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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一招兩命 文 / 承仙

    更新時間:2013-03-03

    兩個傳說中的元嬰修士那不含一絲煙火氣的戰鬥很快結束了,。

    在張科與段照的眼裡,這一場高級別的戰鬥只是幾個回合般簡單,完全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樣驚天動地,覆雨翻雲,一戰就是個幾天幾夜的樣子。

    放棄抵抗後的玉保辰眼神明亮又平靜,沒有看他的大仇人,也是他的師兄紅袍恩鳴真人,轉過來側身對著他,背負著雙手,仰頭看著天空的星星,好像裡面最閃最亮的那顆是他的長輩似得,面容虔誠孺慕。

    平時看著無比臃腫的身材在此時的環境氣氛下,也顯的蕭索了一些,方才來的時候,臉容上那笑瞇瞇的神態也消逝不見,變得沉穩又傷感。

    沒過一會兒,玉保辰突然瘋狂的哈哈笑了幾聲,神色譏諷地扭頭說道:「五百年前我就該死了,當年那個手持骨刺的殺手衝到宗門時,若不是重傷的師父為我擋了一下,我那日就已經死了,這後來苟活的五百年,娶妻生子,蒼天已經對我不薄了,。

    是我太傻,我早就應該猜到那日的刺客就是你,我一直在疑惑,師父死前的表情為什麼那麼複雜,驚怒不多,反倒大多是苦澀,接二連三地一聲長歎,遺言又是『千萬不要報仇』這讓我十分疑惑的四個字。

    我一直不懂師父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自己也探查了很多年,一點跡象也沒有發現,。如今看你在蓮花針上的骨油,居然全部都明白了。

    當年刺殺師父的,就我的大師兄你!你這喪心病狂之人先是殺了師娘還有九師妹全家,然後又殺死了師父府中家眷,最後一槍刺死師父的,就是你!」

    已經瘋狂的玉保辰話語越說越快,到最後怒指恩鳴,而紅袍恩真人面對他的指責,表情依舊無悲無喜,淡淡說道:「師弟,既然要死了,為何還要編這些話來氣我,於事無補的,再說看過魔卷的人那麼多,會提煉骨油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就連你也看過魔卷,為何這麼肯定是我呢。」

    玉保辰深呼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然後眉頭一擰,彷彿做了一個什麼決定,說道:「還記得小師妹嗎?當年你才華橫溢,風度翩翩,師父又最疼愛你,並且對你毫無隱瞞,師門中不論什麼你都是第一個擁有,但就是那兩個小師妹沒有遂你心願。

    你先是追求師父的大女兒,也就是我們的九師妹,往日裡什麼都答應你的師父嚴厲地拒絕了你,而當你又把苗頭對向小師妹,並且小師妹也對你暗生情愫時,卻被師父硬逼著遠嫁南海,並且這兩個事情師父至始至終都沒有解釋過原因,不論對任何人,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甚至到最後你殺死師娘跟九師妹的時候,你都不知道那個原因,若不是小師妹遠在南海,恐怕也是逃不了你的魔掌。」

    這段話說完,恩鳴出奇地沒有反駁,也沒有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反而一副冷冷的傾聽樣子。

    如此表情只要不是傻子,當會知曉玉保辰所言是真,同時也能確定,不論待會兒玉保辰說什麼,恩鳴都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玉保辰彷彿沒有看到恩鳴眼中的冰冷,而是神色瘋狂的大喝道道:「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是師父的私生子,你跟師妹同父異母,所以即便師父對你萬千寵愛,也不能任你胡來!」

    「胡言亂語!你可以交出蓮印,然後去死了,再胡說八道影響我心情,你女兒跟你那小外孫會出意外的。」玉保辰解釋的原因太過荒謬,恩鳴一副不屑的樣子。

    玉保辰臉上卻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說道:「我家人被你殺死,我很痛苦,不過就算再次失去我女兒跟我的外孫,我痛苦的程度也不如你,因為我這是被仇人殺死,我還能離開,我還能報仇,而你不同,你是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又殺死自己的妹妹,你的心情是如何呢?」

    恩鳴真人神色依舊不屑,冷冷說道:「你以為你能走的了嗎?」

    「如你所說,我也看過魔卷,並且心中有所猜疑後,就焚香拜天,起出師父遺體,煉製了一滴骨油,如今就在我手裡這把銀梭上。另外你還記得魔捲上的解體大/法吧。待會兒我先用銀梭對你,如果師父真是你的生父,那麼你就會被血脈之力困繞,修為下跌不說,還無法瞬移,元嬰也無法出竅,而我同時施展解體大/法,捨了這具皮囊,附在散開的二百零六塊血肉上,看你是否能正好抓到我附身的那塊,如果我走了,重新奪舍,換個樣子,不知屆時你是否可以找到我,是否可以認出我,而我又是否可以積蓄力量,來取你這喪心病狂的狗賊之命!」

