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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絕地相會 文 / 承仙

    更新時間:2013-03-04

    對於目前二人的困境,張科倒是灑脫,走到一個牆邊坐下,隨意地說道:「左右是衝不過去,而這裡又是極為安全且幽靜的所在,先不想那麼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事明天再說,說不定今晚會有奇跡發生呢,。」

    段照一陣苦笑,心想晚上就今天這種情況能有什麼奇跡發生。但身體也同樣是疲憊之極,畢竟跟張科一樣,都是多日裡馬不停蹄,於是也與張科一樣,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盤膝坐下,拿出兩顆靈石,默默地恢復修為。

    正要開始行功時,張科突然拋過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等到段照疑惑地去看的時候,愕然發現這是一塊水屬性的中品靈石。

    隨後傳來不遠處的張科的話語:「雖然你是劍修,但你的屬性卻是水屬性,用柔弱之水練就劍盾之法,所思所為真是驚才絕艷。我隨身帶著有一些中品靈石,但這水屬性的只有一個,就把這塊送給你。不要感謝我,這是我大哥送給我的,要謝就謝我大哥,我大哥人很好。」

    本來要還回去,拒絕這份大禮的段照在聽到張科最後一句話時,尤其聽到張科那雖隱晦但拙劣的撮合言語時,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低頭怔怔地想了一會兒後,不知為何,心中突然一甜,就把這塊中品靈石裝進了儲物袋中,繼續用手中的下品靈石來調息。

    至於有沒有靜下心來,心中是否又胡思亂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溫柔的月色灑下地面,靜謐的空間只餘蛐蛐的叫聲,。

    當月到中天時,張科睜開雙目,看了一下遠處的段照,自言自語又彷彿解釋著什麼,就離開了原地,隨後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迎著月光,坐在地上。

    從懷中掏出一個血紅的丹藥,臉上痛苦之色閃過,略微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毅然朝自己胸口重重拍了一下,噴出一口鮮血,吐在了丹藥上。

    那丹藥遇見張科的鮮血,就如同一個飢渴乾涸的海綿遇到水似得,迅速貪婪的就把鮮血吸走,然後在月色的照耀下,進行著自我發酵。

    做完這些事情,張科頭上也瞬間多了幾根白髮,臉上也灰敗了一些,不過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後,也看不出他沒有精神的樣子。

    就在這時,張科突然心頭一動,彷彿感應到了什麼,扭頭朝四方看去,也沒有發現什麼,隨即收回了目光,此時丹藥已經到了極為關鍵的時候,根本就不容分心,另外自己修煉戰氣多年,對殺意這種危險類的氣息十分的敏感,方纔他感應到的東西也沒有絲毫對他不利的氣息,遂不再關注,一心煉丹。

    雖然不知道韓家老祖到底會不會對這陽丹生出興趣,但是對自己目前的情況來講,這是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即便他想做一些更好的選擇,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暗紅的丹藥在張科右掌上方三寸處懸浮著,嚴格來說,這枚丹藥並不是很規整的球星,仔細看去,倒是像一個心臟的模樣,此時的它在月色下提溜提溜地轉著,給人的感覺不但沒有詭異與恐怖,藥身散發的氣息反而柔和的讓人心中寧靜,讓人心安。

    如此過了大概兩盞茶的時間後,丹藥轉動的頻率也越來越慢,緩緩地落在了張科的手掌上,然而當他正要將其納入口袋中,異變倏生!

    不知從哪裡出現一道人影,衝到到了張科的面前,來人的手掌同時朝張科的握丹藥的手背拍去,。

    張科大吃一驚,正要有所動作時卻看見了來者面容,吃驚變成了驚喜,隨後又變成了疑惑,只是怔怔地看著對方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手背,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眼神中充滿了困惑不解。

    突然而來的那隻手,並沒有做其他多餘的動作,只是抓著張科的手背,朝後一拍,震得手掌上那丹藥跳了起來,送入了張科那因驚愕而大張的嘴裡。

    紅色丹藥蘊含著無線生機與活力,入口即融,過喉即化,進肚即消。

    張科的臉色眨眼間變得紅潤起來,頭上那些白髮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由白轉黑,胸腹間想要咳嗽的衝動也消失的無影無終。

