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龍騰世紀 第三十一章 光鮮的蟲豸們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一番寒暄過後,九王爺眼轉在毛敏兒和紅衣身上轉來轉去,似乎打定了主意才問:「這些年你一直在毛家?」紅衣看出了他的擔心,九王爺是破毛家堡的一大幫兇,仇是結下了,如果紅衣是來替毛家報仇的,師徒二人豈不是剛剛相見就要刀兵相見?展顏一笑:「我多年前曾中毒,直到最近才見好,到毛家堡不過是數月前的事,而且還是因為一筆銀子的關係,我跟毛家沒什麼關係。」

    聽得此話九王爺才是真的放下心來,「那你們此次夜入皇宮所為何事?」

    「養傷!」紅衣回答,「皇宮吃得好,喝的好,是養傷寶地,還不花自己的錢,有便宜自然是要占的。」

    「呵呵,你小子還是這個德行啊,總愛佔便宜,怪不得不是受傷就是中毒肯定是得罪人太多了。」九王爺看看站在一旁臉色難看的毛敏兒笑問:「這丫頭是不是你拐來的?好像比你小很多呀!」

    「說什麼呢,老東西!」毛敏兒被晾在一邊,別人師徒話情誼,她只得面對一個毫表情的皇帝,本已火大,九王爺的調笑更是捅了馬蜂窩。

    「老傢伙,不要胡說八道。」紅衣趕緊攔架,略帶傷感道:「十幾年不見你是越年邁了,事不可為的話就歸隱吧。」

    九王爺仰天歎氣,「本王不甘哪!朝廷葬送在我手中,百年後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阿水,」九王爺拉住紅衣手說:「看在師徒的情分上,你幫我一把。」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可天下不是一個人能夠挽救的,紅衣有自知之明,別說一個紅衣,來一萬個紅衣照樣白給,水花都濺不起一個來。

    十年的恩情,十年的培育。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不知道父母在哪兒,他只知道沿街乞討把任何能吃的東西都塞進他那癟得不能再癟的肚子。他沒有力氣叫喊,肚子卻整日替他叫喊。一家一家,一戶一戶哀求。這是他會的所有,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人的本能告訴他吃飯才能活下去。小男孩就是紅衣,他餓,以至於他後來蹲在一個牆角不願意起身,如此才能節省所剩不多的體力,活的更久些。冬日的寒風吹動破爛的衣服,那已經不能算是衣服了,只是掛在身上還沒有掉下來的爛布絲罷了。他沒有抖,不是他不知道冷,而是他沒有力氣抖。是萬惡魔君給了他飯吃,教他練武。紅衣活了下來,正是童年時飢寒交迫的記憶讓他對錢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愛。

    十年的恩情也許是該還了,紅衣暗道。

    「我盡力。」紅衣這樣回答,「我不會過問是誰坐朝廷,我會盡力保你的周全。」

    「好。」九王爺臉上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逝,紅衣能做的這個地步已然很不錯,「我記得你當年說過,天下是天下人的,也許我太執著了。」九王爺低語。

    「皇上,」九王爺招手叫來當朝皇帝,「阿水,他是我皇族唯一的後人,老夫是遲早入土的人,我便把他托付給你了。」

    紅衣咧嘴笑罵道:「老傢伙,你坑我吧?我可沒說要保護他啊,再說我也不會天天跟在他身邊啊。」

    九王爺見奸計得逞,嘿笑兩聲,「我知道你從小最重承諾,所以才把他托付給你。你不用跟著他,只要該出手時不要退縮我就感激不盡了。你平時該幹什麼該什麼,比如勾引個小姑娘什麼的。」

    見九王爺又提這茬,紅衣假怒道:「你個老傢伙才勾引小姑娘哪,本公子可是正人君子。」

    避開皇宮的守衛,兩人悄悄退出大殿,紅衣一個勁兒大呼自己還是心太軟,在老師面前居然被他三言兩語拉進了河裡,甚至可以說是自己上趕著跳進去的。毛敏兒撅著嘴,心思完全放在別處,幾次差點撞到牆上。仇人明明在眼前,卻是力報仇,那種滋味比不知道仇人是誰更難受。九王爺居然是紅衣的老師,紅衣都不是她現在可以抗衡的,九王爺更是一個法逾越的大山,單單他那一道指芒,沒有幾十年的內功修養就休想達到那種境界,如果不是紅衣見機快把她拉開,身上鐵定得多個窟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特封紅衣為平京王,欽此。」

    一道皇命頒布天下,京城震動。封王?紅衣是什麼人?怎麼就封王了?疑惑,羨慕一時佈滿京城。

    「哎喲,這不是鐵大將軍嗎?在下初時聽得封王的消息還當是您呢,您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皇上怎麼就看不到呢?哎,對了,鐵將軍,您可知被封王的哪位貴人是誰?在下也好趁早去拉拉關係。」兩人素不相和,不是你參我就是我罵你,舉朝皆知,。鐵將軍怎麼能不知道他沒安好心呢,但還是忍不住要生氣,窩火,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朝廷不公,想自己為朝廷出生入死,征戰多年,得到了什麼?才區區一個大將軍,那個什麼紅衣是什麼東西,從沒聽說過,說當王就當王?騎在我頭上,想都別想!

