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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06章 賣菜(上) 文 / 井水緣

    凌晨,迷迷糊糊中聽到陳木在喊,付惠琳驚醒了.她想到今天要與陳木去鎮上賣蔬菜,趕忙摸黑坐起,隨後揉揉眼睛燃起少許莫名興奮。今天終於又有機會調戲陳木了,再則,昨天與狗子在菜地生的事,趁早上路頭沒行人得好好同陳木耐心的解釋下,若讓陳木心頭對自己產生些亂七八糟的誤會,那以後怎麼過日子呢?

    從房間裡匆匆走出來,付惠琳爬上三輪摩托車緊挨陳木**坐下,正準備開口說話,陳木騎的三輪摩托車響起來就向前衝。她嚇得嚷嚷著喊道:「你是不想要混了嗎?老娘還沒坐穩,你存心想把老娘摔死不成?」

    陳木苦著個臉,忙解釋,「惠琳嫂,你講哪裡話?我還不是想著要趕點時間嘛!沒有事的。」

    「趕時間?會差這一分兩分鐘?」付惠琳佯裝非常生氣,她沒有好氣的說,「別拿嫂子的命開玩笑,我家裡有老有小,要弄個殘廢,你今後休想過好日子。」末了不忘要開始調戲陳木,「陳木,你癲是想女人了?」

    陳木心虛了,臉瞬間紅透不敢吭聲。他昨晚夜裡還真在想女人,不過同付惠琳談論這個事,感覺怎說怎講怎彆扭。他劉暢老師如今受傷嚴重,還獨自躺在衛生院裡,而他劉暢老師又生得那麼漂亮,那麼善解人意。他有血有肉有情感,他不去想他的劉暢老師能做得到嗎?

    付惠琳清楚陳木的哪點兒本事,靦腆得比姑娘還像姑娘。她見陳木不接話,又自顧自說:「陳木,我想你到現在還沒玩過女人吧?要不要嫂子我幫你弄兩個嘗嘗鮮,女人身上處處可以說有味得很了,比咱們平常擺大酒席桌上的那幾盤酒菜要好吃很多很多的……」

    陳木這下真的吃緊害羞了,他死個人不敢吭聲,不過在心裡倒渴望付惠琳能兌現講過的話,幫找個女人讓嘗嘗女人味。他憋足勁開三輪摩托車,是憋足勁想平息想品嚐女人的心思。車在亂石子鋪成的路上顛簸著瘋跑,嚇得付惠琳忙抱住他的腰,並把頭緊靠在他不算寬厚的肩膀上。付惠琳好生害怕。他也害怕,在心房上,酸澀的軟綿綿是付惠琳兩個酥胸壓著釋放出的異味兒。

    再拐過彎去,三輪摩托車出吃力的「嗚嗚」聲,隨後爬上國家二級水泥柏油路。

    馬路不像先前顛簸了,付惠琳不情願的鬆開抱住陳木腰上的手,但想捉弄陳木的心更加濃烈。她接著前面的話繼續說:「別光顧著開三輪摩托車,我先前問的話兒呢?好歹出個聲唄,我還等著給你想辦法拿主意呢!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的。」說著忍不住想要笑。她索性把自己的手又抱回陳木腰上,感覺真是個好,比記憶裡晚上被自己老公摟抱著**睡覺還舒服。

    心跳到嗓子眼上,陳木慌亂裡又憋住呼吸,又更加不要命的開三輪摩托車。

    「你講個實話想不想女人嗎?現在就你我兩人,別害羞憋在心裡,那樣會憋出壞毛病的。」付惠琳不休不止追問著陳木,臉上流露出的笑意特別壞,「我給你透露個秘密,你嫂子好久沒個男人,心頭也很慌很毛躁。我說陳木,要不我今兒個讓自己吃些虧,先送你嘗嘗女人味,反正你我又不是外人,誰賺誰虧都無所謂。」

