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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錢能買命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事情太過突然,動手的人卻反被重傷,病書生滿眼的不相信與不甘,栽了,栽得這麼徹底,這麼不明不白,要出手的時候只見桌子上的盤子毫徵兆地四分五裂,數片碎屑帶著比暗器高手還迅猛的力道扎進肉裡,隱約還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紅衣故作高深瞇著眼掃視一圈問道:「說說吧,叫什麼?」

    「哼,要殺要剮隨便。」

    紅衣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本公子今天不想殺人,問你們什麼說什麼或可活命。」

    病書生低頭思考片刻,冷哼一聲表示同意。即便是常年生活在生死之間的人也不能真的做到視死如歸,交手時死了就死了,沒有半點餘地,當在必死的情況下給他一個有活命的機會有誰會不珍惜?

    「名字。」紅衣還是老話,殺不殺先要確定他們的身份,有的人該死,卻不是全部人都該死。

    「病書生。」

    「公孫雙陰。」

    「苦海邊錢亮。」

    「都是殺手啊。」毛敏兒驚呼。

    「不是你二哥給我送的禮物嗎?」紅衣不鹹不淡道。

    「你可以問他們。」毛敏兒嗔道,不相信是毛海做下的手腳,「我二哥就不怕傷了我嗎?我可是他親妹妹。」

    「自廢武功。」紅衣給他們換命的條件。

    「麻煩你幫忙吧,我們被你打傷動不了。」公孫二陰中的年輕女孩,一張鵝蛋臉,很是精緻,強忍著痛楚勉強開口。

    女孩溫柔地看著紅衣慢慢把手接近她的身體,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互相能感到對方呼出的熱氣,紅衣眼神迷離,只是一瞬的失神異變再起,一根極細的鋼針從女孩嘴裡飛出直撲紅衣面門,脖頸處還出現一柄薄刃短刀,同時一直沉默的農夫的扁擔也摟頭砸下。

    「啊!」毛敏兒大叫,縱使老子是武林盟主也沒見過如此驚險的場面,不過她並不擔心,紅衣死了就死了,貪圖美色,活該,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人家都來殺你了還跟她打情罵俏。

    毛敏兒預料的結果沒出現,電光火石間三人倒飛而出,「彭彭彭」砸在地面上。

    「噗!」

    「噗!」

    「噗!」

    各噴出大一口血,三人受傷已重,用盡最後力氣起的致命一擊打算的是趁他不備要他的命,人算不如天算病書生沒出手,冷眼旁觀,全然把自己當作事外人,三人的攻擊被紅衣剎那間化解個乾乾淨淨。紅衣左手直擊在女孩丹田上,風流扇擋住鋼針後不停頓拍在老嫗面頰上令其暇顧及短刀,最後飛身當胸給了農夫一腳,戰鬥結束。

    「你們找死本公子也不勉強,活著對你們來說也許是受罪。」

    「不要!」紅衣挨個把三個人的脖子扭斷。

    「你!」

    終於到了,人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要死,但死亡就是不來臨,等待死亡的那一段時間最是難熬。

    「自廢武功!」

    「自廢武功?」病書生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還能活命?

    「你很聰明剛才沒出手所以你可以不死。論做什麼事都要付出代價的,你的代價就是武功,而他們的代價就是自己的命。」

    「小二,收拾一下。」

    「來,來了」叫了半天才有一個顫抖的聲音從櫃檯後面傳出,小二哆哆嗦嗦過來,「不,不打架了吧?」

    小二嚇得不輕,話都說不清,老闆從櫃檯下探出半個頭,怕小二把這尊神惹惱了,小跑過來,推了小二一把,低頭躬身甚是功謹。只是恭敬之下另有內情,數十件暗器把紅衣全身上下都罩進去,有針有鏢藍光閃閃,明顯是淬過劇毒的。必中的一擊卻以失敗告終,紅衣眼睛猛瞪迅做出反應右腳跺地,暗器在離紅衣身體數寸處頓住,懸浮在空中似失去了重量。「啪啪啪」風流扇把暗器原路打回去。

    「啊!」

    「啊!」

    兩人沒來得及躲就自食惡果,中毒倒地。

    「嘿嘿!剛才動手的時候沒看出本公子內力深厚嗎?」先前紅衣在給三伙人送菜時用內力把盤子都給震斷了,表面上看不出毛病,但再次受到高深內力的震盪就會完全散架,四散飛開。剛剛他把全身的內力逼出體外,在身外形成一股非常短暫的罡風,擋住暗器。完事,客棧活著的人只有毛敏兒和紅衣。紅衣表面上好像早就知道,心裡卻是冷汗直冒,殺手的習慣救了他一命,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外表膽小怕事的掌櫃和店小二的一舉一動也不放過。剛剛只要一個不留神躺在地上的就可能是自己。假裝風雅把臉上的汗扇掉。

