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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沒有俘虜的戰鬥(2) 文 / 大流歌

    沒有俘虜的戰鬥(2)

    方岐穿上管理員的戰士服,向他交待注意事項:「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倒茶續水、讓煙讓糖,按申參謀眼神兒行事。只記錄、不說話,沉住氣。估計時間短不了。」

    申炎:「沃得爾洛夫怎麼能當翻譯?他也不會幾句漢話呀。」

    方岐:「有一回我問他在哪兒學的漢語。他說跟一個老頭兒學的,那是個四十年前跑到蘇聯的漢族人,他們住鄰居。你沒注意他那幾句漢話全是解放前的味兒?友好時期中國人學俄語的多,蘇聯人學漢語的寥寥無幾。柳科長說,蘇方會晤曾用過那種蘇籍漢人當翻譯。現在歲數都大了,他們也不信任了。還用過一個伊寧事件外逃的女人。咱們對她當面親熱背地諷刺挖苦,他們就不敢用了。沒人可用,只好讓沃得爾洛夫濫竽充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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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方會晤室旁的旗桿上紅燈剛亮。

    蘇方的嘎斯-69汽車高駛來。

    申炎艱難地走下江岸。

    蘇方的瘸中校一下汽車就嗚裡哇啦叫。

    沃得爾洛夫:「申,你的——紅的,燈,晚晚的——出來,為什麼?」

    申炎:「夜間會晤,總得準備一下吧!這不是亮燈了嗎?你們有時候一連兩三天不還信號,哪是為什麼?」

    兩個蘇聯人嘀咕一陣子。沃得爾洛夫:「不——是的,我們,統統的,快快的,燈的——出來。」

    申炎:「1964年2月,蘇聯邊防軍在我方烏巴勞島當面堵截了中國民用車隊。我們連續三天升旗,你們還信號了嗎?」

    蘇方又是一陣嘀咕,沃得爾洛夫:「那個、時候,你的——申,這裡、冷水的,沒有。那裡,柯魯洛夫卡——江上的,幹活。」

    衣帽間裡,沃得爾洛夫幫他的上司摘帽子、脫大衣。

    赫廖夫斯基又說了什麼話。沃得爾洛夫:「放——洽,不見的,哪裡——去?」

    申炎笑著說:「不是放假,是夜休時間。」

    沃得爾洛夫比劃矮個子,「你的——夥計。」又指著嘴:「放——洽,俄羅斯的,說話的,幹活。」

    申炎:「哦!你問方岐呀!外出了,過幾天就回來。」

    兩個蘇聯人又嘀咕,沃得爾洛夫:「放——洽,我們的——人,說話的,偷偷的。」指著管理員,「這個的,你的——夥計,俄羅斯的,話的——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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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會晤廳,管理員倒茶。

    不待讓座,赫寥夫斯基已經坐在桌旁念起聲明來。沃得爾洛夫翻譯道:「我們的,上面的——人,說話,我們的——人,一個,中國的——來了。巴巴科夫,地方,中國的,抓——了。我們的——要,你們的,給——我們。」記錄的管理員哧哧笑。

    申炎搖頭,表示不懂。對方反覆比劃、反覆解釋。

    申炎:「你是說有蘇聯公民越境到中國了?到目前為止,中國邊防軍只現十六名蘇聯邊防軍人和軍犬,在巴巴科夫當面江中活動。未現你們所說的越境人員。」

    蘇方又是一陣嘀咕。沃得爾洛夫站起來,一隻手向前劃,「你們的,江的,這邊的,嗯——;我們的,江的,那邊的,嗯——。火輪的,跑的——路,我們、你們嗯——。」兩隻手對在一起,「說話的,看——」手指著腳下,低頭在地面尋看。

    申炎笑著搖頭:「如果現了蘇方的越境人員,我們會通知你們。順便問一句。近兩年來,我方多人越境去了蘇方,反覆索要沒有結果。你們準備何時移交?」

    蘇方再著急,申炎也笑呵呵。沃得爾洛夫怎麼比劃、白話,申炎還是這幾句話。管理員給他們續了茶,樂滋滋地坐著看熱鬧。蘇方只好告別了。

    送走蘇方,走進管理員宿舍。申炎:「十分鐘的事,磨唧了兩個多小時。快換衣服,到外籍人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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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岔村,家家戶戶張燈結綵。

    呂秀敏家裡,鄒奮霍:「你注意沒有?北頭那三家門前的燈籠基本上一般高,個頭兒一般大,整整齊齊排成三星。」

    呂秀敏:「年年春節都掛燈籠,有啥說道兒嗎?」

    鄒奮霍:「元宵節過了,燈籠還不收起來。那三家有時候一家不亮,有時候兩家不亮,有時候三家都不亮,也有全亮的時候。你想想,什麼名堂?」

    呂秀敏:「就那麼三種變化,也能傳遞情報?我到邊防站打電話問問老申吧?」

    鄒奮霍:「那可不是三種,最少也是八種。如果和日子、星期幾聯繫起來,又是多少種?老申跟我說過,機密事不能打電話。這麼辦!你明天裝成無意中說走了嘴,洩露一個假秘密。就說邊防站和偵察連後半夜將有大行動。咱們注意燈籠怎麼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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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籍人拘留所。申炎和方岐走進審訊室。

    拘留所管教和一個白種人站起來。

    「請坐。你叫什麼名字?」申炎問。

    方岐邊記錄邊翻譯。

    「羅什·阿列克賽。」

    申炎吃一驚,「嗯?你是——哎呀!我說怎麼眼熟呢?你在邊防軍服過役,在柯魯洛夫卡堵過中國的車隊,格魯吉亞人,對不對?我們見過面嘛!」

    羅什一臉驚愕。

    申炎啟道:「有一年也是冬天,西薩耶夫,還有赫廖夫斯基指揮你們堵截中國車隊。有個中國人對你說,格魯吉亞是斯大林同志的故鄉……」

    羅什突然連續點頭:「是的,是的,想起來了。那是五年前,你們唱歌、講故事,我們一起抽煙。只是……你們那時候不是邊防軍……對了,當時我曾現你們的褲子是綠色的。列瓦霍夫告訴我,赫廖夫斯基拍照了你,說你很壞,煽動反蘇情緒,挑撥士兵和上級的關係。」

    申炎:「我們當時確實是乘車的旅客,為了避免兩**人當面對抗,與同車人換穿了衣服。列瓦霍夫好嗎?當時他是班長?」

    羅什:「不,他不是班長,當時是哨長助手。後來進軍校學習,畢業回來就是中尉。他現在也在巴羅格斯克,我們是好朋友,經常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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