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縣城返回來,胡蘭沒聽陳景的意見直接去照顧劉暢,她想到田間該上市的蔬菜,還是選擇先回了家.陳木照顧劉暢雖說不怎麼方便,但有陳木在衛生院呆著總可以令人放心,而家裡那些長大的蔬菜,若不及時弄回來運鎮上賣錢,到時長老了就很難賣不出好價錢的。
利益面前,胡蘭沒把陳木照顧劉暢不方便的事放在心上。
對此,陳景很生母親的氣,她洗衣服時故意把些衣服滿地到處亂甩。
付惠琳來拿她找胡蘭幫忙帶的蔬菜種子,見滿地亂七八糟的衣服,忍不住好奇的問陳景怎麼了?這惹得陳景對母親的滿口怨氣,頓時全部洩到付惠琳身上。付惠琳哭笑不得感覺遭陳景的撒野很晦氣,心想今天注意著怎的也捅了陳景那個馬蜂包,又怪自己運氣不好剛才看到胡蘭回來,不然哪會跑到陳景家受陳景的惡意攻擊。付惠琳向陳景陪著笑臉忙往陳景家鑽,躲開陳景這個難纏的小妖怪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胡蘭在廚房裡選綠豆中的小石子,隱約聽到陳景與付惠琳的說話沒有出聲。她看不遠處飯桌上幫付惠琳買的蔬菜種子,心想趕快選完綠豆中的小石子,再弄回蔬菜好去頂替陳木,照顧劉暢的事不容忽視。
付惠琳推門走進屋,胡蘭拿手指飯桌上的蔬菜種子,趕忙喊付惠琳旁邊坐,問付惠琳今天在家忙些啥?付惠琳先去看自己要的蔬菜種子,感覺滿意坐下同胡蘭攀談起來。很快講到各自地頭田間的蔬菜,付惠琳說她有兩塊蔬菜該上市了,還說至今沒出門到鎮上賣過蔬菜,想折合成錢打給胡蘭賣。
胡蘭想想有些不合適,她搖頭說:「折合成錢給我賣不好,都是些早不見晚見的人,我怎好意思賺你的幾個血汗錢。」說到這裡,停下來看付惠琳思考一會兒,又說:「這樣好不好?你和我的菜都裝我三輪摩托車上,你自己早上同陳木去農貿市場賣。凌晨起床是有點兒辛苦,不過你種的菜不算多,不必天天往農貿市場跑。」
付惠琳說:「大嬸,不妥不妥,我怎可以老占您的便宜呢!」
胡蘭又想想,像突然明白一件事情,一拍自己大腿說:「你要真覺得佔了我家便宜過意不去,平時多幫我陳木留意看,看哪家有合適的女孩,給我陳木找個媳婦,不求漂亮不求家庭條件,只求能吃飯會做事就可以了。你說這個交易怎麼樣?」
「大嬸,這個主意不錯,我娘家那邊女孩多,有空先幫忙打聽打聽。」付惠林說著就笑了。
「你說話要算數,別給我開黃腔哦?我會帶著希望等你給我的好消息呢!」胡蘭也笑了,她停下正在選綠豆中的小石子的手。她輕輕拍幾下付惠林的肩,比先前明顯多出了幾分熱情。
「大嬸!您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絕對不會失言的。」付惠琳拍胸脯向胡蘭保證著。保證有自己的手壓在酥胸中間會凹進去一個大坑,坑下是永遠不改的底線,貨真價實的小女人。
「我相信你,到時要做成功了,我會好好謝你這個媒婆子,專去找個大酒缸子泡你的人。」胡蘭看付惠琳的樣子,又不自覺地笑開來,心情格外興奮順暢。
頓時間,付惠琳從胡蘭的神態、動作、語氣裡現,胡蘭對陳木的婚事完全認真了。她悄悄記下藏在自己內心裡,但依舊不露聲色的附和著胡蘭的玩笑話說:「我說大嬸呀!您今天先別把大話講早了哦?到時要是找不出酒缸子來泡我這個人,我會找您的麻煩的。」
付惠琳的猜測沒有錯。開始胡蘭不過是隨便說說,沒把陳木的婚事當回事兒,可幾句話後心思全變了,上心來還真渴望付惠琳能幫忙解決陳木媳婦問題。胡蘭雖有多年沒在七里村生活,但這塊土地上的風土人情,她太瞭解太熟悉了,人人的觀念早養兒子早享福,人人的算盤巴不得生個兒子別人馬上配個媳婦。陳木天天呆家裡沒出門,要錯過歲數還真不好選媳婦呢?胡蘭不想自己的疏忽給陳木帶去不幸,她自然真心想付惠琳幫忙說媒了。如今村裡沒其他年輕人,找付惠琳做媒是再恰當不過的人選了。
