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 財神擋不住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公子,開門,毛四小姐親自登門拜見」朝陽露頭,穿過迷霧和森林輕輕一跳,躍屋簷。路人早行,店舖開門迎客,孩童玩耍,唯有紅衣公子被周公留下與蝶共舞,順便吃個早餐。

    毛敏兒一聽下人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啪」一馬鞭子打在下人身上,「什麼拜見?本小姐有事找他,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我毛家養的一條狗,值得本小姐拜見?」

    「是,是,是。」僕人老張不敢多言,唯唯諾諾,碰上個不講理的姑奶奶說什麼都是錯啊,我不過是個傳話的你衝我幹什麼啊?下人有火不敢表現出來,心說你不就仗著有個好老子嗎?要不得還不被大爺蹂躪?毛敏兒長得太漂亮了,下人們也難以抑制地幻想娶到個這麼美麗的老婆。

    連踢帶罵,少說有一刻鐘,紅衣一聲都不帶回的,那淡定勁兒快趕上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水平了。你動靜再大只當是犬吠,該睡照睡。

    紅衣越是沒反應,毛敏兒越是要把門踢開。有時不得不說人就是有那麼一股賤勁兒,你越不理他他越是沒完,反過來你要是越是稀罕他他反倒沒反應了。

    毛敏兒左腳凌空,用上大力打定主意這一腳要把門踢爛,反正不是自己的,不心疼。突然,毛敏兒極力想卸掉腳上的力道。門開了,她眼前不再是堅實的大門,而是屋裡的桌椅,毫徵兆,堂堂毛家的四小姐,美麗可人兒,差點摔倒在地。上下收拾整齊,馬鞭子迎向門旁的紅衣,她可以肯定紅衣是故意的。紅衣在毛敏兒心中的形象又跌一層,太恥了,開門連個招呼都不打,擺明了要人出醜啊。力氣再大一分的話不是滿頭鮮血也得來個狗吃屎。想到這些,毛敏兒再顧不得半點形象,打完人再說形象。紅衣瞅準時機劈手奪過鞭子。

    「擾我清夢,辱我僕人,還要動手打本公子不成?你還有理了?」

    紅衣的當頭一棒令毛敏兒清醒少許,正不知所措,瞄見紅衣的僕人在邊上一個勁兒樂,好啊你,一個下人而已,竟敢嘲笑本小姐。「哼哼,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僕人。」毛敏兒轉身對著紅衣冷笑道:「怪不得你只配給我們家跑腿兒,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覺。若不是我你還不得睡死啊?」毛敏兒這是直接地人身攻擊了,給人跑腿兒這種事情可以做,可又怎麼能說出來呢?又是當著當事人的面?當面侮辱人啊,換了旁人可能會暴起怒,紅衣淡然一笑,接過僕人遞過的外套,「毛小姐不會特意來欣賞在下的睡姿吧?」

    「下流!」毛敏兒甩手又要動馬鞭子才現雙手空空如也,,「拿來!」

    毛敏兒一邊把玩馬鞭子一邊說:「盟主有令,跟我出去辦事。」

    紅衣當場翻臉,「搞錯沒有?又是本公子?難道毛家真的沒人了?早知如此還不如把你們送給姓韓的好。」毛敏兒知道他只是牢騷而已,也不理他,抬腳就走,「西門。」

    毛敏兒走到宅子門口,總覺得不對勁,一扭頭,哪兒有半個鬼影子?身後空蕩蕩。宅子本就屬豪宅,否則也不會招來前一天王天強買宅子的事。宅子裡上上下下總共那麼幾十號人,一天到晚不空才怪。大街上人來人往,熱熱非凡,只一牆之隔的宅子裡人聲不聞。空就顯得陰森,毛敏兒後背一陣毛,登登登登又跑回去,指著紅衣鼻子大罵:「你在幹什麼?」

    紅衣故作驚訝:「吃飯啊,看不出來嗎?難道你們毛家的人都不吃飯的嗎?難怪餓的這麼瘦。」

    不識抬舉,毛家四小姐親自到府上請你,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擺譜。毛敏兒馬鞭子舉起來了,高高舉起,卻是輕輕放下,心說紅衣啊紅衣,你不過是個狗腿子,居然敢耍我。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本姑娘人單勢薄,打不過你,但殺人不一定要親自動手的,只有莽夫才事事親為,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有多嚴重。呵呵,可不是你一個小人物能承受得了的。毛敏兒嬌笑一聲,似百靈啼叫,又似春雪化水之音。「慢慢吃,我可以等。」毛敏兒說完還真找了個地兒坐下來,雙手支住下巴,津津有味地看著紅衣吃飯,其實心裡在想紅衣會受到怎樣的虐待。