    紅衣怎麼也沒想到九王爺會來這一手,直接封官,不是朝廷的人他也給你拉進來。紅衣感歎,皇帝一句話,下面人要忙斷腿啊,第一次當官的他對官場是一頭霧水,如蹣跚學步的孩童,一切從頭開始,累啊!

    朝廷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事實上是京城朝廷的辦事效率高,全國除了京城哪裡不是陰奉陽違?隨著一道聖旨來的還有一座富麗堂皇的王府,據說宅子的前主人勾結叛軍,全家被殺了個乾乾淨淨,宅子空出來好長一段時間了,有很多權貴覬覦,可惜不知道什麼原因都沒有得手。

    「走!跟本王去王府!」紅衣揮手高喊,樣子很是威武,其實就兩人,一個王爺,另一個還不是僕人,這王爺當得可憐啊。

    富麗堂皇,如果說毛家堡重在防禦,是銅牆鐵壁的話,眼前這王府那就是重在觀賞,王爺與江湖草莽就是不同。

    「哈哈,本公子也有當官的一天,還是官上官,本王,哈哈。」正當紅衣自我感覺良好在王府前自誇加感歎時,一騎飛馬狂奔而來,馬蹄飛揚,塵土四濺,直到紅衣跟前馬上之人才猛然提起韁繩,拉住馬頭,高頭大馬人立而起,前蹄抬在半空隨時可能踩到下面的紅衣。騎馬之人穩住馬匹,馬鞭子直抽紅衣臉。紅衣身形一晃,躲過去,大好心情蕩然存,紅衣心裡大怒,騎馬之人先紅衣一步暴,「小子,沒長眼嗎?驚了老子的馬!沒踩死你是你命大。這是新王府嗎?」

    「是。」是來新王府辦事的,紅衣反倒不急於跟他計較,看看是什麼事,含糊一聲回道。

    「新封的王爺可在?」

    「就是本王!」紅衣底氣一提,打開風流扇,正要擺擺譜,看看剛剛衝撞王爺的人會有什麼反應,出乎意料,太令紅衣意外了,騎士連馬都沒下,只不過又看了紅衣一眼,僅此而已。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扔給紅衣道:「我家鐵將軍在府中設宴,叫你去。」騎士更不多留,撥馬而去。

    「哈哈哈」毛敏兒在一旁大笑不止,抱著肚子都站不直,「好像,沒人把你這位王爺當回事啊,家還沒進,下馬威倒是先來了。」

    紅衣臉上燙,雖然他沒想過當官,也不把當官看成什麼光宗耀祖的事,但被人視還是從心底感到不爽。什麼鐵將軍,連面都沒見過就先給自己來一下子,是結仇嗎?紅衣咬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等著報復吧。還有那個小小的送信的,居然對王爺禮,難道朝廷衰敗到這種程度了嗎?找死啊。看完請帖,紅衣不由大罵,飯局在一個時辰後開始,「媽的,坑本公子啊!任誰都想騎在我頭上嗎?」一個時辰,擺明了是找茬啊,這不是臨時通知嗎?

    「鴻門宴啊,你還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本王倒要看看宴好宴到底怎麼個不好法。別說一個時辰,半個時辰本王也要吃他一頓。」

    卻說紅衣趕到將軍府前,但見門前有馬有轎,著實熱鬧。

    紅人再次被人歧視,「什麼人?沒看見這是大將軍府嗎?還往裡闖,想死是不是?大將軍府是你這種閒人能進的嗎?還不快滾!」紅衣只得將那張快被他弄爛的請柬扔過去,「哎喲,你就是那個新王爺啊!」說完一轉身對四周的人喊道:「大家快來看哪,他就是那個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當上王爺的人。」府外看馬的抬轎子的人一大堆,本來都三五一群,各自聊著自己的話題,這麼一嚷嚷,呼啦全圍了過來。紅衣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用繩子拴起來供人玩耍的猴子,別提多膩味了,心說我招你們了還是惹你們了,對王爺難道不該有起碼的尊重嗎?拋開王爺的身份,你們難道不知道要尊重別人的人格嗎?我不跟你們這些下人一般見識。下人再膽大應該不至於幹出這麼沒章法事,想必是受了主子的指示,故意給自己的難堪,我讓你們的主子加倍償還。