    玉保辰說完最後一句話時,恩鳴就朝他衝去,由於速度太快,在旁人張科與段照的眼裡,根本就沒有發現恩鳴的行進軌跡,只是恩鳴從原地消失,同時在玉保辰面前出現。

    回過神來仔細看去,他的右掌心正被玉保辰持著的銀梭抵著。

    第一次見識到元嬰期的瞬移,張科背心上登時滲出了一片冷汗,只不過來沒來得及調整情緒,就聽到一聲『彭』的巨響,只見玉保辰看到銀梭變灰,恩鳴身子變僵時,臉上露出狂喜舒慰的神色,然後決然的把將自己自爆,。

    數百塊被光團包裹的血肉向四面八方,包括天上地下飛去,速度驚人,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視線中,兩息的功夫就從神識中飄走。

    或許是這邊的異變驚動了遠處的人們,在張科神識中,外圍中的那些小光點中,有兩個比較大的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來,不多時,就有兩個元嬰期的老者站在了恩鳴的身後。

    那二人恭敬地朝恩鳴抱拳行禮,說道:「前輩,是否出什麼事了,有什麼需要我兄弟幫忙的。」

    可能是恩鳴平日裡淫威太盛,讓這兩個元嬰的大修士根本就沒有仔細觀察他的狀態,如果他們細看恩鳴的表情,恐怕會有多遠走多遠。

    恩鳴被玉保辰銀梭擋住之後,目光就變得極為呆滯了,就連玉保辰自爆逃走,他都沒有去看一眼,手中只是握著那銀梭,握到手指都被割裂,流出了黑紅的血液,他那枯槁蠟黃的臉也變得灰敗,目中卻是通紅,散發著一股暴虐瘋狂的氣息。

    等那兩個討好的修士說完話,恩鳴彷彿從失神中走了出來,扭頭狠狠地盯著他們,然後不等他們繼續說話,身形一個跳躍,站在他倆面前,雙手變成兩個鋒利的鐵爪,抓向兩人的天靈蓋。

    兩人看著自己一向尊重的前輩突然來到他們身前,也不說話,就對自己施展攻擊,神情剛開始都有些呆滯,隨後回過神來想要反抗卻已經來不及了。

    摧枯拉朽似的,恩鳴只用一招,就同時把兩人腦中的元嬰抓出來,然後把那兩個神色痛苦,眉目緊閉散發柔和光芒的光團小人收入囊中,朝遠方疾馳而去。

    旁邊還有人朝這裡衝來時,看到這邊發生的事情,紛紛剎住腳步,唯恐避之不及地倒退而回,表示自己剛才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夜風吹來,這個殘敗的小院中重新恢復了平靜,。

    等了許久,確定周圍人肯定不會過來時,張科跳出了藏身地點,走到兩個元嬰修士的屍體旁。

    不顧兩個死人的淒慘模樣,張科在兩個屍體身上來回摸索,不一會就面露喜色,拿出兩個儲物袋。隨後又拿出兩個裹屍袋,把兩個屍體裝起來,密封好,塞到了自己腰包裡。

    段照此時也從藏身處走來,看到張科的動作,鼻子可愛地皺了皺,說道:「儲物袋拿到就好了,雖然一時半會兒還打不開,但終究能拿到裡面的靈石,但你要那屍體幹嘛,且看你居然還備有袋子,顯然是不止一次做這種事情。」

    張科臉色猶自興奮,把那兩個儲物袋的其中一個拋給段照,後者拒絕後也不再客氣,把兩個都塞進腰包裡,高興地說道:「你不知道呀,這元嬰期修士的屍體,一身是寶啊,特別是這種剛死沒多久,極為新鮮的屍體,用處更大,不但可以用來研究,入藥,煉製法寶,做成傀儡,就是僅僅用來當作神通練習的靶子,也是十分安逸的呀,我這裹屍袋可是特質的,最能保鮮,要不,送你一個?」

    段照依舊不屑,說道:「我可沒你這種惡趣味,那恩鳴也是個狠人,我只知道他當年參與過香鸞的搶奪,沒想到如此厲害,兩個元嬰期修士居然被他一招同時斃命。」

    聽到段照這句話,張科卻是淡淡地說道:「我剛才以秘法查看了一下,這恩鳴是化神修士。」

    段照驚疑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隱藏的法決?」

    「稀有並不代表沒有,方纔你我施展的隱匿功法,不也是有特殊作用嗎?另外也唯有他是化神修士,才能說明這種種問題。」張科沉聲道。

    段照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又輕聲說道:「雖然兩個修為最高的人已經走了,但是封鎖線還在,不知道怎麼才能突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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