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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章 又見伯爵 文 / 靈修記

    隨著這一聲喊,門口進來一人.王經管一見愕然,只因來者不是他要找的酒樓武師,而是李思娜伯爵。只見伯爵腳步蹣跚,頭上帽子也不見了,手裡還拿著個錦袋,用手指著王經管,前搖後晃地似有什麼話說。王經管慌忙將伯爵扶住,輕聲道:「小人該死!驚動了伯爵大人!」那李伯爵晃了一會兒,忽然哇地一聲,兜頭吐了王經管一臉一身。王經管強壓住嘔意,賠笑道:「伯爵大人感覺可舒服些?」伯爵口上還掛著白沫,瞪著王經管說:「你個癟貨!為何要打他?……他方才撿了我的性命,又還給了我。你竟敢對他放肆!休怪本爵惱你!」說罷舉拳就打,王經管不敢閃躲,閉目等著,沒想到伯爵一個踉蹌,撲了個空,險些趴在地上。靈葉見狀連忙挽起伯爵,伯爵瞧見靈葉,拉住道:「正要給你看我那性命,你轉眼不見了,卻是在這裡受氣!來……來,我給你看……」靈葉眼見今日之事得不了好去,哪裡還理會得這伯爵滿口瘋言醉語,趕緊攙著他道:「我送大人歇去。」王經管眼睜睜看著靈葉與伯爵離去,卻無可耐何,猛又想起這裡還有個常大人,轉身「噗通」跪倒,痛哭流涕:「全怪小人管教不嚴!常大人千千萬萬莫往心裡去,大人放心……」

    靈葉架著伯爵走出老遠,還能聽見王經管如喪考妣般的嚎訴。待進了伯爵的房間,靈葉將伯爵扶正坐下,後退兩步,深深一躬道:「全賴伯爵大人解危救急,小人這廂敬謝!」李伯爵睨著眼想了想:「我什麼時候解救了你?」靈葉道:「方纔那王經管恨不得將我打殺,多虧伯爵大人攔住!」李伯爵道:「這此小事,還不值當言謝,……我正要與你看這人間至寶,我的性命所在。」說著打開了錦袋,取出一尊玉像來,光華四射。靈葉讚道:「好美的玉像!」伯爵珍愛地捧著它,神魂顛倒一般:「非也非也,這是神像。」靈葉滿心正想著如何出逃,又惦記著怎樣與元多招呼一聲,哪裡還理會得仙像神像,口中順著伯爵道:「哦,原來是神像。」李伯爵不悅道:「無知!糊塗!口稱神像要心存敬意。怎能隨口就說?」靈葉連忙告罪:「小人惶恐!只因生死交關,前途凶吉難料,心有旁騖,絕非冒瀆神像。」李伯爵翻著眼道:「能有什麼生死交關的大事?回頭你跟了我去,看誰敢羅皂?」靈葉大喜,又施一禮道:「如此多謝伯爵大人!」這才仔細端詳那個玉像,原來那像上刻著一個女子,因像太小,靈葉又不敢湊近細看,像上女子容貌看不很清楚。只看那身形嬌美,衣著不俗。心下奇怪這像為何成了伯爵的性命。

    李伯爵將那玉像摩挲良久,方收進錦袋,正欲說話,見門口王經管身影一晃,身後影綽綽還跟著幾個人。伯爵問道:「外面是誰?」王經管進了屋,躬身道:「是小人,特來伺候爵爺。」靈葉見王經管已洗換乾淨,還帶了人來,心知不妙。果然聽他道:「小店出了逆徒,深恐這奴才衝撞了爵爺,還請爵爺話,准我將其捉拿。」李伯爵晃著暈乎乎的腦袋,嘟囔道:「你自去捉你的逆徒,跑到我裡呱皂什麼?」王經管不敢答言,兩眼盯著靈葉,欲噴出火來。伯爵忽道:「你瞪著他作甚?你認得他?」王經管正不知如何回話,伯爵又道:「這是我新收的侍從,叫……叫什麼來著?」靈葉忙答:「小葉子。」「啊,對,小葉子,你們認識一下吧,以後多親近。」王經管一聽,哭笑不得,一張臉上真是作齊了百樣文章,萬般無耐向靈葉一拱手道:「在下王5438見過葉侍官。」靈葉還禮道:「王經管莫要客氣。」

