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亦可放了一個屁,高小松評委:
曾亦可的屁雖然是野路子,雖然很臭,但是你可以從中聽出一種用心擠出來的感覺,在夜空裡,這一聲屁聲是那樣的清澈,那樣的令人心曠神怡,我喜歡
更天才的是曾亦可的屁路不是朝後跑,而是向前,能輕輕彈動衛生巾,但又不至於讓衛生巾滑落,你剛才即興所作的歌屁彈衛生巾,是近幾年來音樂界最天才的創作
放個屁很容易,放的好也很容易,但是放出自己的感覺、自己的特色,太難了!你今天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出色。恭喜你,曾亦可,你晉級了!
同樣,我也要恭喜自己,終於到了地方了,老子在地點晉級了。數月前來此,路途顛跛,輾轉生事,念及方天畫雞和我那慈祥可親的祖母,哥們兒心中一片溫暖。
寧古塔並沒有塔,一座也沒有。把犯人流放於此,便是要以**切膚之痛懲惡與揚善。寧古塔偏處北方極寒之地,一年四季,不過二十餘日溫暖氣候,環境惡劣,五穀不長,不習寒冷之人若是陡然被配到這裡,自是不易撐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是人的希望啊!
歐陽遠面目清矍,瘦削矮小,或許是大病初癒,面猶帶枯容。青門的這處堂口座落於一片民居之中,乍看起來毫不起眼,黃裳彷彿來過多次,輕車熟路,在路口與兩名看似閒逛的漢子報切口,便領著我等大步入內。
歐陽遠正自站在院中,內裡點著明晃晃的**盞燈籠,數株寒梅冰枝嫩綠,疏影清雅。聽得腳步聲,輕輕轉過頭來,先是一怔,繼爾大喜,搶前來,笑道:「我正說呢,今兒個怎麼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看景致了,原來是老到來,當真大喜。」
黃裳也笑道:「聽聞前些日子老病體恢復,不勝心下甚喜,只是擾於俗事,未能趕來慶祝……」
歐陽遠打斷他的話,擺手道:「咱們知交平生,何必說這些見外之語,再說你奔波辛勞,哪有片刻清閒,旁人不知,難道我還不清楚麼?」說著,兩人同時伸出手來緊緊相握,黃裳低聲道:「這一場……場病,可真是將你害苦了,幸得老天有眼,呵呵,兄弟著實為你歡喜。」
歐陽遠哈哈大笑,道:「多謝老掛心,咱們別說這個,且飲幾杯去。」他朝我和魯路等人掃了一眼,奇道:「這幾位是?」
黃裳把著他左臂,笑道:「兄弟這次去洪陽府,雖然事情沒辦成,但在回來途中,卻僥倖結識了一位驚艷絕世的小兄弟。」他將手一伸,接道,「這位小兄弟姓方,江湖人稱小方飛刀,一身功夫端的是出神入化,內功當世更是罕有匹敵,我與他一見如故,甚是談得來……」跟著又將魯路、果籃子依次介紹了。
歐陽遠臉帶疑色,似乎覺得黃裳所言托大,但仍是抱了抱拳,說道:「久仰,久仰!」
我和魯路等人抱拳回禮,心中卻想:「這小方飛刀的名號我不過說了兩次,瞧你這神情,分明是不大相信,又久仰我什麼?嘿嘿,不過是衝著黃裳的面子罷了。」
眾人走進屋內,向右一個轉折,走了十多步,眼前豁然開朗,竟然又是一個院落。如此連闖數十個院落,復又進入一片黑暗之中,途中連遇七八人,均是手執兵刃,見到歐陽遠和黃裳當先開路,都是默不作聲的躬身一禮,復又退回黑暗之中。
這一次再無院落,眾人於黑暗之中走了數百步,眼前大亮,但見已置身於一座山坳之間,地燃著兩攤篝火,正有兩名青衣漢子往內不住添加乾柴。山坳足有數十丈方圓,有兩拔人各自圍在山壁邊低聲敘話,東北角生著兩株花樹,只是天氣寒冷,花葉不在,面積雪已然融盡。這山坳地底想必有硫磺之類礦物,是以甚是溫暖。一個窈窕身影立於兩株花樹之間仰頭而望,由於隔得太遠,是以看不清面容,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玩又拋棄又放棄的青門九妹曾珂,另有一個高大漢子與她並肩而戰,情形曖昧的緊。我心中一陣煩躁,若她當真是曾珂,莫非已經有了情人了?他大爺地,想給我戴綠帽子,當老子是級忍者龜麼?
