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大佬約見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毛敏兒接口道:「我們在杭州青樓遇到的,是個公子哥兒。」

    「鶴兒,你說。」

    「他讓我們叫他前輩,武功在我之上。江華死在他手裡。」沈鶴沒有一句廢話,照實說。

    毛鯤閉目不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查!」

    「是。」

    大廳氣氛有些壓抑。毛鯤轉變話題,問:「該請的人都請了吧?」

    毛南作為長子恭敬道:「請帖早就出去了,還有四十二天就是您老的五十大壽,我們做晚輩的怎麼能不盡心呢?」

    「對呀。爹,女兒回家時師傅還托我給您帶禮物呢。你們猜猜是什麼?猜到了有獎勵。」

    「嶺南聖女何等身份,禮物肯定珍惜比,我哪能猜出來!」毛鯤打個哈哈道。

    紅衣公子在躲藏半個月後顯露了身形。

    名山城外。大道之上。

    「什麼人?不知道這是劍雨山莊辦事的嗎?知道得罪劍雨山莊的後果嗎?」

    三人三馬被一個人攔住。

    「衝過去!」一個人建議道。

    「別!」另一個人摁住要衝的人,低聲道:「前些日子,四小姐回莊晚上鬧出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什麼事?」一個人一臉的茫然,顯然一所知。

    「老哥,兄弟我略有耳聞,你不會說就是他吧?」他說完呶呶嘴,指擋路之人。

    「像。」

    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明顯不樂意了,大家一起出來的,你們把我一人兒晾下算什麼事兒,說什麼還瞞著我?故意大聲問:「你們兩個說什麼呀?」

    「噓!」兩個人動作非常一致,二話不說把那人嘴給堵上,「你是我大爺行不?別說話能憋死啊?」

    「嗯嗯……」被摁住的人只能哼哼,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兩人見他有話要說,慢慢鬆開他。

    見兩人如此緊張,就算腦子有問題他也知道遇到麻煩了,壓低了聲音說:「怎麼個情況?」

    「山莊的一個仇人,武功還賊高!」

    「我怎麼碰上這麼個人啊,以為一個肥差掉腦袋上了,原來是塊石頭,還是塊大個的,我的媽呀!」三人都是苦呀,但願他不跟我們小人物計較,能高抬貴手。

    三人下馬邁著小碎步來到紅衣身前一丈處壓住腳步。他們不是沒想過騎馬逃跑,使勁抽上兩鞭子趁他追來之前逃之夭夭,這個想法只是在腦中一閃便被否定了,對方既然能站在路邊不說話等著他們,就應該想到他能在自己離開前追上他們,至於什麼手段,就不是他們這些低級武者能夠知道的了,每一層的武者有他們獨特的手段,低級在高級面前永遠沒有反抗之力,不如老老實實,興許對方並沒有下殺手的想法,逃跑的動作恰恰會惹怒他。

    三人身體半向前屈,拱手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見教,小的們一定盡力效命。」

    紅衣折扇一開,輕輕扇了幾下。春天扇扇子,說出去很可笑,紅衣以前想到也會笑,現在他卻笑不出來,春天的太陽一樣曬人,南北向的大路上太陽火辣辣地曬,只站在路上堵了他們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不扇紅衣公子就成臭衣公子了。「看在你們懂事的份上,本公子留下你們的性命。」

    「謝謝公子。」三人生怕紅衣來個翻臉不認賬,趕忙答謝。

    折扇一合,舉起來,點指他們道:「不忙,本公子話還沒說完。」

    三人的冷汗被他嚇出來了,到底什麼事啊?非得嚇死我們呀!一次說完不行啊?三人面上還是恭恭敬敬躬身不動。

    「把你們身上的錢留下,人可以離開了。」紅衣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完,重新打開風流扇。

    「不行!」

    「好的,好的。」兩個完全相反的聲音同時出現,後者立即行動,掏出錢袋放在地上,瞪了前者一眼,後者好像是他們的頭,被瞪者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張了張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閉嘴。

