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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8章 文 / 養個女兒做老婆

    曈曈在廚房應了一聲:「好呀,我把我自己做的風箏也帶上,怎麼樣?」

    安鐵漫步到廚房門口,看著在裡面忙活的曈曈,笑瞇瞇地說:「什麼時候做的,之前沒看見啊。」

    「你跟我來看看。」曈曈抿嘴笑了笑,用圍裙擦了一下手,然後興沖沖地拉著安鐵進了她的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隻風箏,在安鐵眼前晃了晃,道:「看看,獨一無二的,曈曈製造。」

    曈曈明媚而燦爛地笑著,天真純淨的表情裡沒有一點雜質,安鐵不由得呆了一下。

    安鐵把那只風箏拿在手裡一看,眼睛裡露出讚歎的神色,只見一隻雪白三角形風箏,上面用粉色的水彩勾勒出一大片桃花,在風箏尾部還墜著幾縷流蘇,看起來既簡潔又雅致。

    安鐵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道:「丫頭,手還真巧啊,幹什麼像什麼啊。」

    曈曈指著上面的淡粉色桃花,鼻子非常可愛地皺了一下,對安鐵笑道:「叔叔那天見到我時,我當時都有點懵了,後來越想越覺得那天的桃花很美,我就畫到這個風箏上了。」曈曈的眼底流動著淡淡溫柔,和一絲若有若無的羞澀,一時間,曈曈的臉與風箏上的桃花彷彿重疊在了一起,使得這個早晨似乎也染上了粉紅色。

    安鐵有些恍惚地看著曈曈側臉,小巧的鼻尖,嫣紅的嘴唇,曈曈一仰頭,正好對上安鐵灼熱的目光,然後眸光一閃,輕輕地低下頭。

    看著曈曈的樣子,安鐵呆了好久,從剛才的恍惚中收回心思,安鐵覺得嗓子眼似乎有些發乾,於是輕咳了一聲,朗聲道:「丫頭,換身衣服,咱們出去放風箏。」

    拿著風箏走出曈曈的房間,安鐵盯著這只佈滿桃花的風箏,想著與曈曈在桃花林裡重逢的場景,刨除兩個人周圍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安鐵覺得這樣的日子總算在一直向前延伸著,像日昇日落,像四季輪迴,那種生生不息的生命中需要經歷的成長和永遠的感覺讓安鐵心頭一陣發熱。

    是的,就是這種永恆的感覺,就是那種日子日復一日,天天新鮮,天天都有著意想不到的喜悅,卻沒有盡頭,沒有窮盡,永恆,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昨天我們的夢在無際的黃花中醒來今天,我們在桃花紛飛的季節執手相看這時春天,所有流動的色彩都呈現在我們眼前我們是彩色的風,火紅的雲是不滅的魂魄在每一次輪迴中遭遇相守。

    林頓咬了安鐵的褲腿半天,見安鐵沒反應,最終用它悶悶的叫聲把安鐵從神遊中喚了回來。

    安鐵瞪了一眼克林頓,剛想教訓它幾句,就聽曈曈的房門一響,接著,曈曈穿著一身鵝黃色的休閒裝走了出來,頭髮在腦後用同樣色系的髮帶繫了起來,衝著安鐵道:「叔叔,咱們走吧。」說完,縷了一下頭髮,蹲在克林頓身邊,給它繫上項圈。

    帶著曈曈來到最適合放風箏的廣場,克林頓在草坪上撒歡跑了起來。

    安鐵和曈曈開始頭碰著頭在廣場上來回奔跑著把風箏長長地放了出去。

    滿眼的綠,無邊的藍,風是暖的,兩個人的心情猶如這六月的春風,溫暖而浩蕩。

    「叔叔,你控制線,我帶著它跑。」

    「行,試試看能不能帶起來。」

    「叔叔,把線放長點。」

    「注意點,別摔倒了。」

    「看著,我要放手了,再放線。」

    「行了,行了,再不放手你都跟著風箏飛了,哈哈」

    「太好了,飛起來了!」

    安鐵看著曈曈嬌喘吁吁地跑到自己面前,抓著安鐵控制線軸的手,開心得像只找到了蟲子的小鳥,騰出一隻手把曈曈圈在懷裡,然後把手裡的線板放進曈曈手裡讓曈曈拿著,兩個人眼睛一同望著高高飛起來的風箏。

    那只滿是桃花的風箏向更高的地方飛出去,風裡彷彿帶著桃花的芬芳。

    等風箏穩定之後,安鐵坐在草地上,曈曈半依在安鐵身旁,用一隻手遮住額頭,往天空上望著,瞇起眼睛,眼睛彎成了一彎月牙,身上散發著的那種青草陽光般的氣息在安鐵的周圍經久瀰漫著。

    安鐵的心也跟著寧靜下來,耳邊似乎只剩下風和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脆生生的笑聲。

