圍了個水洩不通,滿眼黑壓壓的人頭,「我的那個天啊!不會是房子的上一個主人欠下巨款了吧?」紅衣第一時間想到可能是找自己要錢的,又一想不對,有父債子還的,還沒聽說過讓別人還的,自己不過是買了人家的房子,不用替還債的,底氣一足,「毛敏兒。」

    「怎麼回事?本王出去一會兒工夫,你就把王府弄成這樣了?」

    「關我什麼事啊?」經過毛敏兒一番解釋,紅衣總算是明白了。

    「天下戰亂四起,京城亦是民不聊生,他們都是來求新王爺大慈悲,給條活路的。」紅衣挨過餓,最是瞭解得民生艱難,知道前胸貼後背的難受滋味,天下大亂之時,活命更難。沒糧食了吃樹皮,食草根,繼而賣兒賣女,到最後連人肉都要搶著吃,「留下吧。」

    「留幾個?」毛敏兒問。

    「全部。」

    「什麼?」毛敏兒秀眉一挑,叫出聲來,門口怎麼說也有四五十人,一個光桿王爺用得了那麼多人伺候嗎?

    紅衣以為毛敏兒沒聽明白,解釋道:「偌大的宅子,兩個人多冷清啊,多點人氣熱鬧些,再則本公子好歹貴為王爺,自然不能事事親為,有些僕人也是應當的。僅僅是個將軍,府中就有上百的僕役,少了不顯得本王不如他嗎?」毛敏兒不知道紅衣是在鐵將軍府受了氣,點頭同意。

    「哦,對了,」毛敏兒一拍額頭,想起什麼,從邊上拉過一個比她還矮上半個頭的男孩兒,對紅衣說:」他是你的劍侍。

    「劍侍?」紅衣不解,哪兒來劍侍這麼個稱號?也許是自己孤陋寡聞吧,紅衣看看男孩等毛敏兒的下文。

    「我幫你買了把劍,你現如今貴為王爺,總不能自己拿劍吧。」又一指男孩兒:「他有些功夫底子,正好幫你帶劍。」紅衣有抽毛敏兒的衝動,本公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安排了?用不用幫我買口棺材啊?正在氣頭上的紅衣差點怒。紅衣閉上眼睛深深吸口氣,平復情緒,好歹是王爺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失了形象。男孩兒背背兩把長劍,一看長劍,紅衣強忍著頂到嗓子眼的火氣,兩把非常普通的劍,與其說是為了劍買劍侍,不如說是為了劍侍臨時買的劍。紅衣準備拒絕的話在嗓子轉了轉,嚥回去,這裡面有陰謀啊,毛敏兒會那麼好心?不可能,先不論他與劍雨的仇,深似海,毛敏兒跟他沒什麼交情,不可能替他著想。想到有把明著的劍正好可以掩飾身上藏兵的事實,紅衣頷勉強同意。

    毛敏兒見紅衣目光在兩把劍上停留好一會兒,知道劍確實不好,臉上略微一紅尷尬地小聲解釋道:「只是擺個樣子給別人看的,你又不真用它。兩把劍一把是你的,另一把是他的,劍侍不能沒有劍吧,那豈不是名不副實?」

    毛敏兒平時對人愛搭不理的,今日怎麼會對一個陌生的男孩兒如此上心?紅衣不由左右打量二人。毛敏兒被紅衣看得毛,雙眼一瞪道:「看什麼看?」

    「好吧。」就這樣冷冷清清的王府一夜間變得熱熱鬧鬧。

    一年零三個月後的一天,紅衣當了整整十五個月的王爺,富貴享盡。朝堂上文武大臣們一個比一個頭埋得深,皇帝龍顏大怒,叛軍離都城不足百里,隨時可能殺進來。叛軍勢如破竹,朝廷的軍隊不是潰退就是投降,擋可擋,京城完全暴露在敵軍眼下,像一隻剝乾淨的小嫩羊,不引得人垂涎欲滴才怪。京城四週一馬平川,險可守,叛軍一旦動攻勢,結果可想而知。

    「皇上,平京王貴為王爺,只要他肯親自掛帥出征,天下必定全民皆動,到時叛軍不過土雞瓦狗,一擊而潰。」有人建議道,事到如今還有人想著坑別人,或者說他要把別人推出去好自保。只要長著眼睛長著耳朵腦子稍微正常點的人都知道朝廷早晚不保,天下要改姓,這事不可逆轉,別說一個王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一定能轉變朝廷的頹勢。但當大臣的說出這種話一點沒有不覺臉紅,真是當官都當成水平了。紅衣暗笑把他這臉皮扒下來絕對能擋住叛軍三個月,太厚了,攻不破。

