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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梔子花溢香(1) 文 / 大流歌

    第十四章梔子花溢香(1)

    站在客車裡的王占慶尷尬至極,嘿嘿笑著:「那就辛苦你了.」

    典湘咬牙切齒地喊道:「我不走!跟人在一起挨凍受罪也舒心,比跟鬼在一起強百倍!」

    申炎:「湘姐,別慪氣啦!過半夜了,快走吧!」

    典湘:「領導派我來的,沒完成任務就不能走,誰勸也不行!」

    「那——只好我走了。湘姐,有話好好說。人都有不順心的時候,想開點兒吧!人民內部矛盾,只能用批評與自我批評來解決。王副政委呀!你比我大十幾歲,做弟弟的也勸你幾句。湘姐這麼爽快的人,為什麼總不舒心呢?是該好好想想啦!你好像很愛她,可她討厭什麼你知道嗎?總做那些讓她不痛快的事,那可不算是真愛呀。她能認一個蠅營狗苟的人作弟弟嗎?以我看,做人還是敞亮點兒好哇!」申炎像先生教訓學生,說完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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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水,作戰值班室。電話鈴響了。

    申炎拿起耳機聽了兩秒鐘,騰地站起來:「啊?這難道是真的?……怎麼跑的?……」撂下耳機,跌坐在椅子上。

    旁邊的方岐問:「出什麼事了?」

    申炎:「魏北石越境了。這才半個月的工夫,他怎麼會……報告長吧!」

    巴久禮進來:「我也接到電話了,上下震驚啊!外逃的準確原因一時半晌沒法查清楚。先說別的事吧!上級判斷,冷水可能成為下一步邊境磨擦的重點。野戰軍另一個偵察連要進駐冷水,先遣組已經到了。咱們機關和直屬隊明天去鄉下收秋菜。申炎你留下,給先遣組介紹邊境情況,然後領他們勘察駐地。」

    「是!」申炎臉色陰沉,顯然還在想魏北石的事:「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特務呢?無論如何我也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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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冷風吹落邊防機關院邊的楊樹葉子。

    申炎從吉普車裡下來,往前樓走去。

    後樓,衛生所診室裡。窗前的典湘收回目光,來到桌前拉開抽屜,找到一個小瓶兒,打開蓋子,往頭上、脖子上灑灑抹抹,捋一捋頭。歎口氣,坐下來,神不守舍地扭頭望著前樓,手顫著拿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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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洗漱的申炎匆匆擦擦臉,拿起耳機:「你好……是我……聽出來了……我這點病老讓你費心……那好吧,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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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生所裡寂靜如空,只有牆角里的消毒器冒著熱氣,使得屋裡溫暖如春。

    孤伶伶坐著的典湘有些神情恍惚,站起來脫下白大衣掛在衣架上,又脫下軍上衣。看看身上的緊身淡黃薄絨衫,臉更紅了。看窗外,申炎走來,她又匆忙穿上白大衣,來不及扣衣襟兒,申炎就進來了。

    「喲!穿這麼少,臉還這麼紅,屋子暖和到這份兒上了?」

    典湘笑得靦腆:「全機關的人都上山挖土豆去了,衛生所就留我一個,難得這麼清靜。你開了多少回藥,也沒認真檢查一下。今天我給你好好聽聽,躺下吧!」指指診床。

    申炎躺下,撩起前襟,問:「那來的梔子花味兒?真香啊!多少年沒聞了,這才叫沁人肺腑呢!」

    典湘:「你怎麼知道是梔子花香?」

    申炎:「我小時候常聞。姥姥家有一棵梔子,是媽媽出嫁前栽的。我家有一棵月季,是我出生那天爸爸栽的。每到夏天,我就送去一枝月季,換來一朵梔子。從小兒就喜歡這股清香味兒,總也聞不夠。」

    「我就特別喜歡,用的香皂、油、雪花膏、花露水,都買梔子香型的。咱倆氣味相投哇!」典湘把聽診器捂在臉上暖了一會,彎下腰來輕揉申炎的腹部。叩、聽、摁壓,手掌柔軟,表情認真,緊身淡黃薄絨衫盡顯纖腰、顫胸,鼻息氣籠罩著申炎,話說得像是自言自語:「中醫認為,獨身人往往陰陽不調。西方人說,成年人長期沒有——沒有愛情生活容易有病、短壽。快到三十的男人了,還沒碰過女人……不能當和尚啊!」

    申炎盯著眼前這雙杏核眼,兩張臉貼得那麼近。梔子香氣四溢,耳邊的語氣是那麼溫柔:「孩子送走了,死老王在格南,家裡就我一個人,腦子裡成天演『電影』。你知道演什麼嗎?」

    申炎瞪著眼沒作回答。

    「演一個人。人想人能想得死去活來,想著、想著就心跳過,不信你摸摸。」說話的人臉如朝霞了。

    申炎兩眼直愣愣,呼吸緊促,一隻手不自主地伸向黃絨衫的突出部位,另一隻手摟向緊稱的蜂腰。

    典湘瞇著眼睛顫聲說:「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你想怎麼的就怎麼的,我什麼都能依——」

    申炎像觸了電,縮回手,慌忙起身。

    典湘摁著他:「別動,聽我說。我倆認識三四年了,該說說心裡話了。要說咱們就都說透亮、說徹底它,要不遮不掩,就像山間的清泉,一眼見底。你能做到嗎?」

    申炎鄭重地點點頭。

    典湘:「前些日子,韓部長說王占慶在格南林業局得病了,讓我去看看。我本來堅決不去,後來一想,何不趁此機會去瞧瞧你那個甫新怡?你猜怎麼的?我倆簡直一見如故。你如實回答我,在你眼裡,典竹更像小甫,還是更像我?」

    申炎:「當然更像你了。」

    典湘:「你不跟典竹處對象,是怕看著她想起小甫,還是怕想起我?給我說心裡話!」

    申炎:「這怎麼說……可能都有吧!」

    典湘:「別可能,到底想誰的份兒更大?不許模稜兩可!」

    申炎:「我在大連跟小甫只見過兩次面,以後通了一年半信。跟你接觸多少回了?交往多長時間了?剛開始,見了你就想起她。後來是見了年輕女人就想到你。從格南回來以後,總想見你,又不敢常來找你——這話本來不該說。」

    典湘:「我這輩子啊,**以後就遇著你這麼一個讓我想得心跳的人。女人真想一個男人,可以想瘋,可以為他獻出一切,可以離婚改嫁,可以什麼代價都不要,只要能跟他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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