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寫得蟲子欲仙欲死,俺誓,以後感情戲還是盡量少寫……偶滴個天,寫起來就這麼難,真正做起來該咋辦?蟲子是個感情白癡,所以害怕的還是不要看鳥,不怕的看了也請不要吐啊吐(┬ˍ┬)↘……)
一直和艾米莉亞閒聊到天黑,小邪才離開,臨走的時候,他神神秘秘地塞給艾米莉亞幾個晶瑩細膩有如羊脂的小瓶子,然後不等艾米莉亞追問就拉著阿娜絲跑掉了。
月色很美,軍營被月光和各色花朵的螢光照亮得如同白晝,小邪牽著阿娜絲的手,興致勃勃地欣賞這夢幻般的景象。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小邪還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艾米莉亞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小邪感覺得到。阿斯特瑞公爵對自己的關心也幾乎不下於艾米莉亞,但是小邪卻能感覺得到他別有目的,因此一直保持著某種程度的戒心,不至於沉溺得太深。也正是這樣,艾米莉亞的關心才顯得那麼可貴,因為她是無私的,沒有任何從自己身上攫取好處的想法,所以小邪才在艾米莉亞面前表現出真實的一面。之前,他僅僅在和阿娜絲單獨相處的時候才顯露出這種真實。
能被人這樣寵著,真好……
小邪不由自主地看向身邊的阿娜絲。
阿娜絲的興致不是很高,她抬頭迎上小邪的注視,眼睛中好像積蓄了幾十年的幽怨。
「阿娜絲……」小邪似乎很吃驚,「你,你不會是吃我姐的醋了吧!」
「……」阿娜絲眼眸一垂,半天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她又不是你親姐姐……」
「可她總是我姐姐啊……」小邪的語氣低沉下來。
「對不起。」見小邪情緒陡然低落,阿娜絲反倒有些慌了,道歉之後小嘴一噘,「你以前只對我那樣的……」
「瞧你,委屈得像個小媳婦!」小邪嘿嘿一笑,伸手捏了捏阿娜絲光滑的臉蛋,「這個世界,沒有人能代替我的阿娜絲!」
「抱我!」阿娜絲得意一笑,突然雙手環住小邪的脖子撒嬌,「就像第一次那樣!」
「好!」
熟悉的幽香直往鼻孔裡鑽,小邪有一種對月長嘯的衝動,就如同森林中那無數同類。
蠻橫地一用力,阿娜絲就被他橫抱起來,然後某人就像打劫到一個絕色大美女的山賊一樣奮力奔跑起來……
艾米莉亞手持小瓶風風火火地追出來,剛好看見小邪抱著阿娜絲化作一道淡不可見的輕煙朝軍營的圍牆飄去。
「小混蛋!」艾米莉亞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竟然私藏這麼多藥劑……整天不做好事!」
……
精靈軍營的圍牆沒有揮任何阻攔作用,就被小邪一穿而過,牆上巡邏的精靈也沒有任何反應。
阿娜絲似乎對這一切毫無所覺,她在小邪耳朵邊輕輕吐氣……
「我就是你的小媳婦!」
六年朝夕相處,阿娜絲能準確理解諸多小邪的專有詞彙,「小媳婦」就是其中之一。
小邪正洋洋得意,突然感覺耳垂落入一個濕軟柔滑的所在,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成狗啃泥!
好不容易站穩腳步,卻聽見阿娜絲伏在自己肩上噗哧噗哧直笑。
小邪憤憤地將阿娜絲放到到自己面前,不顧她一臉的無辜,狂野地吻住她的小嘴。
阿娜絲一怔,就激烈地回應起來,環在小邪脖子上的雙手逐漸用力。
他們並不擔心有人偷窺,兩人都對小邪的神識很有信心,方圓五里之內沒有任何大型生物……他們離開精靈軍營已經很遠了。
「要了我吧,西萊希特……」阿娜絲喘息著呢喃,顫抖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小邪的腰間,緊緊扣住小邪的腰帶。
小邪瞬間從意亂情迷中驚醒。
「寶貝,怎麼呢?」小邪不安地詢問。
「我……我害怕!」阿娜絲眼中的迷醉消失不見,她輕輕地靠在小邪懷中,「茜婭那麼成熟嫵媚,還一直對你別有企圖,我真怕有一天你會不要我……」
「不會的!」小邪趕緊承諾。
「……和她比起來,我就像一隻醜小鴨……」阿娜絲沒有理會小邪,語調哀婉憂愁。
阿娜絲也有自己的煩惱了,小邪猜測也許她只是想要傾訴自己的想法,於是不再出聲,只是緊緊把她抱在懷裡。
「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一天到晚纏著你……」感受到腰間傳來的力量,阿娜絲使勁朝小邪的胸膛鑽了鑽,語氣突然變得惶恐,「要是你哪天厭煩了不要我,我……我該怎麼辦?」
小邪一顫,雙臂猛地一用力,恨不得將懷中的人兒攬進心裡!
「我會永遠都寵著你!」
「啊——」阿娜絲蹙著眉頭輕呼一聲,雙手也更加用力地反抱著小邪的腰,「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們都還小,說的話都不太算數……所以,所以我就想早點成為你的女人……」
「好傻的小丫頭!」小邪分出一隻手溫柔地攬住阿娜絲的腦袋,下巴在她的頭上輕輕摩挲,「不是說好了麼,等我們築基之後……」
小邪小嗎?