    皇帝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紅衣,沒有言語,紅衣早就說過他只保護皇帝一人的性命,誰做朝廷與他關。皇帝命令不動他,就連紅衣的救命恩人兼授業恩師九王爺都曾對皇帝說過,紅衣生性放蕩不羈,不喜受人約束,他能留下來那是因為他曾欠下一條命。年幼的紅衣在一個飢寒交迫的冰雪之夜被剛剛失去兒子的九王爺所救,並得授一身的武藝。紅衣在報恩,確切地說是在還債,他不喜歡欠債的感覺,時時背著一座大山,很難受。也正是因此紅衣才得到了九王爺的信任,是值得托付之人。江湖中並非沒有武功在紅衣之上的人,凡物比有價,古語說得好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只要出得起價能買到許許多多的高手保護皇帝。九王爺信不過他們,他們可以為了銀子為你做事,同樣可以為了更多的銀子把你賣掉,韓星便是最好的例子。九王爺親手栽下的惡果,到頭來要親自吃。韓星在攻破毛家堡後自覺羽翼豐滿,越地難以操縱,終於投靠南方的一路叛軍。事後得到消息的九王爺大呼「豎子!」,栽倒在地,一病至今。

    皇帝沒想到難得說上一句話的紅衣開口了:「本王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保我朝十個月的安寧。」

    「什麼?」舉朝嘩然,一石激起千層浪,百官已經對這個朝廷不抱任何希望了,很多人暗地裡悄悄把家人送出京城,面上做出一副誓死如歸,與朝廷共存亡的樣子,其實都尋找新的主子,皇帝手裡就有好多截獲的聯絡信,只是沒說罷了。紅衣的話疑是給了他們大半年的富貴安逸日子,能不激動嗎?如果能安安穩穩的過下去,誰想找新主子呀,至少現在有錢花,有權用,投靠新主子以後誰敢保證日子會比現在好?

    激動過後有人想起考究紅衣的話的真實性了,紅衣是什麼人啊,掛著王爺的名,骨子裡是個草莽,怎麼能跟聖人門徒相比?聖人不說假話,江湖上的人就難保了,他們沒接受過聖人的教誨,什麼邪惡的事做不出來?這幫大臣們希望紅衣真的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打心裡還是看不起紅衣,因為他們是貴族,他們自覺天下最尊貴的人莫非自己莫屬,江湖人算個什麼呀?「王爺此言當真?朝堂之上容不得虛言!欺瞞皇上可是要滅九族的!」皇帝沒有說話,只是懷著期待的目光看過來,那目光分明是盼望從紅衣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覆。

    紅衣冷眼掃過大臣們,這幫只會耍嘴皮,而且還從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大臣讓紅衣失望透頂,這就是天下最高的決策層?一年的相處紅衣對他們有了一個顛覆性地認識。行走江湖時一直以為朝堂是個神聖之地,朝廷裡有些害群之馬,終歸還是少數,然而事實讓人難以接受,這幫大臣們眼中只有自己的那點利益,百姓的死活跟他們何干!「你死了我會掉一斤肉嗎?我會降職嗎?不會,都不會,既然不會,我管你死活幹什麼?」這就是大臣們,朝廷的權貴!百姓必須交足賦稅,不交就打,打到你交為至,還不交,那就是亂臣賊子,就該死!出事了?自己解決去。鬧災了?餓死算了。

    「五個月後是天仙谷開谷之時,天仙谷開谷前後十個月天下不得爭鬥,論是江湖還是朝廷,如有違反者必將承受天仙谷雷霆般的懲罰!」從紅衣口中講出一則秘聞,有學識淵博者沉思片刻露出恍然之色。

    「天仙谷是什麼?它能管得了叛軍?王爺未免誇大其詞了吧?」有人不信,質問道。

    「天仙谷,相傳,天仙谷由來已久,但歷朝歷代人知曉天仙谷的真實情況,只知道每過三百年天仙谷開谷一次,持天仙令者均可進入其中,得到一些莫大機緣,並且,」

    「並且什麼?你倒是快說呀王侍郎。」有人催促道。

    說話之人見眾多的大臣齊齊望來,捻動山羊鬍,架子端足道:「並且,天仙谷還會根據出谷者持有天仙令的多寡另行賞賜。」

    「說了半天,它跟停戰有什麼關係?」大臣們也聽出來了,去天仙谷有天大的機緣,憑的也是天仙令,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天仙谷這個名字,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天仙令,是以再大的好處跟他們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還不如關心關心眼前的戰爭,真的能停戰才是要大事。

    「哼,天仙谷乃是天地間至高的存在,六百年前有一朝就是在天仙谷開谷期間妄動刀兵,不明不白地被連根拔除!」

    「嘶!」不少人對歷史不甚瞭解,聞聽此言不由倒吸口冷氣,還真有被天仙谷滅過的皇朝啊!如此一來豈不是有救了?真是山重水復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詔告天下,五個月後乃是天仙谷的開谷期,朕要親至,上至百官,下至走卒,不得故爭鬥。」

    「什麼?」京城南邊百里外的一座軍營中,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人滿臉的怒容,「韓盟主,你要給我個解釋,我們是結盟關係,你可沒有權利能力命令我,為什麼要朕下令停止進攻?」自稱皇帝的中年人看樣子是真的怒了,韓星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他當即翻臉也是有可能的。距離京城的最後一關了,也不知道當朝的開國皇帝是怎麼想的,把京城建在一個大盆地中,這樣四周天險環繞,但這個盆地大的很啊,京城周圍有百里的平原,一旦突破盆地這道關口,京城就是嘴邊的肥肉,它躲可躲。南北二皇都到了盆地邊沿,二人都想先拿下京城,誰先誰就掌握主動權,當上皇帝的幾率就更大。正在關鍵時刻,韓星突然冒出來要求停軍,南皇恨。

