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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 情恨難分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你爹難道沒教過你每一個江湖人都有自己的兵器嗎?兵器就好比是一個武林人的一部分,如手足,你覺得」說道此處紅衣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本公子會自斷手足嗎?」

    毛敏兒不屑道:「說得好聽,什麼兵器是一個人的一部分?你當初用四師兄的劍還少嗎?那時怎不說你斷了他的手足?」

    韓星的追逐在日後接踵而來,縱然紅衣武功高強,面對敵人一波又一波的強勢來襲,他的紅衣真的變成了紅衣,紅色的衣服,染的是他自己的血,更多的是別人的血,他還活著,而其他供血者多數魂歸地府。紅色衣服之下是流血的傷口,身上有多處傷口,最大的傷在後背,傷口長達尺餘,深可見骨。

    「你,」毛敏兒勸道,「不怎麼不換掉紅色的衣服?」一個穿紅色衣服的男人論走到那裡總是那麼的特殊,韓星的人只要不是瞎子肯定一找一個準兒,多次遭到攔截,暗殺,毛敏兒受了魚殃之災。此刻的毛敏兒在心中叫苦不迭,悔不該自以為是追趕這個笨蛋,現在生病落在他手上想離開卻又是辦不到。

    「你很厲害,出乎我的意料。」紅衣朝他們身前兩丈外的一棵大樹是說道。

    「你也很厲害,居然能現我。」一個女人從樹後轉出,她很奈,本想等紅衣再靠近些出手給他致命的一擊,自己的一時手慢反倒給了對方現自己的機會。這是一個紅衣很熟悉的人,秋葉。往日的恩怨齊齊湧上心頭,全身心相對的兄弟姐妹們聯合起來狠狠地在背後給了自己一刀,而且是幾乎要命的一刀。人們的心理其實很怪,往往對那些萬惡不赦的大惡人的恨還不及對叛徒的恨意。扇柄被抓得出陣陣輕微的響聲,毛敏兒趕緊從旁提醒,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能給紅衣帶來這麼大的震撼,從沒見他如此的失態過,高手之間的生死往往就決定在那麼一瞬,她現在與紅衣綁在一起,紅衣出事的話她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是以不敢讓紅衣有什麼閃失。紅衣在控制自己,習武之人最忌怒,怒後大腦容易遲鈍,反應不及平時,明明可以接下的一招可能被打中。

    「你恨我?」秋葉秀眉微皺,她不記得與眼前之人有什麼交集,第一次見到還是在毛家堡,算起來才是第二面而已,說話更是頭一回,恨,從何說起?

    紅衣側耳傾聽,問道:「還有其他人嗎?一起叫出來!」

    「沒有。」

    「天中四傑什麼時候開始單獨行動了?另外兩個呢?不會也像春水一樣被自己兄弟從背後捅了刀子吧?」

    「咯咯」秋葉掩嘴嬌笑道:「紅衣公子不用擔心有其他人,若不是你主動叫破我的行跡,小女子還不會出來呢,我不過先來看看。」秋葉雖對紅衣提起春水老大不舒服,但也沒當回事,避開不談。紅衣怎麼會相信她的鬼話,女人的話從不可信,如果不是紅衣提前現秋葉的藏身之所,說不得此刻已經挨上了一刀。秋葉的本事他很清楚,五年前暗殺的本事就不在一流的殺手之下,如今是更上一層樓。別看她是個小女人,身材瘦小,兩片小刀卻是鋒利得很,殺人如喝水般簡單。

    「原來紅衣公子並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呀!也是人也會流血的。」秋葉輕笑,「呵呵,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現如今的毛家敗落,紅衣公子何不將身邊的小娘子獻給韓盟主,我可以保你榮華富貴,公子意下如何?」秋葉到現在還沒有認出紅衣是春水,仍要勸他投降。

    「只要毛敏兒?」紅衣好像很有興趣地詢問,毛敏兒一驚,趕忙退後幾步,她很清楚紅衣為毛家效力是因為毛家的銀子,現在他同樣可以為了銀子把她交出去,萬一,毛敏兒不敢想像,不過隨即又是坦然,紅衣不可能跟韓星和好,從他見到秋葉時的表現即可知一二。

    「天仙令呢?」紅衣淡淡地問,「天仙令本公子是不會交出去的,不如你把你身上的那一塊留下來?」不僅秋葉身上有天仙令,夏雷,冬雪各有一塊,這是他們最大秘密,曾相約不對任何人提起,連韓星都被蒙在鼓裡,否則韓星可能對他們下手。自從加入韓盟,天仙令被貼身放好,從不拿出示人,也不談及此事。今日被紅衣說破,心驚不已。