儘管被抹去了絕大部分關於自我的記憶,但小邪還是隱約知道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年紀。具體數字是記不得了,不過肯定不會很小,但也不會很大,正處於脫去了青澀,卻還沒有完全成熟的微妙時刻。
所以小邪才會在本尼迪克特公爵這些老傢伙面前表現得成熟理智,又在阿娜絲和艾米莉亞面前自然地展露出完全相反的一面。小邪一直認為後者才是真正的自己,但前者未嘗不是另一種真實。
有時候,小邪覺得自己很大,完全算是個成年人;有時候又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更有時候覺得自己已經很老很老,早就看透了世上的風雲變幻人情冷暖,一切都能淡然處之……然而,現實中的小邪,卻有一副未成年的身體,讓他的言行不自覺地迎合這一新身份,六年來都是如此。
但這並不妨礙小邪以一種「大人」的眼光來看待阿娜絲。
原來世界留在他身上的烙印實在太深了,與阿娜絲之間「築基之後」的約定固然有修煉上的考慮,但未嘗不是兩人年紀太小的緣故。兩人此刻的年齡還不到十五歲,在原來的世界,應該剛上初中吧……
「我不想等了,我真的好害怕……」阿娜絲顫抖的聲線讓小邪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我要把自己給你,讓你記住我更多……你就永遠不會忘記我了!」
「阿娜絲!」小邪慌亂地捉住阿娜絲撕扯自己衣服的雙手,「先聽我說!」
「……」被制止了行動,阿娜絲抬頭羞怯地看著小邪,眼淚在月色下閃爍出晶瑩的光芒,露在外面的肌膚呈現出瑰麗的粉色,一陣陣奇妙的幽香從她初顯的身體上散出來。
小邪怔怔地看著,如同在觀賞最嬌艷的玫瑰,一時間目瞪口呆,竟然忘了說話。
阿娜絲卻已經滿足,從小邪迷醉的眼神中,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嘴角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她臉上露出安心與驕傲。
「噗嗤!」
一聲輕笑,震散了眼中積蓄的淚水。
「我,我有那麼好看麼,呆子?」
「你真漂亮,我永遠也看不夠!」阿娜絲一笑,那種羞怯急,再加一絲渴望的絕美姿態就消失了,不過小邪還是繼續裝作一副迷醉的神色喃喃道。
「就知道騙我!」阿娜絲嗔惱地掐了小邪把。
「嘿嘿……」小邪傻笑,「本來就漂亮嘛!」
「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阿娜絲安靜地靠在小邪的胸前呢喃。
「我帶你飛!」見阿娜絲情緒似乎又開始低落,小邪趕緊拋出他那柄淡金色的靈器飛劍。
小巧的飛劍在法訣*控下長到兩碼多長,一個半巴掌寬。
小邪抱著阿娜絲輕輕一躍,就落在飛劍上。
「一直都聽你說可以飛,也不早點帶人家來!」阿娜絲好奇地打量腳下的飛劍,嘴上還不忘抱怨。
「我也很想啊,只是以前沒有機會嘛。」小邪也是滿臉躍躍欲試,「前些日子隨時都有一些老傢伙跟著,我擔心一飛就被他們察覺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你就那麼怕他們呀?」阿娜絲隨口問,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打量光芒閃閃地飛劍,還小心翼翼地伸腳踩了踩。
「當然怕!老傢伙些都是人精!」小邪一道法訣打在飛劍上,呼地一聲,飛劍載著兩人衝上天空。
「啊——」
阿娜絲尖叫著緊緊抱住小邪,小邪興奮得滿臉紅,鼻子上都浸出細密的汗珠。
原來這就是御劍飛行的感覺!
月下黝黑崢嶸的森林飛向後掠去,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高飛行帶來的暢快感一波一波地襲向心頭,就像大海上永不知疲倦的波浪在拍打礁石。
阿娜絲一頭長被夜風吹得筆直向後,她本人則緊緊瞇住眼睛,臉上同樣佈滿興奮的紅暈。
小邪身上突然閃出青色的光芒,將空中猛烈的夜風隔絕在外。
「西萊斯特!」阿娜絲緊緊抱住小邪,微微抬頭深情地注視,滿眼都是崇拜與迷醉。
小邪頓時覺得一股豪氣從心底衝上腦門,法訣一動,飛劍立即改平飛為幾乎筆直向上,對著空中紅白藍三輪明月衝去!
「啊——」
夜空無際,小邪只覺得天大地大任我翱翔,再也沒了平時的那些束縛與顧忌,忍不住張口狂吼起來。
「啊——」
阿娜絲也跟著興奮地尖叫起來,一直吼得小臉紅撲撲的才罷休。
……
也不知道向上飛了多久,阿娜絲被高空的寒氣凍得瑟瑟抖。
「我,我們還是下,下去吧……咯咯……」
阿娜絲不是在笑,而是牙齒在打顫。
「好……」
小邪勉強應了一聲,飛劍止住上升的勢頭,又筆直向下落去,度快了至少一倍。
夜空中,一道淡淡的青色光芒猶如隕星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