    毛敏兒越是不動聲色,紅衣就越是感到毛骨悚然,不叫的狗咬人才狠,她要是當場作,給幾鞭子紅衣倒是不怕,你有十八般武藝,我有三十六種變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被人暗中惦記上可就不一樣了,你就是金剛不壞照樣被扎個大窟窿。紅衣越想越心驚,女人還是不得罪的好,草草吃完,筷子一扔,「走。」

    「吃完了?不再吃點?」毛敏兒坐著不動,柔聲細語地問,紅衣不由地一抖,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女人啊女人。兩人出府直奔名山城西門。西門下高頭大馬七八匹,每匹馬上一個威武的漢子,個個太陽穴高高鼓起。太陽高照,刺眼的陽光灑遍全身,滾滾的汗水如豆子般掛滿了臉龐。看到他們不帶一絲笑意的臉,紅衣就知道要壞事,瞪了毛敏兒一眼,這丫頭是存心的呀。果然,毛敏兒好像看到紅衣帶火的眼睛,揚聲道:「各位兄弟,見諒,這位是紅衣公子,也是我們山莊的一員,因為要吃早飯所以來晚了。我代表他向各位賠罪了。」不說還好,一說這茬,個個不給紅衣好臉色,好嘛,我們哥兒幾個在大太陽底下暴曬,你倒好,還有心思吃飯,給我們下馬威是不是?

    紅衣知道解釋也沒有,乾脆不解釋,乾笑兩聲:「諸位見諒。」一人一百兩的銀票,「喝茶喝茶。」紅衣倒不怕他們,只是不想得罪人,日後還要跟他們共事,把人得罪盡了,在毛家不好混。所謂閻王好過,小鬼難纏,他們要是有事沒事給你使個絆子,光防著他們,還不得累死?其他事也不要干了,跟他們玩兒得了。

    八個人沒一個伸手的,看都不看一眼,好像紅衣手中的真跟糞土一般,沒人理會,紅衣更是尷尬,上趕著給人送錢還沒人要。

    毛敏兒得意地看了紅衣一眼,那意思死:看看吧,這才是毛家的人,規矩,沒有主人的吩咐就是在太陽底下,也是一動不動,視金錢如糞土。「咳,」毛敏兒乾咳一聲,「收下吧,曬了半天喝點茶別中暑了。」

    「謝四小姐。」

    得,紅衣看看空空如也的雙手,花錢不討好,人家連正眼都不給,謝也是謝毛敏兒,左手用力拍右手一下,暗罵一聲手賤啊,幹嘛白花這個錢。

    毛敏兒在一旁得意連連,毛家的人也是你能夠得罪得起的?護衛們在主人面前一個個遵規守矩,在人後呢?呵呵,鬼知道,不掉層皮也要噁心噁心你。

    打馬揚鞭,飛奔而去。陽光下十道影子在大地上飛奔。

    萬家燈火時,十人跨進一家客棧,有人接過馬,小二馬上迎上來,笑問道:「幾位是吃飯啊還是住店?」

    八個護衛中的小隊長歐陽虎上前一步攔住要進一步靠近毛敏兒的店小二,說:「先吃飯,後住店。」

    十個人挑了兩張緊挨的桌子,八個護衛一張,毛敏兒獨自一張,紅衣正欲坐在毛敏兒對面,歐陽虎再次出手:「放肆,你有什麼資格跟小姐平起平坐?」歐陽虎聲音不大,但足夠他們十個人聽到,紅衣知道麻煩來了,看毛敏兒穩坐釣魚台,眼皮不抬一下,開始吃喝,就知道這是她默許的。不坐就不坐,又不是沒有桌子,反正我是不掏錢的。毛家堡有的是錢,也不在乎一頓飯兩頓飯的。紅衣對他笑笑,一招手:「小二,再來一桌,毛家有錢。」

    他們一聽要毛家出錢,歐陽虎那叫個氣啊,不是花毛家的錢他們心疼,而是大家都是下人,憑什麼就你一個人搞特殊啊,不爽。歐陽虎就要再次開口,毛敏兒哪能像他一樣不識大體?不提毛家一切都好辦,被紅衣叫破,再把事情搞大毛家丟不起那個人。毛敏兒給歐陽虎他們使個眼色,叫他們安心吃飯,「紅衣公子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大家一起出門何必分出你我?」

