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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7 人情冷暖 文 / 唯我獨武

    「行了,算你們走運,哥幾個,走著,咱們喝茶去,我請客。」大板牙把錢袋往懷裡一塞,兩手往後背一甩,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木屋,隨行的三名大漢連忙跟上,臉上掛著令人噁心的諂媚笑容,一個勁的拍著大板牙的馬屁。

    這四人走的遠了以後,雲天這才鬆開抓著小乞丐的手,誰知小乞丐怒氣沖沖的撿起一根棍子就要往外衝,顯然是要去找那三人的麻煩。

    雲天差點被氣樂了,這小豆丁還沒他肩膀高,力氣也小的可憐,就他這樣衝出去,去幾次都是找死。

    念及這小乞丐好歹救了自己一命,加上之前讓他感動的一幕,雲天說什麼也不能讓小乞丐出事,遂故作難受的咳嗽幾聲。

    小乞丐果然被雲天的咳嗽聲驚動,也顧不上去搶回屬於雲天的錢財了,連忙跑到雲天跟前,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雲天拍掉小乞丐的手,又其在腦門上彈了一下,沒好氣道:「我說你是不是白癡啊?你指望那根輕輕一撇就會斷的木條能打贏那四個人?別搞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服氣,我也不服氣,但現在我們必須服氣。我受了傷,行動很不便,你又太弱小,和他們硬碰硬,吃虧的只能是我們,你放心,等我的傷好了,這筆錢我會讓他們一分不少的給我還回來!」

    開玩笑,雲天再怎麼說也是九龍國的小霸王,肩負的又是出使出雲的任務,等他傷勢穩定後找到出雲國戍邊的將領,他還就不信出雲國的官方會對這件事無動於衷。

    當然,就算出雲國護短,他雲天也不是任人捏扁搓圓的主,知恩圖報是原則,睚眥必報是性格,誰也別想在他身上佔什麼便宜。

    小乞丐很懂事,剛才的衝動只不過是一時的氣不過,被雲天引導了一番,立刻看開了許多,但同時也對這個自己救回來的大哥哥產生了濃濃的好奇。一個能隨手拿出這麼多令人發瘋的銀票的人,可能簡單嗎?

    「哎,不過這都是以後要做的事情,現在嘛……」雲天乾笑一聲,從腰帶縫裡扣出三兩碎銀子交到小乞丐手中,說道:「去買點吃食回來吧,以後可不要再偷東西了,無論多麼窮困潦倒,人的骨氣都是不可以丟失的。」

    小乞丐結果銀子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偷東西,怪只怪她沒本事,連在林子裡抓只動物的能力都沒有。

    小乞丐拿著銀子出去買東西了,雲天也可以安下心來好好體悟一下自己身體的變化。其實說實在的,雲天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他的身體強度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在沒有找到後續的鍛煉方法之前是不可能有太大的提升的,不過這一次在武境中體悟到的兩大元素之力卻是有了些眉目。也就是說,雲天已經接觸到了氣感的門路,可以開始進行後天巔峰的修煉。

    試著在意念中按照武境中「看」到的循環路線過了一道,雲天很快發現有兩種力量順著自己的右腳和右手開始運轉,而運轉的線路正是他一直以來默念的那條路線。強忍著興奮運轉了一個小周天,雲天忍不住長出一口氣,短短半個時辰,讓他的體力恢復大半,就連傷口處的疼痛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怪不得武林高手不管受個什麼傷,過兩天保準又能生龍活虎。這可不是他們開了外掛,而是武學之博大精深令他們獲得了種種超常的能耐。

    雲天第一次感受到體內那條模糊的氣感線路,心中難免有些興奮,「想要立刻變強」的想法佔據了主導,帶著他又運轉了三個周天。

    這時已經過了正午,小乞丐還沒有歸來,雲天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倒不是怕小乞丐攜款私逃,若小乞丐真有這種念頭,當初就不會救自己,而是搜身一遍棄屍荒野了。

    「辟里啪啦」一陣爆響,雲天撐著一根二指粗的木棍站了起來。經過方纔的調理,他的傷勢已經暫時被壓制住了,雖然還無法做劇烈的運動,但行動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這再一次讓雲天感歎武學的神奇,只是初步掌握了氣感就有這般能耐,若將來完善了四大元素,將氣感完全掌握,破入武道先天後該得多可怕?

