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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披著羊皮的狼 文 / 穿越之風生水起

    走出十餘里,但聽得蹄聲如雷,數十騎疾風般迎面奔來,當先那人黑衣白馬,長臉蒼白,正是沙巴克城主櫛沐風。到得近前,諸騎猛地勒住韁繩,但聽得眾馬齊聲灰律律嘶鳴,數千沙匪亦大聲呼喝相應。氣勢之壯,便似有千軍萬馬一般。

    仇商頌急忙迎,施禮問道:「城主如何到了?」

    櫛沐風微一頜,道:「事情有變,一切都辦妥了麼?」

    仇商頌道:「已辦妥了,」他眼光自我和九皇子等人身一掃而過,接道,「這些人極為聰明,一瞧見咱們人強馬壯,便即束手就擒,那幾個城主指名要的人物,大夥兒可一個也沒敢傷著。」

    櫛沐風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拉馬向前行得幾步,鞭梢一指九皇子,冷冷地道:「九殿下,咱們這可久違了!」

    眾人俱是駭然變色,九皇子怔了一怔,勉強笑道:「櫛城主說笑了,在下可聽不得大懂。在下行九沒錯,卻決非什麼殿下。」

    櫛沐風眼中精光一閃,緩緩說道:「數年之前,櫛某曾隨家師到龍朝帝國一行,僥倖見過殿下一面。當時殿下年紀雖幼,但面目依稀,你欺櫛某不識得麼?更何況中原現下多事,櫛某雖坐井觀天,卻也有所耳聞。」他頓了一頓,衝我說道:「近兩年來,方少名頭冠絕天下,櫛某能夠得睹俊彥,當真榮幸之至。」說到這裡,微含笑意,又道:「櫛某還算識得幾個字,方少寫的《射鳥英雄傳》,實在是有趣兒得緊。」

    靠,原來是哥們兒地fn,既然丫的什麼都瞧破了,再硬撐也沒什麼意思。我微笑道:「櫛城主英氣傲人,手段非凡,倘若手中再拿一杖,日後張雞腫再拍電視劇,找您演歐陽鋒總沒錯兒。」

    櫛沐風眉頭皺起,遲疑道:「方少話裡有話?」

    「沒有沒有,」我連連搖頭,「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沙巴克地處西南,挺有意思。」

    櫛沐風恍然大悟,冷笑道:「方少此話是罵櫛某城府太深,肚中九曲盤旋,好似西毒?」他臉有傲色,雙目炯炯有神,接道,「依櫛某看來,男兒在世,自當喜怒不形於色,真性真情,方是大勇。歐陽鋒縱橫江湖,蛤蟆功何等厲害?橫衝直撞,力大勢沉,自有一股堅硬厚實的男兒霸悍之氣。」

    「呃,這個……我不過是閒來無事,隨便寫寫而已,你無須太當真!」丫一沙匪頭子,多有前途的一份職業啊,幹嗎學人家拽文咧?老子不能害了他。

    櫛沐風認真道:「龍朝聖元狗皇帝不知人才重要,竟將方少折磨成這般模樣,櫛某深以為悲。櫛某今奉師令,請方少往大滇國一遊,凡所需之,任君擷取!方少意下如何?」

    「我確定你就是那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而我是你的獵物是你嘴裡的羔羊,」我拍拍雙手,翻翻白眼,「人在你手裡,我有得選擇嗎?」

    九皇子登時大為驚慌,一把扯住我衣襟,叫道:「師傅,你……」我知道,他此時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我身,倘若哥們兒當真棄他而去,只怕這廝會意志消沉好一陣子。打擊一個人,要磨壓的不是他的**,而是他的靈魂,沒看風聲裡面的武田長已經失敗了嗎?

    「安啦!我的龍朝兄弟!」我拍拍他的手,再看看1

    一幫沙匪手裡的刀,歎道:「人家既然誠意邀請,我不去成嗎?」

    「要我去可以,但我要與他們一起,」我沖櫛沐風道,「他們是我的學生和朋,大夥兒一個也不能少,不拋棄不放棄,所以我們叫做鋼七連!」

    「自然可以,」櫛沐風道,「便是你不說,我亦打算如此。方少與九殿下乃是我大滇國的貴客,櫛某敢拿項人頭擔保,絕不會有絲毫怠慢!」言罷,他將手一揮,道:「仇總管,你帶了刀營和其他兄弟先回,城裡的客人,設法給打了罷!」

    仇商頌躬身點頭,朝郡主瞧了又瞧,卻聽櫛沐風淡淡地道:「此事日後再說。」仇商頌一愣,旋即大聲應道:「是!」此人一走,數千沙匪只餘了七八百人,但加櫛沐風與其同來的部屬,個個面目猙獰,太陽穴高高鼓起,眾人若想反抗,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份兒。說到底,逍遙樓剩餘數十槍組成員已被沙匪殺得一乾二淨,眾人當中,蕭板板、郡主、倪歌、我,可以忽略不計。單以百里長空父子、老七、文若虛等廖廖幾人,想對抗這數百名久經戰陣的沙匪及武功高手,那純屬是老壽星吃砒霜,自尋死路。

    雖說五萬開槓的武功沛莫難當,但雙拳難敵四手,讓這廝夾了尾巴逃跑是沒問題的,可若再讓他帶一兩個人,結果如何卻也不用說了。再說櫛沐風似乎並未將他看在眼裡,說不定已有法子對付他。說來說去,當真叫人頭疼,被人揪著尾巴,總不是什麼好滋味啊!

    櫛沐風一聲令下,隊伍一轉向北。沙匪們雖分出了幾匹馬供我等乘坐,又有人專門照顧倪歌,但眾人仍是垂頭喪氣。前途迷茫,多生波折,哥們兒就跟瘟神也似,誰他媽離我近點兒,都會倒霉的無以復加。

    沙匪們都穿著十分寬大的衣服,頭部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無數的沙丘此起彼伏,被風吹皺的沙土如同波浪,一望無垠的沙漠象靜止的海洋、寧靜而雄壯。在沙漠中趕路熱還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那份乾燥,嘴唇乾裂、臉身儘是黃沙,胸口悶熱的幾欲炸開來。

    我如今方才知道,在沙漠裡被烈日烘烤,有時候你並不一定需要飲水,但心裡面還是渴得難以承受。這不僅僅是**的對水的盼望,而是心理因素。就算你喝得肚滿滾圓,一樣是想要再喝些水下去。

    在白天,它不會為你提供一點陰涼,晚只會讓你在寒風中沒有一點遮蔽。我們找不到一棵樹,一道籬笆,一塊石頭可以供我們藏身。那些沙匪們倒是習以為常,路一日,他們不知從哪兒又弄來一大批駱駝,有的單峰,有的雙峰。這東西特別耐饑耐渴,素有「沙漠之舟」的美稱。它們在沙漠中能走能跑,可以運貨,也能馱人。那些行腳商人,更是離不開它。

    晚歇息時,沙匪們倒些西域火龍油燃起,倒比我們先前一晚過得好多了。到得次日傍晚,沙巴克那邊有人趕至,與櫛沐風低頭耳語一番。這廝雖然不露形色,但卻始終不曾下令讓眾人歇息,直到月兒高昇,方才下令讓一眾沙匪駐營。再一日天還未亮,復又催著眾人趕路。

    我與九皇子等人暗自商議,琢磨著定然是二皇子的人也已趕到,大滇國雖遠,但龍朝大軍當年亦曾攻至,櫛沐風之所以先使手段掩人耳目,又催趕大伙行,想必也是顧忌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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