    「你這是在叫我回去和你一起吃嗎?還是算了,一個人霸佔張桌子的感覺挺好的。」

    氣氛不和諧的一頓飯匆匆結束,各自回房睡覺。

    毛敏兒的房間左右各有四個護衛,紅衣在歐陽虎房間的另一側要了個單間,跟護衛們分開住,也是為了各自不相互影響。

    顛簸之後的人特別容易犯困,呼呼聲四起的夜更顯寂靜。

    如漆似水的夜幕下生活著另一種人,他們在白天與常人異,但在人前的並不是他們的本來面目,夜晚才是他們活動的天地,或者說他們更適合生活在這裡。

    午夜,大部分人睡得正香的時候,他們出來了。

    突然,寂靜的客棧中闖入一條黑影,他隨手把身後的戶關上,沒有出一點聲音。黑影靠在牆角,盡量壓低聲音喘著粗氣,很明顯,他很累,在休息恢復體力。

    之後他做了一件足以令他後悔終生的事。有些人總是自以為是,以為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客房人有睡熟的人,只要夠小心,就會非常安全,潛入一間客房內,躲避其他的夜行人。

    然而他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切被一雙隱在他附近的眼睛給看去了大半,因為他選的房間有問題,房間的主人是一個同樣生活在夜裡的人。

    黑影輕手輕腳,坐在椅子上,他沒有移動房間內的任何東西,生怕出一點聲音驚醒房間的主人。

    「休息夠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自黑影背後出,冷汗瞬間流下,黑影很自然地要動,但明顯自我控制力極強,用力抓住椅子扶手的手沒有妄動,能夠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值得認真對待。黑影深吸口氣,穩定心神後問道:「你是什麼人?」

    不說話不打緊,一開口房間主人吃了一小驚,女人,黑影是個女人,聽聲音年紀並不大,嘿嘿壞笑道:「大半夜的居然有女人送上門,真不知道我是走了哪門子的桃花運。」

    黑影很不習慣房間主人的調笑,寒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

    「跑到我房間居然質問我?」紅衣納悶道,在黑影進屋的剎那紅衣就醒了,本以為是毛家或者王家派來的人,但從他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休息來看,自己猜錯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紅衣也是手下留情,沒有下殺手。

    黑影也舒口氣,聽對方的語氣並不是跟蹤自己的人,反而是自己意間招惹的江湖中人黑影換一種平和的語氣說:「意打擾,還請見諒。」

    「見諒可以,你先得把事情說明白。」紅衣說話不帶任何感情,平淡地語言,黑影法判斷他的喜怒,敷衍道:「我是個小偷。」

    「小偷?」紅衣來了興趣,天下間最富的人是誰?莫說是皇帝,正確答案是偷兒,他們偷遍天下金銀,摸過世間珍寶,最富莫過。「都偷了什麼,拿出來瞧瞧。」黑影暗呼不好,本意是敷衍了事,以為對方聽到她是個偷兒會趕緊打了事,誰成想紅衣是個愛財如命之人,雁過留毛,偷兒的錢都不放過,用紅衣的話來說就是送到嘴邊的東西豈能拱手?

    拿不拿出來?那件東西牽連甚廣,不少大人物都對它垂涎三尺,萬一,罷了,現在江湖上認識它的人不多,也許他只當個普通的物件呢。黑影心思百轉,計較得失。

    「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否則我不介意扭斷你的脖子,」紅衣陰測測地恐嚇道:「一個女人被扭斷脖子死得應該很慘吧,連閻王都不一定收的。」

    桌子上的東西有一大堆,銀錢甚少,多是暗器一類,突然紅衣眼睛一瞇,一件物什引起了他的注意。屋外的燈光透過戶已是非常暗淡,但一樣紅衣熟悉的東西被擺在桌子上,確切來說在他懷裡有一個與之一模一樣的東西,比人的巴掌還要小的牌子。

    紅衣裝模作樣地說:」你這個小賊才剛出道麼?怎麼就偷到這幾兩銀子,連喝西北風都不夠吧?看你怪可憐的,我也不為難你。」「小命保住了。」黑影長舒了口氣,「東西留下!」黑影張著的嘴艱難閉上,這是不要命嗎?東西丟了,小命照樣難保,還不如給一刀痛快的哪。黑影忍著沒作,自己的命只有一條,保住命再說,不能把剛鬆口的紅衣給惹惱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黑影想得倒是清楚,此刻逞口舌之利於己百害而一利。

    紅衣收了東西這才不急不緩地開口道:「說說你的身份吧。」一個小賊身上絕不會有數十上百枚各類的暗器,更不能得到天仙令。

    黑影見瞞不住只好說:「我,我隸屬於毛家堡,是,」

    「胡說!」紅衣低喝打斷她,「我在毛家堡十多年,哪個沒見過?怎麼不認識你?不要妄想用一些荒唐的理由矇混過關。」黑影確實是在撒謊,她既做鬼祟事,穿黑衣,就是為了隱藏真實身份,自然不會一開始招出自家來歷,是以用毛家堡來嚇唬對方,能唬住最好,唬不住再想其他辦法。紅衣威脅說:「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扒光扔大街上,相信年輕人都會很喜歡的。」說完還淫笑兩聲。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