    紅衣有天仙令便追殺不斷,自己的天仙令呢?不管他是信口胡說還是真的知道什麼,他必須死,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睡安穩覺。

    刀扇互撞,火花四濺,驚起一片飛鳥。秋葉兩柄刀齊上陣,雙手被震得麻,沒想到紅衣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能盡佔上風,動起手來秋葉就大呼後悔。

    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居然被紅衣說得心頭火起,忍不住動了手。紅衣嘴角露出的若有若的笑意更加表明他是早有預謀的,怎麼辦?沒人支援必敗疑。要說秋葉的武功也是很不弱的,不過她更擅長暗殺,真刀真槍的明面上較量不是她的強項。

    「紅衣公子你,你我並深仇大恨,何必生死相向?」秋葉這是服軟。

    「嘿嘿」紅衣一聲冷笑令秋葉如墜冰窟,「本公子只殺江湖人,江湖人為禍天下,你該死!」

    「不!」秋葉大叫,誰也不想死,尤其是從生死線上逃得性命的人,他們最懂得活著的重要,世間任何的寶物,多少金錢都抵不上自己的一條命。面對一個比自己強的人,她的抵抗心降到最低點,秋葉整理一下思路:「江湖人數不盡數,你殺得過來嗎?」

    「一個個地殺!」紅衣抓住機會,風流扇旋轉而出,秋葉連忙抵擋,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等她反應過來時,大穴已被封住,動不得。

    「從你開始殺!」「袖中劍」悄聲息從袖中飛出,劍尖在秋葉眼中由小變大。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是要死了嗎?人生才是最絢麗時就要凋落嗎?上天為何如此地殘忍?不等自己走到生命的盡頭而派來奪魂使者收割生命。短短的一瞬秋葉想了很多,終歸圍繞一點,不想死。常在河邊走終是要濕鞋的,她自入江湖那一天起就想到了自己不會得善終,但死亡來臨時她還是感到事突然,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劍尖刺中咽喉的感覺通過袖中劍傳來,紅衣一陣心痛。她是曾經背叛自己的人,為什麼自己此刻心中沒有報仇的快感,反倒是心痛?她不僅是仇人,更是當年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妹妹。刺在她的咽喉,不也刺中了自己的心嗎?他們不仁,自己就該不義嗎?直到此刻前紅衣曾想過數種殺死他們的方法,本以為自己會毫不猶豫地一招解決她,事到臨頭還是心軟。

    等待中的死亡時刻沒有來到,秋葉眨眨眼確定自己還活著,疑惑地看向紅衣,看到的一幕讓她疑惑不已,兩串晶瑩的淚珠掛在他的臉頰,紅衣在哭,一個大男人在哭,一個剛剛還在扮演奪魂使者的人居然在哭,說出去誰會相信?

    「你很不聽勸,」紅衣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秋葉聽,秋葉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剛剛被嚇得半死,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東西。

    「時辰到了。」

    「什麼?」秋葉再次聽到這四個字,小玲幫「歐陽虎」給她傳的話正是這四個字,當時她很是不解。他怎麼知道這句話的?從紅衣嘴裡說出來更令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歐陽虎說的嗎?怎麼成了紅衣?

    「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時辰,報仇的時辰,還債的時辰。」秋葉越來越糊塗,報什麼仇,還什麼債?

    「三妹。」轟,彷彿一個炸雷在秋葉腦袋裡響起,三妹,叫他三妹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夏雷,紅衣怎麼是夏雷呢?不,一個影子出現在秋葉腦中,那是一個真正的影子,沒人見過他的臉,只是稱呼他「春水」。不,秋葉不敢相信,紅衣就是春水嗎?就是大哥嗎?落在別人手中還有活命的可能,落在紅衣手裡是萬般沒有活命的機會,她深知當年三人的背叛給紅衣帶去了怎樣的傷害。

    「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我可以放你一命,條件是從此退出江湖,不再插手江湖恩怨。」

    秋葉迷迷糊糊地點頭答應,活命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

    紅衣數出十萬兩銀票交給她,「記住,沒有下一次,你的命沒有我多。」紅衣轉身離開,秋葉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大,」大了半天才叫出「大哥」時間太久沒叫過大哥了,都有些生疏了,「大哥,老二老四怎麼辦?」紅衣腳步一頓道:「你已經退出江湖,何必糾纏於此!」

