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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四章 橫生的枝節2 文 / 鬼神秘案

    哪知那幾個憲兵一去之後,半晌不見回轉,守著棺材的兩個憲兵不住嘀咕。,。,。一個罵道:「雜種!老子們餓得黃皮寡瘦的,勒幾爺子切了半天還不回來!莫非待那廟廟頭整到好吃的,逗待那點吃得嘻哈打笑的,不管老子們了?」另一個道:「怕沒得勒回事,說不定餓起力氣都沒得了,爬都爬不回來了。」

    先一個道:「啷克會塞?早勒幾個老二還干聳聳的哽了幾大碗,比老子整得還多。我看是出了事嘎。」後一個道:「那我們切看一哈塞,給老子他們要是狗鑽砂鍋——待那點籠起了,我們兩個還迢得脫嘜?」先一個道:「那櫃櫃頭的人啷克辦塞?」另一個沒有作聲,似乎只是在向另一人作手勢。

    柯好古心裡害怕,正要大聲呼喊,叫兩人打開棺蓋,卻只聽棺蓋「豁」地一聲,關得嚴絲合縫,跟著兩頭同時響起「呯呯呯」的聲音,棺材竟然給人釘了。柯好古駭極而呼,卻無人應聲。再使勁去推棺蓋,卻哪裡能推得動絲毫?一時間只嚇得面如土色,冷汗直流。

    棺中越來越憋悶,柯好古呼息維艱,仍在棺中不住掙扎號呼:「救命啊!你姥姥的!救命!」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柯好古頭暈眼花的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只見棺材中已經多了一個肥胖的道士。正要詢問,嘴裡卻被眾人灌進了一大碗湯水,而後便被核桃塞住,那道士亦然。

    兩人自此只能乾瞪眼,接著棺蓋又被人蓋,只留了一條縫兒。接著那條細縫也看不見了,原來棺材已被這些憲兵厚麻布纏裹起來,自此難見天日。接著便覺棺材晃晃悠悠的給人抬了起來,至於抬向何處,卻是不由得知。而適才喝的湯水似乎是一種藥劑,過不多久,藥力作,兩人便都頭昏腦脹的暈了過去。

    柯好古陳述經過原由至此,場的人都聽得入了神,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瞅向那胖道士趙通玄。趙通玄見眾人都望著自己,知道大家想聽在廟裡生的怪事。他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向幫閒的要了一小碗茶,呷了一口,這才述說自己遇到的怪事。

    趙通玄說他不辭勞苦的來四川是為了一好朋,因此從陝西出翻越秦嶺,一路之跋山涉水,餐風露宿,只選近路而行;沿途都是高山大川,雄峰深谷,好不容易來到沿著米倉古道來到這裡。

    眼見山勢向南漸漸趨下,知道已經度過難關,以後的路便趨於便捷,心裡不免有些懈怠,鼓起來的勁兒便都消了。昨夜便在一個破爛的山神廟裡歇腳,他疲極而睡,不料一覺直睡到日三桿。

    醒來時一睜開眼卻驚得差點跳了起來,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小廟裡已經鑽入了十多個身著軍裝的人。這些人看見趙通玄便像看見寶貝似的兩眼直放光,團團將他圍住。一個長官模樣的人摸出一個鐵傢伙呲著牙道:「道士三你給老子最好莫拗來拗切的,謹防老子槍兒走火認不倒人哦!」

    趙通玄見對方有火器在手,人多勢眾,雖然自己會幾下拳腳,但真要鬥將起來,一定討不了好去,權衡之下,只得聽憑對方擺佈。這些人將他綁了起來,押到小廟後殿看管。那軍官模樣的人道:「你們逗待勒點給老子把勒克道士三看倒起!老子過切向委座匯報!」

    過了不久,忽然聽見有人喝道:「站倒起!你們是那方面的?」另一方答道:「老子是苟師座下頭的,你們又是哪點的?」這一方卻冷笑道:「啥子苟師座?沒聽倒說過!我們委座待勒點,莫非哪個還敢拉稀擺帶嘜?」

    另一方的人見對方語意輕慢,看來來頭著實不小,不免有些心虛,便硬著頭皮問道:「你們委座是哪一個?是不是蔣委員長?」這一方的人嘿嘿冷笑道:「雖然不是蔣委員長,但待四川勒個牛腳印凼凼裡頭,硬是差不多咯!」

    另一方的人便問:「莫非比苟師長官兒還大?」這一方的人笑道:「是塞!苟大肚皮算啥子哦?柳司令曉不曉得?遇倒我們委座屁股都打啄啄。陝西的蔣司令曉不曉得?看倒我們委座逗啪了腳兒。」

