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惠琳忙碌著,沒去理會狗子的到來.她腦子裡十分清楚,狗子是個想女人想瘋了見女人就想上的主,她何況還算個有點兒漂亮的女人。她沒時間敢招惹狗子,但明白狗子打她歪主意的心從沒停止過,她內心裡從不懼怕狗子,準確說是陳木家搬回七里村後,才真正不懼怕狗子的。
個人體能上,付惠琳雖為一名女流之輩,但對付殘疾的狗子還綽綽有餘。她從前要說怕狗子,是村裡沒別的年輕人,得罪狗子有些事兒自己沒辦法單獨搞定,如今村裡有陳木,從內心到行動均把狗子拋到九霄雲外。
付惠琳在忙活喘氣的空隙,丟失原先的那一份容忍心,偷偷看站立菜地邊呆的狗子,心緊。今天狗子若敢再對自己胡鬧,新仇舊恨全加起來,一定廢掉狗子那惡灌滿淫的雙手,沒錢沒樣沒本事還整天想著搞女人,想他死去的老媽子吧!
前些日子,狗子像個無孔不入的傢伙,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鑽出來,硬要吃付惠琳的豆腐。付惠琳恨狗子又不敢過於得罪狗子,就只能硬著頭皮與狗子周旋。付惠琳想到自己曾被狗子摸過的胸脯,一陣噁心想嘔吐,於是隔著衣服亂抓自己的胸脯,好像這樣能把狗子沾在身上的晦氣抓掉。
狗子傻站著,現付惠琳的手在抓她自己胸脯。他的心噴血了,癢癢的好像付惠琳的手是他的那雙手,他**澎湃興奮瘋狂起來,幻覺裡不光抓了付惠琳的兩個大**,還抓了付惠琳整個勾魂的身體,還騎到付惠琳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噗哧噗哧,駕、駕、駕……
有半天時間,狗子才醒過神,他流口水,上前迫不及待的說:「惠琳嫂,天快黑了,要幫忙唄?」
「你站旁邊涼快去。」付惠琳沒好氣的叫嚷道:「我一個女人在這山坳辦蔬菜,我哪敢要你來給我幫忙。你幫忙,你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說過這話就後悔了,這不明擺著在提醒狗子使壞嗎?但話已出口沒辦法收回來。她假裝梳理肩頭秀,看太陽在對面山輪上,差不多兩竹竿子高。她在心下又給自己打氣,今天狗子若真敢對自己胡來,一定要讓他死得快。
狗子暈暈乎乎,認定付惠琳沒老公寂寞難耐了,想紅杏出牆故意說話挑逗刺激他,想他做些男人才能做出的動作。他臉上頓時升起不易察覺的淫邪的笑,「惠琳嫂,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說這句話時,一隻手佯裝去搶付惠琳手頭的鐮刀,另一隻手卻不忘要去占付惠琳的小便宜。
付惠琳早留意著狗子的手,見狗子的手伸過來,迅把鐮刀遞給狗子,迅向旁邊躲開去,沒讓狗子想佔便宜的動機得逞。隨即心頭冒出個貪便宜的念頭,他既然想要幫忙做事,何不成全他?把他累死累趴了也算幫七里村的人們積一件功德……
狗子接住付惠琳遞來的鐮刀,很是疑惑不解,說話做事一副浪勁十足的**模樣,怎又裝起聖潔來了呢?他呆站著,看付惠琳沒做事,樣子色迷迷的。他忙試探著問道:「惠琳嫂,你剛才好像有點兒怕我呢?我又不會吃掉你的人兒,你是在怕我些啥子嗎?」
「你狗子啥意思?搶我的鐮刀要幫我做事情,現在鐮刀拿在你手中,又站著不願意動,你是不是想要我同你火?」付惠琳看著狗子的那副**樣是個討厭到極點,她不回答狗子卻要去吼狗子,但沒敢靠近狗子。她在旁邊遠遠站著,裝出很凶狠很可惡的樣子。
狗子打個哆嗦,心下的淫念頭一下子全沒了。他不再說話,轉身去開始忙著割地裡的菠菜,腦子裡美美的想著,安慰自己不要向以前那樣魯莽,要改變策略培養與付惠琳的感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付惠琳老公常年在外沒個人影子,她在家裡不想男人才是怪事情,慢慢來會有機會同付惠琳上床的。