    掏錢的不再多嘴,一拉兩人迅遠去。這個地方一刻鐘都不願多待。

    好一會兒後。

    回頭確定看不見紅衣,頭兒才長長吐了口氣開口,「好了。」

    一人大叫:「你把錢給他了我們回去怎麼辦?那可是莊子裡的錢賣了我們三個都賠不起。」

    「是啊,莊裡的處罰一向不輕的。」兩人接連歎氣。

    「哼。」那人一聲冷哼,「有本事你們別給!看他會不會殺了我們?」既打不過人家還不想花錢買命,這兩人難不成以為對方會好心放過他們?

    「這」兩人尷尬一笑,還能說什麼?錢重要,命更重要,尤其是自己的命,只有一條,丟了就再找不回來了。沉默一會兒說:「我們照實說,莊主能體諒我們的苦衷。」

    「唉,但願吧。」

    劍雨山莊管家老劉七八天來頭疼地要命,頭又稀疏了不少,都是撓的,自己撓的。

    「都覺得我是個人上人,江湖中各派掌門當家見了我也是客客氣氣,不能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是吃香喝辣的。誰知道我這不上不下的苦?」一撓頭,又掉了幾根短。心中歎息,見了老爺少爺小姐要行禮,在僕人面前才能耍耍威風,要忍受老爺的責罰,同時要忍受下人在背後的辱罵。

    抬腳向老爺的書房走去,挨罵,只要不挨打就行,老劉是想好了,自己老胳膊老腿兒,禁不住打,罵兩句還是可以的,臉皮厚就沒關係。

    「老爺。」

    毛鯤知道是老劉進來,沒有說話,眼睛都沒有離開書籍,能不敲門不打招呼就進來的全府上下不出五個人,他自然不用擔心。

    「您還記得紅衣嗎?就是救四小姐回來,在府裡大鬧一回的那個初入江湖的毛小子。」老劉像嘮家常一樣,不緊不慢地說,事情已經出了,解決不在乎幾句話的時間,老了,慢慢說,同樣顯得穩重,身份在那兒擺著。

    「嗯。」

    老劉把毛鯤的表現都看在眼裡,暗歎老爺就是老爺,不是自己一個下人可比的,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能穩坐釣魚台,高。

    「府裡死人了,死了七個。」老劉話題突然轉了,說著紅衣怎麼沒點徵兆就變到死人了?毛鯤等著著他往下說,老劉跟著自己幾十年不是那種沒輕沒重的毛小子。果然,老劉還有下文,「從七八天前開始,府裡派到名山城採買辦事的下人連續遭劫。」老劉頓一下,毛鯤看著他,「有六批人出事,其中兩批人全死。總共丟了有四千多兩銀子。」

    毛鯤倒不在乎那點銀子,老劉同樣不在乎,所以才把銀子放最後小小地提一下了事,關鍵是紅衣這個人,他在鬧事,在太歲頭上鬧事,找死嗎?還是韓星派來在大壽時故意搗亂的?

    「把毛海,敏兒,沈鶴他們都叫來。」毛鯤想了想做出決定。

    老劉有點搞不懂毛鯤的用意,問道:「老爺不是要派人捉住紅衣那小子嗎?叫毛海他們來?」

    「老劉啊,你就是太相信那幫小子了,還把他們當做小孩子,他們嘴裡能說出多少實話?上次我本不想追究,一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死就死了。可如今不同了,他沒死,不僅沒死,還找到我們山莊,別看它是小事,那也得看什麼時候,關鍵時刻小事比大事更難辦。」

    老劉醒悟道:「一個月後就是老爺的大壽,此刻一旦出事,處理不好,五十大壽就過不舒坦,還給江湖人留下話柄?」

    就在毛鯤討論紅衣的時候,紅衣也沒閒著,搶,殺。江湖人誰手裡能沒點血腥?都是殺人犯。紅衣殺江湖人從沒點犯罪感,自我感覺還非常良好,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小子,山莊已經注意到你了,不想被山莊的高手追殺,你最好放了我!」紅衣嗤笑一聲,腳下的小子腦子有病啊!自身都成階下囚了不是想著說好話保住命,居然威脅。