眾人停住腳步,一名青衣漢子前行了一禮,叫道:「堂主。」
歐陽遠點了點頭,拍了拍手,大聲道:「兄弟們,且瞧瞧是誰到了?」
須輿,眾人便圍攏過來,紛紛叫道:「黃大俠……是黃大俠,黃大俠好!」看得出來,黃裳與這義宗青門中人彼此間甚為熟悉。黃裳笑呵呵地跟眾了打了個招呼,轉頭向歐陽遠說道:「老,備些酒菜,我和方小兄弟一路奔波,可還沒曾歇息過呢,待用過飯後,另有要事與你相商。」
歐陽遠「啊」地一聲,失笑道:「真對不住,老哥哥心中歡喜,倒把這碴兒一時給忘了,老ど,你快些去,倘若把黃大俠餓傷了身子,可就是咱們青門的罪過了。日後在宗主他老人家面前,怎生交待?」
一個十**歲的青年逾眾而出,笑道:「是,黃大俠稍待,一會兒就好。」言罷,飛身去了。
黃裳回頭道:「方小兄弟,咱們且去那邊石凳稍歇片刻,老哥哥,方兄弟的家人亦在寧古塔之地,呆會方小兄弟要去尋親,此事還須你給咱們帶個路才成呢!」
北面山坳貼著山壁之處建有一個甚是寬大的亭子,四簷飛起,亭內一張石桌,八個石凳,僅此而已。眾人分別坐下,卻並未覺得石凳涼意,低頭一瞧,原來在凳面竟是罩了棉墊的。歐陽遠眉頭微蹙,說道:「老弟這話可就將我說糊塗了,寧古塔地處僻涼,均是被朝廷所流放於此,方小兄弟的家人……」他眼睛一亮,問道:「莫非是數年前全家皆被充軍到此的那個天下第一富豪方天畫?」
黃裳朝我望了一眼,我隨即應道:「正是家父,數年前在下蒙難,為人所擄,日前方得出,聞聽全家在此,便千里趕了下來。思親心切,還望歐陽先生能引路相助,不勝感激。」
歐陽遠眉頭緊鎖,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道:「小兄弟莫非便是當年被天下人譽為『神童』的方方麼?」
我微微點頭,輕聲道:「不敢,世人無知,哪有神童?不過是謬讚罷了!」
歐陽遠哈哈一笑,道:「不瞞小兄弟,方家離此不遠,待咱們用過了飯,自當為小兄弟引路。老夫與黃裳兄弟交往多年,彼此興趣相投,素聞小兄弟文驚天下,老夫一生好梅好酒好詩,卻不知能飲一否?」
黃裳大笑:「老哥哥,莫非你還以為我這小兄弟是假的不成?兄弟與他一番切磋,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方兄弟,你便做一罷,也讓他知道你盛名非虛,焉是世欺世盜名之人可比!」
歐陽遠道:「倒不是老夫不信,只是方家當年陡遭大變,繼而來此。老夫奉了命,不敢稍有差池。」
黃裳佯怒道:「如此說來,老哥哥是信不過我吶?無須憂慮,我正氣門和你義宗之事,我早已對方小兄弟說了一些,他為人我自信得過,你就不用多想了!」
歐陽遠道:「這倒是,黃兄弟我還信不過麼?說來說去,不過是老夫想見識一下方小兄弟的文才而已!」
幾人聊得甚是大聲,只見在東北角花樹旁的那個苗條身影轉過身來,星眸俏鼻,神情楚楚可憐,不是曾珂更有何人?我心中一動,當即霍然站起,低頭沉思片刻,衝著曾珂冷冷地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歐陽遠神情聳動,與黃裳互望一眼,齊齊撫掌叫絕。卻見曾珂疾衝而至,立於亭外,臉色蒼白,顫聲道:「是……是你?」
總算這小娘皮還有點兒良心,沒把我給忘了。當下輕輕點頭,道:「多日不見,你可真清減了!」
曾珂身子一顫,澀聲道:「當日……當日你捨身相救,我心中一直記著。天可憐見,你身子大好了罷?」
「呵呵,區區天一神水,焉能奈何我哉?」我豪氣沖天,牛比哄哄地道。其實若不是有先前所中之毒,千年雪蟾及我自體的先天功內力,這當兒早就鑽到地下等著胡八一和胖子去盜墓了,草,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眼!
黃裳訝然,歐陽遠更自脫口問道:「九妹,你二人相識?」
曾珂道:「先前我和立大哥去月兒谷奪那千年雪蟾,歸途中被逍遙樓的趙修虹所困,後來得以逃脫,便是全靠了……他。」
歐陽遠挺身而起,向我作了一揖,正色道:「實料不到,老夫這一條命,全靠方小兄弟出手相助,先前不知,多有怠慢,還望小兄弟莫要放在心。」
我笑,場面話兒卻不得不說,隨口答道:「歐陽先生言重了,小子年少,總是胡鬧,呆會兒便請歐陽先生陪我喝場酒也便罷了。」
歐陽遠鬍鬚一翹,道:「老夫便是醉死,今天也要陪小兄弟好好飲它幾杯,來來來,小兄弟請坐。」他拉了我手,連連搖晃,顯得極為熱情,比之先前,卻又客氣幾分了。
曾珂默默低頭,轉身行了兩步,復又回頭道:「……當……那天一神水太過厲害,當日我也是無奈之舉,只盼你莫要怪我,其……其實這些日子來,我對你很是牽掛。」言罷,低頭匆匆而去。
過不多時,酒菜奉,眾人杯盞交錯,談興甚佳。歐陽遠大病初癒,不敢多飲。只撐得一會兒,便又喊了兩名兄弟前來陪酒,一個滿臉絡腮鬍須,在青門中排行第三,叫做大羅佛手鄭一鳴,另一人二十餘歲,臉色白淨,腰畔橫插一支金笛,作生打扮,叫做許重,說話得體,倒有一番風度翩翩之態。
我心中記掛著方家親人,是以也不多飲,待見到魯路等人已有醉意,便即推杯站起,相請歐陽遠陪我前去方家,那鄭一鳴和許重亦自跟著,眾人談笑風生,踏著夜色,出了山坳,一折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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