    李伯爵噴出一口酒氣,道:「這王什麼玩意兒怎麼長得這麼怪異?走,小……小什麼來著?我們回府去。」靈葉架起軟成一團麵條般的伯爵,左扭右晃出了臨聖樓。

    一出門,尋不見伯爵的車駕,正疑惑間,門後轉出兩個人,一個扶住伯爵,一個到街上叫車。伯爵一見,惱道:「我早說不叫你們跟著,怎麼還跟著?我一人吃遍元寶城,又有誰能耐我何?」,扶著伯爵的那人小心說道:「小的絕未跟隨爵爺,方纔我倆正在樓下吃酒,忽見爵爺出來,才趕過來伺候!」又回身向靈葉遞過一張靈票,道:「你就送到這裡吧。」靈葉接過靈票,不知所措,呆呆立著。那邊伯爵的正牌侍從已攔過了一輛車,兩人扶伯爵上了車,揚鞭去了。靈葉忽然醒悟,趕忙跟了去。還未走幾步,只覺身子一滯,一跤跌倒。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後面傳來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葉侍官大人,怎麼沒隨了爵爺去呢?」回頭一看,正是王經管,後面還跟著兩個凶神般的武師,其中一個還拿著長鞭。王經管走上前來,一把揪起了靈葉,獰笑著說:「你個狗奴才,花言巧語騙得了醉酒爵爺,休想騙得了我!」靈葉猛地一伏,從王經管手裡掙出,轉身就跑。王經管喝令武師追趕,靈葉運起馭風術飛奔,兩個武師一時也沒追上,迎面駛來一輛車,靈葉看也沒看,一跨流水步閃了過去。卻聽見車中有人叫道:「你跑什麼?後面是誰在追你?」靈葉聞言止步,見那車窗裡探出一個頭來,正是李伯爵。此時王經管和兩個武師也追了上來,見了伯爵在此,不由愣住。李伯爵道:「我上了車,沒尋見你,又回來找,你們這是演得哪一出?」

    還是王經管反應快,忙上前施禮道:「葉侍官在我樓上多日,與我等相處甚密,今見他榮升爵爺府上侍衛,特來話別。」說罷袖中取出幾張靈票遞給靈葉,一邊向靈葉狂丟眼色,口中道:「日後葉侍官達了,莫忘了樓上的兄弟!臨別無以為念,一點心意,萬望不要推辭!」靈葉也沒揭破,接過靈票向王經管拱手道:「就此別過罷,不勞遠送。」說罷跳上車轅坐好,丟下王經管他們,轉過車頭去了。

    車一顛簸,李伯爵酒意上湧,昏昏睡去。那在樓前扶起李伯爵的侍衛向靈葉道:「方纔你也不說一聲,害我們又回來找。」靈葉道:「我與爵爺只有一面之緣,爵爺又在醉中,我哪敢冒昧跟隨?」另一個侍衛忽歎息:「你與酒樓那兄弟竟如此情深!我方才回頭見你那位老兄弟咬牙跺腳,無比痛惜。真令人感動!好在我們爵爺寬宏仁厚,路又不遠,如你真能留在我們府中,有空隨時可以回去看他們。」

    靈葉心想:那王經管無比痛惜確是不假,也不知是在痛他這個逆徒,還是在惜他那些靈票。

    低頭一看,手中的靈票竟全是銀元,就取出兩張,遞給身邊兩個侍衛:「我叫小葉子,今後多承照應!」自打他知道「靈」字為尊字,再不敢妄稱靈葉了。那兩個侍從推辭一番接了靈票,各道了名姓,原來一個姓沈,名十六,一個姓賀。名光雄。車行了沒多遠,三個人就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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