    最重要的是,張科整個人瞬間就散發了強大又旺盛的氣息,讓來人心安了許多。

    來著不是別人,正是張科的大哥,張生。

    張科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張生的眼睛。

    張生歎了一口氣,說道:「煉製陽丹的功法我也看過,最是損耗元氣了,今後切不可以這樣做了,總能找到其他辦法,何必要走這條路,再者這條路別人也不一定領情呢。」

    張科無耐地說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一眾兄弟跟了我那麼久,有的都為我付出了生命,我做這些,實在是微不足道,再說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不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而是有用處沒有用處的問題,你做了那麼多,不說韓家老祖是否會因此高看你一眼,或者是否會因為這枚陽丹而做點什麼,就目前的情形,我們根本就無法突圍,到不了韓家,又能做些什麼呢。」張生反駁道。

    「這總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張科還要在解釋什麼的時候,突然把話停下來,同張生一起朝身後看去,。

    不知何時,段照從遠處走了過來,她走的較慢,娉娉婷婷,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盯著張生。

    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本就高佻的身材迎著月光更顯的輪廓朦朧,身上彷彿覆了一層淺淺地用夢幻織成的輕紗,美麗不可方物。

    張生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藉著低頭一輯行禮的動作來掩飾尷尬:「多謝姑娘搭救舍弟,在此謝過。」

    段照聽罷,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歪著頭說道:「哼!幾年不見,清冷沒減,倒是客氣了許多。」語氣嬌俏可愛,任那情場初哥也能聽出美女話語裡那撒嬌不依,富含情意的味道。

    但張生明顯是一個連情場初哥都不如的菜鳥一隻,聽完之後扯了扯嘴腳,呆滯沒有表情。

    不過旁邊的張科倒是懂一些,他那刀削般堅毅臉容並未有所改變,但眼神卻是生動了許多,那意思分明是說:合著你倆原來認識啊,並且好像還有一些東西的樣子,虧我還努力撮合,如此甚好。

    張科扭身就要離開此處,給自己大哥與段照兩人敘舊的空間,但剛剛有了要走的意思時,張科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因為他無比鬱悶的發現,自己的左腳不知什麼時候,被大哥張生給踩住了,且被踩的死死的,以他目前結丹期的修為,想要以較小的動作幅度把腳抽出來,難度如上青天。

    其實最讓他鬱悶的還是自家大哥那表情,正經無比,張科都覺得有些尷尬。

    雖然張生有些不解風情,在情感上有些後知後覺,但是在轉移話題上,無可爭議的是一個標準的高手。

    張生目露憂色的望向張科,不理會後者低頭默看著自己的左腳,沉聲說出了一翻話,這寫話語瞬間把另外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他先是把彭祖誠還有蘇戰護送韓曉蓉去韓家之事簡單概括了一下,把其中一些內容有選擇地複述了一下,隨後又道:「其實我們已經不用去韓家了,看日子,蘇戰差不多也要到韓家了,成功的把握有九成,我們安心等待就是了,所以我們現在的苦惱不是如何突圍,而是如何後退離開,與小三他們回合。

    另外即便蘇戰他們求情無果,我們也不用考慮太多,唯有死戰到底而已,更何況還有小舉小順他們為我們報仇,實在無需多想什麼,不管怎麼說,我們兄弟並肩作戰,我想,總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聽著自家大哥的言論,張科的眼睛越來越明亮,也越來越激動,褪色也一掃而空,好像一下子回復了往昔豪情,重重的點了點頭。段照在旁邊微笑的看著這一對哥倆,美目晶瑩亮亮的,沒有說話。

    兄弟重逢後,倆人也知道附近目前是一個極為安全的地方,張科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罈酒,分倒了三碗。

    倒酒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小事情,就是張科問道段照是否喝酒的時候,段照嘴裡說的是不喝,但是卻要了一個酒碗,並且讓張科給斟滿。

    彷彿只是一個應景兒,烘托氣氛而已。

    張生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當張科拿出一個普通的干魚遞給張生時,張生的面容陡然一動。

    「還記得這個東西嗎?」張科問道。

    張生閉上雙目,只是輕輕聞了一下,嘴角與張科同時逸出一絲微笑,眼睛卻有些紅紅的:「當年這個味道,實在是太過熟悉,甚至都有些厭倦,到如今再聞到這個味道,倒是無比鮮美,渾身顫抖,生死魚,我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吃過了。這是你特意回到家鄉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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