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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章 青豆如豆,暗夜如酒 文 / 穿越之風生水起

    天無大任於我,一樣子苦我心智,傷我筋骨.

    據說,人的一生只有兩個選擇,忙著死或是忙著活,我想我現在有了第三種選擇:忙著等死。氣息在體內諸脈流轉運行,帶給我一絲驚喜,被蕭四舞拗斷的左手三指,居然在次日便自行復原了!

    對於雷小魚,我相信這從一開始,便注定是個極其錯誤的錯誤,她讓我自以為是的癡情,被現實的狂風驟雨活生生的淋死了。她讓我傷痕纍纍支離破碎,如同外表完好的天山童姥,內心卻有三百六十五道傷痕,每一道傷痕都寫著春夏秋冬四個大字,一直滄桑到妖!

    我曾經很傻很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對抗整個世界,可是被人以鐵鏈鎖了關到牢內,才現用不了整個世界,隨便來幾個人就把我給玩殘了!

    世事總是如此,想回頭早已來不及。便如那恍如堅石的愛情,其實不過是一座風化的沙雕,一旦緣盡,便是你想做劣馬,未必便會有回頭草仍然癡癡的等著你。

    不過還好,至少我活下來了,欠我的,終歸要還我。

    人不犯我,我也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哥們兒的性情,本就是那麼的偏激。

    這麼多年,終於現,還是幼兒園好混一些。那時候我常想,作為一個怪獸,我唯一個的願望就是消滅一個奧特曼!

    那一日蕭四舞問了我許多話,嗯,更多的是廢話。看得出來,這廝對我這個靠抄襲而出名的神童十分崇拜。不過崇拜是一回事,問話是另一回事。一面笑呵呵地跟我說他對我作的詩非常欣賞,一面輕輕拗斷哥們兒的手指,這種事情丫做得如同流水線的工人一般純熟無比。這種看似平和的態度才真正讓我覺得心寒,辣手生這個名頭絕非浪得虛名,在這一點,我不如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要想盡一切法子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我告訴他我修煉的這種功夫叫做太極玄功,是道門的內家功夫。其下又分為太極拳、劍、訣等眾多精要。

    至於是何人所授,我則說是自己領悟得來。這一點不由得他不信,因為在這個穿越來的空間,歷史自秦分流,世從來沒有武當存在。道家武功,只有崆峒、崑崙、青城等門派。而佛學是自秦後數十年由西域傳入中原,是以仍有少林一派。

    另外我傳授給果籃子和魯路等人也是這種功夫,並且我的內力亦屬道宗,只不過我所學的,是前世便秘而不宣的《長生訣》。蕭四舞對我這種功夫極為感興趣,只是卻並未深入詢問太極口訣和修習方法。

    我不感到奇怪,他只不過是來打前哨地,逍遙樓或者更層的人想要先探明我的合作態度,又或者說是先瞧瞧我的利用價值。蕭四舞聰慧過人,隨便問了數句,便道太極中的四兩拔千斤和當今慕容世家的移花接玉有異曲同工之妙。

    最後離開時他盯著沉默半晌,深深歎息:「你是個聰明人,」他說,「我喜歡聰明人。」

    我搖頭,我不贊成他的說法。我說我就是個傻逼。倘若我足夠聰明,又怎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費盡心力地去拍雷小魚的馬屁,盼著能得佳人一笑,結果卻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蕭四舞大笑而去,他說他從未見過有人罵自己罵得如此痛快淋漓!於是我明白,「傻逼」這個詞兒在這一個空間也很適用。

    此後一連十多天,除了醜得讓我心驚膽戰的蕭板板,再無他人來訪。我從沒有想過,有女子能丑到這種地步,她的眉目眼神,偏偏又是那麼的普普通通,我始終想不明白,何以她的五官結合起來,竟能如此讓人震精?後來我悟了,是她的氣質,是她板磚一樣的身材,讓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恐慌,繼而噁心。

    蕭板板似乎整日無所事事,有時候連飯也在牢裡和我一塊兒吃。伙食倒是很不錯,餐餐有酒有肉,我卻不喜歡這樣的日子,誰他媽願意被人老給鎖著啊,再這麼躺下去,三肢被鎖不能動彈,我都懷疑自己已經生了褥瘡了。

    那天之後,蕭板板解除了對我左手的束縛,或許是她看不出來,我左手被拗斷的三根手指,已然自行復原了。如果單從背後看,蕭板板絕對比一般的男人還要虎背熊腰,膀壯腰圓,我曾經試探著和她聊幾句,我說你能減肥嗎?或許會讓你變得好看一些。

    蕭板板很疑惑地看著我,問道:「減肥?」

    「就是少吃些飯。」我不敢迎接她的目光,別過頭很無奈地解釋。

    「不吃飽飯怎麼減肥?」她再次問道。

    我眨眨眼,腦袋暈得厲害,處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裡,我他媽都快被捂成傳奇裡的小白了。而且,我一樣子的身披鎖鏈。

    蕭板板在地牢裡種了一盆植物,由於隔得比較遠,又處在我視線所不能及的角度,我看不清楚那是什麼。只見她隔幾日澆一次水,更多的時候是對著那一小盆植物觀看,瞧著甚是溫柔可憐,帝作證,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這時總是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臉。

    每天都躺著是極其無聊的一件事,雖然蕭板板很醜,不過總算有個可以聊天的對象。有一次我問她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什麼植物要種在這個不見陽光的地方?而且,好像不見它開花。

    「蘑菇,」蕭板板冷冷地道,「是蘑菇。」

    我愣住,然後恍然大悟。

    「你不像個孩子,」蕭板板說,「一點也不像。」

    「為什麼這麼說?」

    「老娘法眼一開,就知道你是個妖孽了!」蕭板板說,「我見過法師捉妖,那妖,也是和你一般的眼神。」

    在那一刻,我忽然想作一詩,一自己的詩:

    執子之手,將子趕走,子要不走……

    好罷,關門放狗!

    我的淚差點流出來,我現她不但丑,有時候說話也不是那麼好聽。於是我越來越缺乏和她聊天的興趣了,更多的時候,便是一遍遍地運行體內真氣,行往丹田,希望能夠凝聚。但有時候我又想,就算能夠凝聚如常又能怎麼樣呢?一樣子掙不開這麼粗的鐵鏈。

    身不由己的頹廢,我皆力不讓自己這樣,我怕自己會報廢!

    青燈依舊如豆。暗夜鎖鏈如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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