    「你大爺呀!」紅衣哼一聲道:「劍雨山莊果然是天下至貴之處,隨便一個跑腿的都敢作威作福,其他人豈不是更可以法天了嗎?好去處好去處!」說到最後紅衣大笑不止,被踩的劍雨山莊的人渾身冷汗直冒,什麼人啊!精神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敢動劍雨山莊的人?果然是不知死活的主兒!「喂,混小子,你踩到你大爺了。」

    當紅衣大爺的人能有果子吃紅衣就白活了,自己的「大爺」自然要「特殊」招待。

    「什麼?你們老爺要給我傳話?」紅衣眼珠一轉,時間到了。「說,本公子洗耳恭聽。」

    「是,是。」錦衣小頭目,老老實實答話。

    劍雨山莊怕了,做出妥協,「老爺說我們間沒什麼大不了的仇怨,可以化開。這是老爺要小的交給公子的親筆信。」

    紅衣接過信件,大致掃來了一遍,問道:「要跟我在廣春樓見面?是你們老爺親自來嗎?」

    「回公子,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只管送信。」

    紅衣笑了,伸手握住他的脖子,嘴角稍微翹起說:「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再給本公子設個套,讓我往裡跳?」

    錦衣人費力調動面部肌肉,努力笑笑說:「咳咳,公子說笑了,我們老爺是堂堂武林盟主,怎,怎麼能做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呢?」

    「難說,呵呵。」紅衣說完手上就要加力,扭斷他的脖子。

    「別,別,」錦衣人心裡恐懼,大叫饒命。

    廣春樓,名山城東城一個很是有名的酒樓。是劍雨山莊在名山城一處據點,名山城人論身份地位都得給面子,還沒誰吃熊心豹子膽來這裡鬧事。劍雨山莊人到名山城辦事不在春光樓才讓人生疑,定在春廣樓紅衣已經信了一少半。毛鯤大壽在即,此時在自家地盤上出事好說不好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要確認下。見錦衣人不似撒謊,他真的不知道內情,只管傳信。用力一甩,同時吐出一個字:「滾!」

    錦衣人身子一輕就要凌空騰身站穩,餘光突然掃到紅衣冷峻的面龐,心裡「咯登」一下,動作一慢,「撲通」人落在一丈遠,「哎喲!」在武林第一莊當差哪個不長眼的敢對他動手?今天被甩得真疼,要換作別人他要動手教訓了,可現在只能小聲自己叫一聲,趕緊站起來,招手把同伴叫過來,一起拱手說:「是,是。」幾人頭也不回絕塵而去。

    紅衣等他們消失在路的盡頭,獨自找一棵大樹,坐到陰涼下。「到底去不去?能和解最好,不過,嘿嘿,本公子傷了毛海,剁了他一個徒弟,仇是結死了。就是不知道這一段時間能不能相安事了。」春風輕浮帶動紅衣地中只有鳥語花香,還有紅衣。

    紅衣起身,拍拍屁股,深吸一口氣,然後從嘴中吐出,「去,為什麼不去?白花花的銀子就在春廣樓,不拿做什麼?」紅衣就是如此,錢,有錢一切有的商量,沒錢,有命也行。

    名山數十萬人,有錢人數不勝數。有句話說得好,「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你沒見到錢,只因為你自己是個窮人。」春暖花開最是風流時。窩了一冬天的人開始活泛起來,名山城從日出到月升,時時刻刻人不斷,只一個熱鬧。

    紅衣看看日頭落下,獨自從城東門進去。

    「各位,請進。」

    「吃飯還是住店呀?」

    「請,請。」店小二熱絡地在大街上拉客,紅衣也在人群中。

    「大爺,您是吃飯,」店小二一抬頭看見一身紅衣服,馬上停住了,「您,您,」

    「我怎麼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