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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刺客間的對決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老者有點不耐道:「年輕人懷疑老夫的眼睛不成?我開當鋪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把玉珮往紅衣身上一扔,氣呼呼不看著房頂不說話。

    先前還打算把玉珮一起給當掉,現在只能盼望玉珮對王天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含義,等他送錢來。其實紅衣不知道這真只是一塊普通的玉珮,這是有些紀念意義罷了。如果紅衣知道這些肯定要氣得大口吐血不行,自己當做寶貝的東西原來一文不值。

    「告辭!」事情辦完沒必要留下,紅衣急著回新家。

    「年輕人,下次有什麼貨,老夫照收。」還真把自己當劫道的了,紅衣也懶得解釋,反正他猜得也**不離十。

    紅衣把新宅選在東城靠近城牆的偏遠之地。

    不熱鬧,卻清靜。

    花紅柳綠,楊柳成片。宅子東邊就是一大片樹林,鳥雀嬉鬧,別有一番韻味。

    宅子裡面原來的奴僕有數十人,紅衣連他們一同買來,省得自己打理。

    朱紅大門上匾額書「紅宅」,沒人知道紅衣公子的真名,匾額上只能用「紅」來將就。

    「公子您回來了。」大門口有下人早早在等紅衣,將他領進去。

    大院內數排人站得整整齊齊,一起行禮:「公子好!」

    「嗯,你們忙你們的吧。」紅衣回到臥室撲到床上就是大睡。總算回到自己的地盤,不用時時刻刻戰戰兢兢,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誰也不能保證天亮後是天塌還是地陷,不養足精神豈不是打準備之仗?

    睡!

    自從見到沈鶴他們那天起,紅衣安逸的日子逝去了,整日地提心吊膽,不是躲躲藏藏就是打打殺殺。好不容易跟江湖老大達成協議,難得半日浮生閒,何不好好享受?

    紅衣一覺睡到半夜,餓醒了。

    「哎喲,午飯沒吃,晚飯也省了,餓呀!」「咕咚咕咚」兩杯水下肚不僅沒能解決問題,反而更餓了。好在睡覺前跟下人打過招呼要他們把飯用小火兒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廚房並不遠,紅衣立在廚房前瞇著眼睛往裡面看。廚房的燈沒有熄滅,燈光下除了廚房該有的東西還有一個人。對,是一個人,正因為看到了人,紅衣才尋思是不是該邁出下一步。

    能看到廚房裡的人是個老人,一身衣服油油膩膩,隱約下還反著光。一動不動坐一個小板凳上,身前是個小桌子,他的右手邊就是灶堂。

    就在紅衣停下的同時,老人睫毛稍稍顫動了下,然後回歸泥塑狀態。

    紅衣摸摸肚子,把玩下風流扇,決定遵從身體的要求。

    「公子吧?」老人抬頭看了眼,開口了,「我歲數大了就不給公子見禮了。」老人說不動,就沒起身,只伸手又拿出只酒盅放在對面,分別給兩隻都倒滿,「窮人,沒啥好酒,黃酒,公子要是不介意就來一杯。」

    「嘖!」他自己先喝了。

    「你怎麼還沒休息?」紅衣問。

    「我聽說公子晚飯還沒吃,我老了幹不動活兒,看著火還是能行的。」老人不緊不慢說道。老人說完用顫顫薇薇的手又去摸酒壺。

    「我來吧!」紅衣突然說,「您老辛苦,」紅衣用拇指夾住風流扇,端起酒壺伸到老人面前,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風流扇猛向老人咽喉點去。

    「啊!」刺耳的尖叫就在耳邊響起,一條影子,只能看到一條影子一閃而過,紅影不甘人後追出去。只是眨眼間,廚房已是空空如也,酒壺落在桌面上,黃酒咕咕流淌,桌面上的兩隻酒盅相對而立,一空一滿。

    借從廚房門口射出的微弱燈光能看清院子裡有兩個人。一個自然是宅子的主人紅衣,另一個身材瘦小,但威嚴,哪裡還有半點垂垂老矣的樣子?