    「一撥又一撥,人命不值錢呀!」紅衣感慨道,自己的命不和他們一樣嗎?五年前不差點死了嗎?紅衣只是另一個人,新生。江湖黑暗勢力中的一朵奇葩,升起的黑星,隨隨便便一晚就被人給抹殺掉了。也正因為兔死狐悲紅衣才沒有斬盡殺絕,論怎樣活總勝過死,一死百了,什麼都沒有了。紅衣死後還有人記得嗎?清明時節冬雪他們也許會記得吧。

    「還有嗎?」毛敏兒拍拍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肝問。

    「死的人還不夠多嗎?」紅衣寒冷得結冰的聲音透人心肺,毛敏兒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層。「什麼毛病?殺人的時候一點不手軟,現在倒是悲天憫人起來了。」毛敏兒從小是明珠,誰不順著她?紅衣就是根尖刺

    ,刺痛毛敏兒的神經。

    「他們該死!我和他們間有一種交易,他們用自己的命買我們的命,賠了就要賠進自己的命。」

    一晚不歡而散。

    山路艱難,幾十里的路程,整整毫去他們一天的時間。

    紅衣脾氣再好也不耐,一路上數次詢問何時到達。紅衣的擔心不道理,荒郊野地的被人圍住只要不是老天特別關照的人最好的結果也得掉層皮。

    「煩不煩?一個大男人磨嘰什麼呀?跟個女人似的!快了快了!」

    「到了!」毛敏兒用馬鞭遙指前方,小山包上點點光亮證明有人居住。

    有希望就有動力,不一會兒兩人來到近前。

    「什麼人?閒人止步!」上山路上,大石頭後面跳出的兩個人把他們個攔了下來。

    毛敏兒下馬說:「劍雨山莊的,要見你們寨主!」

    「稍等!」

    毛敏兒回頭看了眼紅衣,得意一笑,紅衣懂她的意思,在炫耀劍雨山莊,看,劍雨山莊的名號好使吧?紅衣含笑不語,劍雨再強勢關我什麼事?我又不羨慕!管你有花紅柳綠還是榮華富貴,我只一顆平靜心足矣。

    工夫不大,燈球火把一條龍從山上下來,「登登登」聽聲音人少不了。

    一個年輕小伙兒帶隊下來的,到毛敏兒身前一抱拳,「毛四小姐請,寨主在山上。」

    「張兄不必多禮!」

    認識啊!這是紅衣能想到的,他們都是熟人,紅衣倒真成陪襯了,多餘的一個人。白衣男不認識紅衣就算了,毛敏兒也將他直接忽略,故意讓紅衣尷尬的。

    把紅衣當空氣也罷,進山寨時還被擋駕,「山寨重地,閒人免進!」

    毛敏兒和白衣男還是沒反應,兩人家長裡短個不停,聊得熱火朝天,就是不回頭。紅衣算是看出來了,這是故意的,有意找麻煩。

    打。

    一個字「打」,打出一切來。江湖上只憑拳頭大小決定,連個小小的山寨都要動拳頭。

    有心打心,紅衣有心動手把他們給狠揍了一頓。

    張姓男子憋不住了,臉子一甩,「不知我哪裡得罪這位兄弟要你非動手不可?」

    「呵呵,本公子只是想問問我算不算是閒人?」

    「哈哈,」白衣張姓男仰天大笑,「是不是閒人不是我說了算了,更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老天說了算的,老天說我是人上人,你是泥腿子。」

    紅衣拿出一隻小令牌邊把玩邊說:「不知道劍雨山莊的人夠不夠資格呢?算不算閒人呢?」

    張姓男想說不行,但毛敏兒就在身邊,噎得他滿臉通紅。

    毛敏兒打圓場道:「一起走吧。」

    「哼!」張姓男冷哼道:「不要亂走,否則小命不保!」

    紅衣撓頭,哪兒招他了?第一次見面先是下馬威,後是甩臉子,苦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紅衣折扇拍拍左手,暗示心中的奈,難道又是劍雨的手段?

    毛敏兒沒有多呆,晚上見過寨主,寨主交給他們一個帶鎖的小匣子,裡面是什麼寨主沒說,只交代是毛鯤要的東西。第二天兩人離開了。

    只是不到半天他們就遇到了意外。

    一個異常的聲音長時間出現在他們耳邊,跟了他們兩三里遠。

    主角終於顯出身形,不到五尺高的中年人,手持寶劍面對他們正擋在路中間。繞過去?不行,山道艱難,兩邊樹木遮蔽,通天一條路,要想從此處過,先過攔路人!

