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笑了幾聲點後,發現柳如月設有回應,一看,柳如月壞在那裡發呆,眼神裡流露著無限嚮往的神情。
「這個傳說有點搞笑啊,你好像還真對這個傳說有點著迷。」安鐵隨意地問。
「誰不希望自己夢想的一切都能實現呢,本來,這個傳說我平時要是聽到別人提起,我也會覺得好笑的,可是,在畫舫聽到,我就不得不有點信了,在畫舫,不可能的事情很少,安鐵,這一點你還真得注意,你現在也是畫舫的會員了,做事留心一點,畫舫的水很深。」柳如月幽幽地說。
「畫舫的水很深,能力很大,這我都知道,可也不至於連這麼荒唐的傳說在畫舫都能實現吧。還什麼『擁有這個銀鎖片的人,會得到夢想的一切,只要敢想,想什麼都能實現』太荒唐了吧?」安鐵有些不屑地說。
「那是你還不瞭解情況,這個傳說很多人都知道,但卻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傳說的具體來源,只是隱約地覺得跟畫舫有關,但絕不是畫舫現在這些人所能夠觸及的,吳雅、支畫這些人都知道這個傳說,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現在大家對這個傳說似乎有些草木皆兵,原來我、支畫、吳雅這麼關注你,是因為你的這個銀鎖片,後來聽你說銀鎖片是瞳瞳給你的,以為這跟瞳瞳的身世有關係,現在看來幾乎沒有可能了,因為這個銀鎖片的傳說支畫吳雅跟本就不清楚。太神秘了,有些東西太神秘,反倒有些像真的,因為這個傳說大家都知道,但很少有人敢公開說,也說不清楚。」柳如月說著,還沒有從剛才的亢奮狀態中恢復過來。
「你剛才說,你聽到的這個傳說,5年前有人提起過,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個傳說又有人在說了?」安鐵裝著漫不經心地問。
「是啊,最近我又聽到她們在悄悄地議論這個傳說。嗯,說起來還真有點奇怪,對這個傳說議論最多的時候,你都在,你一坐牢這個傳說就消失了。」柳如月突然抬頭看著安鐵,疑惑地說。
「看來,你快被這個傳說搞得心智都亂了,呵呵,這麼看來,我還真不是一般人,可是我自己把家譜往上翻了十代,也沒發現我家出現過什麼不平凡的人,瞳瞳家跟我也差不多,都是根紅苗正的普通老百姓。」
柳如月沉默了一下,看著安鐵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可能太希望擁有一些外在的力量來幫助自己了,可能是我瞎想了。你等一會,我去弄飯,馬上就好。」
安鐵看著柳如月的樣子,心裡有些恰惜,這個女孩子的確不太容易,命苦了點,她希望擁有夢想的生活與人生,可是,上帝卻經常在她的生活與人生裡缺席,從來也不幫忙。
「感謝上帝!」人們總是在得到好處的時候這麼說。看來上帝是一個非常沽名釣譽的傢伙,總是在有好處的時候出現。
所以,上帝是可疑的,擁有夢想中的一切,還得靠自己的雙手。最後安鐵得出結論。
從柳如月那裡吃完飯出來,安鐵就直接回了家。到維也納山莊的時候,安鐵停好車,在小區花園找了一個石頭凳子坐下來,掏出一根煙,抽起煙來。
「我最近跟柳如月是不是走得太近了?我得注意點。」安鐵一邊抽煙一邊想著,感覺自己越來越多里參與柳如月的生活,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生活是一個泥潭,如果你不想跟一個美女糾纏太深的話,最好不要過多深入她的日常生活。最好,淺嘗輒止談談夢想和人生這些虛裡冒套的東西比較好,因為這些虛的東西如同泡沫,很美,也很容易破碎,這樣容易脫身,泡妞者應該切記,嘿嘿。
安鐵笑了一下,然後又心裡一動,想到夢想,安鐵就想起了柳如月說的那個傳說。根據柳如月說,這個傳說5年前有人提起過,而最近又被人提了起來,這難道是真的是巧合嗎?