    「我想知道我哪裡露出了馬腳,老夫自認為沒有什麼漏洞。」

    紅衣折扇輕搖,邁著四方步笑瞇瞇地盯著老人看,把老人看得心裡直咯登,暗道:「這小子心理不會真有毛病吧?最近有謠言說他好男風,不會……」老人不敢再想下去會生什麼難以想像的事情。

    紅衣見他越不自然,頓住腳步說:「你不是我府裡的僕人吧?」紅衣很關心這個問題,宅子買的還不到兩天就出事,日後還怎麼住人?不過他如果真是原來宅子裡的人那麼就是自己多心了,顯然是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不用擔心,你我都是山莊的人,我只是奉命來試試公子而已。」

    紅衣鬆了口氣,再次問道:「只是如此嗎?難道就沒有稍帶著辦點別的事嗎?」紅衣話越說到後面語氣越冷,似要動手。

    老人在江湖上闖蕩一輩子眼神不是一般的好,何況紅衣表現得非常明顯。知道可能要不好,人越老越狡猾,他不想動手,一跺腳就要起身上房逃走。紅衣早盯著他了,「留下點東西吧!」紅衣一點不比他慢,「嗖」就追了上去,眼看兩人間距離不到兩丈遠,風流扇打開,「唰唰唰」當作暗器被扔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過後老人從房頂跌落塵埃,捂著左腿根部再次飛走。

    老人大罵紅衣不是東西,都說了是一家人還動手。忍著痛跑回山莊,先回到自己家裡。

    「乾爹,您回來了?事情還順利吧?」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焦急等待,看見老人後一喜問道。

    老人假裝怒道:「你小子怎麼還沒睡啊?」老人不等他再開口說:「走,回家再說。」

    年輕人不解老人今天好像有點急,難道有什麼事情生?

    「關門!」年輕人一進門老人就命令道,年輕人照做。

    「哎喲!」年輕人嚇了一跳,今晚老爺子是怎麼了,怪怪的,如今又叫起來了。不解歸不解,他還是轉身,「乾爹,您怎麼了?」

    老人低聲嚎道:「別問了,快拿藥,快疼死我了!」

    年輕人不敢耽擱拿來藥箱一邊幫忙敷藥,一邊詢問怎麼回事。

    「行走江湖一輩子,今晚算是栽到家了。」

    「乾爹什麼人傷了您?我去給您報仇!」

    「行了!」老人拉住他繼續說:「你?就你小子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呢。那小子也沒想跟我結仇,只是輕傷,這事以後再說吧。」

    「不像刀傷啊,」年輕人皺眉道:「也不像劍傷啊。」

    「扇子。」

    「扇子?」年輕人更加疑惑,「能當作兵器的扇子江湖都有數,這是哪一把?」

    老人拍拍年輕人的肩膀,「早點休息吧,我去見莊主。還有這事你也別捉摸了,那人沒想真跟我動手,要是真交上手他還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用不上你那三腳貓,他趁我離開時給我一下子就是給莊主看的。」老人還是擔心年輕人,他們父子相依為命,年輕人不是練武之材,老人真擔心他有個閃失,要白送黑頭。

    年輕人低頭不說話,身體還老抖個不停。

    「你怎麼了?」老人擔心地問。

    「呵呵。」年輕人突然笑起來,「我想起乾爹剛才回來的時候裝得雲淡風輕的,」年輕人說不下去了,「哈哈……」又是大笑。

    「老子英雄一世名聲豈能敗壞在那小子手裡!受傷也不能讓莊子裡的小輩們嘲笑啊。」老人轉身摔門而去。

    「乾爹,您幹什麼去?」年輕人趴在門板上問。

    「見莊主!」走得很遠了依稀還能聽到年輕人破嗓子裡出的難聽的笑聲。

    星空下,紅衣看著扇刃上一道鮮紅,久久不語。

    宅子偏僻,四周風聲,樹葉晃動聲,還有紅衣的喃喃自語聲:「破綻?我哪有那麼大本事見到一個人就知道他有沒有毛病?真那樣本公子就是神了,不過是試試而已。」紅衣也是「試試」,如果他的話被老人聽到也許會吐血,去試紅衣的人居然被紅衣給試了。紅衣想的是如果老人是僕人,那麼最好;如果是外人那麼他一定會反抗。

