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說完,一把就抱起瞳瞳走到了房間裡的大炕上。房間那張大炕的周圍也被鋪上了玫瑰花,宛如一個玫瑰花做的床,好在這炕很大,儘管周圍鋪上了玫瑰花,但睡兩個人還是足夠寬。
瞳瞳在安鐵懷中的時候,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睛,等安鐵站到炕邊上的時候,瞳瞳的眼睛還沒有睜開。
看著懷中嬌羞無限的瞳瞳,又看了看滿床的玫瑰花,安鐵心裡那叫一個心潮澎湃。
等安鐵輕輕把瞳瞳放在床上時,瞳瞳才睜開眼睛,看著滿床的玫瑰,瞳瞳眼角眉梢都含著笑,豐滿紅潤的嘴張得大大的,看著安鐵半天沒說話,顯然是沒有想到安鐵連床上也擺滿了玫瑰。
看著瞳瞳望著自己看的眼神,安鐵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乾咳了兩聲道:「嗯,丫頭,這麼整雖然有點俗套,咳,嗯,你喜歡這樣不?」
瞳瞳看著安鐵有些侷促不安的樣子,笑得更加開心了,然後使勁點了點頭。
「嘿嘿,嚇我一跳,我以為你會覺得這套路被我搞得忒俗。不討厭就行。」
說著,安鐵脫了外套就上床,擠到了瞳瞳身邊。
等到了床上,安鐵看到瞳瞳側身用手支著頭,自己只得也側身用手支著頭,與瞳瞳面對面側身躺著。
「叔叔,我覺得跟做夢一樣。」
瞳瞳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安鐵,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像做夢了?」
安鐵被瞳瞳搞得一頭霧水。
「我以前從來都沒想到我們會這樣在一起,會有這種感覺。」
瞳瞳溫柔如水地說。
「啊?那你以前想像的我們會是用什麼方式在一起。」
安鐵心裡有些緊張地問。
「嗯,我以前就是想著,我們會一直在維也納那個房間裡,你工作,我唸書,然後我放學回家給你做飯,然後等你回家。覺得這樣的場景會持續一輩子。」
瞳瞳說。
「啊?你是不是沒有想好跟我在一起結婚啊?你想的那種場景怎麼會持續一輩子呢?」
安鐵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
「不是啊,我是說,那樣的感覺很美好。」
瞳瞳想了想說。
「啊?你是說咱們現在這樣的感覺不好?」
安鐵笑了起來,他已經明白瞳瞳的意思,但安鐵還是故意這麼逗著瞳瞳。
「哎呀,不是呀,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樣很好啊,我是說,以前,我喜歡我們在一起,不喜歡有人來打擾,包括你交往的那些女朋友,每次她們來的時候,我就會很緊張,生怕,生怕,你跟他們時間長了,你就會從那個房間裡消失,我不怕你喝酒回來晚,就是怕你有一天不回來了,而我又沒地方可去。」
瞳瞳說著說著,眼睛裡似乎又有了淚光。
安鐵看著瞳瞳的樣子,心裡一酸,伸出手在瞳瞳的臉上撫摸著,然後,把瞳瞳抱在了懷裡。柔聲道:「丫頭,對不起,我以前忽視了你,其實,你在我心裡一直是別人無法代替的,只是,我粗心大意,沒有發現……」
「我知道,叔叔,我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嗯,以前,我在等你回來的吃飯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等,有時候天慢慢暗下來,我看著天邊的彩霞慢慢變得暗淡,那種透明的淡黃色的光灑滿了屋子,我就希望這種透明的光線永遠都不要消失,我要永遠在這樣的透明的黃昏的客廳裡等你回來,有時候,我還好像看到你從山莊的大門口回來了。身上也是這種淡黃色的透明的光,為了加強自己的感覺,我就想把它畫下來,以後我還要畫,一幅接著一幅畫。」
瞳瞳十分乖巧地把頭枕在安鐵的胳膊上,沉默了一會,又喃喃地說。
「嗯,丫頭。我當然不會不管你,現在你家裡人都來找你了,你煩我的時候,就有地方可去了。」
安鐵開玩笑地說。
「除了血緣,他們跟我的生活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沒有權力利用血緣來強迫我,嗯,叔叔,你別這麼說呀,你要是不管我,我還是沒地方去的。」
瞳瞳看著安鐵彷彿很擔心地說。
「寶貝,我當然不會不管你了,你記住,一定不要忘了,記住我永遠不會不管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如果用我的命,能換到你幸福快樂,我會毫不猶豫。還有,你一定要記住,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記得,我永遠愛你!永遠都不會改變!」
