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猛地坐起身,把電燈拉開,只見周翠蘭上身穿著一件趨於透明的吊帶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緊繃的超短裙,端著一碗東西笑著走進來說:「叔叔,沒睡吧?」
安鐵坐在床邊,尷尬地笑笑,說:「嫂子,你這是?」
周翠蘭把那碗東西遞給安鐵,說:「天氣太熱了,你和曈曈過來之前我熬了一鍋綠豆湯,都忘了,剛想起來,給你端來一碗。」
安鐵接過那碗綠豆湯,笑著說:「哦,那謝謝嫂子了,你回去睡吧,我一會就喝。」
周翠蘭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在床邊,由於她穿的那條短裙過緊過短,肥白的大腿一下子就跳進安鐵的視線,周翠蘭那件小吊帶背心是粉紅色的,料子很薄,那粉嫩的顏色吧周翠蘭的皮膚襯得格外好,顯然,這個女人很瞭解自己的魅力所在。
周翠蘭道:「叔叔,我這心裡呀悶得慌,睡不著,還有,晚上我喝暈了,一躺下就頭暈。」
安鐵頭大地看著周翠蘭,淡淡地笑道:「哦,那嫂子在這坐回吧。」
周翠蘭斜眺著安鐵,奴了一下嘴,說:「叔叔,你喝呀。」
在昏暗的燈光下面,周翠蘭的那件粉色背心隱約能透著一抹裡面的春色,尤其是**的部分,在那件背心裡面透出兩點暗色的影子,高聳的胸部隨著周翠蘭坐下來的動作微微顫動,安鐵掃了一眼之後,就把臉埋進那碗湯裡。
周翠蘭看著安鐵正在喝綠豆湯,嫵媚地對安鐵笑笑,說:「叔叔,怎麼樣,好喝嗎?我往裡面放了許多冰糖呢。」
安鐵抹了下嘴,說:「呵呵,挺好喝的。」
周翠蘭燦爛地笑道:「那就多喝點,鍋裡還有呢。」
安鐵看看周翠蘭,心裡琢磨,這個女人大半夜跑我這裡來幹嘛呢?看樣子像是在沒話找話,而且又穿的這麼暴露,操!想勾引我?
安鐵說:「不用了嫂子,一碗就夠了。對了,嫂子和曈曈喝了嗎?」
周翠蘭擺弄著那條破蚊帳,心不在焉地說:「曈曈好像睡著了,要不我也就跟她說會話了,叔叔,你在大連的女朋友是做什麼的呀?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安鐵放下碗,說:「她是電台的副台長,長得還行,呵呵。」
周翠蘭神色一黯,歎口氣,說:「唉,不用問我也知道,叔叔這麼年輕有為的男人女朋友一定差不到哪去,真是同人不同命,我們這些山裡的女人就是跟城裡的女人沒法比。」
安鐵道:「這裡也不錯啊,風景秀麗,人傑地靈的,周圍的人也很樸實,不像城市裡的人那麼複雜。再說,嫂子一看也是個通情達理,只是命苦了點,不過這也沒什麼,人哪有不經歷坎坷的,嫂子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周翠蘭一聽,目光流轉地看著安鐵,吸吸鼻子說:「叔叔這是安慰我,我一個寡婦人家,讀書又少,又沒什麼手藝,還有什麼路走啊?!唉,混日子吧。」
安鐵頓了一下,說:「嫂子,你可不能氣餒啊,以後你可以找個好點男人嫁了,比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強吧。」
周翠蘭盯著安鐵,眼睛轉了一下,用手揉了揉眼睛,說:「叔叔,說得容易,在這個村子裡上哪找個好男人啊,你沒看那些男人都用什麼眼神看我,還有,那些長舌婦總在背後說我是狐狸精,我就是不明白,我哪裡得罪他們了?還不是看我生的比她們標緻些。叔叔,我這日子過得。苦啊!」說完,周翠蘭還真擠出來幾滴眼淚。
安鐵連忙勸道:「嫂子,你別哭啊,你不是還有曈曈嘛。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女兒,你要是跟她感情相處得融洽了,那還不是跟親生女兒一樣嗎,就算她不在你身邊,也會常回來看你的,把你當親人啊。」
