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少一言九鼎,說開槍就開槍,「砰」地一聲,憋了n久的一子彈從54式裡噴射出來。
這槍毫無懸念地擊中了那頭領的腦袋,在羅天歌槍眼大開下,那頭領的腦袋被放大無數倍,一槍爆頭。
剩餘兩人應變的能力也十分迅,並沒有因為頭領的倒地而驚慌失措,反而舉槍便向羅天歌所隱藏地方一頓狂射。
就在羅天歌開槍的那一剎那,他的眼前一黑,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這是破了心魔的特徵,用科學的說法就是成功驅除心理陰影後的反應,過了那瞬間,人就變得一切正常了。
這小子開槍後,身子貼著樹向下一滑,足足在空中落下三米,這是他早就想好的辦法,為了應對敵人的迅反擊,他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卻沒想到破了心魔會大腦短暫空白,不過他有一身拳腳功夫,手一摟便抱住了樹幹,然後向下再一滑動,「砰砰」又開了兩槍。
令人暴汗的是這兩槍竟然全部脫靶,連對方的衣服角都沒沾上。
事實上在空中七米處第二次向下滑動時,羅天歌的槍眼已經自然關閉,槍眼這東西也是分境界的。
槍眼共分四層。
第一層,在互相都靜止的狀態打開槍眼。
第二層,自己靜止,對方運動時打開槍眼。
第三層,自己運動,對方靜止時打開槍眼。
第四層,互相都運動時也可以毫無阻礙地打開槍眼。
到達第四個境界時,槍眼已進入化境,精神力高度集中時,天上天下,視力所及,無不可放大。
羅天歌修煉槍眼的方法簡單,就是對應上面四個境界看靜止或運動的東西,他目前是第二個境界的頂峰,正在向第三個境界邁進。
場上的這一突變把另外兩名歹徒嚇了一跳,空中十米處竟然有人下落,而且對著他們連開兩槍,雖然沒打上,卻也讓兩人冷汗直流。
說話間,羅天歌在七米處又向下滑了三米,距離地面只有四米遠,但這小子似乎好久不開槍有點上癮,一揚手又是兩槍射出。
對方這時已有了準備,知道他在空中向下跳時不好瞄準,便都躲到了樹後,羅天歌這兩槍又落空。
四米,直接躍下,然後在地上一個漂亮的前滾翻,整個人進了草叢,當然,等待他的是子彈亂飛。
羅天歌也同樣迅地躲進了樹後,他手槍裡的子彈只剩下3,54式的子彈裝的少是一大弊端。
死一樣的沉靜,三個人都不動,各個心懷鬼胎。
三十多米的距離卻令人很無奈,三人都把身體藏進樹後,誰也不肯露出哪怕一丁點肉絲,那兩人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全憑著耳朵感覺羅天歌這邊的動靜。
不動就以為我沒辦法了?羅大少心中鄙視。
他的辦法很狗血,那就是繼續上樹。
這棵樹很高大,比他剛才上的那棵還要高大,樹頂的枝幹延伸出很遠,甚至搭上了那兩人其中一個藏身的樹頂。
對方雖然聽到這邊有細微的聲音,但任誰也想不到這小子竟然又爬上了樹。
那樹高近二十米,羅天歌攀到十幾米處,尋了個粗壯的枝幹,慢慢移動過去,這也虧得他有一身拳腳功夫,身體柔韌度和平衡感極好,不然哪有這麼兒戲。
枝幹中間處是整棵樹彈性最強的地方,羅天歌說話雖然豪野,但心下卻是細膩的很,他早已算好方位角度等等技術方面的問題,然後身子猛地沉,再用力一弓,就那麼凌空射了過去,五米遠的距離,他一蹴而就。
就在他身子剛落到那對面的樹上時,耳邊又傳來了一聲細微地驚歎,「咦」!這下他聽得真切,那聲音分明是個女聲,似乎還有些耳熟,不過明顯沒有惡意,他現在也沒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樹下的歹人此刻已經有所警覺,正在抬頭向上看。
機會總是稍縱即逝,就在那歹人似乎想起來什麼的時候,羅天歌一槍射出。
戰場上,無論是誰,下手殺第一個人總是最難的,比殺了自己還要難,但你只要殺掉了一個,接下來就不算什麼了,來一個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羅天歌開了槍,殺了人,心中已掃平一切雜念,神勇大起來。
那子彈呼嘯著射向歹人的頭部,從上向下,直入頭頂百匯大**,不要說是顆子彈了,就是別的什麼硬物這麼下去也會直接要了那人的命。
對方三人,現在只剩下那名「豬腦」。
「豬腦」和頭領三人都是洛野的家將,他們從國外來,分批入境,共三十幾人,現在漫山尋找五人的有二十五名之多,餘下人正在大王多夢的別墅內胡亂翻找著那所謂的「東西」。
其實這裡的槍聲定會驚動其他人趕來,羅天歌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想戰決,所以身子快落到地面時揚手便對「豬腦」藏身處開了一槍,「豬腦」把身子藏的嚴嚴的,這一槍無功。
羅天歌虛晃一槍後,伸手抓過地上那名已死的歹人身體,用力向「豬腦」藏身處拋了過去,然後低下身子從另外一個角度撲上,這是早計劃好的,此刻若有人在旁定會稱讚,動作連貫如行雲流水,說他是個菜鳥定沒有人信。
果然,那屍體到樹旁時便遭到一頓猛烈射擊,身子被打成了篩子眼,可憐的人死後還要被同伴蹂躪,若有靈魂存在,不知道他會做何想法。
羅大少這時有如天神站到了「豬腦」身後不遠處,54式裡最後一顆子彈射了出來,直中「豬腦」後心,「豬腦」撲倒在地,潦草地結束了懵懂的一生。
揣起54式,這小子沒有立刻轉身離開,而是走過去拾起了地上三把「沙漠之鷹」,又從死屍身上搜出了五個裝滿子彈的彈夾。
話說這「沙漠之鷹」竟然比54式還要長,重量更是54式的兩倍還拐彎,子彈也比54少了一,在老沈頭眼裡此槍是垃圾,但這是外國貨,是名槍,是手槍裡名氣最大的一種,這小子如獲至寶,心裡已經打起了要不要把這槍交上去的念頭。
臨離開時,他望了望天上,剛才那耳邊的聲音雖然有些熟悉,但他卻想不出是誰,只知道有高人在場,而這高人很可能也會爬樹,他衝著上面一樂,露出滿口雪白牙齒說了句:「大俠,您輕功了得,佩服啦,後會有期。」
說完這小子還裝模做樣的對著上面點了下頭,可惜他卻不知道那人是在他身後的一棵樹上,這個點頭示意的方位完全顛倒。
羅天歌身後的樹上,一個身穿月白色風衣的人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見他竟背對著自己點頭,白衣人美麗的嘴角動了動。不過轉念間想起他竟聽見自己剛才輕聲說話……不由一陣莫名的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