這些年,安鐵親身的經歷告訴安鐵,這裡一定有什麼我們平常不敢相信的被我們忽視的東西。
「『只要你敢想,想什麼都能實現,操,我倒是挺敢想的,我想實現**,我想這個地球上有一個比美國富裕100倍,比美國的自由與民主優良100倍的國度,這可能嘛,操,真她媽的笑話。」安鐵想了一會,覺得自己有點無聊,一腳把煙踩滅,站起來就往家走。
上樓的時候,安鐵突然又想:「這個銀鎖會不會真的跟瞳瞳的身世有關?」安鐵有一種直覺,這個銀鎖跟瞳瞳肯定有些關係,但像柳如月說的那樣就太可笑了一點。從目前最可能的情況來看,瞳瞳的母親有可能沒死,想到這裡,不知為什麼安鐵突然想起了小桐桐和小桐桐一直沒出現的媽。
敲門的時候,安鐵還在想,會有這種可能嗎?生活中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叔叔回來啦!」瞳瞳開門之後,叫自己的時候,安鐵還沒回過神來,含糊地嗯了一聲,進了門就想往客廳走。
「叔叔,換鞋。」瞳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把一雙棉拖鞋放在安鐵腳下。
「哦鐵這才清醒過來,看了瞳瞳一眼,今天瞳瞳穿著一件棉質碎花家居服,還是那樣俏麗可人,亭亭玉立。
「丫頭真的是長大了,個子的確是長高了不少。」安鐵心裡有些失落地想。
「丫頭,你現在有多高?」安鐵有些失神地問。
「一米六五呀,怎麼了?」瞳瞳隨意地問,好像也沒有把安鐵的話放在心上。
「哦,長這麼高啦。」安鐵說。
「不高啊,5年才長了5厘米,一年長一厘米。我想長到叔叔耳朵那麼高,現在還是有點矮了。」瞳瞳看著安鐵笑笑說。
「現在這樣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到我耳朵這麼高?」安鐵有些奇怪地問。
「那樣協調點嘛,叔叔吃飯了嗎?」瞳瞳安靜地問。
「吃過了。」安鐵說著走到沙發上坐下,把電視打開,然後轉頭看了瞳瞳一眼,滿腹心事的樣子。
瞳瞳也走過來,坐在安鐵身邊,脫了鞋,把腳也拿到沙發上放在安鐵的大腿邊,然後低著頭,在自己的褲子上似乎找什麼東西。
「你找什麼呀?」安鐵轉頭問。
「我找找有沒有掉的頭髮。」瞳瞳抬頭對安鐵笑了一下,然後又把腿伸了伸,瞳瞳的小腳已經塞進了安鐵的大腿下。
安鐵感覺瞳瞳的小腳很溫暖,看著瞳瞳認真地在自己褲子上找頭髮的樣子,那麼平靜而安然,似乎還是5年前的那個安靜而平凡,對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小女孩。
安鐵剛才在路上的那種失落感好了一些,用手摸了摸下巴,然後想伸手摸摸曈曈的頭,突然又想起胸口掛的銀鎖片,於是,把手縮回來,把銀鎖片從脖子上取下來。
瞳瞳抬起頭,看見安鐵取下銀鎖片,有些疑惑地看著安鐵。
「丫頭,關於這個銀鎖片,你還知道什麼嗎?」安鐵問。
「什麼啊,我一出身就掛在我的身上,聽我爸爸說,是媽媽從小帶的。很普通吧,又不值錢,就是一個紀念品。」瞳瞳輕輕地說。
「我怎麼覺得這個銀鎖有點不一般啊,還有花紋圖案。」安鐵看了瞳瞳一眼,然後把銀鎖遞給瞳瞳看。
「哦,凸四不平的,還黑不溜秋,太舊了,看不出來。」瞳瞳接過銀鎖片在手裡翻看了一下,又遞給安鐵。
「你看,這個銀鎖左右兩邊連起來看,像不像有一條蛇?」安鐵把銀鎖伸到瞳瞳的眼前,翻了兩下。
「是像有條蛇,叔叔不說我還真沒注意。」瞳瞳淡淡地說,然後,把腳又朝安鐵的大腿下面塞了一下,臉上慢慢泛起紅潤說:「天還是有點涼,放在叔叔的大腿下面暖和一下。」
安鐵收起銀鎖,心裡泛起一股久違的暖意,伸手握住瞳瞳小腳,開心地說:「丫頭的腳不涼啊?」
安鐵一說完,就在心裡呸了一聲:「我他媽的還真笨,呸!」
這時候,剛才在路上的那種虛無已經一掃而光,銀鎖片的傳說也早已忘到了腦後。看著瞳瞳羞紅的笑臉,安鐵突然又感覺這個夜晚踏實而有溫馨。
也許,這樣平靜而美好的日子,總是需要經歷那些大風大浪,才能更好地休會與珍惜吧。如果是這樣,那麼,即使有再大的暴風雨那就快點來吧。
安鐵的手摸著瞳瞳的腳,心裡堅定地說。
已經是瞳瞳回家的第二個週末了,安鐵一直忙於手頭上的事情,再加上上次去遊樂園玩時經歷的木馬失控事件,安鐵原本計劃好的多帶曈曈出去玩的打算就被這些事情給耽擱了,通過安鐵這段日子的觀察,瞳瞳最近也一直在忙活,至於忙什麼,瞳瞳不主動說,安鐵也就沒怎麼問。
不管怎麼樣,現在就挺好,生命是一個個過程,抓住一些讓你的生命感動的瞬間也是好的,安鐵這麼想著,總是底氣不怎麼足,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星期六的一大早,安鐵是被溜進臥室裡的克林頓舔醒的,當時安鐵正在做著一個夢,夢中好像抬頭望天的時候被鳥屎不幸擊中了,心裡正在憤怒不已,沒想到一睜眼印入眼簾的是留著口水的克林頓。
「操!老子發春也找只母狗啊!你湊什麼熱鬧。」安鐵哭笑不得地罵了一句。
克林頓渾然不覺安鐵說的話,扒在床沿,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安鐵,尾巴一搖一搖的。
自從瞳瞳回到家,沒事的時候就訓練一下克林頓,這狗可能原來就有點底子,現在叼份報紙,上廁所,開個門什麼的都能自己操作了,如今還擔了一個任務,就是叫安鐵起床,儘管這叫起床的方式有點持別,但竟然比鬧鐘有效得多。
與瞳瞳在柔和的陽光中吃完早餐,安鐵站在陽台上雙手叉腰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然後對正在收碗筷的瞳瞳道:「丫頭,今天天氣不錯呀,想想去哪玩,否則浪費這麼好的天氣了。」
瞳瞳一邊端著東西往廚房走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帶著克林頓出去散散步吧。」
聽瞳瞳這個提議,安鐵心中一動,看看萬里無雲的晴空,瞇著眼睛道:「好!就這麼定了,丫頭一會換好衣服咱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