周翠蘭看看安鐵,低下頭想了想,說:「叔叔說的也對,估計曈曈小時候對我印象不太好,其實這也不能怨我,自古都把後媽當老虎似的,小孩子淘氣能不管嗎?科親媽怎麼管教這孩子也不會記仇,後媽就不一樣了,話說重了都不行。叔叔,你不知道,當時我嫁給曈曈她爸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可這世上,上哪去賣後悔藥呢,唉!我只能任命吧。」
周翠蘭細聲細語地對安鐵傾訴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安鐵雖然明知道周翠蘭說的話只是狡辯和博取同情,可安鐵也能夠理解這個女人的心情,勸道:「嫂子,想開了也沒什麼,曈曈可能當時年紀小,會對你有些誤解,可現在估計她也想通了,回頭我在跟曈曈說說,呵呵。」
就在這時,周翠蘭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那把蒲扇,正在她伸手拿的時候,胸部正好垂在安鐵面前,在粉色的背心裡幾乎能看到的全貌,由於周翠蘭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可能略微有些鬆弛。可說實話,周翠蘭的身材算是裡面保持得比較好的了,比起其他的村婦,更是出類拔萃,也難怪那些婦女擔心被周翠蘭戴綠帽子。(偶是次聽說這種說法)
周翠蘭把扇子拿到手上以後,又坐了下來,只是挨安鐵又近了一點,只見周翠蘭拿著扇子一邊扇一邊慢悠悠地笑著說:「叔叔,你熱嗎?我可真有點熱,估計是喝酒的緣故吧,唉!曈曈碰到你這麼個好心人是真有福氣,叔叔,你們在大連是住在一起嗎?條件一定很好吧?」
安鐵想了想,心裡一琢磨,看來這個女人實(是)在試探啊,如果我要是說跟曈曈單獨住一起,估計還會生些枝節,落人口實。想到這裡,安鐵道:「條件馬馬虎虎,曈曈是跟著我和女朋友住一起,呵呵。」
周翠蘭一聽,笑笑說:「哦,這樣啊,那你的女朋友跟曈曈相處得來嘛,這個丫頭我知道,脾氣大著呢,沒給你們添什麼麻煩吧?」
安鐵頓了頓,說:「沒有,曈曈很挺話,也很懂事,她們相處得還可以。」
周翠蘭曖昧地笑了一下,道:「嗯,那你那個女朋友還真是不錯,小夫妻兩個在那甜蜜甜蜜可能不是很方便吧。」
安鐵尷尬地笑笑,含糊地說:「還行,嫂子,要不你回去歇著吧,明天估計你一定挺忙活的。」
周翠蘭慢悠悠地搖著蒲扇,道:「我不礙事,叔叔要是想休息,我就去院子裡面,唉!一個女人的日子就是這樣,我經常自己坐在院子裡想想沒出嫁的時候,那時候多好啊,女人啊,命苦到我這個份上還真是少有。」
安鐵一聽,皺著眉頭,心想,這個女人還挺自戀,人家話都這麼說了,再讓人家走,不是趕人嘛,安鐵只好耐著性子和周翠蘭又閒聊一會,周翠蘭的話還不是一般地多,把她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都跟安鐵講了個遍。
從周翠蘭的嘴裡,安鐵得知,周翠蘭並不是這個村子的人,是離這個村子不遠的周村的,年輕的時候還是那個村子裡的村花,按周翠蘭的說法,當時她家的門檻都被提親的人給踏破了。周翠蘭也談過一個和自己情投意合的小伙子,後來那個小伙子考上大學把她甩了,她一氣之下才與曈曈的父親結了婚。
周翠蘭這樣的感情經歷在農村很普遍,安鐵到不覺得奇怪,知道了這些,安鐵甚至對周翠蘭產生了一點同情,不過,一想起她曾經虐待曈曈,安鐵這點同情也就沒有了。
這時,安鐵和周翠蘭似乎沒有什麼話題可談了,周翠蘭卻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搖著蒲扇風情萬種地看著安鐵,薄薄的背心裡面,胸部隨著搖扇的動作上下跳動,像是在召喚安鐵似的。
正在安鐵撓頭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就聽曈曈叫了一聲:「叔叔,你怎麼還沒睡啊。」接著曈曈就推門走了進來。
周翠蘭一見曈曈進來,趕緊找起身,笑著對曈曈說:「曈曈。我來給你叔叔送碗綠豆湯,你怎麼起來了?」
曈曈安鐵,又看看周翠蘭,似乎明白一些什麼,道:「我起來上廁所,現在送完了,你也回去睡吧。」
周翠蘭乾笑了兩聲,看看安鐵說:「叔叔,我跟曈曈去睡了,你早點休息。」
