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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趙兄托你幫我辦點事 文 / 穿越之風生水起

    有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突然有一天,我最鍾愛疼愛心愛珍愛的小弟弟不見了,那該怎麼辦?是化悲痛為力量專心修習彈琴指法呢,還是就此一蹶不振忍羞摭面躲雌避嬌遺恨終生?

    我早就說過,哥們兒好奇心太重,大便都想嘗一把,是以有這種稀奇古怪的念頭也不奇怪。只不過每每念及,心下都對這種事情所產生的結果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懼。由此可見,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艱難。死亡不過是一瞬間的害怕,但只要你活著,只要你對某些事物有所畏懼,每想一次,都會擔心一次。千古艱難唯一死,可是我們應該明白,活著我們都不怕,只要心有準備,還能怕死麼?縱然是再過懦弱怕事之人,一旦給逼得急了,亦會做出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曾珂不是兔子,曾亦可是不是兔子我不知道。但眼前情形,曾珂卻如兔子一般紅了眼睛。天色將明,空氣中流動著一片片白茫茫的霧氣,遠處群山含黛,露珠輕沾,大好河山,疊翠峰嶺。那明黃錦袍之人立於數十丈開外,身後仍是那十多名紅衣大漢,再看兩旁,除了先前所見圍攻曾珂和立行春的那數百人外,另有一隊衣甲齊整的官兵,穩穩地居於駿馬鐵蹄之,個個神情冷漠,樹林中滿是肅殺之氣,區區七個人,卻有五個是十多歲的孩子,敵手出動這麼大的陣仗,此情此景,焉能不讓人為之心驚?

    魯路和果籃子等人均已醒了過來,眾人面面相覷,心底裡都甚是驚慌。立行春兀自處於昏迷之中,摸之額頭燙,顯然是身諸處創傷太多,僅有金創藥包紮過是不行的。依我輩子的經驗,這當口兒打一管激素針是再好不過了,退燒快,效率高。

    其實清晨萬籟俱靜,這些人離此數百丈時,哥們兒便已覺。更何況恁多馬匹齊踏而至,遠遠的便能覺查。只是敵人既然已有準備,想來是昨兒夜裡便已探明我等所在,選擇在天明之際動圍攻,自是怕夜間給我等逃去。

    密林之中雖然光線稍暗,但稍過一會兒,天色大亮,密林外全是茫茫的青翠山坡,數百人加一隊騎兵,莫說我們只有七人,便是有七十人,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啊!更何遼北鐵騎,甲於天下。富春這個人用兵頗精,騎兵橫撞之際,更是無人能擋。哥們兒脫身自然無逾,但其他人卻勢必要落入敵人手中。

    曾珂雙手空空,她的長劍已於昨日戰鬥中失落,守在立行春身前,輕聲罵道:「好狠賊子,這般追著不放,當真是不給我等留一條活路了。」言語當中,儘是絕望之意。

    我嘿嘿一笑,接道:「期盼敵人仁慈,非是智者所為。」

    曾珂咬了咬嘴唇,奇道:「你不害怕?哦,你武功這般厲害,自然是不怕的了。只是敵人恁地之多,以你一己之力,只怕未必鬥得過他們!」

    果籃子挨近我,柔聲說道:「大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淡淡笑道,「敵不動,我不動。遇事要冷靜,遠觀大局,且瞧瞧他們做些什麼?然後再覷機逃走。」話雖如此,但這幾匹老若不堪的瘦馬,又怎能載得我等飛逃而去?更何況還有一個始終昏迷不醒的立行春?

    眼見果籃子、曾珂、魯路等人神情絕情,哥們兒微微一笑,安慰道:「常言道,站的高,尿的……呃,看得遠。水至清而無魚,人至賤而無敵,只要咱們想個好計謀,便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大夥兒就當這幫狗頭不存在塞,正所謂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打的去罷!穿別人的鞋,讓他們找去罷!」

    曾珂眼睛一亮,喜道:「你有法子逃脫?」

    「有是有,」我微笑道,「不過在下武藝低微,頂多能救得三五人,至於這立大哥,他身沉體重,兼又處於昏迷當中,在下卻是無能為力了。」

    曾珂一怔,低頭不語。過得好大一會兒,眼瞧著敵人越逼越近,方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多謝小兄弟昨日裡救命之恩。我義宗既是稱得一個義字,我雖是女子之身,卻也不能這般沒義氣的撇下立大哥逃走,相煩小兄弟將此物帶到寧古塔空月客棧,只須說出暗語,自然有人接應。到得那時,再一說前事,讓我青門的其他兄弟為我等報仇便是。只要救得門主性命,便是死了,卻又有什麼干係?這一次出來做事,小女子本就存了必死之心,何況同來的兄弟盡皆歿於敵人之手,大夥兒同生共死,卻也不枉了結義一場。」言罷,自懷中取出一物,黃綢布包了,微微露出一個斜角,裡面彷彿又是一層油紙。物件兒只有巴掌大小,她在手中一揚,便即遞了過來。