    「回去吃飯睡覺!」紅衣逆風而起,如謫仙入塵,聲息落入院牆。

    「彭彭彭」紅衣第二天早上是被吵醒的,「公子,起床了,劍雨山莊來人了。」

    昨晚鬧了一場,紅衣正做美夢哪,被人叫醒,又聽到是劍雨山莊,昨晚鬧事的正主兒來了。「等著!」紅衣對門外大喊,「讓他們去大廳。」

    「公子,這樣不好吧?」門外下人弱弱地問,劍雨是一個可以把武林中人嚇倒的名字,更何況是一個下人?還是一個生長在名山城的下人,劍雨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就是地,可以不理皇帝的命令,又有哪個不長眼逆劍雨的意?那樣真要挨「如雨之劍」的削了。

    「咱倆聽誰的?」

    紅衣給他工錢,管他吃喝,僕人灰溜溜走開。

    「四小姐,我們都喝了一上午的茶了,還沒見著人,紅衣擺明了是故意的!」

    「對啊!他以為他是什麼人!當我們是來求他嗎?耽誤了山莊的大事看他怎麼承擔。」

    毛敏兒也憋了一肚子氣,居然耍起大牌來了,但作為當家人她不能跟下人一樣,要有風度,「再等等,等到午時他再不出來就闖進去!」

    時間如流水,午時馬上就到了。

    「走!」毛敏兒一拍桌子站起來。太不像話了,紅衣一點沒把劍雨放在心上啊。

    「走?去哪兒啊毛四小姐?」一個欠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毛敏兒要不是顧忌人多眼雜,早上去照紅衣臉上試秀拳了。

    紅衣一幅病怏怏的樣子走進來,有氣力地拱手道:「蔽府昨晚遭遇刺客,在下受了點輕傷,大夫說宜休息,多有怠慢還請見諒。」

    都不好再說什麼,人家都受傷了還要怎樣?

    只有毛敏兒知道來龍去脈,紅衣這麼說擺明就是示威啊,受傷?受個毛傷啊?還大夫,大半夜的你哪兒找的大夫?但她也沒什麼辦法,這是不能挑明。

    「難道四小姐知道在下身體有怏,代山莊來探病?多謝莊主掛念。我知道現在山莊要為莊主過壽花費甚巨,不敢讓山莊太過破費,能有個三五兩銀子買藥就行了。」

    毛敏兒聽紅衣說完頓時呼吸急促,氣的。怪不得不挑明昨晚的事情,原來在這兒等著哪!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給他錢還不行!莊主過壽大花特花,其他人快死了就給個三五兩銀子買藥,傳出去,劍雨的名聲算是被染上一大塊污穢。

    毛敏兒杏眼圓睜,狠命地瞪著紅衣,眼光要是能殺人,紅衣早成了一片紅雨。

    紅衣接過一千兩的銀票,一陣大樂,暗道僥倖沒有直接開口要千兩萬兩,那樣毛敏兒可能一口給回絕掉,臨時靈機一動改口給她哭窮,哈哈,錢啊。

    「你還能動嗎?」毛敏兒沒好氣地問:「跟本姑娘出趟遠門!」

    「盟主的壽誕不到一個月,你還要出去?」

    「我爹的意思。」

    毛敏兒把劍雨山莊的人打回去,兩人騎馬出了西城門。

    毛敏兒雖然不願意跟紅衣多說話,但還是告訴他要去辦的事。

    目的地是名山以西百里外的一處小山寨,去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劍雨沒人了?」紅衣冷不丁問道。

    「山莊人很多。」毛敏兒確實聰明,也是她得毛鯤寵愛的原因,幾個字沒說完就反應過來了,臉色冰冷反問:「你什麼意思?」

    「毛盟主只派你一個女孩子出去辦事不擔心韓星嗎?」

    「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連我都保護不了嗎?毛盟主安排你和我一起走自然不會是讓你觀賞抓我的遊戲!當然如果你覺得進莊第二天就把莊主女兒弄丟還能說得過去的話我也話可說。」毛敏兒一句客氣話都沒有,大小姐架子端起來是生人勿近,要是帶條狗的話估計隨時準備放狗咬人!

