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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沒有俘虜的戰鬥(3) 文 / 大流歌

    沒有俘虜的戰鬥(3)

    「對了,列瓦霍夫知道你去巴羅格斯克會晤了,也許將來你們能見面。他那個部門的人,有了一定資歷之後就可能參加會晤。」羅什補充道。

    申炎:「如果你見到他,請代我問好,就說我期待能很快見到他。那次堵截中國車隊,赫廖夫斯基參加了嗎?」

    羅什:「參加了,當時穿的是上士衣服。」

    申炎指自己的牙:「那時候他的牙縫兒很大,後來整容了?」

    羅什:「可能修補了,肯定是他。」

    申炎:「他當時拍了不少照片,都幹什麼用了?」

    羅什:「送到上級和中蘇邊境各有關情報部門、各有關哨所。他從事那種工作。」

    申炎:「他是克格勃吧?」

    羅什:「是的,他在好幾個邊防總隊流動出現。」

    申炎:「他不歸邊防總隊管轄吧?誰領導他?」

    羅什:「他駐在巴羅格斯克,活動範圍是上下四個邊防總隊。他歸哈巴羅夫斯克管。」

    申炎:「你凍壞了吧!怎麼到中國來了?」

    羅什伸出雙手,說:「是的!現在好些了。在農村,那裡的中國人給我抹藥了。」放下手接著說:「我復員到巴羅格斯克,在一個鑽井隊當技工。今天——應該是昨天,我和助手開車去上游一個新建的邊防哨所打井。那地方叫格魯波卡雅。中途汽車壞了,助手跑去找居民點打電話。我凍得受不了,找一塊抹布蘸上汽油,想點火取暖。手沾上汽油就像開水燙了一樣,起水泡,很快就麻木了。我看見西邊有個中國村子,想起五年前遇到的中國人都很友好,就跑過來了。不然的話,恐怕已經凍死了。」

    申炎倒了一杯熱茶交給羅什,問:「你有什麼要求,說吧!」

    羅什:「我家裡有父母,有妻子和孩子。我相信你們會送我回巴羅格斯克。」

    申炎:「凍傷了,一會兒來醫生給你治療。我們會送你回去,但需要幾天時間。我們聊聊好吧!你所在的打井隊是邊防軍的嗎?你認識邊防機關的人吧?」

    羅什:「我們給任何人打井。邊防軍有活兒也找我們。我認識邊防總隊的一些人,營房處的人都熟悉。」

    申炎:「你還去柯魯洛夫卡嗎?」

    羅什:「不,格魯波卡雅現在是巴羅格斯克總隊最北的哨所,再往北是史莫那夫斯克總隊的轄區。柯魯洛夫卡哨所歸扎倫得總隊管。白雅魯果夫那邊是加裡寧總隊。額瑪爾州現在有四個邊防總隊了,是過去的兩倍。」

    申炎:「你回去會受處罰嗎?」

    羅什:「一般會拘留審查三天。我是為他們打井出的事故,有人和汽車證明,不會把我怎麼樣。」

    申炎看看窗外,說:「天快亮了,我們談得很愉快。你先休息,早餐後來醫生。」

    羅什:「五年前,你說我們同飲一江水,應該作朋友。我感覺,現在就是朋友之間談話。」

    申炎:「謝謝你!兩國本來是盟邦,兩岸人民應該友好相處。挑起中蘇互相仇視的是少數背離列寧主義的人。帝國主義者才歡迎我們兩國敵對起來。」

    羅什手指著申炎胸前的**像章,說:「**和列寧、斯大林一樣偉大。赫魯曉夫是蠢豬——你說的光頭禿鷹,老百姓私下拿他開玩笑。在蘇聯,類似的政治笑話很多。這種像章可以送我一枚嗎?」

    申炎把胸前專為涉外人員配的像章摘下來,說:「戴著像章回去,能不能說你是毛主義分子啊?」

    羅什:「我會藏在衣服裡面,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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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岔村北頭第三家。屋裡不少人在打撲克、下相棋,還有推牌九的。

    一個青年晃晃蕩蕩進了屋,滿嘴酒氣說:「誰賭——錢了?我收拾你——們。」

    「大紅褲衩子」過來:「喲!大侄子呀!誰有那個膽兒啊!喝酒了吧!快坐下,喝點茶醒醒酒兒。要不上裡屋炕上躺一會兒,大姨陪你說會話兒。」說著就伸手攙扶。

    青年的胳膊一扒拉,「我——憋泡尿,去外頭一——一趟。」

    這青年晃出門外,手扶燈籠桿子打了個趔趄,扯斷了燈繩,燈籠落地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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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運站小樓樓上,鄒奮霍:「一滅兩亮變成了兩滅一亮了。仔細觀察蘇方有什麼反應吧!」

    望遠鏡前的呂秀敏:「那個瞭望塔平常夜間不上崗,現在正上人呢!喲!信號彈起來了,三,紅白白!」

    鄒奮霍:「有故事吧?你不是洩露了假情報嗎?估計是向主子報告呢!要不就是節後上島拉草的事,隊裡今天安排的吧?」

    呂秀敏:「咱把燈籠桿子全給他砍了!」

    鄒奮霍:「砍了高的,人家再整矮的。再說了,你又沒抓著特務證據,憑什麼砍人家桿子?留著吧!沒事兒就逗弄他們玩一玩兒。必要時還可以利用一下兒。」

    呂秀敏:「你還真有點兒『神參謀』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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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水,作戰值班室。

    巴久禮:「咱們的拔樁子方案上級同意了,卻遲遲不准實施。是不是因為兩個城市之間過於敏感呢?」

    申炎:「這可能是原因之一。上次會議確定的三個重點中,饒河方向蘇方最囂張,出去裝甲車撞死多名我方群眾,圍堵我方巡邏組十幾次,搶走槍支、打傷十幾人。烏蘇里江比這裡先解凍,上級邊防部門不少人去那兒了。好像把重點先放到那裡了。」

    巴久裡:「昨天我打電話問肖副司令,為什麼不讓咱們行動。他沒明說,只說冷水和綏芬河方向,可以派人到饒河觀摩一下。我看就得你去了,順便到駐軍醫院看看腿腳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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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寶島西南方,一片高矮大小不等的山巒。

    一個地形隱蔽、偽裝良好的觀察所裡。一位比申炎個頭還高的軍人在介紹情況:「……最近十天的兩次巡邏,蘇方都沒出來干涉,挺奇怪的。明天又該巡邏了,我在第一組最後一名。第二組由野戰軍一個偵察連抽人組成。」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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