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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得準備大打了(3) 文 / 大流歌

    得準備大打了(3)

    「通信橋」:「你這傢伙,審犯人哪?我又不是李家靜,你這成串兒問號讓我怎麼回答?代銷員的回憶是,那個人說話公鴨嗓兒,好像是從翠巒林區那邊穿山過來的,說是套狍子走『麻搭』山了.李家靜趕到的時候那個人早沒影兒了,他哪知道是哪只手,哪個指頭?」

    申炎:「足跡照片帶來了沒有?」

    「通信橋」:「照片在總站,賈參謀保管著。我又不是你們科的人,你又沒交待,人家憑什麼交給我?你打個電話讓他們捎來不就行了?」

    申炎:「別捎丟了,需要的時候我再跟老賈聯繫吧!」

    「通信橋」:「賈參謀說,滿站長對你來了那麼一出兒,弄得他挺不好意思,總想找個機會跟你解釋一下。」

    申炎:「他還當回事兒啦!有時間我給他打個電話。哎!滿站長這個人我還沒見過面呢,那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怎麼會那麼大火兒啊?」

    「通信橋」:「老賈讓我告訴你,他們滿站長常以工農幹部出身自居,文化水平太低,滿腦子唯我獨尊。他聽說你讓查一百多公里的原始林區,搶過電話就火兒。」

    申炎:「我說的是查一查足跡是不是從林區那一邊過來的,沒讓他們穿越一百多公里原始森林哪!」

    「通信橋」:「劍陽總站機關的人,湊到一塊就議論站長,說他常以『天下無敵軍』來的人自居,瞧不起其他部隊調來的幹部。別的總站長6續提起來了,好幾次機會都沒輪到他,牢騷也直棒楞登不拐彎兒。」

    方岐:「什麼天下無敵軍?誰封的?在哪兒?」

    「通信橋」:「自封的唄!據說某次戰役之後,有個記者採訪他那老部隊,用過這麼個詞兒。滿站長那人的故事可多了。有個人背後說他不懂『子午卯酉』,傳到他耳朵裡了。他在大會上說,有人不知道『自我沒油』該怎麼辦,還說別人不懂。沒油炒不了菜,有錢就買、沒錢找人借,我軍歷來都是這樣嘛!這是一段;政工科寫好稿子,他在會上念,念到六億神州盡舜堯,沒念舜就堯、堯、堯不出來了。有人說他怎麼一個勁兒地搖哇!背後就叫他『一勁兒搖』。這是一段;他見路邊躺著電線桿子,就派人去抬。通信參謀說,那是郵電局的,抬不得。他說『人漏就揀』你都不懂?這是一段;有人跟他說,站長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笑呢?他板著臉說,我就這麼個笑法,你看不出來。以後大夥兒又叫他『滿臉笑兒』了。」

    「通信橋」說一段,大家笑一陣兒。

    申炎:「咱們隊伍中的工農幹部多得很,這位倒是別具一格、獨樹一幟啊!」

    「通信橋」:「老賈說,滿站長和王科長——現在的寧南縣人武部副政委,在原部隊是老鐵哥們兒。王當過幹事、股長,肅反審干惹起了眾怒,下到滿有那個營去當指導員。滿當副團長,王是他手下一個營的副教導員。滿當了後勤部副部長,就把王要去當了政治協理員。組建邊防時他倆一起調來,要求到一個總站工作。原部隊反映他們老搞『小圈子』,和其他人搞不好團結,咱們黨委有意給他們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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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興安嶺深處,一條公路蜿蜒其中,兩側坡陡、林密。

    四里溝,一個三四十棟房子的村落——林場。離林場五公里的一座山腳下,有一排新搭的帳篷,戰士們正從汽車上卸木頭。

    巴久禮領著一群人,從一條坑道裡鑽出來,指指點點。

    申炎對一位中年軍人說:「武團長,一梯隊左翼營域,由哪個營來守?」

    武團長:「二營,申參謀對這裡的地形真熟悉呀!」

    巴久禮:「原本他也不熟。軍區工程兵來勘察工事定位,讓他來帶路。他這人進入情況快。」

    一位與團長年紀相仿的人走來。武團長說:「齊副團長來了,可能有急事。」

    齊副團長敬禮,遞來電話記錄:「司令員同志,上級明天召開緊急軍事會議,你們該回去了吧?」

    「老齊你好。」巴久禮看看表,「反正也是我們倆參加,從這兒直接走,貪點兒黑能趕上火車就行。還有幾個小時,咱們天黑前搞完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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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城,軍事機關會議室裡。

    肖副司令員正在宣講:「……總之,我們要做好抗擊蘇修大規模軍事入侵的一切準備。邊防部隊要由平時的工作站體制,整編為戰鬥團、營、連。一線連排班都要配備重火器,特別是反坦克火器。各團都要有二線兵力。要恢復戰備訓練,開展以打集群坦克為中心的『三打三防』練兵活動。缺編幹部要盡快配齊,臨時代理的要正式下令。『三支兩軍』的要逐步歸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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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俱樂部裡。銀幕上,**在主持中國**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招呼珍寶島戰鬥的前線指揮員——那個大嘴邊防站站長上台。年輕站長激動不已,向**及其左手邊的領導人逐一敬禮、握手。握一位,轉過頭來揮一次拳頭,高呼一次**萬歲。會場氣氛熱烈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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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俱樂部,巴久禮問申炎:「認識那位英雄嗎?」

    申炎:「見過,一個食堂吃過飯,沒說過話。瀋陽人,比我小兩歲,二十三級幹部。原在公安部隊,1962年補充到赴閩部隊,準備反擊蔣介石反攻大6。回來後分到烏蘇里江邊防,當過總站管理排長。」

    巴久禮:「主席誇他沒打過仗,照樣打翻了烏龜殼。比你還晚的義務兵,素質和水平到底怎麼樣?」

    申炎:「據說不錯。平時他自己卷旱煙抽,找下級談話拿『迎春』煙,接待上級工作組拿『大前門』。抗美援朝過去十六年了,我軍不能總讓打過仗的老革命,長期擔任基層幹部吧!新老更替是必然現象,應該自然流暢地進行。」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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