    「小乞丐這麼久還沒回來,顯然是遇到了麻煩,也是我疏忽,小乞丐無依無靠的,從小就在周圍遊蕩,周圍城鎮的人都認識他,現在看到他手裡有了錢,估計總有人會不懷好意吧?」

    雲天的猜測雖然沒有全對,但也說中了小乞丐沒能回來的原因——

    小乞丐本小心的揣著銀錢進入邊境城池,因為大家都認識她的緣故,倒也沒有阻攔他進城。考慮到手中的錢並不算很多,生肉是肯定買不起的了,小乞丐便找到了一家包子鋪,花了四文錢包了六個熱乎乎的大肉包,心想著回去後大哥哥吃五個,我吃一個。

    可還沒等她高興多久,幾個城內有名的憊癩地痞圍了上來。這些地痞小乞丐不認識,但卻相當熟悉,都是好吃懶做的花子,前些年還是縮在角落裡任人欺負的主兒,可去年不知是什麼人將他們召集到了一起,建立了一個丐幫,因為丐幫人數眾多,在城內倒也算是個勢力,老百姓們見了這些越來越囂張的花子都有些害怕。

    「喲!這不是半年前新來的小要飯麼?怎麼有錢買起肉包子了?該不會是手腳不乾淨,偷了人家的東西吧?」為首的地痞叫劉官三,出生在青樓,但出生後就一直他那婊子娘當狗養著,好在他那沒心沒肺的娘還記得他便宜老爹姓劉,是個三品官員,不然劉官三恐怕是連名字都沒了。

    可能是因為劉官三的人生經歷太過陰暗和淒涼,也就直接導致了他心理上有些陰暗和扭曲,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過得比他好!前些年沒什麼能耐還好些,可自打去年丐幫成立之後,這小子憑借膽氣和一股子狠勁混了個外事的職位,能耐和脾氣也就自然大了起來。

    小乞丐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會講理,也就不敢開口辯解,只是低著頭緊緊地抓著油紙包,小心翼翼的想要繞過他們。

    可劉官三哪會那麼容易放過小乞丐?平日裡這小乞丐連飯都吃不上,劉官三看得很舒坦,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可現在這小乞丐竟然有錢買肉包了,而且他剛才看的清楚,她可是拿出了足足一兩銀子啊!

    於是劉官三心理就不平衡了。想他堂堂丐幫外事都沒有一個銅板,小乞丐怎麼能有錢呢?所以他決定教訓小乞丐一頓,然後再「拿回」屬於他劉官三的銀子。

    「怎麼?想走?我劉官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最見不得幹我們這一行的手腳不乾淨,你若識相的,把東西和偷來的財務放下滾出去,你若不識相,小爺我就揍你一頓,再把你賣到青樓窯子裡陪人接客!」劉官三見小乞丐要走,雙手往腰間一插,閃電般擋在了小乞丐身前。

    小乞丐聽了劉官三的話,心裡羞憤難當,可是當她想到雲天今天告誡她的那番話後,又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劉官三力氣比自己大,人手也多,如果和他較勁,肯定是自己吃虧,不如先把錢給他們,自己帶著肉包回去也好,起碼今天不用餓肚子了,如果省著點吃,也能將就兩三天。

    小乞丐將二兩銀子和包子鋪找來的幾十文錢放到地上,抱著油紙包準備離開。可劉官三一把抓住了小乞丐的手,帶著一臉的獰笑說道:「哼!你耳朵聾了嗎?我叫你把東西放下!這包子是用贓物買來的,你不能帶走。」

    這話讓小乞丐急了,錢可以給他們,但肉包子卻是要給大哥哥補充體力的,萬萬不能放棄!

    「求求你們,只有這個包子,我只要這個包子,錢都給你們了,你們就發發慈悲吧。」這是小乞丐第一次開口,婉轉如百靈鳥的清脆嗓音讓劉官三以及一眾地痞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劉官三離小乞丐最近,那楚楚可憐的表情以及眼眶中流轉的淚水讓他心裡異常舒爽,同時劉官三也發現,這小乞丐竟然是個美人胚子!以前因為她灰頭土臉的不願去細看,如今才知道自己放過了一個多麼可口的白羊。漸漸的,劉官三的眼中浮現了不加掩飾的佔有慾。