    「可,可」秋葉繼續道:「可他們也是我們的兄弟呀,大哥能放過我,是不是也可以?」秋葉沒有說完,即便是最後幾個字也已經低不可聞。

    「我會處理好的。」

    「解決掉了?」毛敏兒見紅衣與秋葉越鬥越遠,緊追慢追還是沒追上,又擔心紅衣失敗自己跟上去豈不是給人家送菜嗎?於是乾脆等在原地。明知紅衣能回來絕對是勝了,還是有此一問,「我們可以上路了嗎?」

    兄弟,兄弟到底是什麼?心中向天吶喊,根本沒有聽見毛敏兒的話,自顧自上路。毛敏兒在身後賭氣反倒慢慢地走。兄弟該同甘共苦還是互相利用?紅衣完全沒想到自己剛剛會收手,放過自己的仇敵,夏雷呢?冬雪呢?殺不殺?怎麼叫自己遇上了這種兄弟?天地不公!

    紅衣放了秋葉,曾經的妹妹,他不能確定秋葉是否會遵守諾言。她能退出江湖最好,如果她扭頭回韓盟把紅衣就是春水的事說出去,他的處境必定凶險比,天中四傑的老大,殺過的人不少,得罪的人更多,想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的仇家不在少數。他現在又重傷在身,最好找個地方療傷,健康的體魄才是迎接戰鬥最好的武器。

    亂世,一個人間地獄時代開始了。

    紅衣的傷比表面要嚴重的多,他躺在皇宮裡,用最好的醫生,吃最好的藥,傷勢才好了一半。

    戰報如雪花般飛到全國的政治中心,每天都有新情況,皇帝忙的焦頭爛額,各地反叛不斷,爭相獨立,朝廷名存實亡。更可恨的是武林人趁機興風作浪,禍亂百姓。亂,只一個字,亂,當今天下,除了亂還剩什麼?

    「九爺爺,您坐,快,快給九王爺看座。」皇帝親自走下龍座攙扶要下跪的九王爺。

    「禮不可廢。」九王爺有氣力地回道。

    「九爺爺,現在,」皇帝想起天下大勢就泣不成聲,「難道朕要成為亡國之君嘛?」

    「皇上不可灰心,你乃真命天子,誰也奪不走你的皇位!」九王爺突然厲聲制止皇帝的哭泣,「如果連你自己都失去信心,天下必亡!」

    「如今的天下,誰還有回天之力?強如九爺爺能嗎?何況是朕?」

    九王爺坐回椅子,「沒想到我為我朝嘔心瀝血,竭心盡力,還是沒能挽回殘局,天下終究還是亂了。」

    沉吟一會兒後,皇帝擦乾眼淚才想起九王爺不會隨便離開他的王府,今晚半夜三更求見,必有要事,問道:「九爺爺有什麼事派個下人來不就好了嗎?您年事已高何必親至?」

    「臣有事親啟,外人不放心。」九王爺擺手屏退眾人,突然將手一指大殿東南角陰暗處,「嗤」一道指芒飛出,但聽「噗」一聲輕響,兩條人影從暗處躍出,「哎呀,我說老傢伙,沒想到寶刀不老,功夫不減當年啊!」

    一男一女,男子右手一把折扇,左手拉著驚魂未定的年輕女子,正是躲在皇宮中的紅衣與毛敏兒。

    「什麼人?護駕!」

    「慢!」九王爺阻止了皇帝叫來侍衛的舉動,「你是哪一方的人?」來人距離皇帝太近,人多反而手雜。

    紅衣一愣,是九王爺把他們當做行刺皇帝的叛軍了,紅衣走到燈光下他看清楚自己的面容。

    「老東西,你害我毛家堡莊破人亡,還不知道我是誰嗎?」毛家堡被攻破跟九王爺脫不開關係,若不是他調派軍隊,毛家堡如何破得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要不是紅衣緊緊抓住她的手,毛敏兒早掙脫出去。

    「你,你」九王爺沒管毛敏兒在那裡鬧,瞇起眼睛盯著紅衣好大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似的試探道:「你是阿水?」

    見的九王爺認出他,紅衣納頭便拜,「徒兒拜見師尊。」

    「阿水?師尊?」毛敏兒一呆,這哪兒跟哪兒啊?紅衣叫阿水?還是九王爺的徒弟?天啊,原來他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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