    紅衣心裡有數,劍雨昨日能殺他,今日能用他,明天就能宰他!小人物的生死就在大人物的一喜一怒間,有時候甚至不如一條真正的狗,狗只要安主人的吩咐讓咬誰咬誰,主人自不會虧待;人,命太賤。

    山路難行,太陽落山時才行四五十里。

    「前面一里鎮上有個客棧,今晚住下。」毛敏兒似乎對這一帶地形異常熟悉,紅衣啞然失笑,她對自己地盤不熟悉才不正常。一路上紅衣都是在她後面,毛敏兒選路,紅衣不干涉。

    「老闆,好飯好菜上一桌,開兩間上房。」反正最後不花自己的錢,公家掏腰包,機會在眼前不抓住就是浪費,紅衣自然不會放過。

    毛敏兒瞪了他一眼:「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公子,十足像個要飯的,要不怎麼什麼便宜都貪!」

    紅衣有一套自己的理論:「你花的是你老子的錢,不用為錢擔憂,本公子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的血汗,在能掙錢的時候大方掉,到窮的時候喝西北風不成?」紅衣他們挑了張靠門的桌子,紅衣折扇打開,表面上是在欣賞扇面上的花草,其實在用眼睛餘光仔細觀察客棧中每一個人。

    「還有,你覺得一個公子不該頓頓山珍海味嗎?我吃好點可厚非。」

    殺手,生活在黑暗中的一群人,一群另類。論多麼高明的掩飾總有或多或少的破綻,只要細心總能現。

    客棧中有一個掌櫃的,一個店小二;客人有三撥分別佔了三個桌子,一個農夫樣打扮,一條大扁擔放在桌子上,眼前只有一大盆麵條和一碟鹹菜;他旁邊另一個桌子上是一老一少,聽少的叫老的「奶奶」,老嫗兩眼昏花吃飯都要少的幫忙夾菜;最後一桌是一個一身白袍的書生,地上放著裝書的箱子。紅衣從來都是先把人當壞人看,當現不了毛病時心裡才把他們從壞人表上剔除,先前的五個人雖然不能確定沒問題,但至少沒現什麼具體的問題,只是最後他眼睛瞇了起來,目光定格在書生身上。「病書生」,很像,有了可疑目標紅衣再次把目光轉回來審視之前的人。

    只在一會兒功夫小二給他們上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熱氣騰騰,顯然是剛出鍋的。「客官請慢用!」小二上完菜手在毛巾上一擦退回去。

    「貪小便宜的傢伙吃吧,最好能咽死你!」

    紅衣用風流扇照著飯菜猛扇兩下,說:「你以為本公子是鐵齒銅牙嗎?不把嘴燙爛才怪!」紅衣眼睛往四周掃一遍端起一盤菜說:「我們兩個就是敞開了肚皮吃也吃不完,不如大家一起吃吧。」毛敏兒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貪小便宜就罷了,現在吃不完還送人。紅衣走到那個農夫跟前把菜放下說道:「武林盟主毛盟主的四女兒請你吃。」然後又分別給另兩桌各端去一道菜。

    「你什麼意思?」

    「替你做好事呀!要不然誰知道毛盟主還有一個如花似玉且慈悲為懷的四小姐呀。」

    毛敏兒小聲問:「你真當這些飯菜不花錢是吧?」花別人的錢就這麼大方嗎?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三撥客人都沒動送去的菜,「吃啊,不要客氣,大家吃啊!」紅衣喊破嗓子也沒人動一筷子。一時有些冷場,紅衣主動找話說:「還未請教諸位高姓大名。」

    病書生知道事已敗露,張口喊:「動,」

    「手」字未出口前,紅衣氣運丹田「喝」一聲,「彭」地一聲炸響過後,惟留四個人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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