    小乞丐被劉官三看的心裡發毛,連忙將手抽了回來,然後抱著油紙包悶頭往外衝。

    劉官三的一個小弟眼疾手快,一巴掌打在小乞丐的臉上,把她打倒在地,油紙包摔在地上散了開來,六個大肉包全部滾在地上。

    「啪!」回過神來的劉官三雖然惱怒小乞丐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招,但更氣憤那小弟抽小乞丐的臉,只聽他打了那小弟一巴掌後怒罵道:「混蛋!你要是打壞了她的臉,老子就打斷你一雙狗腿!你tm的知道這張臉能值多少錢嗎?」

    被劉官三喝罵的小弟不敢吭聲,只是懦懦的陪著不是。

    罵了好一陣,劉官三的氣消了,指著小乞丐對小弟們說道:「來,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乾淨,小爺我這輩子還沒開過葷,每天只能看我那婊子娘在男人胯下叫喚,叫喚的那叫一個**啊。嘿,今天我也試試,看看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那麼賤。」

    說完,劉官三又對那幾個小弟補充了一句:「大家都是兄弟,等我玩夠了就輪到你們,玩完了咱們把她賣進樓子裡,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那幫小地痞齊齊低吼一聲,眼睛赤紅一片,呼吸變得混濁起來。

    像他們這樣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碰到女人的身子,如今有這等美事,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拒絕?

    小乞丐聽了劉官三的話後確是神色大變,小臉一片蒼白。她想要反抗,可是對方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她能對抗的,心中漸漸生出了一絲絕望,透徹的大眼睛緩緩閉上,流出了屈辱的淚水。

    周圍不斷的有人聚攏過來,指指點點的看著場中正在發生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嘶——」小乞丐的外衣被撕爛,丟棄到了一邊,她的反抗在這些人面前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一切的一切,都在朝最不好的方向發展。

    這時候,小乞丐已經完全絕望了,此時此刻她唯一想到的,不是父母,也不是仇人,而是在那個木屋中虛弱躺著的大哥哥。

    「啪!」

    「彭!」

    「啊!」

    瞬息間,小乞丐忽然發現那些骯髒的爪子從自己身上消失了,手腳一輕,顯然是被人放開了,眼前的視線明亮了許多。定了定神,只看到一道不算魁梧但卻顯得格外高大的背影佇立在身前,後心處緩緩流出的血液浸透了衣袍落在地上,在塵土中打了個滾變成了小小的泥球。

    「給你們三個數,立刻給我滾,不然就把命留下。」雲天沉著臉,語氣冷的讓人發顫。這是第一次他如此的出離憤怒,若是他來的再晚一些,小乞丐豈不是……不!就算自己來的及時,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但小乞丐心理也產生了陰影,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在愧疚和憤怒之餘,雲天心裡其實也是有些錯愕的,他竟然一直沒看出小乞丐是個女孩子!不過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沒什麼,救命恩人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又不是找對象。

    劉官三幾人被突然出現的雲天一招放倒,摔得骨頭都快散了,哪還敢反抗?本來劉官三還想說幾句場面話的,可一接觸到雲天那擇人而噬的眼神,心中打了個冷顫,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他一走,他的那些小弟們自然也跟著逃走。

    圍觀的人下意識的側開臉,不敢正視少年的眼神。早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有人來了,只不過人都很自私,特別是丐幫勢力不小,劉官三又是丐幫的外事,尋常百姓哪敢上前阻止?不過不能管閒事,看看熱鬧總行吧?抱著這樣想法的人們不在少數,可在他們看到雲天的眼神後,都是忍不住在心裡打了個突,又是害怕又是羞愧的離開了這裡。

    「走,我們回家。」雲天彎腰撿起跌落在地上沾滿了灰塵的肉包和銀子,大大的咬了一口,又伸出另一隻手到小乞丐的面前。

    「嗚——哇!」小乞丐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如同海潮般的委屈在雲天的笑容下全面爆發,一把撲到他身上大哭起來,眼淚鼻涕無法控制的流淌下來,如同一個無家可歸的孩童找到了新的依靠。

    雲天眼角含淚,給小乞丐套上外衣,一手輕拍小乞丐的背,一手拖著髒兮兮的肉包,深吸了一口氣,張開大口,整個塞了進去。

    (本來打算分2次更新的,但考慮到是一口氣寫完的,還是決定一起發了,現在還欠2章更新,明天補齊吧,昨天加今天就睡了5個小時,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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