    韓星把皇帝的詔令拿給他看,中年人看罷怒氣不消,更盛,我們不是要打那個皇帝嗎?難得還要聽從他的安排?獰眉道:「韓星,你是朕的盟友,難道要聽那個亡國之君的命令嗎?如此的話當初你何必要與朕結盟?」

    韓星知道南皇有所誤會,這也難怪,天仙谷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它每次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時間間隔太久,三百年,三百年足以人們忘記很多事情。所以不論是江湖中人還是朝廷的人知道天仙谷和天仙令的人並不多,即便天仙谷還剩五個月的時間就開谷,當官的人知道它的還是很少。江湖中人開始大規模關注它還是得益於毛鯤的壽宴呢。

    「皇上可知天仙谷的實力?」韓星把天仙谷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南皇。

    中年人問:「難道真的不能動武嗎?放在眼前的肉不能吃,朕餓啊!聯合北面那個偽皇帝,不出五日京城必破!」

    「原本沒有那道詔令,別說五日,打十日百日都沒事。」聽得此言皇帝心中再次燃起那麼一絲希望。

    「天仙谷雖然高高在上,但它未必能面面俱到。在它眼裡我們也許只是螻蟻般地存在,我們的生死他們怎麼會關心?它極有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有了那一道詔令,天仙谷為了自己的面子也會插手,我們再打就可能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中年人不得不放棄繼續攻打京城的計劃,雖然還有三天才是天仙谷開谷的五月之期,但三天過後如果只打了一半,那還不得不停止進攻,肉吃不到不說還有惹一身的騷,影響士氣。

    南皇第一次聽說紅衣,這個給皇帝進言出了這個主意的人,被南皇恨到了骨子裡。沒有他,這場仗會順順利利地結束,自己也能盡快當上正式的皇帝,成為天命之人。一切都被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子給攪亂了。

    與此地相似,京城北面同樣有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人,把皇帝的詔令撕得粉碎,洩心中的怒火。

    「除了一個破京城,他還有什麼?還敢全國詔令壞朕的大事!」

    不樂意歸不樂意,京城那位皇帝抬出天仙谷,足以震懾諸雄。

    三百年滾滾的歷史河水沖淡了往事的印記,尤其是隔了很多代的事,曾經的驚天動地也不過是如煙的往事,有人談起還好,能成為飄渺的故事。然而像天仙谷這樣,直接接觸到的人並不是很多,它連故事都變不成,只殘存在故紙堆中。

    「天仙谷是什麼?」

    「不知道啊!」

    「只聽說很厲害,沒人惹得起。」

    天仙谷留下的儘是虛縹緲,「小子,你居然想到用天仙谷來狐假虎威,哈哈,比老夫強。」九王爺躺在床上,難得露出一回笑容。

    「老傢伙,你對天仙谷瞭解多少?」

    九王爺因高興而略顯紅潤的臉龐更紅了,是尷尬的,不知怎麼開口,乾咳數聲說出一句差點讓紅衣沒跳起來的話:「不瞭解。」

    紅衣一陣鬱悶,聲音一下子高起來,指著九王爺的臉說:「你好歹縱橫江湖數十年,還號稱什麼魔君來著,不會連一枚天仙令都沒弄到手吧?」

    師徒二人本沒有太多的世俗尊卑,否則九王爺早年脫去王服闖蕩江湖時也不會被稱為萬惡魔君了。剛開始的不好意思被紅衣一指責蕩然存,回罵道:「本王可是正經八百的王爺,早年雖說也行走江湖,殺人如麻,但本王還不至於做出翻人包裹的事來!「王爺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他只殺人,不搶劫,幹不出那丟臉的事來。話說回來,九王爺闖江湖時天仙令還沒進入人們的視野中,別說他沒見過,就算見了也想不到收集那東西啊。

    「你,你,」紅衣被他氣急了,手撫前額仰天道:「本公子,虧啊,虧大了!想當年咱爺倆分別時你給我的只有一把十兩銀子的爛劍,用了不到三天就不能使了,想不到今日我為你們家送命,這不說了,連塊天仙令都討不到啊。」

    九王爺瞭解紅衣的性子,現在也就瞎哭,瞎號兩聲。只要九王爺咬緊牙關不開口要紅衣走,他肯定會遵守自己的諾言,保護皇帝。

    「你要去天仙谷」九王爺動容,「本王對天仙谷雖然不瞭解,可也知道進去容易出來難啊!今日本王特令人翻典籍,天仙谷機緣大,危險更大。天仙谷命令著十個月內天下不得爭鬥,但進谷後的爭鬥唯有用慘烈來形容,歷次天仙谷開谷均是十進出一。」

    老王爺所說紅衣雖然心驚,但去意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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