看著瞳瞳一臉憂愁的樣子,安鐵心裡一熱,語氣緩慢而堅決地說。以前,說這樣的話,安鐵一定會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但此時此刻,安鐵覺得說這些是如此自然。
「叔叔,你別這麼說好不好,你這麼說我就覺得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似的。我不許你這麼說,如果你死了,我永遠都不會幸福,我也會陪著你一起死。叔叔,你一定要記住,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愛你!永遠都不會改變。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等我們老了,有一天死了,我們就埋在一起,嗯,我們要生幾個孩子,等我們死了,他們會給我們燒香,我們也能夠看到,那時候,我們就一起生活在山林裡,哪裡空氣新鮮,山清水秀,有你在一起,在哪裡都是一樣好。」
瞳瞳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然後轉了轉身子,把頭緊緊埋在安鐵的懷裡。
安鐵抱著懷裡的瞳瞳,感覺四週一片澄明,安鐵突然覺得是有上帝的。上帝一定是存在的。安鐵突然覺得十分感激,感激得想哭,然後,安鐵就發現真的有兩行眼淚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嗯,安鐵感覺到了這時候的眼淚雖然還是有點鹹,但卻不澀,這是幸福的眼淚,是能讓人產生無窮力量的眼淚。
安鐵想騰出手來擦一下眼角,又不想把手從瞳瞳的身上抽出來,只得任由眼淚滴到了瞳瞳的身上。
安鐵雖然使勁忍住了眼淚不想讓它流下來,但夏天穿著薄薄的衣裙,已經流下的那滴,瞳瞳還是感覺到了,這時瞳瞳的身子一顫,蠕動了一下身體,仰著臉對著安鐵。
此時,安鐵也感覺到了胸口的濕潤,等瞳瞳翻身的時候,安鐵看到瞳瞳也已經是淚流滿面。
安鐵的心裡一陣激烈的顫抖,心頭瀰漫著一股強勁的熱帶暖流,他慢慢俯下頭,把臉和瞳瞳的臉貼在了一起。
此時的窗外,夏夜蟲子的叫聲越來越響,屋子裡顯得格外安靜而清涼,只有兩個人的呼吸顯得急促而灼熱。
夜溫柔得彷彿能滴出水,這些彷彿夜晚溫柔的眼睛裡滴出的水,似乎都滴在了放在炕四周的玫瑰花瓣上。隱隱約約的芳香,飄滿了在屋子裡每一個角落,彷彿連安鐵和瞳瞳的呼吸也是香氣四溢。
兩個人忘情地吻著,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彷彿此刻就是永遠,就是永恆的盡頭。
兩個人臉上的淚水混合在一起,緊緊抱在一起的身子也越來越灼熱,彷彿出了一層細汗。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就脫光了所有的衣服,光溜溜地抱在了一起。
微弱的夜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夜晚的溫情如水,此刻的兩個人就如同被水包圍著,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濕漉漉的。
這時候,安鐵發現自己的下面不可抑止地硬了起來,盡情而投入地頂在瞳瞳柔軟如水的身子上,彷彿放在了一片溫柔灼熱的水中。
安鐵目光如火地看著瞳瞳,瞳瞳的目光也灼熱地燙著安鐵,羞怯而灼熱,期待而彷徨。
「丫頭,嗯,今晚要是我們就,就成了夫妻,你會後悔嗎?」
安鐵實在有些忍不住,但又似乎有些不忍心,強忍著還是徵求了一下瞳瞳的意見。
「嗯,不後悔。」
瞳瞳的聲音細如蚊蠅。
「嗯。」
安鐵還是強忍著,渾身汗淋淋地緊緊抱著瞳瞳,用手在瞳瞳光滑如水中的瓷器一般的後背上,在瞳瞳豐滿而有彈性的屁股上撫摸著,安鐵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
此時,兩個人只有用動作才能表達彼此的心情。有時候愛是要去做的,在做的過程中,語言只是一個帶花邊的飾物,只有身心交融地去做,在生命神秘的交融中,在美的引導與啟示中,純淨而偉大的愛的花朵,就會在兩個人的靈魂裡炫目地開放起來。
兩個人瘋狂地互相在對方的身體上探索著。安鐵緊緊地用力地不斷換著姿勢,試圖把瞳瞳抱得緊一些,更緊一些,但此時渾身汗水的瞳瞳就像一條精靈般的泥鰍似的,總是在安鐵的胳膊中間自如地滑動著,一會瞳瞳就在安鐵的懷裡遊走上來,在安鐵的嘴唇上探索著,一會又滑到安鐵的胸前,用她濕潤柔滑的讓人魂飛魄散的嘴唇吻著安鐵的胸口。
「丫頭,你真不後悔?」
安鐵再也忍不住了,呻吟一聲,再次徵求著瞳瞳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