    「幹什麼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一個看似管事的人從府裡出來喝退眾人,紅衣眼尖早看到他在門後看了好長時間才出來,所以紅衣更加肯定是當官的要耍他。管事明知故問道:「你是何人,來將軍府所為何事?」

    紅衣心說你不知道我是誰?真能裝!看本公子日後不打爛你的嘴。

    等管事看過請柬,馬上低頭哈腰道:「久仰久仰。王爺裡面請,就等您了。」

    就等紅衣了,話說得一點不錯,客廳裡人很多,多紅衣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客人們都吃得差不多了,不說只剩些殘羹冷炙,那也全都是別人動過筷子的。你媽!紅衣差一點就罵出來。本王按請柬的時間來,沒有一點晚,你們難道都是屬豬的?居然提前開席,餓死鬼吧?紅衣當然知道是人家故意整他的,要他難堪。不知內情的人還會以為是紅衣擺架子,有意遲來。眾官看紅衣的眼神多有不善。完,紅衣一看就明白,鐵將軍沒安好心。鐵將軍見紅衣沒說話,自鳴得意,王爺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被本將軍耍?連個屁都沒有。

    「王爺,本將未能遠迎,有罪有罪,還請王爺見諒。」鐵將軍口中說有罪,卻連身子都沒動一下,從紅衣進來到現在他屁股一直沒離開椅子。「王爺怎麼此時才來啊,您可是讓眾位大人好等啊。」

    眾人對紅衣沒有什麼好臉色,大多照舊喝酒,最多的不過點頭拱手,紅衣也不在意,對眾人歉意道:「呵呵,各位見諒,本王在將軍府前遇到惡犬當道,死活咬住本王衣服,本王也是好容易才躲過一劫,對不住啊對不住。」

    哈哈哈,眾人大笑,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真當紅衣連一條狗都幹不過。唯有坐在正座的鐵將軍臉色不甚好看,紅衣分明是在變相罵他啊,好你個紅衣,日後有你好看的,鐵將軍灌下一杯酒,惡狠狠地想道。兩人可以說是第一次見面,談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卻是相互恨上了對方,都想致對方於死地。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宴卻非好宴。

    「敢問王爺出自哪族?朝廷上下的名門望族本將軍都有來往,未曾聽過王爺的名頭啊。」麻煩來了,這是要告訴紅衣,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跟他劃清界限。

    「本王在江湖行走。」

    「哼」鄙夷之聲從四周傳來,在大夫們眼中,江湖人皆是草莽,乃下等之人,當即有人離席,不屑與之同席。鐵將軍對中途離去的人沒有什麼表示,心裡高興得很,越是如此他越是得意,一個光桿王爺怎麼跟我鬥?

    「我等給鐵將軍面子前來赴宴,不想被你掃了興致。」

    「雖說你是王爺,但還不足以與我等同席,還不離去!」當即有人呵斥,要趕走紅衣。

    紅衣從鐵將軍眼中看出了得意,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目的是挑起紅衣和朝臣們間的矛盾。紅衣倒也不惱,一群自以為是的跳樑小丑罷了。獅子會生蒼蠅的氣嗎?答案是不會,不值得!他們在紅衣眼中不過是些蚊蠅。折扇輕扇,笑意連連,鬧吧,繼續鬧吧,叛軍馬上要兵臨城下,還在為了些蠅頭小利狗咬狗。危急關頭不思報效朝廷,反把精力放在一些不知所謂的事情上。

    紅衣的淡定一時引來更多的罵聲:「還不滾?」

    「哼哼,別自以為有皇上給你撐腰我們就怕你,沒有一點功勳當上王爺也不會有人服你。」「你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小人物。」

    「對,你若敢再出現在京城我等集體向皇上遞上辭呈。哼哼,到時候你不僅要離開京城,更要擔著禍亂朝廷的罪名,亡國就是你造成的。」

    「至於嗎?」朝臣們越說越離譜,把紅衣跟亡國扯上了,朝廷肯定要亡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了,不過是越早晚的事,要說紅衣跟亡國有關那真是扯淡。紅衣淡淡一笑:「本王進朝廷才幾天?跟亡國有什麼關係?真要說亡國的好像是在座的各位吧。眾位位高權重,掌管朝廷大事,怎麼一到擔當的時候反把責任推給一個外人呢?這難道就是你們的為官之道嗎?你們食君之祿不能為君分憂不說還推卸責任,與蟲豸何異?」

    「你!」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