    我伸手接過,暖暖的還帶著她的體溫,在鼻端嗅了一嗅,歎道:「好罷,倘若我能連你立大哥也一塊兒救了呢?」

    曾珂登時大喜,感激道:「若是你能救得立大哥脫險,日後只有所言,我自當唯命是從。小女子雖然武藝低微,但救命之恩,也願以命相報。」

    「那便好了!」我站起身來,接道,「趙兄托你幫我辦點事!」

    曾珂一愣,眼中儘是迷惘之色。我心下一歎,心想,瞧你四肢也不達,怎地頭腦恁般簡單?輕咳兩聲,接著又道:「趙兄托你幫我辦點事!」

    曾珂輕啟朱唇,問道:「什麼?趙兄?」

    「唉!」我一聲長歎,難道就非要我說的那麼明顯你才懂麼?眼下這麼多人,人家可怎麼好意思咧!正待再說,卻聽有人朗聲說道:「清晨露重,諸位安好?」這聲音也不甚大,卻聽得清清楚楚,便如響在身側一般。

    我心頭一凜,暗想:「這人好深厚的內力,居然已做到舉重若輕,端的是不簡單!」這人使得應該是乘內功「千里傳音」一類的功夫,這類功夫雖然號稱「千里傳音」,自是不能當真聲傳千里,但只要內功深厚,便能傳音甚遠,功夫越高,音傳越遠,聽起來愈是柔和,而且如在身側。當下抬眼一望,卻見音響之處,正是那名明黃錦袍之人所立之地。他這時仍站於數十丈外,彼此相隔雖不大遠,但他聲音輕和平穩,內力可見一斑。

    那明黃錦袍之人又道:「小兄弟,你本領高強,但畢竟年歲較小,隔日必有大大的前途,趙某並無他意,確是存了惜才之心,只盼小兄弟明瞭是非,棄暗投明。這些人俱是朝廷欽犯,乃是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之輩,小兄弟何必與他們結交,倘若因此而有所損,豈不是可惜之至!」

    我不去理會他。轉頭問曾珂道:「這人是誰?功夫應該不錯罷?」

    曾珂點頭道:「這人叫做趙修虹,人稱大善逍遙佛,是京城逍遙樓的第二號人物。表面溫和平正,其實則甚是心狠手辣。那逍遙樓,便是本朝開國大帝暗中主持傷我義宗的組織了。其中結污納垢,儘是些卑鄙無恥之徒……」她微一沉吟,接道:「不過裡面倒也真有幾個武功了得的人物,這趙修虹便是一個,聽說他最擅長的是輕功和暗器,這一次追殺我等,雖是他出面主持,我卻從未見過他出手,至於其手底下如何,卻是不得而知了。」

    「時間不等人,這幫狗頭磨刀霍霍,我也就不說無用的了。」我沉聲道:「老實說,在下年紀雖小,卻也知道無利不起早,要我救你和立行春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要不然我拿了這千年雪蟾就此離去。」這東西現下在我手裡,她便是想奪卻也不能夠了。

    曾珂「哼」了一聲,俏臉一寒,清聲罵道:「無恥,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閣下愛救不救,且由得你!大不了,我二人死在此地便是!」她朝躺在地的立行春看了一眼,悠悠一歎,復又放低聲音,說道:「什麼條件,你說罷!」

    「簡單得很!」我嘻皮笑臉地道:「倘若我能救得你二人脫險,你便得與我為妻,一生一世伴我身邊,生死不離,如何?」

    料想我在她印象中定是無賴之流,因此哥們兒也就破罐子破摔,將這話說的明明白白。這個年代寫個情還那麼隱晦,哪裡有人這麼直接了?曾珂臉現飛紅,低下頭一聲不吭。忽然間昂起頭來,神情蒼白,顫聲道:「你一個小小頑童,說什麼娶……娶……」

    「那不用你管,你只須答應便是!」別說哥們兒卑鄙,做事勿論過程,還是結果最重要。那些說過程重於結果的人,大多都是些吃不著葡萄硬說葡萄酸的傢伙。

    曾珂一咬牙,恨恨地道:「好,我答應你!」她一語說完,恨得在地連跺兩腳。但見我仍是微笑不語,心思一轉,隨即明白我的意思,又道:「倘若你能救得我立大哥脫險,小女子曾珂自當與你為……為……為妻,一生相伴,決不有負!」

    我哈哈大笑,見敵人已然迫近,低聲說道:「呆會兒聽我號令,只需我一舉右手,你們便往北邊奪路逃出。」

    曾珂朝北一望,遲疑道:「北面好像是峭壁,下面是個大深谷,我以前走過的。」

    「你知道有多深麼?」

    「大約三十餘丈罷!」曾珂答道,「山谷並不甚深,卻與北面諸處山峰相連,倘若咱們真能安然下去,便能尋路離開,這些人也便追趕不。只是那麼高,又無繩索,大夥兒可如何下去,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要摔得粉身碎骨。」

    「那你就別擔心了。」美人即將在抱,哥們兒心中豪氣頓生,說道:「我既然能於昨日將你們救出,今日便也能保你性命,信我者,得永生。你就等著將來給我生個大胖兒子罷!」

    曾珂秀眉緊蹙,怒道:「我雖已應下了你,卻怎地胡亂說這些瘋言瘋語,若是你總這模樣,還不如讓我和立大哥一塊兒死在他們手裡的好!」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你莫要生氣,且看為夫如何打這幫子跳樑小丑!」大踏步往前一站,雙手叉腰,霍地回轉頭來,沖魯路喝問道:「**個**?」

    「**的很!」魯路頂嘴道:「老大,等下可別忘了救我啊!」

    救你?到時候看情形再說罷,不過果籃子是肯定要救地,老子不是喜新厭舊地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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