    回答付惠琳的屬於沉默。她緊跟著又說:「你別不聲不響的只顧開車,你不會是因為昨天狗子對我耍流氓的事有想法吧?你陳木不能憑空想像亂誤會我人品的。我昨天不注意才遭狗子那個雜種的欺負,你要是不出現,我非把狗子那個雜種滅了。想非禮我付惠琳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豬狗不如的東西讓人看見就有些噁心……」

    此時此刻,三輪摩托車行在離鎮上還有二十多公里的馬路上,前面不遠處有個收費站,零星的燈光閃爍。付惠琳獨自義憤填膺的痛責狗子的種種流氓行徑,見陳木對她依舊沒明顯的反應,於是故意讓自己兩個酥胸在陳木背上來回磨蹭幾下,再把手抬起來想摸下陳木心口。她不相信陳木到此還會不開竅,還會不想要女人。

    付惠琳的手還沒能摸到陳木心口,便聽得身下出「彭」的一聲似同炮竹爆炸出的悶響。三輪摩托車後面竟突然間爆了左輪胎,隨即是三輪摩托車幾個不大正常的顛簸,及輪胎跟馬路摩擦出的不同先前的聲音。

    陳木把三輪摩托車停在路邊上,隨口叫罵幾句,下車來左看右看,找不到任何異常情況,才從坐墊底下翻出修車工具和早先買好的一個備用車輪胎。然後找出手電筒遞給閒著的付惠琳,要付惠琳幫忙給照亮。

    「咋搞的,好路也要爆胎?真是活見鬼了!」付惠琳順手接過手電筒,咕噥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一路上盡講些亂七八糟的瞎話,不爆胎才是怪事情呢!」陳木嘴上極為不滿,心底下卻在想付惠琳說的話,要是付惠琳真給自己睡,那應該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兒。

    「呃!你還埋怨我來了不是,自己沒有開好車,胎爆了能怪我說幾句閒話嗎?你這純粹是在瞎扯蛋。」付惠琳心裡很有點兒不服氣,她右手按在陳木頭上,把陳木的頭用手指夾住拉來扯去。

    陳木沒有出聲。他拿開頭上付惠琳的手,忙跑到路邊找幾塊大點兒的石頭,再把後輪胎軸桿墊起來,讓輪胎完全懸空,然後加快扭螺絲加快換旁邊放著的備用胎。他沉浸在自己的忙碌之中,忘記身邊的一切。

    付惠琳照著手電筒,見陳木在忙,也沒敢打擾。她開始想些關係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來,今天是第一次出來賣菜,一筐菠菜到底能賣多少錢?她從小生活在窮苦人家,自小知道錢的重要性。她想到自己的婚姻,沒所謂的愛情完完全全似同與人販子的一場買賣交易。

    冬天裡,母親上山去砍柴,不小心從樹枝上滑下來摔到山角下的**溝裡,右腿摔骨折了,胸部也受傷也急著須要動手術。父親跑上跑下到處籌錢,不料轉幾圈依舊兩手空空。醫院的病床前,付惠琳望著昏迷不醒的母親只知道哭。後來實在籌不到錢,又想不到別的辦法,父親忍著痛向付惠琳說:「惠琳呀,不是我不送你讀書,這是命,你認了吧!我現在要準備把你嫁人了,好弄點兒聘禮錢來給你媽湊手術費,你別怪你爸狠心。」父親說著老淚縱橫,「我找人打聽過了,向志強雖然歲數大點兒人長的不怎麼樣,但人老實可靠不怕今後不對你好。聽說他這幾年在外面搞建築賺有幾萬塊錢,關鍵是他願意幫你媽出全部的醫療費,你今後就同他去過日子吧!」

    第二天,付惠琳便輟了學,跟著媒婆子去了向志強家,沒請客、沒穿件嫁妝、更沒扯結婚證……

    那一年冬天,山溝裡下了好幾場大雪,白在村頭各個角落,蓋去付惠琳想飛出大山的夢。

    那一年冬天,付惠琳渴望飛翔的翅膀斷了,剛好十六歲,花兒般的少女季節。

    付惠琳想到女兒歡歡,臉上立馬升起不易察覺的笑。歡歡活潑可愛,長得跟她一樣,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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