付惠林看狗子被自己幾句話鎮住了,她倒有些不理解,隨即認為自己今天的樣子很威嚴,能嚇住狗子也不算怪事情,於是釋然了,不再為狗子的事情煩心。她走到路邊坐在枯草堆上,看藍天碧雲,享受出悠閒與愜意。你狗子跛著腳還想搞我付惠琳,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副熊包樣,我看了整夜噁心整夜睡不著,你不對我死心那是自討苦,這怪不了我的人。
狗子的腳雖然殘廢了,但手頭上的活做起來還算麻利。沒過多大一會兒功夫,他就把地裡的菠菜割得七七八八。他伸個懶腰搖頭站起來,用手揩揩臉上的汗說:「惠琳嫂,馬上完了,還是你自己來割吧!」
此時的付惠琳早沒在路邊休息了,她邊捆綁菠菜邊往籮筐裡面裝、,突然聽到狗子的話,沒注意沒理會。
狗子漫步走到付惠琳面前,把手中的鐮刀遞向付惠琳。
付惠琳依舊沒警惕,依舊忘記狗子是怎樣的人。她躬身前去接,不想衣服領口處讓自己春光乍現。
狗子看著口水溢了出來,是傻眼了**了,心下「咚咚咚」開始亂竄。他做賊的心燃燒起來,隨即假裝腳下打滑,假裝故意摔倒往前猛地傾斜,一雙骯髒的大手跟著伸到付惠琳豐滿的胸脯之上。
付惠琳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胸脯便傳出溫溫柔柔軟軟綿綿,給狗子的五指進入狗子的心。狗子全身上下剎那間像電擊般酥癱了。沒遞出的鐮刀掉在地上,口子對著山輪上的太陽,泛起明晃晃的淡淡的紅光。
半天時間,付惠琳才明白醒悟過來,她打狗子抓在自己胸脯上的手,隨後用腳拚命踢狗子,嘴上凶,「我操你狗子全家祖先人,青天白日竟然敢調戲老娘,活膩了不想混了?我讓你摸……我讓你摸死……」
狗子體味著**酸澀的快感,沒察覺付惠琳腳踢的痛,對於付惠琳的怒罵更加沒反應。他出其不意又上前要抱付惠琳,嘴邊喃喃自語,「惠琳嫂,你對我凶吧!我願意死在你的懷裡。」
付惠琳沒料到狗子膽大包天還敢耍流氓,她忙往後面退讓,不想腳下打滑摔倒地上,同狗子滾在一起。
陳木出現了,他開著三輪摩托車停在付惠琳菜地邊,見狗子與付惠琳兩人抱著在菜地裡翻滾,有些難為情的按按喇叭沒有敢說話。他是在衛生院被母親頂替照顧劉暢後,回來時受母親的吩咐,才特地跑來幫助付惠琳裝運蔬菜的。他沒想到自己會遇上如此曖昧的場面,他不知所措裡是些茫然。
狗子頓時愣住。付惠琳乘機推開狗子,隨即迅翻身爬了起來,猛踢狗子幾腳更向陳木走過去。
陳木紅著臉先問道:「惠琳嫂,蔬菜弄好沒?我是來幫你運回去的。看樣子來的不是時候。」
對陳木的話,付惠琳很生氣,她沖陳木厲聲吼道:「你眼睛剛才在做什麼?沒見我是遭強迫的嗎?」說著回頭看狗子,心頭對狗子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層。
狗子此時已站起來,他遠遠望著付惠琳與陳木,心無來由的想到小時候腳沒跛的日子。跟村裡幾名婦女上山放牛,如今倒不記得是為啥事兒,被幾名婦女硬把他褲子脫了,掛在枝頭不讓穿。當時,他羞愧得死去活來,偏偏還有個叫四妹的嫂子拿根樹條子老要打他的小弟弟……
回頭細想過去的破事兒,狗子頓覺自己現在活得很沒面子很遺憾,遺憾事情沒生在今天,遺憾那幾名婦女都出門打工去了,而留他一個人在村子裡沒意義的獨活著。
狗子又主動去幫付惠琳割地裡的菠菜。陳木和付惠琳跟在後面走進菜地,三個人再沒怎麼說話,很快把一籮筐菠菜裝滿,隨後合力抬到菜地邊的三輪摩托車上。
陳木騎著三輪摩托車回家。付惠琳坐在陳木的後面,她說:「陳木,明早上,你賣菜時要記得叫我哦。」
狗子默默的呆站著,說不出口的落寞在心頭不是個滋味,我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上,是為啥活著?想要個女人沒有一個女人來陪著我過夜,這沒鹽味的日子真的屬於我狗子的命?狗子開始嫉妒羨慕起遠去的陳木來,有個三輪摩托車真是好,明天早上還可以帶著付惠琳去賣菜。
狗子沒精打采的往山坡上走,是打算去拉他放的大黃牛。他要回家,要結束又一個日子,往墳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