    這一方的人不免疑惑:「給老子真的假的?帶老子過切看一哈,莫不是你給老子喝別個?我們還有兩個櫃櫃兒待那邊的擱倒得。」

    兩方爭吵盤問一陣,便即無聲,顯然後來者已經被對方帶去晉見委座去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只聽那些人又吵吵嚷嚷的回來:「勒哈相信了塞!給老子委座說了,要你們的兩個櫃櫃兒,給那個李黑娃裝點東西切。」「你們委座啷克不出來一哈,光叫個人出來傳話?」

    「你們幾個老二曉得個鏟鏟,委座不想見你們幾個老二,勒還算你們走狗屎運;我們委座勒兩天脾氣不好咯,要是見到你們,還不吃你們的茹?」「雜種!你們勒個委座莫非是教場壩的老娃,飛起吃人嗦?」「是塞!別個柳司令都被他打來吃起,何況你們幾個老二?」

    「雜種!嗆你們啷克說,跟老子硬是駭得死人了!他還要我們把棺材抬到李黑娃那點切?」「記倒起,不是『我們』,而是你們勒幾告兒苟師長手下的鴨娃兒。」「苟師長他先人板板,啷克官兒不大點?整得老子們盡都被別個相欺!」

    「記倒起,我們委座說了:你們勒幾個老二要把廟廟頭的兩砣石兜和那個道士三,還有兩個棺材和一個啥子大學教授弄到李黑娃哪點切!」「還有!給老子記倒起!委座說了:你們幾個老二要換一身衣服,各人切找兩件泥巴衣服穿倒起,不能讓別個認出來你們是苟師長的人。」

    「還有莫搞忘切了,把勒兩堆麻布老過切,把兩告兒櫃櫃兒遮得清絲揞縫的,喊聲整得稀牙漏縫的,被別個看出來是棺材,抬不到李黑娃那點切遭我們委座打整的話逗怪不倒我們了。」「嘿嘿,委座說了,要是你們懶陰磨陽慢扯慢扯的抬不過切,等他老人家都攏了你們幾個老二都還沒搖攏的話,肯定軍法從事,都敲沙罐兒!」

    「勒哈安逸了,老子們幾個人給勒個啥子飛起吃人的委座碼倒起整嘎,給別個下苦力!」「快點走哦!棺材頭的老二迢了的話,我們還不是一樣遭苟大肚皮整!」「背時哦!默倒切廟廟頭搞得倒啥子吃的,勒哈給別個整起切抬石兜!」

    「不曉得苟大肚皮那點啷克交差哦!勒是兩個老疙兜的壽材,苟大肚皮要是看倒我們恁克搞還不敲我們的沙罐嘜?」「反正都是敲沙罐兒,老子也不怕多敲一次!」「老子還不相信你的腦殼能敲兩回,你跟老子是鐵腦殼啊?」

    「別說了,那兩個哈兒還待那點等,快點過切!唉呀!他們朝勒邊來了,別讓勒兩個老二迢球了哦!」「對頭,快點切,把勒兩個老二先哄倒起,一毫兒得好抬塞!」「對頭,有苦一起吃,有飯各人搶!」

    後來的幾個人一邊爭論一邊走出廟去。

    趙通玄暗暗叫苦,果不其然,先前那幫憲兵進來便將自己推出廟去,只見離廟一百餘米的山下一個土壩裡,黑乎乎的停著兩樣物事,看樣子正是兩具棺材。

    眾人將自己推下山去,只見三個憲兵將一口棺材撬開,接著便順理成章的把自己推入其中,自然棺材裡便有另一人柯好古先已在其內,並且已給悶得暈了過去。

    幾個憲兵見柯好古暈死過去,少不得埋怨看守棺材的兩人:「跟老子你們兩個鴨娃兒硬是亂整嗦?恁克整還不整出人命?」眾人吸取了教訓,給兩人餵了藥湯塞了核桃,這才將棺蓋留了一絲縫兒。

    接下來的事便如柯好古所描述的一般,這幾個憲兵將兩幅棺材用粗厚的麻布裹將起來,抬著晃晃悠悠的將棺材抬到李黑娃家。

    趙通玄說完,場之人心裡都自猜測:「莫非還有兩個大官兒要來?那個苟師長不用說了,那個把柳司令打來吃起的啥子委座也要來。生基佬勒哈安逸了,那個委座明擺著是衝著他來的塞。」

    李黑娃聽到後來,也不禁心裡毛:「勒個啥子委座是個啥子來頭?為啥子專門來找我?今天本來人逗多,老子內八堂外八堂的兄弟伙都在勒點,莫必還虛他嘜?嗯,送勒克棺材逗不是啥子好事,我什麼時候得罪過勒個啥子委座?苟師長總算還和我有點點交情,勒個啥子委座我硬是聽都沒聽倒說過,勒哈啷克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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