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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梔子花溢香(3) 文 / 大流歌

    梔子花溢香(3)

    丁石先杵了袁永裕一拳,對申炎說:「史延忠可能直接提台長了.你說我以後是留在宣傳科好,還是下基層好?」

    申炎:「各有各的長處,上上下下都幹一番才好。好哇!轉眼之間,當年的新兵都要成幹部了。再過幾個月,就得叫袁排長、李排長了。」

    李家靜說:「我是預提司務長班兒。丁石先是政治部借排長班兒這個台階提他當幹事。你的課,兩個班兒一起聽。快進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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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炎等踏進營房大門,一輛吉普車駛進了大院。

    王占慶下車,躊躇滿志:「申炎,上車吧!」

    申炎扭頭:「我來講邊防政策課,跟你上哪去?」

    「你講邊防政策?講給蘇修怎麼當軍師吧!上級決定你參加『兩不清』學習班接受審查。我回格南順路,特來接接老熟人。王某夠意思吧?」王占慶抖開一張紙,「這是通知書,還用看嗎?」

    申炎:「主持工作的長知道嗎?」

    「這是上級的決定,你還想找保護傘?誰也救不了你啦!害怕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哇?和我作對,有你的好兒嗎?」王占慶得意忘形。

    眾人驚呆了,李家靜拉著申炎的胳膊:「這是怎麼了?」。

    丁石先:「王副政委,你沒搞錯嗎?」

    袁永裕瞪著王占慶吼:「你憑啥子勒!」

    申炎板著臉,一一握別年輕戰友:「你們好好學習,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是張國燾時代,誰還能把我也打成特務反革命?腳正不怕鞋歪,我就不信那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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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謀長辦公室。

    典湘遞上一份材料:「司令員,還在參謀長屋裡辦公啊?遲特殊時期到我家來找王占慶,我留了個心眼兒,套出這些話來。王占慶在含瑙打過一個黑報告,私自抄報縣委了,遲特殊時期奪權和時候得到了。這些年來,死老王一個勁兒整申炎,被貶之後更是懷恨在心。遲特殊時期找上門兒來,那還不一拍即合?你是他們的老長,我說的這些都是實情,你不會不相信吧!」

    巴久禮:「申炎參加『兩不清』班兒,上級確實了通知。」

    典湘:「不錯,他倆密謀之後直接去了省城。上級主管幹部工作的領導,是王占慶在老部隊的政委。當年申炎打的熊掌、熊膝骨,都讓王占慶送給……」

    巴久禮抬手:「我明白了。你是出於公心,黨性蠻強。申炎推薦魏北石進邊防公路指揮部的事我知道。魏北石在公路指揮部的表現,我可以找人寫個證明。投修是個人的事,叛黨分子的入黨介紹人也不一定是壞人。不過,這事還真不大好——這樣吧!我把我知道的事寫成材料,再請桑副政委把老王在幹部科和特殊時期辦的表現整個鑒定,然後找鄭司令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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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家屬宿舍臥室裡。典湘合衣臥床,輾轉難眠,腦子裡演著一個個「電影」片段:

    ——申炎從格南回來,鬍子拉茬、一臉倦容走進衛生所。

    ——王占慶說:「他要十個年輕力壯的,我給他調了倆老頭兒,至於誰負責……你越護著他,我就越……」

    ——碼頭上,汽車裡的申炎驚喜:「真是你?剛才夢裡相見,醒了還真來啦!」

    ——王占慶衝進汽車,手電筒亂晃,躥上來摀住典湘的嘴,一隻手解她衣服扣兒。

    ——申炎像先生教訓學生:「她能認一個蠅營狗苟的人作弟弟?以我看,做人還是敞亮點兒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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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占慶進屋,湊到典湘身邊:「怎麼不脫衣裳啊?上次回來,在碼頭上坐了一夜。這次別慪氣了行嗎?你就可憐可憐老頭兒吧!我對你可是的一片忠心,讓我學狗當貓我都無怨無悔,可得讓我好好親親……」

    典湘倏地坐起來:「申炎怎麼進的『兩不清』?你損不損?」

    王占慶:「他進不進是上級決定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典湘:「你敢說沒和遲特殊時期密謀?你當年寫的黑報告呢?你們去省城幹什麼了?全機關的人誰不知道?各總站、各武裝部都傳開了,你想瞞我一個?」

    王占慶帶著幾分得意脫衣服上床,卻裝出委曲相:「他把蘇修特務整進了邊防公路指揮部,這能怨我嗎?遲特殊時期對他和二毛子勾勾搭搭早有記錄,我不過給帶了帶路兒。你對他這麼上心,不會真看上小白臉子了吧?嫌我老了,想換匹兒馬給你駕轅?那可是未婚小伙兒啊!他也不一定回得來了,還是咱們好好過,啊!」

    典湘一腳把王占慶踹到床下,喝道:「我就是想換!你要是還有人味,咱們馬上就離!」

    王占慶爬起來,嘿嘿笑:「輕點兒,別讓隔壁聽著。我跟你說過,政治就這玩意。我是怎麼被配到格南的?幹部科長鬧了個平職低用,擱誰身上能不窩火兒?」

    典湘:「活該!我早就告訴你要遭報應,為什麼不聽?誰讓你老整人了?長看不過去,機關沒有不罵你的。混到這份兒上還死不回頭,我倒要看看這回你怎麼下台?」

    「這回是他得意忘形撞上槍口了,誰讓他一貫和我對立了?你看那天晚上他在碼頭訓我那股神氣勁兒,哼!當我媳婦的面兒,他成主角了……好啦!別說他了。我坐了一天的汽車,睡咱們的香香覺兒了。」王占慶一副可憐相,伸手脫典湘的衣裳。

    典湘推開他的手:「你先聽我說,你到上級去主動說明情況,作個檢討,把申炎領回來。這還算你對得起良心,爭取人們原諒。你自己找個台階下,我就好好跟你過日子。陷害那麼好個幹部,心裡能安生嗎?不為他申炎,你也該為自己的人格,為這個家和孩子著想,別再幹那些缺德事了,行不行?」

    王占慶又伸手幫典湘寬衣,腆著臉說:「他和特務掛上了,我檢討有什麼用?哪有這樣的政治呀?他成了好幹部,我去請人原諒,王占慶就損到這份兒上啦?得,不說了。我求你行行好,現在別想那些破事兒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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