    「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我的風箏作飛不起來呢。」曈曈自言自語似地說道。

    「這麼漂亮的風箏肯定花了不少時間吧,還沒信心?」安鐵低頭看著曈曈道。

    「不是沒信心,是怕在叔叔面前出醜啊。()」曈曈扭頭看著安鐵笑道。

    安鐵點了一下曈曈的鼻尖,微笑著說:「我對丫頭絕對有信心,渴不?我去車裡給你拿飲料。」

    「嗯,不用了,哎?克林頓跑哪去了?」曈曈坐直身子,把控制風箏的線遞給安鐵,搜尋著克林頓的影子。

    安鐵也沒注意克林頓跑哪去,也跟著曈曈一起找了起來,這時候是上午,廣場上放風箏的人不是很多,安鐵和曈曈所在的位置正好靠著一簇低矮的灌木叢,視線所及之內沒有發現克林頓的影子。

    就在這時,就聽到一聲帶著慍怒大叫聲:「哎呀!誰家的破狗啊!鬆開!鬆開!」

    聽到這痛罵克林頓的聲音尖銳清脆,安鐵馬上與曈曈對視了一眼,看曈曈的眼神也知道這聲音是誰,兩個人繞過灌木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張牙舞爪的小桐桐。

    只見克林頓正在對著小桐桐的一陣狂吠,搖頭晃腦地作勢要往小桐桐身上撲。

    克林頓的體型高大,只要克林頓發起威來,一般男人都會畏懼。但小桐桐卻毫無懼色,正呲牙咧嘴地對著克林頓大呼小叫。似乎正在跟克林頓較勁,比誰更厲害似的。

    這瘋丫頭,連條狗她都能較起勁來,惹上她,還真是一個大麻煩。

    「我怎麼就老碰上她。」安鐵正在些犯愁的時候(看到這小丫頭沒發不犯愁),就看見一個舉止文雅,衣著鮮亮的年輕人從遠處跑了過來。

    年輕人正是魯東岸。魯東岸正要幫小桐桐對克林頓下手時候,就聽見曈曈叫了一聲:「克林頓!」

    克林頓聽到曈曈的聲音,趕緊撇開小桐桐的裙擺,奔著安鐵和曈曈跑了過來,小桐桐看見安鐵和曈曈眼睛一亮,大聲叫道:「哎呀!大叔,姐姐,是你們啊。」

    小桐桐話音剛落,魯東岸已經跑了過來,看見安鐵和曈曈楞了一下,然後跟著小桐桐一起走到安鐵這邊,看了一眼曈曈,熱絡地跟安鐵道:「安大哥?你們也來放風箏?」說完,又把目光停在曈曈身上,然後又扭頭看著小桐桐,道:「桐桐,你剛才叫什麼?姐姐?」

    小桐桐給魯東岸一個白眼,道:「是啊,她比我大,不叫姐姐叫什麼?」

    魯東岸看著安鐵和曈曈,然後拍了一下小桐桐的頭,道:「小丫頭,沒大沒小,跟你哥我這麼說話。」

    小桐桐哼了一聲,然後拉著安鐵的胳膊,笑嘻嘻地說:「大叔啊,我們也太有緣了,放個風箏都能遇到,哦?」

    安鐵苦笑道:「是啊,我當是誰呢,剛才叫得跟殺豬似的。」

    小桐桐撅起嘴道:「切!你才是豬呢,還說呢,這狗原來是你家的呀,跟你一樣就知道欺負我,破狗!你再看我,在看我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小桐桐恨恨地對著克林頓做了一個鬼臉。

    魯東岸無奈地對著安鐵道:「這丫頭就這樣,安大哥你別理她,對了,這位小妹妹的眼睛好了?」

    曈曈聽魯東岸這麼一問,有些驚訝地打量了一下魯東岸,然後又看著小桐桐扯著安鐵胳膊的手,有些迷惑不解地看著安鐵。

    魯東岸似乎也感覺到曈曈的茫然,笑著說道:「看來你不是記得了,在三亞我借過你吊床,想起來了嗎?」

    曈曈這才想起魯東岸是誰,對著魯東岸歉意地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那時我眼睛看不見,我記得,那時你說我跟誰長的像,你是說這個小妹妹吧?」

    魯東岸眼神柔和地看著小桐桐,點頭道:「是啊,她是我妹妹,不過你們倆長得還真挺像的,呵呵。」

    小桐桐斜眼看著魯東岸,道:「哎呀,原來你們認識那麼早啊,魯東岸,你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害得我跟個傻瓜似的,還說什麼,我跟別人長得像,為什麼不是這個姐姐長得像我呢。」

    魯東岸歎了口氣,道:「別亂說話,長得像說明有緣分。」說完,魯東岸又打量了一下曈曈,然後若有所思地說:「不過,我覺得你們倆倒不是特別像,要說像啊,我覺得這位小妹妹長得更像我妹妹的母親。」

    曈曈聽了魯東岸的話,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後對魯東岸淡淡地笑笑:「是嗎?可能我長得比較大眾化吧。」說完,曈曈拉著克林頓,對安鐵說:「叔叔,你把線板給我,我帶著克林頓轉一圈。」

    安鐵把控制風箏的線板交給曈曈,曈曈接過線板,帶著克林頓徑直離開,不知為什麼,看著曈曈的背影,安鐵感覺曈曈似乎情緒有些低落。

    小桐桐見曈曈離開,對魯東岸道:「看看你,說什麼像不像的,你不知道女孩子最討厭聽別人說自己像別人啊,笨豬,白活了你!」小桐桐雖然是對著魯東岸說,眼睛卻看著安鐵,眼底帶著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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