    「張叔叔。」

    「你認識?」聽見毛敏兒叫出攔路人的名字,紅衣問道,「還真是劍雨山莊的人啊!你老子是不是跟本公子沒完啊?他就不怕我用她女兒要挾他?」

    「什麼意思啊你?」毛敏兒怒道,「他是江華的師弟,聽我爹說差不多江華出事的時候他就消失了,我回來後還想審問他的,可惜沒見著人,今天,呵呵,」毛敏兒不懷好意地對紅衣笑笑,「你殺了他師兄,後果不用我說想必憑公子的聰明才智也能猜到一二。」

    紅衣眉頭一皺,在馬上向對方拱手施禮:「江湖人生死有命,江兄已經死了,我們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

    「你到底要說什麼?」毛敏兒掩嘴問,雙方肯定有一場架要打的,不說先下手為強也不該嘮家常啊。

    「閉嘴!麻煩還不都是因你而起?」沒有當初在杭州的相遇,就紅衣就不會和他們有交集,更不會跟江華動手,也不可能招來今天的對頭。

    「冤冤相報何時了,江兄既然已經離開這個是非世界我們何必再扯上他?不如我們一笑泯恩仇?」紅衣特別不喜歡動手,他知道論武功多高的人都難保每次能殺死對手,只要對方能得手一次,自己的小命就得交代,所以他試圖不用武力解決眼前的局面。

    「小小年紀就殺人不眨眼,將來還有人能制得了你嗎?生死大仇豈是幾句話能了的?」中年人慢慢拔出寶劍,非常慢,他不僅是在拔劍,更是在震懾對方,士氣很重要,尤其是生死大戰時,一方的士氣決定成敗。

    「等等,」紅衣用折扇代替手,舉起來示意對方停止,「你是江華的師弟吧?你覺得你武功跟他比怎麼樣?」

    中年人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一下,不過被他的陰冷很好地掩飾過去了,有心人還是能看見的,就比如紅衣。

    師兄弟兩人相處近三十年,在外人眼裡他們親勝兄弟。師兄弟兩人各有自己的打算。江華把師弟當作自己的工具,永遠生活在他的影響下,想像下,擁有一個武功強,更難得的是免費,你因此而得到的好處不可估量!師弟呢?師弟吶喊,不張嘴的吶喊,我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別人的影子,更不會生活在他人的陰影下!

    江華死了!作為師弟,他不能動於衷,相反他有那麼一絲難言的興奮!紅衣的名字很長時間後傳入了他耳中。

    其實,他也奈。一張匿名的紙條昨天突然傳到他手上,內容極其簡單,一條行進路線,外加一個人的名字,一個他極力避免接觸的人的名字∼∼紅衣公子。

    「唰!」

    折扇打開,紅衣眼睛四處瞄,就是沒再打量他一眼。紅衣給他傳遞一個簡單的信息,他並不能給紅衣帶來生命威脅,至少紅衣這樣認為。「你沒把握殺掉我,對嗎?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我用一千兩白銀買一條命。」紅衣這才看向他,也僅僅是很隨意地掃一眼。

    毛敏兒心跳加,悄悄後退一步,生怕紅衣惹惱對方,江華死後雙方已是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面,江華師兄弟的本事她可是從小見識到大的。紅衣能跑,毛敏兒自信或者有自知之明面對叔叔級別的人物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五萬!」

    毛敏兒不敢相信!自己耳鳴?不!那麼?一個殺氣騰騰要為師兄報仇的人真的在跟仇人討價還價。這是什麼世道?

    「嘖嘖…」紅衣滿面春風,毛敏兒以為他會滿口答應,命,很珍貴,尤其是自己的,只有一條;錢,是身外物,何況劍雨山莊被他坑的錢足夠揮霍!

    「兩千兩!」

    「你的命只值兩千兩嗎?如果是這個價錢,我不介意親自動手!」殺氣突然以他為中心四散而開,毛敏兒只覺得一陣寒意襲來,難以抑制地打了個寒顫,「要動手了嗎?」

    「呵呵…哈哈……」紅衣越笑越大聲,也越大膽忌!

    「你有毛病?」毛敏兒弱弱地問出紅衣以外兩人的心聲,生死一線間還有心情傻笑,估計真傻了。

    「兩千兩不是本公子命的價錢,是你不出手的代價!難道你覺得你一定能殺了我?鹿死誰手還很難說!你如果不動手還有兩千兩白花花的銀子拿,你的劍一旦出鞘,你就會進去一場賭局,贏了固然好,想過沒有,輸了的後果?銀子是鐵定飛走,更重要的呢?哈哈……」

    紅衣的笑聲如他的人一樣,不會讓人想起「舒服」二字。毛,握住劍柄的手一時間不知該進還是退。

    「你想方設法不與我動手,能告訴我原因嗎?如果你的解釋能讓我滿意,價錢方面我可以讓步!」冰冷的臉上擠出點點笑容,配上他特有的常年冷面,他的笑,令人膽寒!

    紅衣幾乎想也不想就說:「我受傷了,受了很重的傷,不能跟你交手!」

    握劍的手更緊了,一條隨時準備撲殺獵物毒蛇高高抬起的蛇頭向後縮回,積蓄最後的力量要給獵物致命的一擊。

    「回答滿意嗎?」紅衣來了個大喘氣。此刻若不是兩人相距數丈他真想咬紅衣一口,咬死他!耍人玩兒啊!

    紅衣受傷是最好的事情,紅衣推三阻四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力應戰!猜到是一回事,從當事人嘴裡說出來就是迥然不同的令一回事!空城記?有可能!欲擒故縱?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猶豫了!

    「兩千兩!」沉默的結果是如此的三個字。

    看也不看將銀票塞進懷裡。

    「還有事?」紅衣問道,安紅衣的理解收錢辦事,拿錢就該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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