第二天一早,安鐵就聽見堂屋裡又響動,叮二啷當的,響了很長時間。安鐵想,估計是曈曈睡不著一大早就起來了,安鐵也就穿衣服起床,來到堂屋。
讓安鐵奇怪的是,在堂屋裡的不是曈曈,而是周翠蘭。
只見周翠蘭已經穿上了安鐵給她買的裙子,經過一番梳妝打扮,眼前的周翠蘭很難讓人相信她是一個常年在山裡農村伺候莊稼的村婦。
本來安鐵在買衣服的時候,只是根據曈曈的描述,還怕農村婦女體型臃腫,特意買的大了些,沒想到這周翠蘭穿上身還真是十分合適,配上她那肥白的豐乳肥臀,竟然有一種異樣的山野風情。
安鐵一看周翠蘭,在早晨的晨光裡體態風流、眉目含情,果然是一個相當狐媚的女人。
周翠蘭一見安鐵已經起床,馬上笑著說:「叔叔起來啦?我給你打水洗臉。」說完,周翠蘭就打了一盆水端到安鐵手上,安鐵尷尬地接過臉盆,然後安鐵就聞到一股冒牌的「貴夫人」香水的味道,十分刺激地鑽進安鐵的鼻子裡,刺激得安鐵差點打了個噴嚏。
安鐵一聞到這種刺鼻的香水味道就頭痛,現在安鐵的頭就開始發暈。安鐵皺了一下眉頭,怕周翠蘭發現自己的反應,拿著臉盆轉身放在洗臉的架子上,趕緊低頭洗臉。
在安鐵洗臉的時候,周翠蘭還在往臉上摸著潤膚霜,由於她的潤膚霜也是放在洗臉盆的架子上,周翠蘭就緊挨著站在安鐵身邊,當周翠蘭把用完的潤膚霜在安鐵身邊側著身子放回洗臉架子上的時候,周翠蘭豐滿碩大的正好抵在安鐵的肩膀上。
安鐵感覺不對,轉頭一看,不禁尷尬地往旁邊退了一步。
周翠蘭也紅著臉,對安鐵含羞似的笑著,然後說:「叔叔,我先去周村長那裡告訴他一聲,我家中午請客的事,讓他張羅一下人,我們這裡,這種大家都參與的請客喝酒的活動,沒有村長張羅和參加都不行。我一會回來做飯。」
安鐵說:「好的,嫂子你忙去吧。」然後安鐵就目送周翠蘭扭著風情四溢的腰肢走出了門。安鐵想,周翠蘭也實在是一個在這裡很難找到的漂亮女人,曈曈的父親找了這麼一個女人,不頭痛思才怪。
安鐵正想著,一扭頭,發現曈曈正站在自己身後,曈曈朝門口看了一眼周翠蘭的背影,然後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對安鐵說:「叔叔,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安鐵說:「睡不著就起來了,丫頭,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睡好啊?」
曈曈說:「嗯,換個地方睡不著,叔叔你餓嗎,我去做早餐。」
安鐵說:「又不是在大連,也不上班,這麼急吃早餐幹嘛。你去洗漱吧,洗完我們去外面溜躂一圈,山裡早晨的空氣肯定特別好。」
曈曈高興地說:「好啊,我們去山腳下跑步」
安鐵興奮地摩拳擦掌道:「好,你快點。」
曈曈洗漱完畢,換上運動服,安鐵和曈曈就走出了門,來到村口,沿著山腳下開始漫步小跑起來。
這時,估計太陽已經在山那邊升起。陽光已經順著山上的樹葉縫隙漏了下來。山間小路上,青草的葉尖還滾動著露水,山谷裡霧氣繚繞,山風一陣陣,讓人心曠神怡。
小跑中的曈曈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水,臉上紅撲撲的,在晨光的照耀下,曈曈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朝氣蓬勃的活力。
安鐵此時身上也在開始出汗,跑了一會,安鐵把腳步開始放慢,曈曈也跟著安鐵放慢了腳步,最後兩個人就停了下來,一起漫步在山間的小路上。
兩個人一邊漫步,曈曈就一邊給安鐵講解那個山谷叫什麼,遠一點的那座山叫什麼,然後,曈曈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對了,叔叔,你聽說過天坑嗎?」
安鐵說:「聽過啊,好像就在清水河鎮吧。我來的時候查過資料。」
曈曈手往西一指說:「那座山後面就是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