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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副社長外逃啦(1) 文 / 大流歌

    第十三章副社長外逃啦(1)

    面對申炎的質問,遲特殊時期遲疑了一下,板著臉說:「魏北石有嚴重的特務嫌疑。enxuemi。他自己說娘舅是蘇聯將軍;他會說俄語;他多次單人去對岸秘密活動;他說蘇聯人的生活比咱們強。這些問題聯繫起來,難道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嗎?」

    「蘇聯人生活水平比我們高,這不是事實嗎?」馬立進門接上了話茬兒,身後是鄒奮霍。

    與申炎熱烈握手的鄒奮霍說:「我大表姐三天兩頭掛電話打聽你。前天知道我要來,特意讓我問你的胃病怎麼樣了,要不要從冷水捎藥來。還有典竹的事——」

    遲特殊時期扭頭,驚奇地盯著鄒奮霍:「哎——呀!你再說一聲大表姐,再叫一聲。」

    申炎;「你認識他嗎?」

    遲特殊時期:「不認識!不過,他剛才那聲大表姐,和投修的『艾大瞇眼兒』叫『大紅褲衩子』一個味兒,半點兒都不差!不但聲音像,他們倆的長相和個頭兒也像,就是年齡不對頭。」

    馬立:「那『艾大瞇眼兒』叫『大紅褲衩子』表姐,那是啥時候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遲特殊時期:「以前我和艾俊仁經常一起路過這裡。一住下,他就勾搭『大紅褲衩子』。那個人**德敗壞,最後不是……」

    申炎厭惡地皺起眉頭,說:「你要是沒有別的問題,我就正式表明態度。我與魏北石交往只有那一次。我清楚地記得當時他說舅舅是蘇聯將軍的話,是你們湊堆兒胡吹六哨說出來的。他有沒有別的問題我不瞭解,那次念詩絕對不能作為特嫌根據。詩是我們鼓動他寫的,稿子我們審查了,我們的方岐給他翻譯的。那時候他也沒有單獨接觸蘇聯人的機會。方岐試過他的俄語水平,結論是比我好不了多少。這些都是車上車下生的事,全車人都可以作證,你是其中一員哪!」

    遲特殊時期:「他就不能裝著聽不懂?方岐還是他河南老鄉呢!」

    馬立反感地瞪起眼,問:「你懷疑方岐和他同謀?」

    遲特殊時期詭秘地一笑:「我只是提出疑問。這可是嚴肅地反修鬥爭,難道不應該多想一想?」

    申炎氣憤地說:「他念詩有嫌疑;翻譯是他同鄉;鼓動他寫的、審查修改的,豈不都是同黨了嗎?全車人幾乎都給他鼓了掌,也都敵我不分了?這樣一來,咱們的邊疆靠誰來保衛?你那種推理判斷問題的思維方式正常嗎?哪一種邏輯學是這麼說的?」

    遲特殊時期無言以對,想了想說:「王占慶還當幹部科長嗎?」

    申炎:「你找他有事嗎?」

    遲特殊時期:「在我見過的軍人當中,那可是唯一一個夠水準的政治幹部。當個科長,實在是屈才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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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走了,馬立說:「小鄒來給你打下手兒,便於情況接續。」

    申炎:「小鄒什麼時候當的參謀?馬站長調去的吧?」

    鄒奮霍說:「當了一年排長去學偵察,回來不久就調到含瑙。」

    馬立:「他現在管邊情、敵情。你們要撤,由他接收資料、掌握情況,準備冬季的上島鬥爭。他得像你當年在阿勒那樣,在這裡呆上一陣子。」

    申炎:「這個遲特殊時期什麼來頭兒?」

    馬立:「我在縣裡打聽過,原名遲萬福,以前與銀崗公社原書記艾俊仁一起在縣委工作,上下級。兩上人為一個俄羅斯女人爭風吃醋鬧彆扭。莫斯科會議以後,兩黨矛盾公開化,他就背地舉報艾俊仁裡通外國。艾俊仁受審查期間,真跟那個俄羅斯女人越境不歸了。那女人的姐姐在冷水,是蘇僑協會的頭頭兒。」

    申炎:「蘇僑協會的頭兒?是達婭娜嗎?」

    馬立:「不清楚。遲萬福這個人心眼太小、官癮太大,在哪兒工作都搞不好關係。前二年沙水公社缺個副社長,他主動要求去那裡工作,想頂那個缺。結果縣委任命魏北石為副社長,他一直耿耿於懷。特殊時期一開始他就殺回縣委造反奪權,沒當上縣革委常委,始終心懷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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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烏巴勞島西面的我岸山坡,處於背陰面隱蔽良好的觀察所裡,申炎操作大倍望遠鏡。

    鏡內視野裡,處在向陽面的蘇方淺近縱深山坡,地形地物一目瞭然:兩道塹壕已經構築好;混凝土工事的射孔黑洞洞;一條急造軍路通往山後。

    申炎把大倍望遠鏡讓給鄒奮霍,與巴久禮撤出觀察所,迂迴在林中小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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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怎麼樣?」身後的巴久禮問。

    申炎:「當面蘇方山坡上的工事可以展開一個連的兵力,山後很可能有炮陣地。」

    來到村邊,巴久禮說:「榛柴崗的荒地開得差不多了,咱們指揮組也快撤了。我現小呂來的更勤了,好像對你滿有意思的。你也該處理個人問題了,有沒有可能啊?」

    申炎搖頭:「不可能。在我的感覺裡,她就是一個紅衛兵小將,年齡相差也太懸殊了。」

    巴久禮:「那也跟她談談吧,這些日子我看她好像有什麼心事,別傷了女孩子心。我到邊防站去看看,你先回指揮組吧。」

    巴久禮走遠了。鄒奮霍背著大倍望遠鏡跟上來,問:「巴參謀長說的是誰?」

    申炎:「這兒的團支書,縣革委常委,是個挺不錯的女青年。」

    鄒奮霍:「那你為什麼不同意?」

    申炎:「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我在情感上受過挫折,你大表姐知道,她正為我操心呢!小呂真是個好青年,我比她大的太多了,不合適。」

    鄒奮霍好像想起了什麼事,說:「上個月我去冷水了,我大表姐說你是難得的好人,讓我好好跟你學。她把女兒送到姥姥家去唸書了,怕在跟前受王占慶的影響。她好像有什麼心事,讓我問問典竹的事你想得怎麼樣了。她沒說別的,可我能看出,她對你不是一般地關心。」

    申炎不知是受了感動,還是覺得鄒奮霍的話裡有話,很長時間沒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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