付惠琳告辭先回家去,胡蘭追出門,再三拜託付惠琳不要忘記答應幫陳木做媒的事情。付惠琳笑,笑在心下獨自偷偷尋思,幾位認識的女孩,誰才能配陳木呢?君子蘭、阿秀、冬梅花……
陳景還在洗衣服,沒注意母親送付惠琳離去,但聽清母親求付惠琳的事情。她心頭急壞了,一甩手頭在揉搓著的衣服,聲嘶力竭的吼道:「媽媽,都啥日月啥年代了,哥哥歲數小,你為何急著給他找媳婦娶老婆?你吃多了迂腐瞎操心,劉暢老師不是同你談過嗎?說哥哥記憶強悟性高,明年可以再圓大學夢,說完全有機會進入全國最好的學校學習,而你倒好,反倒急著想先給哥哥選媳婦,你這是存心要毀掉哥哥的美好前程。」
陳景越說越是氣憤,可胡蘭不以為然全當耳邊風。她是經過風雨的人,沒陳景的奇思妙想,她只知道用今天推測明天的生活,未來是個未知數,也不過是今天加明天加後天加出的一個個延伸。而更重要的原因,陳木的未來只能呆在這個小空間裡,至於為什麼?一個國家秘密,弄不明白,也不想要弄明白。
付惠琳回到家,做完家務拿個籮筐往菜地走,是去辦蔬菜來明天賣。她腦海裡,老迴盪著陳景說的話,思前想後總覺得那些話有些極端,不過瞧陳木的長相倒不像幹粗活的人,消瘦文弱、細皮嫩肉,不管走到哪給人的感覺總是,總是啥東西?她一時半會想不出來,想不起來加快腳下的步子往菜地走。
付惠琳又想到陳景對她做媒的態度,那份強烈的反對真讓人難以理解。
但陳景在胡蘭眼裡是個孩子,她的話決定不了陳木的命運,更加左右不了付惠琳想拉近胡蘭的想法,現在全村年輕人都跑出去打工了,就剩下陳木一個人,搞好關係還有啥事擺不平的?付惠琳不自覺打起小算盤來,她把陳木的婚事鎖定在冬梅花身上。冬梅花是她姨媽的女兒,如今在沿海一個電子廠打工,過幾天要回來給八十歲的外婆賀生。她感覺兩人在相貌上倒是很般配,到時遇上順便說說看,成不成對胡蘭也算先有個交代,要長時間沒弄出個女孩子,她胡蘭肯定會認為我忘記了呢!
付惠琳看到自己的那塊菜地了,綠油油的很惹人愛。她高興,身心一下全跑到自己種的菠菜上去了。她加快腳步往菜地走,眼前儘是些關於菠菜的念頭,這塊菜地能夠收多少菠菜?如今菠菜的行情能夠賣多少錢一斤?賣完菠菜該給家裡添加些什麼?……
山那邊,狗子在放牛,見付惠琳出現在山腳下的菜地裡,很是興奮。他把大黃牛往山下趕,心癢癢地想著馬上跑到付惠琳身邊同付惠琳說兩句。他算個可憐的人兒,自小失去父母親,沒想出門打工,在建築工地上摔成個跛腿的殘廢人,弄得談好的媳婦也不願跟他過日子。現在的他心灰意冷啥事也不想做,現在的他腦子裡整天想的全是些別人家的女人,是政府的地保費,還有晚上河裡的那幾條小魚兒。
往山下跑的大黃牛不聽話,總是躲過狗子擲出的石頭往林子裡鑽。狗子氣得火氣連天,跛著個腳邊追邊叫罵著。在個坡坎處,他抓到拖在地上的牛繩子,用力拚命拉扯,另一隻手握根樹枝,拚命抽打大黃牛,「我叫你再到處亂跑,我叫你再到處亂跑……」
氣急敗壞的狗子洩完不解恨,他把大黃牛拴在路邊的松樹上,對大黃牛凶道:「這是你不聽話的下場,我餓死你!」然後感覺滿意舒服了,轉身忙向付惠琳幹活的菜地走。他想把付惠琳弄上自己的床。
前段時間裡,狗子一直尋找機會想與付惠琳好上。而今天蒼天開眼,讓他又一次碰到整個山坳就付惠琳一個人在幹活,這無疑對他意淫的神精是一種莫大的刺激和滿足。他身上每根血管在燃燒在膨脹在充血,他彷彿看到自己面前站著個一絲不掛的付惠琳,如雪的肌膚、似同瓜兒的大**、恰如兩個柚子般圓溜溜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